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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回头,新的开始

双小鱼从三维设计转项目到人物原画组后,在原画组的双小鱼和在三维设计组的学员完全是两种精神状态,双小鱼气息奄奄,三维设计组学员则满脸写着兴奋,精神奕奕,就双小鱼离开后的两天,都见他们下馆子吃饭。

双小鱼在原画组落座开始画画的时候,都能听得到同班的其它项目组同学的嬉笑,有个老大不小的又爱倚老卖老的学员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跟几个人围在一起,往双小鱼这边看,还招呼过来,先是问双小鱼怎么会到这边来,双小鱼尴尬地笑笑,没回答,又有人问双小鱼在画什么,双小鱼回答:“画剪影。”剪影是人物原画组最基本的功课,每日必练,画够10张交给老师。

有时原画组上课,正碰上三维设计组下课,双小鱼问他们新老师怎么样,上完课的他们都很有精神,完全不似P哥在的以往,需要下课后或上课前抽烟提神,他们说新老师在讲Maya的课,先给他们巩固好再教AE,说新老师讲课非常好,把以前P哥没教明白的东西讲得很容易理解,上课手舞足蹈,很激动,很有感染力,熬夜赶画已疲倦的双小鱼看到他们如此,只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双小鱼还感觉,三维设计学员里有的人跟他打招呼不像以前那样热情了,正好碰上一个人在打电话的时候,双小鱼跟他打招呼他没回应,而是背对着,双小鱼觉得掉队的自己可能就这样被忽视了,有时路上碰见,倒是他们还像以前那样打招呼,自己回应的时候却很别扭。

双小鱼反思自己,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那是种丢盔弃甲的临阵脱逃,同学建议跟老师商量商量是对的,老师建议试听新老师的课再做决定是对的,就是自己一意孤行错了。

双小鱼还记得将那张转项目的单子拿给P哥签字时候的场景,双小鱼说自己并不是多讨厌三维设计,而是有些坚持不住了,P哥则语调轻松、带着时而上提显得轻佻的口吻,回答:“我知道!我知道!”双小鱼记得自己还说了不好意思之类的话,而P哥那两句就像是敷衍和带着调侃,双小鱼觉得自己对他的尊重已经荡然无存了,那天其它项目的老师看双小鱼搬东西走的时候都有些神情肃穆,甚至有担忧的表情,双小鱼则低头,轻轻地从他们身旁走过去。

某天双小鱼和人物原画组的学员一起去打包午饭,回来看到三维设计组的学员在下馆子吃饭,双小鱼想着自己一直低着头面对他们,以后也这样实在不行,至少一起走过了三个月,都有感情,还是应该跟他们好好聊聊,双小鱼就走向了他们。

三维原画组的学员还是很热情,看到双小鱼来了,就招呼他坐下,双小鱼也说不清要说什么,只是想像当初时的朋友那般好好聊聊,不想再躲闪,本来已经打包了,不打算留下一起吃,倒是三维设计学员把双小鱼留下了,叫老板再拿一人的碗筷,而在这个露天餐厅里的另一桌,是同班的,在双小鱼转项目的时候有人侧眼、有人幸灾乐祸的学员,还有一桌是培训机构的老师们,双小鱼也早看到了,但还是往三维设计这一桌来,三维设计这一桌学员。

双小鱼好好看了看,有小Q,有三个个头齐头并进、均在一米八以上的三个同省同方言的学员奶油、阿MAN、小布,双小鱼跟他们比一下,身高就逊色很多,在有些方面做比较的时候双小鱼也自叹不如,比如双小鱼处事的智慧不如他们,也不如他们成熟懂事。

双小鱼一来,还是奶油第一招呼的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热情,其他人也热情地招呼他,双小鱼说明自己已经打包了,只是来聊聊,坐坐就走,但还是敌不过他们的热情被留下了,有人吩咐上碗筷,有人帮双小鱼倒饮料,真的好像不曾有过双小鱼因转项目而产生的隔阂。

双小鱼把盒饭打开,大家一起吃着饭盒里的菜和饭馆里点的菜。

双小鱼问他们新老师怎么样,小布讲开了,很认真很细致地表述这两天的看法和他们的状态,他眼神稍有些躲闪,双小鱼猜测可能是因为那天他决议转项目的时候小布说了句“不如说是在能力范围之外”的缘故,不过双小鱼根本没在意小布的直来直去,都见惯了,停了片刻,双小鱼喝了口自己杯中的饮料,揣着这些天心中有的一个打算,问他们:“如果我回来你们还能接受吗?”奶油听了,马上说:“当然可以了,我们交了钱就是要学到东西的。”多么直白,又多么深刻啊,双小鱼立马被奶油的接纳感动到了,这个画面和这个人,他会记住很久很久。

而后其他人反应也都很快,说回来吧回来吧,那种接纳的态度,真的让双小鱼很高兴,他很感动,他们之间果然有情义在,一桌饭局,是双小鱼选择抬头面对朋友的选择,也轻而易举又让双小鱼找到了安身之处,而这时,双小鱼那张押在自己那,给P哥签过字还没给人物原画老师签字的转项目单子已经宣告作废了,双小鱼掏出手机给小J发了短信,说自己决定回三维设计组了,小J简单地回了句“好,知道了”。

中午回教室,双小鱼跟原画组的学员说明了,他们默默支持,小S在午睡,双小鱼就没打扰她,老大和小J默默地又来帮双小鱼搬电脑、搬东西了,去和回,双小鱼身边都有伙伴在帮着他提东西送他,双小鱼等于不费力又快速地搬回了三维设计组,三维设计组离这一层的男厕所最近,阿MAN刚吃完饭回去上厕所一趟,开门进来看到双小鱼已经回来了,马上没忍住地笑了出来:“鱼哥,你已经搬回来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正轨,双小鱼的一惊一乍已经让好多人吃惊了片刻随后笑了出来。

双小鱼悄悄跟班主任说自己转回三维设计组了,班主任知道了也是先惊后喜的表情,跟人物原画组的老师说了后,老师则是惊奇地将头向后一偏移,倒是双小鱼继续留下的话,都是给原画老师和自己增加压力,双小鱼落座后跟还在午睡的小S和原画组那边刚刚没碰到的小伙伴通过聊天软件发信息跟他们说明,表示了感谢。

小S午睡醒来后回了两个字,“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