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清晨，苏夜软磨硬泡之下，王妃终于答应让他出王府。
但是让他必须在东宫上完课就马上回府，苏夜自然是满口答应，出不出去是一回事，他回不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翘课的理由。”
跟苏夜待久了，刘澈也学会了这种通俗易懂的话，殊不知苏夜也是从别的地方学来的。
“夫子不是已经同意了，还让我们好好观察那白马书院的学生，他那点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他教的学生和别人教的那是天差地别。”
刘澈笑着指着身后：“夫子，这是苏夜说的，和我没关系。”
苏夜身体一僵，夫子老古板了，这下手要被打肿，还是带了法力的，以他的修为没个几天不回消肿。
回过头，哪有夫子的身影。这才明白是刘澈这忽悠他。
苏夜给了刘澈一拳，一旁的太监看见了，面色狰狞，还是强行忍住了，换做别人此时已经人头落地了。
“刘汐是怎么回事？”
“这你得问我父皇。”
“说了等于白说。”
“你知道还问。”
从刘澈口中，苏夜知道了那群缉妖司小队的安排，眉头紧皱，那原来不是刘澈的人。
一开始他让刘澈安排人帮他，就是为了避免后患，有大夏皇家派人前往，亲眼所见梁青山半人半妖的模样，哪怕事情被现在爆了出来，想拿这件事做文章的人，只能干瞪眼，说不定还得被扒下一层皮。
所以他才担心刘澈为了保密，直接把人送去见佛祖了，没想到居然不是。
二人又聊了许多，从白马书院，到民生，反正都是吹牛，谁也不怕。
又过了一段时间，玲子才推门而入，手上拿着的是两件国子监的儒衫，东宫里自然没有这种东西，玲子也不会让太子穿别人用过的。而是去了宫里的织造局让人制作两件。
国子监的儒衫呈月白色，上面绣有云纹，面料柔软，穿上去显得人朝气蓬勃。
国子监儒衫搭配腰带是苍青色的，中间点缀了一块白玉，这块白玉是国子监书山中被文气长年累月熏陶下的文玉，带在身上能让人保持头脑清醒。
“玲子，你说谁才是俊书生。”
玲子没有半分犹豫：“太子殿下。”
“好啊，你居然敢说太子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弱书生，你死定了，夸我的话，我还能救你。”
“……”
这时苏夜无比怀念小若，自己可是最帅反派，要是小若在能从好几个方面把他的帅气说出来。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刘澈换上儒衫，没有半点不适应和好奇，以前他们去国子监友好交流，就这么干过。
“我已经让人在城门侯着，一有消息就会告诉我。”
长安城的四个城门，苏夜都安排了人，白马书院的人哪里是来找祝妍麻烦，分明是来王府兴师问罪，所以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因为长安城是大夏帝都的缘故，无论是什么人来长安，都需要在外城停下，再经过四个城门进入长安。
原来长安是没有外城的，人口多了，加上这不允许外来的飞舟之类的直入长安，外城就慢慢形成了。
……
“到了。”
这次来长安城的白马书院弟子，大部分都不是长安本地人，带队的络腮胡和另一个大儒除了了解梁青山发生了什么事，也是顺便抱着让学生多见见世面的心。
“你们几个听好了，长安不是书院，不要惹是生非，这里龙蛇混杂，很可能你一块板砖下去，砸到的就是个六品官，也别觉得自己有修为在身就天下无敌，就算是我的修为在长安城里，都进不了前一百。”
“知道了。”
初次来到长安的学子，哪里听得进老师的罗里吧嗦，他们恨不得现在就解散，去亲身体会长安。
“天黑之前，谁要是没回来，书院的规矩你们懂的。”
大儒等络腮胡说完，带着学子们抵达白马书院在长安的曾经用来在长安进行学院大比的住所，安排好了，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去寻找好友了解长安城最近出了什么大事。
长安不仅只有夜色，不管是城市的的布局，还是过往的行人，以及街道上车来车往都让这些学子大开眼界。
“这就是长安啊，怪不得梁青山来了以后就不想回去了，换做是我，我也不想。”
其中一位长安本地人哈哈大笑：“这就乐不思蜀了，还早的很，你们还没见识过长安城真正的温柔。”
“温柔，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在这盛世大夏谁不知道，书生最风流。”
“还是不太稳妥，明日还得与国子监的学子们交流。”
“那你留下吧。”
“别……其实……”
“害，不就是黄白之物，作为本地人，当然得尽地主之谊。”
跟随在白马书院学子身后的湘南王府仆人，看着这群高贵的学子一路向北，然后停在了红柳巷的路口。
红柳巷，说是巷子，实际上宽敞程度几乎比得上长安城的主干道，要不是担心逾越，恐怕还得宽上不少。
站在红柳巷口的仆人，神色复杂，他就是因为家境贫寒，才来到了王府做工，这些学子怎么就不知道珍惜，他是真的好羡……气啊。
不过他还是没有忘了正事，连忙往王府赶去告诉小若姑娘。
等苏夜二人来到了红柳巷已经接近黄昏时分，此时的红柳巷最为迷人，衣衫褴褛的小姐姐们打开窗户，等待好心人的施舍。
扛着商品的小贩，一路吆喝，卖的不是吃食，而是虎狼之药。
再往里走，路上的行人就少了起来，红柳巷作为长安最大的销金窟，越往里面，花费越贵。
“苏夜，真的要进去吗？”
“什么苏夜，记住我叫江河，你叫莫北，我们是国子监的学生。”
刘澈瞪了一眼苏夜，这群白马书院的学子是不是没见过女子啊，这才刚来长安啊，就往这种地方跑。
“要是被发现了，你背锅。”
“行，快进去吧。”
白马书院的学子进入的是名为明月楼的地方，这里再往里面走，就是大名鼎鼎的教坊司。
明月楼的门口，站着两位十五六岁的门房，看见苏夜二人靠近，立马换上灿烂的笑容：“二位，里边请。”
苏夜随手丢给门房几两碎银子，让他知道来的人是两位大爷，好生伺候着。
这一招，是他从本章说学来的，几天没见本章说，还怪想念的。
ps：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