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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恒亲王寻子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恒亲王在白乐颜手下多次吃亏,还折了一个潭州总兵进去。

虽然太后最终没有定潭州总兵的罪,但也无法继续信任地放权,让王兼回到京城任了闲职。

王兼对此深表后悔,也对恒亲王产生了极大的不满,两人的关系及及可危。

恒亲王看着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姑娘,眼神微眯,试图在她的面上看出一些恐惧和敬畏。

然而让他失望了,除了恭敬与客气,白乐颜面上再无其他。

就这样看了许久,恒亲王忽然笑了,“花老板不必如此,都是一起做生意的熟人,何必多礼?”

白乐颜却不敢将此话当真,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告诉她,恒亲王想将她千刀万剐,奈何眼下还不是时候。

白乐颜立刻笑道:“礼不可废。”

“花老板请坐!”

白乐颜垂眸坐在恒亲王下首,笑容可掬地问道:“王爷大驾光临,有何事吩咐十三?”

恒亲王看不出喜怒,平静说道:“说来也是家丑,本王有一子流落民间,听闻他日前出现在花街,所以亲自赶来寻找。”

白乐颜一脸惊愕,“竟有这事?王爷的消息是否可靠?”

“千真万确。”

“既如此,十三乐意为王爷效劳!”白乐颜起身拜了拜,一脸担忧,“小公子可有什么特征?我花街平日里里外外有很多孩子出入,若能缩小范围,找到的几率更大!”

恒亲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不知白乐颜是真的不了解,还是早已知晓故弄玄虚,笑道:“花老板是热心肠,那孩子走失许久,本王也不甚了解。”

“啊?这可难了!”白乐颜显得十分困扰,忽然想到什么,“最近花街收容了一批孩子,小到满月婴儿,大到十三岁的小伙子,王爷若肯亲临,十三就带您到他们的住处瞧一瞧,如何?”

恒亲王倒是意外,他自然知道此事,此前还想了借口,为的就是能在不引起花十三警惕的情况下去看一看,如今花十三自己提起,他乐得同意。

“既如此,就麻烦花老板了!”

“王爷客气,请!”

恒亲王此番出来并未对外亮明自己的身份,就连侍卫也只带了两个最得力的,其余还有一些暗藏于花街角落。

白乐颜一路上与恒亲王说说笑笑,不多时就到了花街街尾。

“王爷,小心台阶。”白乐颜带着恒亲王进门,正遇上孩子们跟着先生读书,或稚嫩、或爽朗的读书声将这院子衬得生机勃勃。

待牛二给恒亲王搬来椅子坐定,白乐颜方才将孩子们领出来。

“孩子们,这位是花街的贵客,快行礼!”白乐颜对孩子们嘱咐道。

孩子们自然不知道这位是多贵重的客人,只是对白乐颜说的一切都十分顺从。

“见过大人!”

恒亲王的目光扫过所有孩子,有意无意地落在茂儿身上,转头对白乐颜笑道:“孩子们知书懂礼,瞧着哪里像弃儿?”

白乐颜被贵客夸奖觉得面上有光,连忙陪笑道:“王爷说笑,这些孩子们身份各异,除了弃儿和乞丐之外,还有花街百姓家适龄的孩子,以及花街帮人的后代,像小龙就是根子的侄儿,草儿是芍药的妹妹,茂儿是茵娘的儿子……”

恒亲王摸着下巴,似笑非笑,“花老板还真别说,这个茂儿瞧上去与旁的孩子差别很大,一看就出自好人家。”

白乐颜笑了,“王爷有眼光,茂儿的娘亲是清舞坊的茵娘,她出身江湖名门,又被称作‘大肃第一舞姬’,对她唯一的儿子也犹为上心,可惜……”

白乐颜话说一半,恒亲王就像没听到一般,对着茂儿道:“孩子,你过来。”

茂儿虽然不认识恒亲王,但见白乐颜对这人十分客气,甚至还有些虚假,认定此人不是花姐姐的朋友,行事也就格外小心。

他走上前来,距离恒亲王三步的距离停下,恭敬下拜。

恒亲王的手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又立刻恢复笑容,“倒是个守规矩的孩子。”

白乐颜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对茂儿说道:“还不谢过大人夸赞?”

“茂儿谢过大人!”

“哎,什么大人,叫先生就好。”恒亲王道。

“是,先生。”

恒亲王见茂儿如此疏离,想要靠着亲近的态度打动这孩子恐怕无望,转头对白乐颜道:“花老板刚刚说这孩子可惜,为何可惜?”

白乐颜一脸愁苦,“这孩子先天体弱,有非常严重的喘症,靠每日吃药续命,大夫说可能……可能撑不到成年。”

“什么?”恒亲王显然对茂儿的病症并不了解,突然听闻此言还十分惊讶,发觉自己反应过当,立刻补充道:“本王瞧这孩子早慧,怎会如此可怜?”

“是啊,兴许是过慧易夭吧。她娘也对这孩子紧张得很,明明是那样端庄的女子,半天见不到孩子就会发疯,花街的弟兄们都怕了……”

恒亲王若有所思,“你当着这孩子的面如此说,会不会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