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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向书老师致敬

如果在宿舍还会看见一个人经常看书的话,那应该就是双小鱼了,独自坐在床铺上看书渐渐成为了习惯,双小鱼埋身在投入游戏世界已经忘我的宿舍氛围中,这个氛围还透过打开的宿舍门,连接到广告专业所有爱打游戏的男生宿舍,有时沉默一阵,也许会有人夸夸他们“变乖”了,而毫无征兆下,男生在游戏的激烈打斗状态中便会迸发出热闹、沸腾的喧哗,宿舍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读书的环境,无论白天还是黑夜。

要说看书的双小鱼不受影响,那肯定不是真的,而是对“噪音”的耐受力在逐渐提升。双小鱼感到闲的时候,不爱玩游戏,那便随便翻翻书吧,高数还是那么高深,每次老师布置偶尔的课后作业的时候,大家都是听听便过去了,到下次上课前,临时抱佛脚,不是翻书去查,而是寻找对的人“参考答案”,大家对学业不怎么上心大抵如此,但总会认真学习的人还是存在的,比如各班的学习委员,几个乖乖女生和屈指可数的几个男生,双小鱼觉得自己不算算其中一个,只是想着考试能过就好,顺带还是要靠自己学一点。

纯理论式专业课,和流程式板书教学,用着十年前的教材书,如一成不变的、远远落后于时代的万金油,拿来照本宣科,让原本对广告学这个专业充满了好奇的学生们很快低落了学习的热情,原本还兴致勃勃,在课堂上踊跃发言的浪青,很快便偃旗息鼓,脸上写着“没意思!”的表情,在课堂上偷偷摸玩手机,看小说,三五成群地说笑玩闹之气“蔚然成风”,双小鱼一开始还算乖乖的,翻开书本对应的页码,听课,做笔记,后来也便有一听,没一听的,听到、找到就做笔记,没有便算了,何况周围坐的都是“不听课”,往往坐在后排,双小鱼也偏好坐在不被注意不煞风景的靠后排,比后排专业户前一点,坐下后,便听到同班或是同专业的在那边聊得嘻嘻哈哈,双小鱼倒成了一本正经的挡风屏,这样的位置,好像认真听课都显得尴尬。

在宿舍双小鱼多是翻阅教材书,后来发现,校图书馆是另一处看书的有意思之处。

双小鱼第一次拿着学生卡,沿着直通二楼的宽阔的大理石长阶梯走向图书馆大门,在门卫的指示下,如在地下铁过检票站时那般刷卡进入,一个右转,看见开阔无比,从地面到天花板有十五来米高的图书馆大厅,有一字排开的借书台,还有一个不曾踏入的“校网吧”——机房,再一个右转,双小鱼真正看到了书,和供人休憩、阅读的一排排红木的桌椅板凳,米多高的书柜如一位位列兵,整齐有序地站成气势,书架上摆满了书,一层不落下。

双小鱼先不计较看什么书,而是跃入书的海洋中,信步而行,目视之,有时一个猛子扎深了,便不出来,这证明有吸引双小鱼的书籍类型,双小鱼便化成一只鱼,在海中的这一角混迹,寻找美味可口的海藻和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色彩鲜艳,撩拨鱼食欲的美味海草,或只是,鱼眼目力所见的神奇、新鲜的海景,亦在浪里欢腾、欢脱。

时间也随着鱼在海里浪游而在不知不觉间流走,双小鱼发现,在图书馆里,可以消遣时光,感叹道:“人所未知而又好奇的太多了,书籍是知识的载体,是智慧的延生,而人类的智慧在沧海桑田,在这个星球,这个宇宙中,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我才发现,原来有那么不懂的新鲜事吸引着我…”双小鱼一呼气,好像由心的舒畅,然后便蹲靠到书柜上,而后臀部落在干净的米色瓷砖地板上,手肘架在胸前的膝盖上,手臂也便横直着伸展出去,指尖拈着一本翻开、纸业有些恣意散开的一本书,头颈后仰,好像越发畅快了。

只要不厌弃,不刻意与书为敌,总还是看得进书的吧,这里书是一个泛化的形象,不拘于何种书,但总会有你喜欢的一类存在,比如小说?比如漫画?比如十万个为什么?比如很多很多。

在这所农林大学的这个广告学专业里,双小鱼没有感受到那种老师拿着教条追着你认字、念书的压力,读书胜如是可以婚姻自主的事,在大学里也有众生相,也许是何处都有众生相,这里有“类似痞子”,有“后进生之流”,有“学霸”,有“乖乖生”,有鱼龙混杂。

双小鱼想起,流传于民间的爆炸式新闻,某机构舞弊,自考生胡乱作答一通,也可以考上名流大学,上名校也成了不过用钱便能解决的事了,而上学的意义又何在呢?读书的意义呢?

以前读书是为了应试,现在的双小鱼上了大学,却犹如入了佛门却想还俗的和尚,如位列仙班却动了凡心的仙人,想起那些自己厌弃的学科的好,懂地理,走八方,会英语,走出国门,语文好,能言善辩…读书不再是为了考试,书和教科书的性质是不一样的,不管你怨不怨,念不念,书都在哪里,翻阅的权利在你自己,这些书就像是一位位达理的老师,不苛刻,不强求,选择权在你,你选择哪些成为你的老师。

双小鱼想自己大概是个书呆罢,不会好好考试,却喜欢看书,什么杂七杂八的书都看,而这一切也不以盈利为目的,也不指望成为神人,有可能是瘾,但不祸害自己。

在图书馆,双小鱼找了教绘画的书,自学起画画,自备起一本不成样的书写本学素描,开头的每次,必定内心一番持久苦战后,方才落笔学画,后来这种拖延期渐渐缩短,只是每次完成每一期的作画任务,都花去了不少时间,这期间,人是专注的,不会细究自己眼睛的渐渐出现的疲劳,就那么画下去,也就画完了。

双小鱼会在图书馆背英语单词,或是学有趣的英语读本,原来英语就是图书馆中一大类书籍,其中更少不了幽默、诙谐、有趣之流,双小鱼每每就爱在书堆中招这些有趣的书,合意了后,必是几本几本地一起借阅出去。

还有小说,还有很多有趣的书,《生命简史》、轻小说、历史小说等等,每次进图书馆,总能发现有意思而未知的“有趣家伙”,双小鱼一路捧着一堆书回去,放在床头,放在桌上触手可及的地方,在宿舍时,随手抄来一本翻阅,对于双小鱼来说,这大概比目视电脑不伤眼许多,也因这意思,看书都不嫌累了,看书成了双小鱼最优雅的消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