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陈迹反问道：“你难道没看到我身前还有个人吗？虽然这里是黑了一些，但毕竟也是个大活人啊。”
“我没看到任何人！”石光咽了一口唾沫：“陈兄，你是不是在吓唬我？”
“吓唬你？！”陈迹重新将视线转移到那姑娘的轮廓上，惊讶的问道：“你，你是魂灵？”
“也对，也不对。”那姑娘笑着说道：“我已经不算是个魂灵了，自从我获得阿赖耶识接触天道，被天道选为与你沟通的使者之后，我就不再是个魂灵了。”
“那你究竟是谁？”陈迹反问道。
“你说错了。”
“错了？哪里错了？”
“不是你，是你们！”话音未落，那姑娘身后出现了数十个轮廓，都是妙龄女子的轮廓：“我说过，我是金光圣女，但我并没有说过我是一个金光圣女。”
“你是意识聚集体？！”这是陈迹第二次看到意识聚集体了：“是金光圣女们的聚集体？”
“是的，我之前说过，金光圣女一旦被采摘，就沦为最低贱的虫聚身了。”聚集体缓缓说道：“这样低贱的虫聚身，当然活不下来。”
“你们被宝莲佛子所杀？”
“是的，宝莲佛子需要我们的肉身，单不需要我们的灵魂，所以他驱逐了所有的灵魂，仅仅留下肉身。”聚集体回答道：“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天道猜测是与他们的计划有关。”
“也正是如此，天道选择了我们作为与你沟通使者。”聚集体接着说道：“为的，是让你能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
“那他们两个也是你口中所说的关键人物，为什么不让他们也知道？”陈迹反问道。
“他们不够特别，是听不到我说话的。”聚集体回答道：“整个西蜀，恐怕能听到我说话的，也只有你了！”
“应该是心力的原因吧？！”陈迹微微点头：“我的心力虽然被封，但却并不是消失了，想来还是有本能的。”
“咦？既然这样，那你不如帮我解开封印住的心力，好让我去营救小尼姑啊！”陈迹忽然想到：“你能不能做到这点？”
“抱歉，我不能。”聚集体缓缓说道：“这些都是天道安排好的了，你只要顺其自然，等待着，你的心力自然而然就能解开。”
“真的吗？”陈迹半信半疑。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要离开了。”聚集体并没有回答陈迹的疑惑，而是直接说道：“我要去复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我都向你说明了，你无须刻意，只要顺其自然，就可以了。”
“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没底。”陈迹苦笑道：“要是真的换个人做这件事，我会非常高兴的。”
“天道很欣赏你。”聚集体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很欣赏你，你要做的这一切，恐怕在几百上千年前，就已经注定了，另外说一句，天道一直在关注着你，把你视为这个世界的秩序维持者，以我的智慧无法理解天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我想，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好吧，真是有点儿令人受宠若惊。”陈迹苦笑道：“天道竟然关注着我，搞得我有些紧张。”
“不必紧张，顺其自然吧。”聚合体的声音逐渐飘远，想来是离去了。
陈迹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那聚集体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既然说了要顺其自然，他也不必去管它是不是说真的。
就在此时，陈迹忽然想起，既然聚集体是个灵体，那刚刚是谁在自己身上摸索，帮助自己坐起来的？
抬头看向黝黑关阔的黑暗监牢，陈迹浑身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