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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逃出生天

马车停下,苦无拿钥匙打开车门上的锁,象征性地跪下:“娘娘请下车吧。”没有回应,生死关头,吓傻吓昏是常有之事。

“娘娘请下车罢。”苦无又说。还是没有回应。

苦无犹豫片刻,一把推开车门。车里空无一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苦无那万年冰封的脸上迅速罩上一层阴惨的乌云。

这马车由黑檀木制成,理应是坚固无敌,牢不可破,忆美人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逃出生天?更何况,马车完好无损,没有半点破坏的痕迹。

能做至此的,绝非常人。苦无手指轻颤一下,“刷”抽出长剑,暗卫们也都齐齐地抽出剑。

“不是常人”,苦无想起,数年前暗卫中的确有不是常人的存在。但那个人现在刚刚逃出地牢。

“方圆十里,只要能出气的,兔子都不要放过。”苦无下令,暗卫迅速地四散开。

他们的确也没有跑远,烟红泪自己带着伤从地牢里跑出来,再弄出花翻,功力折损不少,花翻已经灵敏地察觉到四面八方的追兵。真是一招险棋。

火烧云染红郊野大片的麦田。

“我说,你还真是老虎胆子。知不知道我晚一步,你就横尸在这荒郊野外喂野狗了。”烟红泪坐在田野中一颗槐树下休息,手却不离长剑。

“我知道只要我想办法出了行宫,你肯定能把我弄走。”一听说烟红泪逃出的消息,花翻就在想方设法离开行宫,终于盯上了忆美人。

“你都想起来了?”

“恩。”在凉州时,花翻去密室看烟红泪,临走时,烟红泪用咒语解开了她记忆的封印。

“在找到五色诏前,我的确不能让你死。”烟红泪微微低下头去“那你真的要离开他么?”

花翻沉默一会儿:“他既是唐家的仇人,我无论如何不可能留在他的身边。”

烟红泪不再说话,云霞把他们眼中的湖水染成金红色。

“我说,穿墙术什么的太赞了,我们去开山头当江洋大盗吧,我就跟你混了。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穿山甲?大螳螂?”花翻打破沉默。 恢复了记忆,她知道了烟红泪也是魔族,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异能。

烟红泪一脸鄙夷地去看她。“穿墙术你大爷!穿山甲又是什么?你祖宗十八辈都是螳螂!”

“嘿嘿,那你变一个我瞧瞧呗。”花翻拿指头去戳他。

“不。”

“为啥为啥?难道是一头猪?”想到风情万种的烟红泪真身是一只猪,花翻笑得泪都快出来了。

“滚你丫的!你个母老虎。”

周围的异响越来越明显,追兵越来越近。花翻往烟红泪脑袋上一拍:“这下你不想变都不行了,上官锦年又给我扣了个项圈,我是没法救你的。”

烟红泪拿了宝石剑站起来。麦田中出现暗卫的黑影,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迅速地包抄过来。

花翻赶紧闪到烟红泪身后,能把金石当空气,随便穿过去的魔,肯定是比自己还要牛叉的狠角色,恩,就靠这货了。

暗卫转眼就将他们团团围住。

苦无直直跪下:“请郡主速归!”没等花翻回话,一枚六角飞梭,直直射向烟红泪心口。

烟红泪轻轻接在两指间。苦无,这家伙得喊烟红泪一声老前辈。

苦无索性不再客套,起身拔剑,暗卫围成圆形阵,拿了盾牌,一步步向中间进逼。

花翻又往烟红泪身后躲一些。

“切,堂堂暗卫,就是这样大阵势对付两个小卒的?”他把花翻往后一推。示意她躲到树后面。

苦无不言,阵型中朝向烟红泪的那一侧,突然万箭齐发,每一支箭都极其精准地射向他的心脏。

花翻吓了一跳,烟红泪挥剑挡住箭雨,他一跃而起,身后突然出现九支金色的狐尾,灿若云霞,夕阳顿时失色。

花翻看呆了,原来有这么美的怪物。

暗卫也呆了,包围不由得退后了好远。

“死狐狸,怪不得那么骚!快点把这些家伙解决了!”这么美的魔,肯定有着无比厉害的异能,花翻心情激动,无比期待。

烟红泪摆摆那霸气的九尾,眼瞳也变成无比华丽的金色,看呆一片观众。

暗卫变成列阵,一列一列向烟红泪冲过来,前赴后继

他拿了剑应战,剑法利落,暗卫一时也无法靠近。花翻却越看越急,冲他大叫:“你的异能呢?你那九个大尾巴是干嘛吃的?”

烟红泪百忙之中苦笑:“我的异能不就是穿金石么?你不是见识过了么?哪还有什么其他的?我本来就是伤了元气才不得已变身的好吧!”

“。。。。我去!”

暗卫一列一列源源不绝,烟红泪的剑越来越吃力,九个大尾巴比他剑上的宝石还华而不实,除了累赘没半点用。

这样下去,不出半刻,不管他们是九尾狐还是白泽,都得乖乖给上官锦年一锅顿了,吃肉!

“你给我过来!”烟红泪朝身后喊。

花翻赶紧从树后面出来。

烟红泪一剑削了好几个脑袋,挪出手来,一把把花翻拽到身后。

“干嘛?绑票?上官锦年不吃这套,咱省省吧。”

烟红泪的指扣了那项圈,轻声念咒,“卡”项圈应声而启。

俄顷,锋利的白色巨翅排空而出,红色的双瞳闪烁明灭。火起,烧向暗卫黑压压的整齐阵列,苦无措手不及,赶紧指挥躲避,惊得丢掉了手中的剑,阵列瞬间溃散,千里麦田,一片焦土。

花翻得意地朝烟红泪翻白眼“丫个绣花枕头骚狐狸,开挂还是少点扯淡的东西比较----”一句话没得意完,她发现烟红泪的面色苍白许多,往下一看,由颈至肩,被砍出一道尺许长的伤口,血流如注。

花翻心下一寒。暗卫已经迅速地又聚拢过来,大批后援也赶到,眨眼间列成拱形阵,苦无一声令下,密集的箭矢像一堵墙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花翻振翅,烈焰熊熊飞向弧形阵,半空中迎上疾驰的箭矢。“轰”一声巨响,炸开漫天花火,散下千万流星,恍若银河落九天。

烟红泪轻轻环住了花翻的脖子:“去东边。”花翻扑几下翅,带起烟红泪,飞向天空。

地面人影渐渐模糊。青黄的麦田被暮色染成金色,东边天际半片月出,他们离了浸在火烧云里的定州城,飞向东边惨淡的夜色。

风划过花翻的脸,刀子一般的生疼。上官锦年越来越远,长安越来越远,回忆汹涌,泪水不待流出就迅速风干。

他们已经不知向东飞行了多远,烟红泪的血已经湿透了二人的衣衫,风中变成一片刺骨的凉。

花翻看到一条大河,河中有一座孤岛,岛上一株大树枝繁叶茂。是一处躲避的好地方。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苦无这一剑,很是致命,他用咒语封了筋脉,还是伤的很重。

花翻把烟红泪轻轻靠着树干放下,把他的外衣脱下,去江边湿了水,帮他清理伤口。

“苍天在上,你这家伙想我早点死不是?脏衣服浸水捂上去,我能活三刻钟都是老天开眼!”烟红泪死不瞑目地朝拿了湿哒哒的衣服,准备给他擦拭伤口的花翻大吼。

花翻满头黑线,她对于治伤一窍不通,看着烟红泪血流不止,染红了金色的九尾,她有些慌神。

“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祖宗,就该跟他回长安去,在大明宫养一辈子。”

“你这个骚狐狸精!刚才谁救了你一条小命,眨眼就忘了”花翻愤愤地一脚跺上他的尾巴--反正那尾巴有够华而不实的,毛多肉少,踩不疼。脚底还挺舒服,啪啪又踩几脚。

突然想起来什么,花翻猛地抬头问烟红泪:“六年前我的伤是怎么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