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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退出的选择

双小鱼记得在楼梯说出自己决定的那天,见到P哥走下楼梯,向上望了一眼,迟疑了一下,就继续往下走去了。

晚上回去的路上,双小鱼和同行的一个女生说到此事,说自己做着不是很喜欢的事,一直在勉强支撑着,女生很同情他,说这样很辛苦,说自己也曾做过自己不喜欢的职业,现在选择画原画场景,因为画画是她喜欢的事,双小鱼将还打算过休学的想法告诉了她,女生劝他不要,若是休学,双小鱼就要跟下一个培训班,另外自己还要再付钱,而且双小鱼也难以面对培训期完后独立承担还款的重任,女生的聪明给双小鱼留下很深印象,她就是和双小鱼关系最好的同班女生J。

晚上下了车,步行回宿舍的途中,双小鱼很忐忑,他想打一个电话给家里人,又怕让他们动怒,双小鱼老爸有三高类的毛病,跟老妈讲又讲不清,最后双小鱼还是决定打电话给鱼姐,电话接通后,双小鱼跟鱼姐说了此事,鱼姐倒不动怒,只说你喜欢就去做吧,要找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双小鱼很惊讶,没想到鱼姐就这么同意了,没有一句责怪,回宿舍跟舍友说了此事,舍友们也都不好说什么,有的说原画有前途,一早就支持双小鱼去画原画。

第二天双小鱼直接去了办公室,和班主任来到一间“密室”“洽谈”,很坚定地告诉她自己要转项目,班主任也知道P哥的表现,也说明了这一点,还保证新老师也不错,让双小鱼听听课再做决定,可双小鱼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他要转项目到原画人物去,因为至少他可以学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而三维设计则是要指望老师来教你知识,命在人手一般。

如果再碰到一个不靠谱如P哥那样的老师,双小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会觉得自己的生命被无辜地浪费掉了,而且技术上就有可能不如P哥了,风险好大。

双小鱼一早就跟原画人物项目的老师说明了此事,这天早上便带着一点自己所谓的手绘作品来给老师看,老师只说在这个时间转进来,要很努力很努力了,面色有些严峻,双小鱼那时都不抱就业的希望了,只说是自己的兴趣,能学多少算多少,将这个意思也跟老师交代了,原画老师也不好说什么了。

双小鱼领了一张转项目的单子,等签好单子,那就确立了转项目了,可这个单子双小鱼这一周都压着,他并不打算那么快上交。

双小鱼打算早上就自己把电脑设备搬到原画组,原画组这边的同班同学平时也跟双小鱼玩得很好,都是说欢迎双小鱼的加入,双小鱼也不想让三维设计班的同学看着他搬走,不过还是被小Q撞见了。

原画组的同学跟来帮忙搬东西,是这个班上年纪最老成的老大,人显得很忠厚,穿着也朴实,而小Q则二话不说,也帮起了忙,三个人就这样把设备从三维设计组转到了人物原画组。

双小鱼落座在一个身材很苗条的同班女同学Y身旁,看到双小鱼就这么快速地搬到了人物原画组,小Y忍不住就说了一句:“好酷。”小Y很照顾双小鱼,会亲自画上一阵给双小鱼做示范,安慰双小鱼不要急躁,耐心和细致至极,双小鱼非常感谢,而老大也会有问必答,对于画画的事,他们都是亲自上阵,示范演练一阵,很详尽,在原画组,双小鱼的人气还是没有受到冷场,而小Q则还会在碰到软件上面不懂的单词的时候,通过培训学校局域网连接的聊天软件来询问双小鱼,而以双小鱼的英文水平应付这些单词则绰绰有余。

双小鱼虽然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项目去学,可那个处境下,双小鱼只觉得抬不起头来,整天走着都不好意思见人,特别是见到原来三维设计组的同学的时候,眼神都会不自觉地闪避。

双小鱼在人物原画组混得并不好,落下了三个月的课,还是得从零开始学起,双小鱼晚上就把手绘板带回学校,一整夜都在画画,累了躺床上趴一会,分钟、5分钟或十五分钟不等,那时的双小鱼身体极度疲惫,有时会伴有心悸,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不规律的跳动,那种压抑让双小鱼很难受,可这都是双小鱼自己选择的,自己给自己添加的压力,躲不过,只有迎接上去,一天只睡个小时左右,有两天时间,就是回宿舍就画画,画到凌晨三四点,再躺回床上等闹钟叫醒。

这个月,大家都已经上完了个月的实习期,在宿舍一起网游的兴致非常高,对门的宿舍门都是开着的,相互吆喝着玩游戏,也许因为再不抓紧时间玩,以后可能都没这么好的气氛,大家聚在一起玩网游了,所以要尽兴。

凌晨两三点,宿舍的灯开得通明,双小鱼则像只半死不活的鱼般躺在床上,只不过是躺一会儿,还要继续爬下来画画。

双小鱼转项目的第一天,就告诉美女学姐小仙此事,还有那位两次劝双小鱼转项目的学长也告知了,紧接着这个班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双小鱼又觉得不好意思跟他们说话了,而小仙则是用很甜美的嗓音跟双小鱼说“加油”。之后双小鱼埋头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常出没在人群中了,美女学姐的每一个面部表情和微笑双小鱼都记得,很喜欢,只不过双小鱼有不能告白的难言之隐。

到人物原画组的第三天中午,原定和原画组的同学一起走去吃饭,途中看到三维设计组的同学们就在一家小酒店吃饭,就是这几天,双小鱼的状态和他们形成冰与火的反差,新老师来的那两天,见到他们都是精神奕奕的,而不像P哥在时那样无精打采,各人脸上都焕发着兴奋和高兴的光彩,小Q也说新老师教得很好,当时在原画组的双小鱼一听就越发感觉别扭了,不是妒忌,是自己在受难的时候他们正得到解脱,而自己却早了一点跳出了这个幸运的圈子,心情很复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