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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苏家没落

嗯,的确如此,是保护大皇子而非保护皇上,而眼下,似乎这丹霞宫里面各为其主的几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打着保护皇上与太后的旗号站在这里的。

眼见着一群人将南宫云仲围在其中,煞有其事的想尽办法让他得以安全的脱身。

然南宫云仲的眼睛终于还是看向丹霞宫中,而后他吼了一声:“保护父皇!你们快去保护父皇!”

此时心中百种滋味萦绕在心头,皇帝眨了几下艰涩的眼睑,而后沉重的叹口气。

而从刚刚开始就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了的南宫流寓终于被一人抓住手腕。

身上吓出一层冷汗,他结结巴巴的吼道:“别,别杀我,别杀我!我……”

“寓儿,寓儿,是舅父,寓儿!”

接连几嗓子终于让南宫流寓在惊吓之中反应过来,他调转身形,一眼就看到身后此时脸上杀气腾腾的苏文臣。

“舅父,舅父,这,这怎么回事?”

“寓儿,你放心,这皇位一定是你的,你放心!”

听到这句话,心中所有的惶恐不安全都在这一刻消弭殆尽。

扭曲的心灵因为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已经开始让他变得六亲不认,他忽而转眼就盯着南宫云仲,大声喊道:“来人,将南宫云仲抓起来,将他抓起来!”

“畜生,你这个畜生……”

此时在丹霞殿中的皇帝在听到南宫流寓这句话,气得直接从床上摔落下来,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低声说道:“畜生,你竟然敢谋逆,你……”

“父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偏心,都是因为你偏心,我在你身边阿谀逢迎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凭什么二话不说就将皇位传给他?你凭什么?我跟我母后陪你这么多年,难道到头来就要一场空吗?我不……既然你不给,那我就去抢!”

听到南宫流寓的话,皇帝险些晕厥过去,他那早已透着死灰色的面庞冷冷的盯着南宫流寓,手指微微颤抖着……

而此时丹霞宫中已经逐渐成衰败气势的丞相一部也开始不停的喘着粗气,眼见着身侧之人继而连三的倒在地上,只恐再过不久,苏家将会与六皇子血洗了这丹霞宫,从而让朝堂的局面改变。

洋洋自得的挑眉看着地上之人,苏文臣终于漫步走了进来,他逆着阳光此刻就好像是得胜凯旋的将军一般盯着地上的皇帝。

“皇上,这么多年了,你跟丞相还是一直都小看我,可我亦非当年的吴下阿蒙了,如今……你们终究是要败在我的手中的,所以我劝你若是想要体面的离开,最好还是现在就留下一封禅位诏书。”

“呵,呵呵呵,苏文臣,你刚刚说朕是小看你了,不,你错了,朕这些年可是一直都不敢小看你呢!”

“哦?是吗?那我是不是更应该感谢皇上你的厚爱了?不过不管究竟怎样,今天你势必已经败在我手上了,你还是早早禅位,我也好让六皇子即位之后封你为太上皇,让你好好的度过你余下不多的时辰!”

“苏文臣,朕的话可是还没说完呢!你不必在这里洋洋得意,你以为今日你会赢吗?”

“难道不是吗?”

“呵呵,是吗?那你听听,这又是什么声音?”

苏文臣侧耳倾听,却是好信儿的似是又听到一种嘈杂的声响在他的队伍中间蔓延开来……

他冲出宫殿,踮起脚尖眺望着庭院深深,忽而就看到一群穿着与他的人一模一样的一伙人此时已经从宫门口再次强势逼了进来。

他脸色大变,转身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文臣啊苏文臣,有时候朕真的不知该说你是聪明还是愚钝,或者朕该说是你的人太过头脑简单了?朕不过就是派人出去叫了救兵,挑眉竟然会天真的以为这是你的救兵?你说说,你这是不是放虎归山?”

苏文臣被他的话绕的有些头脑发晕,片刻之后却忽而反应过来,他急严令色的说道:“你竟然让我的人……”

“不错,不过就是换上一样的衣衫,朕就能让你的人打开防护层,再将你们诛杀……”

“你……”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些年一直表现的浑浑噩噩的皇帝实则会有这样深沉的心机,难道说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是在装模作样?

苏文臣到了此时再想后悔已经是悔之晚矣,他忽然怒视着地上那尴尬囹圄之人,狰狞的眉眼盯着他,冷声说道:“皇上,你这般负隅顽抗,看来是不打算写禅位诏书了?”

“朕的皇位岂能交给你们这帮乱臣贼子?你休想……”

说到这里,皇帝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甚至是掌心一团乌红的血团,也将他自己看得有些动魄惊心。

“皇上,既然你这么不识时务,那就别怪老臣手下无情了!”

说到这里,苏文臣已经朝着地上之人冲了过来。

挣扎着,为了自己的生存之路,皇上终于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转身将悬挂在床头的宝剑扯了出来。

只是寒光凛冽,却止不住他已经凌乱颤抖的脚步。

好不容易杵着宝剑站在那里,而苏文臣却已经到了眼前……

任命的闭上了眼睛,却忽而被贴着耳际的一到冷风吓得又睁开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利刃此时却突然顿在当场,继而漫天飞花的混乱起来。

眼前突如其来被一团漆黑的物体罩住,苏文臣惊恐之余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大声吼道:“你别想跑……”

耳边咣当一声落地的声音让他猝不及防,而后伸手疯了一般的将头上的锦被扯下来,狰狞的嘴角吼道:“今天你们谁都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呵呵呵,苏大人,你这句话似乎也正是皇上想要说的呢!”

刚刚才把头上的锦被扯下来,这才见了一点光亮之色,就感到脖颈阵阵冷风袭来。

苏文臣正脸红脖子粗的准备发作之际,却立时就闭上了嘴巴,单看此时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刃,他嘴角抽动,慢慢的将手中的宝剑垂落。

“咱们有事好商量,好商量,皇上……你,你是谁?”

原本以为自己是败在那个病秧子的手中,苏文臣正狡诈的打算再寻偷袭的机会,却忽而发现眼前抵着他梗嗓咽喉的是个女人,他在震惊有余,又不自觉的问出了这样的话语。

“我?苏大人看来还真是惯有的目中无人,本妃是逍遥王妃,怎么,你不认识?”

逍遥王妃?也就是那个……花风眠的长女?

想到这里,他又心存迟疑的盯着面前之人,而后低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吗?我这叫做……效忠皇上!”

开,开玩笑,这女人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儿,苏文臣冷着一张脸说道:“逍遥王妃,这里可不是你逍遥王府,任由你在这里嬉戏玩耍!”

“苏大人,这里同样也不是你苏府,也容不得你放肆!”

“你……皇上,怎么?你现在连这种过家家的事情都开始玩了?臣就说你平日太过娇惯逍遥王了,以至于……你看看,他的王妃都变得这么没大没小的了。”

花卿若睨目看着皇帝,而后又将冰冷的眼神射向苏文臣。

似是也刚刚从一瞬间的迟疑中转醒,此时一眼就看到花卿若的举动,皇帝的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

“花,花……”

“皇上不必担忧,反正现在外面的余党已经快被收拾干净,至于他……不足为惧。”

什么时候他苏文臣会被一个女人给小瞧了?

苏文臣磨着牙低声吼道:“小女子,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

“哦?你怎么知道我在开玩笑?”

“看你细皮嫩肉的,你知道你手中这东西的厉害吗?你当真能够拿着它杀人吗?你可知它又是作何用途的?我且劝你,看在你年纪轻轻的份儿上,只要你现在将手中的利刃放下,我就当你是年少不懂事,待到六皇子登基之后,你还与逍遥王逍遥自在的过你们的日子……”

眉头挑了几下,花卿若淡笑道:“嗯,这个提议倒是很不错呢!”

“嗯,你明白事理就好,你放心,我不会让六皇子亏待你们的!”

“可是……我怎么瞧着都是皇上对我们家王爷疼爱有加,至于六皇子,他一个小辈儿,我若说我不相信呢?”

“你一个女人家,可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点儿将你手上的东西放下,我不会为难你!”

说话间他已经眼神不耐烦的朝着花卿若逼近了一步。

倏尔,嗖的一声,像是树叶刮破了脸颊般的一小股刺痛让苏文臣吓了一跳,他伸出手朝自己的颈项抹了过去,一手的鲜血顿时让他吓得六神无主,连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方才那般恃强凌弱了。

“你,你,你,逍遥王妃,我说,我说你可千万不要冲动,这东西可一点儿也不好玩儿,你可千万不要使小性子!”

眼见着他脸色大变,此时终于扶着桌子坐了下来的皇帝喘着粗气看着花卿若,复又看了苏文臣几眼。

“呵呵呵,皇上,他说我这是在使小性子,您说……我是吗?”

眼前这个女子明媚皓齿之间无处不荡漾着那狡黠的气息与张扬的姿态,却是与平日那般柔弱无依的表情大相径庭。

皇帝张了张嘴,而后又抬起头看着苏文臣:“爱卿,朕以为……逍遥王妃与我那十五弟可是素来就恩爱,十五弟顽劣的性子,你可是早就略知一二,既然他们身为夫妇,想必我这位十五弟妹得到的真传也必定不少!”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劝他现在好自为之吗?

苏文臣紧紧的盯着此时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宝剑,终于在吞咽了几下口水之后,又眯起眼睛说道:“逍遥王妃,你可知你手中之物绝非儿戏,这可玩笑不得!”

“何人跟你玩笑来着?还是说苏大人你现在是在跟皇上玩笑?”

“我……”

“若是不想死,劝你最好让你的人现在就停手,不然……我这刀剑无眼,到时候你可千万在地府之中别怪我!”

听到这句话,苏文臣从一开始的心惊胆战到后来突然皱紧眉头,眼神充满的鄙夷的看着花卿若。

“哼哼,倒是差一点儿就被你们两个人给骗了呢!刀剑无眼?你砍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对我动手,或者说……你当真知道你手中之物是做什么的吗?”

原来是看不起女人啊!

花卿若看着他脸上蔑视的表情,忽然就在苏文臣的眼前虚晃了一刀,就在苏文臣眼底存着疑惑之时,耳边已经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碎裂之音。

眼见着花卿若一剑斩断桌面上的那支白玉花瓶,上好的瓷器掉落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的片瓦。

趁着苏文臣发呆之际,那柄冒着寒光的宝剑再次逼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苏大人,关于我会不会用这个东西,你现在还有质疑吗?”

她……她会用剑,甚至可以说是举手无悔;在她动手之后,脸上全然没有半点儿心惊胆战,这足以说明她真的可以用手中之物来杀……杀他……

想到这里,苏文臣感到十分的惊恐,他想要转身逃离,却被那如影随形的宝剑逼视着脖颈。

而此时宫外逐渐平定的**已经能够让众人黑白分明的听见丹霞宫中发出的任何声响。

南宫云仲此时亦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满脸的冷汗,似乎是在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一抬眼便被房中的局势所震慑……

“若,若儿?”

“大皇子,本妃以为,若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一声皇婶儿!”

脸上局促不安的神情,终于败落的唤道:“皇婶,你这是……”

“没什么。不过就是帮着皇上抓了一只老鼠罢了!”

闻听此言,像是不甘被侮辱的苏文臣朝着身后喊道:“皇上,你身为当朝国君,此时竟然只能仰仗着一个女人,说出去岂不是……”“苏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哟!”

说到这里,花卿若嘴角一丝冷凄凄的笑容。

苏文臣盯着宫外,又转身看着始终逼着他的女子,眼神逐渐冷淡下来,忽而讥笑道:“你以为你打碎一只花瓶我就会怕了你了?你这双手不过就只会描眉绣花,这里可不是你们女人的天地,劝你还是……”

嗖的一击冷风直接从头顶刮过,苏文臣吓得一缩脖子,浑身直冒冷汗。

许久之后,他才颤巍巍的轻抚自己的脖颈,似是要感触头颅究竟是不是还长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花卿若森笑道:“苏大人,刚刚是花瓶,这次是你头上的发髻,本妃所想,下一次,怎么都会轮到你的脑袋了吧?”

说到这句话,花卿若又阴笑了几声,但眼神却故意挑衅般的看向宫门口。

苏文臣都了几声之后,颤巍巍的抬起头,而后忽而叫道:“皇上,臣……”

“呼,呼……”就在众人都等着亲眼见证苏文臣的兵败之时,一直坐在椅子上面的皇帝却还是浑身抽搐,继而双眼泛白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这是中毒之后的间歇性癫痫,对于这种现象,在场之人除了花卿若,一个个都是一脸的惊诧。

苏文臣趁机朝着门口瞪了几眼,接着便有一人也跟着不声不响的走进大殿。

眼下太后已经不知所踪,皇帝又是这般混沌状态,众人心中万分恐慌,而花卿若却在叹息片刻之后慢慢的掏出怀中的银针。

天井上扎下一针,皇帝的痉挛已经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

南宫云仲长吁了一口气,抬起头满是感激的看向花卿若。

忽而一道拉长的影响在几人头上扫过,花卿若还未抬起头,一直躺在南宫云仲怀中的皇帝却赫然睁开了那双虎目,底气十足的大喝一声:“孽障,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还要刺杀朕?”

众人心惊,这才转身,一眼就看到此时已经将手中钢刀高高举起的南宫流寓,南宫云仲利落的将皇帝的身子挡在身后,皱眉冷斥道:“六弟,你要做什么?”

“我……”

“杀了他,寓儿,杀了他,舅父就可以帮你登上皇位,杀了他……”

耳边传来苏文臣狰狞的嘶吼,南宫流寓手腕哆嗦了一下,吞咽了几下口水之后,就听到皇帝又喘着气说道:“南宫流寓,难道你想弑君杀父?”

“父皇,儿臣,儿臣不敢,儿臣是……”

“寓儿,杀了他,杀了他,快啊!”此时的苏文臣就像是一只困兽般不停地嘶吼着。

就在他费尽心力大声怒吼那一刻,突然噗嗤一声……他洋洋自得的勾起嘴角,下一刻却双眼瞪得犹如铜铃般大小。

不敢置信的盯着此刻已经穿腹而过的钢刀,他哑着嗓子张了张嘴,一口口污血自口中喷溅出来,飞溅了身前之人一脸,也将那人吓得顿时丢了手中的钢刀。

一眼看到苏文臣腹部插上的钢刀,双眼不甘的瞪视着对面那个背叛他的人,他颤巍巍的伸出手,踉跄着倒退了几步,自牙缝里面挤出一个字来:“你……”

噗的一声,血水再次从口中喷溅而出,而身后一人细微的咳嗽声瞬间将此时已经彻底懵圈的南宫流寓惊醒,他浑然摇了摇头,马上又冲上前去,大吼一声:“苏文臣,你这个奸佞,本皇子今日就要替父皇铲除了你!”

说话间他又一把将苏文臣腹部的钢刀扯了下来,双眼盯视着前方,身子就像是重物般坠落在地,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原谅。”

此刻的南宫流寓虚伪的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钢刀,一脸诚惶诚恐。

“呵,呵呵,好,做得好,做得很好!来人啊,将苏文臣的死尸挂着城楼上面,昭告天下……”

做梦也不会想到一辈子仁义为重的皇帝竟然会在自己生命的尽头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一时间南宫流寓浑身颤抖,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寓儿,你说苏家谋逆,朕该如何处置?”

“儿臣,儿臣……”

“寓儿,你不是想要做太子吗?既然你想要做太子,就该明白这件事要如何处理,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此时的南宫流寓干脆将单膝跪倒变成了双腿匍匐在地,他颤巍巍的叫道:“儿臣不敢冒进,父皇,这太子一位本来就该是皇兄的!”

“是吗?可是朕怎么记得有人好像在朕这里说你是皇后之子,这皇位理应是你的!”

“父皇,儿臣是碌碌无为之辈,又岂能继承大统?这东宫之位,自然就该是皇兄的!”

“嗯,很好,很好,寓儿,你长大了,所以朕就说嘛,这人呢,总要遇见点儿什么事情才能改变自己,你看看你现在……朕很满意!”

“谢,谢父皇夸奖!”

“寓儿,你说你是谁的儿子啊?”

此时已经被众人搀扶着坐下来的皇帝又开口问道。

南宫流寓不觉吞咽了几下口水,若不是他此时亲眼所见,真的难以想象本该是躺在床上等死的父皇,为何此时精神如此炯烁?难道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布局?父皇所要铲除的根本就是苏家?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南宫流寓便吓得鼠蹊位置有些松懈,甚至他毫不怀疑若是此时皇帝说要杀了他,他会不会就这么吓得尿了出来。

想了一会儿,他噤若寒蝉的抬起头艰涩的勾动嘴角。

“父皇,儿臣,儿臣自然是你的儿子……”

“真的吗?你想好了吗?”

这是皇帝在逼着他做选择?南宫流寓已经知道自己此时再无其他退路可言,他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低声说道:“儿臣生来便是父皇的儿子!”

“那就好!来喜,既然六皇子有这般觉悟,你就不妨跟着他走一遭!”

走?去哪儿?南宫流寓愣在那里。

皇帝盯着他的眉眼,忽而残忍的朝着他露出了哼笑之声。

“寓儿,苏文臣现在死了,朕以为,他该是在地下孤单寂寞冷,你不如就找个人去下面陪陪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