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刺痛，沈青青被迫仰头。
刘氏吓得快步过来，“住手！沈翩然你胆敢动手，我今日必定不会放过你！”
沈翩然不屑冷哼，捏紧沈青青的下巴，一碗滚烫的避子汤强行灌进她嘴里。
“不……”沈青青拼命挣扎，双腿胡乱扑腾。
沈翩然一巴掌将她扇在地上，身后刘氏想要抓过来，她侧身躲避，一脚将刘氏踹倒，汤碗重重砸在地上。
四分五裂的碎片散落一地。
沈翩然居高临下看着沈青青如疯狗一般，掏着嗓子眼想要吐出来。
“没用的。”
她冷冷道：“你们不是给我准备了最烈的避子汤吗？一旦喝下去就别想有转圜的余地。”
刘氏心口一痛，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家女儿。
她的青青，她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就这么不能生育了！
恨意从双目中迸发出来，刘氏转过身，死死瞪着沈翩然，“我，我跟你拼了！”
“好啊，那就看看寒王同不同意你们杀害他的王妃，看看朝廷律法中杀害皇室之人，是不是要满门抄斩。”
沈翩然拾起地上的碎片，随手扔给刘氏，“给你动手的机会，你敢吗？”
旁边是沈青青在疯狂呕吐，眼前是沈翩然高傲冷漠的样子。
刘氏又恨又痛，却不得不承认沈翩然完全拿捏住了她。
她就算是再恨，也不能对寒王妃动手。
刘氏深吸一口气，竭力冷静下来，冲着门外的丫鬟大喊：“大夫！叫大夫！”
话落，沈翩然嗤笑，悠然转身离开。
在她拉开门的瞬间，刘氏一字一句威胁：“你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
“还是先想想你女儿不能生养，将来的亲事怎么办吧，本就是庶女，这下更没什么高门公子要她了。”
沈翩然留下最扎心的话，很快消失在门口。
“娘，娘！”
沈青青又呕了一口避子汤，腹痛不止冷汗淋淋，“杀了她，你帮我杀了她！”
刘氏心疼不已，忙把她搂在怀里，“娘会帮你出气的，放心，娘不会放过她。”
院里乱作一团，尸体横布。
沈翩然从花园经过，花粉扑在身上，血腥味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找到正在海棠树下捉蝴蝶的沈小小，在旁轻轻笑着看。
等沈小小跑出满头汗，沈翩然招招手，掏出手帕替她擦拭，“累就别跑了，你看你，小脸都是花的。”
她语气温柔，五官敷上了一层暖光，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暗处，裴翊寒静静看着，神色复杂。
暗影上前拱手，低声道：“王爷，属下已经看过了，刘氏并未去找沈将军告状，大抵是心虚不敢声张。”
“嗯。”裴翊寒依旧盯着沈翩然，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暗影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王爷，王妃并未毁容不说，还将一身武功藏得这么深，她如今嫁给您，会不会是别有目的？”
裴翊寒微微一动，还未来得及出声，远处就来了个人。
他故作看不见，负手站立。
然而沈青青看不出他的厌恶，用手帕擦了擦有些红肿的嘴，上前行礼，“见过王爷姐夫。”
暗影瞥了她一眼，“二小姐有何贵干？”
“王爷娶了姐姐，心里定然不好受，毕竟姐姐带着一个孩子，几年前还和孩子的父亲纠缠不休，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沈青青眼神微闪，抬头担忧地看着裴翊寒，“王爷姐夫，您能把这件事忘了，和我姐姐心无芥蒂的过日子吗？我保证，姐姐绝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勾三搭四了。”
这话听得暗影直皱眉。
看来沈二小姐心思不纯啊，表面上听着是为自己姐姐好，言语之间全都在暗示她姐姐水性杨花，与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裴翊寒冷冷看了沈青青一眼，“原来你姐姐是这样的人。”
磁性低沉的声音还有些冷淡，听得沈青青小脸一红。
她从未被这么俊美的男人看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不过姐姐已经老实许多，相信以后会和您好好过日子的，您……不会介意她有个孩子吧？”
“怎么会。”
裴翊寒也轻轻一笑，“本王就喜欢生过孩子的女人。”
“什么？”
沈青青的笑容僵在脸上，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寒王是吃错药了吗？居然喜欢生过孩子的！可沈翩然和其他男人有牵扯啊！
沈青青深吸一口气，维持住表面上的端庄，“这孩子是其他男人的，王爷替旁人养孩子，也不介意？”
“什么旁人不旁人的，王妃嫁进来，孩子自然也是我们王爷的女儿，沈二小姐在这乱嚼舌根，你姐姐和沈将军知道吗？”
暗影看不下去的怼了两句，满眼不待见。
他确实因为这门婚事替自家王爷不值，但也绝不允许那些阴险之辈胡乱挑唆。
沈青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双手都在发抖，最终一句话都说不下去的转身跑了。
见她落荒而逃，裴翊寒冷哼，“你留在这里看着沈翩然，本王和尚王有约。”
“尚王他……”
暗影神色复杂，“他可能并不知当年内情。”
“知不知本王也得问清楚。”
裴翊寒很快离开，将军府始终平静无波，就算正院里死了三个人，也没有任何风声传出来。
就连沈青青看大夫也是偷偷摸摸的。
沈翩然不屑于跟她们多做纠缠，看孩子累了便带她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沈小小趴在她怀里熟睡，等快到王府时突然惊醒，小手都哆嗦了一下。
沈翩然忙拍了拍她的脑袋，“别怕别怕，是不是做噩梦了？”
“娘亲……”
沈小小扑在她肩上，吓得瑟瑟发抖，“娘亲，我又做噩梦了。”
沈翩然神色肃然，轻轻哄劝：“别怕，做噩梦说出来就没事了，跟娘亲说说，你梦到什么？”
“梦到娘亲被好多人骂。”
沈小小瘪着嘴，差点哭出来，“他们说娘亲去云楼，说娘亲不知检点去那里找男人。”
她扬着小脸，眼巴巴看着沈翩然，“娘亲，云楼是什么？”
沈翩然眯眸，轻轻搂住孩子。
看来沈青青那两人还是想生事，居然想到用这种地方毁她名声。
云楼……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