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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退让

许昌的街头,那种青石板随处可见的马路都是奢望,街道大部分都是那种碎石和黄土铺成的那种道路,也就是靠着草鞋、布鞋、皮靴日复一日的踩踏,磨平了碎石头的尖锐,才让道路显得平整光滑。

刘辩和鲁肃喝茶的地方绝对是个偏僻的场所,刘辩来是因为意外地发现了炒过的茶叶,茶叶确实不怎么的,但是这个手艺值钱;刘辩没有亮出身份,只是让鲁肃出面,给了一个双倍的价格,就把这个店铺收购了,顺便留下了那位叫紫娟的姑娘,一口气签了二十年的雇工合同。

这个茶铺也就是大碗茶性质的店铺,平日里生意并不好,紫娟难得遇见这么重视自己的人,顺口问鲁肃:“你们管什么?”

鲁肃看看刘辩,刘辩不在乎地说:“管住管吃,每月一吊工钱,四季各发两套衣服,每年工钱长一成。”

鲁肃晓得刘辩确实不在乎多一个吃饭,旗下的工坊基本上都是这种待遇,可是把紫娟姑娘吓了一跳,嗫嚅着问:“住什么地方?能吃饱吗?”

等得知是两人一间的瓦房,每天正餐有肉,紫娟怀疑地看着刘辩问:“你为什么不买了我?”

鲁肃和王真真的憋不住想笑,在大汉买卖家奴是司空见惯的事,可是刘辩就是不喜欢,除非是在那种不得不买的情况下,一般刘辩都坚持雇工或者自愿。要不是刘辩有黄巾军的几十万降军和并州商号这几年扩充的结果,很难想象刘辩有什么办法支持现在的产业。

刘辩这么做,肯定是有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这种做法,即便是在紫娟这样的姑娘眼里,也太不符合常理。刘辩却似乎猜到紫娟会有这样的疑问,神闲气定地说:“等会我家掌柜会过来,你就明白了。”

刘辩话音刚落就看见蔡文姬的马车停在了五十米外的地方,朝鲁肃拱拱手:“帮个忙,去接一下。”

蔡文姬从远处走过来,走姿绝对是街头的一道风景,曹德从另一个方向奔过来,差点撞上蔡文姬。好在出去迎接蔡文姬的鲁肃,及时的挡住了曹德的去路,硬碰硬的撞了一下,才让悲剧没有发生。

不过蔡文姬却看曹德的眼神,落在鲁肃的眼中有点奇怪,像是有点疑惑;但是曹德没有反应,还是很正常地说:“抱歉,蔡小姐,我有急事要见皇上。”

晓得刘辩在这里,显然都不是外人,这让蔡文姬非常纳闷,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合时宜,约自己过来,还找了曹德;好在鲁肃解了围:“曹大人,这是外面的大街上,不妨一起进去,谁留在外面都不好看。”

蔡文姬和曹德兴许无所谓,但是落入其他人眼里,就有了高下之分,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传奇的故事;几个人进去以后,蔡文姬直接坐在了刘辩对面的位置,曹德等人则坐在门口,距离刘辩有那么几米远,算是尽量回避了。

蔡文姬回头看看外面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刘辩问道。

蔡文姬蹙眉细想,或许她感觉也有些不可思议,刘辩怎么会选择这个地方,而且派人来通知自己见面。

“真是奇怪,我看见曹德才想起来,在拐角处,我看见一个背影,有种熟悉又很陌生的感觉……”蔡文姬假装回忆着;刘辩双眼含笑道:“那就是见过一两次面的人,你的记忆还能想不起来是谁?说吧。”

蔡文姬苦着脸,点了点头:“是王粲的一个朋友,杜丰迩,长安杜家的人。”

蔡文姬显然在猜测杜丰迩的举动,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肯定是有事;与刘辩同时出现是不是凑巧?刘辩笑了笑说:“一个不出名的人,不管他;蔡小姐,我请你来,是因为那个姑娘,紫娟。我已经把这个铺子买下来了,也聘请她成为我工坊里的雇工,你给她安排一个住所,让她把钱收好;另外从屯田营里挑选两个女的,一个和紫娟作伴,另一个来经营这个茶铺,会做茶汤的那种。”

“怪不得喊我来。”蔡文姬心中合计,不会又被刘辩给坑了:“皇上,你不会让我们加入青铜司吧?”

“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却怕蔡邕跑来喷我。”刘辩心情愉悦地说道:“放心吧,纯粹是生意,以后你就知道了。”

“其实……听说曹德这个人太势利了一些,我可不和他打交道。”蔡文姬对曹德的印象不好,也仅仅是她个人观点;刘辩有些吃惊地看着蔡文姬,随即点头道:“曹德和你没关系,他很快就要去广陵了。”

“为什么?”蔡文姬怔了怔,曹德不应该在许昌大显身手吗?刘辩带着笑意说:“吴郡除了丝绸,还有染色,曹德就是去广陵,招募南方的染色师傅,然后回许昌开染坊;宫中的订单。”

宫中的订单可不单单指宫中的用度,还包括刘辩和何太后赏赐出去的数字,蔡文姬会意一笑,难怪曹德这个大老板跑得这么勤快。蔡文姬笑完问了一个问题:“皇上以后打算如何安排文姬,是让我留在许昌,还是回邺城?”

“留在许昌。”刘辩肯定地说:“暂时就住在公主府,等行宫造好,你就去负责,到时

候叫蔡邕也过来。可以吗?”

“嗯。”蔡文姬不知怎的有一丝的慌乱,站起来说:“那我先和紫娟谈谈。”

蔡文姬逃也似的离开,让刘辩莫名其妙,只能招手让曹德和鲁肃、王真过来;曹德在刘辩身边坐了下来,感慨地说道:“几十年来,豫州和司隶的商家豪门,用了无数的办法去打探染色的秘密,都无法染出吴郡的六色。我不明白,明明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做起来为什么这么难呢?”

刘辩皱眉道:“要是简单,为什么几十年来毫无进展?曹德,你行不行啊。”

“行,肯定行,但是……嗨嗨……皇上,我心里没底。”曹德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刘辩的表情,希望能得到一点启示什么;刘辩看到了那鬼鬼祟祟的眼光,没好气的开了一个玩笑:“难不成要我去?”

反而是曹德惊异的看着刘辩,说:“皇上,我就觉得你比我合适。”

“那就换人。”刘辩的耐心已经降到了最低点:“鲁肃,就你去广陵了。”

曹德听后大惊失色,立即叫道:“皇上,我去,一定把配方拿回来。”

刘辩垮着脸问道:“找谁拿?”

曹德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对啊,找谁拿?我在吴郡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能找陈登想办法了。”

曹德偷偷的看了一眼刘辩,见刘辩没有真的发怒,试探地问:“或许找陈登先生还有一点办法。”

小人物总是喜欢借力打力;刘辩看透了对方的心思,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陈登现在背负着徐州百姓的责任,他变得比以前更加谨慎了。好在华佗安排吴普在给陈登治病,吴普在吴郡呆过,你们一起想想办法”

曹德无计可施,牵动着嘴唇说:“我明白。”

曹德虽然害怕生意失败,但是相比一无所有的从头开始,曹德自然明白眼前的困难不是一回事:刘辩目光不善的看着曹德,苦笑着摇摇头,就怕曹德的无能超过他想象的地步。

王真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刘辩,对于杜丰迩的出现不敢大意,亲自问了蔡文姬和已经带来的暗哨以后,王真已经能确定杜丰迩是有备而来;护送刘辩回到住所,王真就去了青铜司。

正是晚饭时候,对于王真提供的消息,法正不敢大意;法正熟悉杜家,晓得杜丰迩也算是半个江湖人,立即安排人去调查,并知会许昌令满宠。法正并没有给满宠布置任务,只是希望青铜司在行动的时候能得到许昌地面上衙役和巡逻官兵的配合。

王真看出了法正的担心,问道:“大人是担心杜丰迩没有把柄?”

法正略带为难地答道:“杜丰迩要是没问题,我们肯定找不到证据;但要是有问题……我怕我们没时间找出证据。他万一是要对曹德下手?”

王真笑了笑答道:“曹德身边也不乏高手,目标要真是曹德,那就不在今夜,其实我们的时间更加充沛。”

别看王真现在的官职才是一个门下督,但王真出身在刘辩的工坊,跟随刘辩的时间比赵商他们都早,深得刘辩的信任;法正颔首:“是我心急了,换做我,也不应该在夜里,而是白天人多的时候,得手后便于撤退。”

满宠接到消息,只能叹自己的同僚一个比一个谨慎,想想还是不放心,满宠又安排了两队人去查,并且吩咐手下,不要与青铜司的人产生冲突。许昌的客栈并不多,凌晨时分,终于查到杜丰迩下榻在东门客栈;听到消息起床的法正用冷水擦了把脸,沉吟片刻道:“我们要马上动手,现在城门未开,杜丰迩插翅难逃。”

数日以来,王真也感觉到了法正的不同寻常,只不过法正的性格不像赵商那么随和,和郭嘉有得一比;王真一时搞不清楚法正的用意,没敢开口。没想到这个时候法正自己提了出来,字斟句酌的说道:“现在就算有人通风报信……杜丰迩也是插翅难逃,我还真希望杜丰迩是个人物,有人去救他。”

都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人,话说到这里,王真当然明白了法正的用意,笑道:“大人高明,真要是这样,那个卧底必定不是泛泛之辈。时间,是他唯一的漏洞。”

王真的话就是在提醒法正动作要快,法正哈哈一笑,说道:“时间在我们这边。”

王真笑了一下,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他心中有一个隐忧:法正对形势的判断不可谓不高明,但是提前在许昌县衙那边放出消息,其实就是一种冒险,要是卧底决定就此结束自己的潜伏生涯,那么就能抢到时间,甚至有一条准备了多年的逃生方桉。

法正和王真赶到东门客栈的时候,满宠也到了;四周出现这么多官府的人,根本瞒不住有心人,好在去的人口径一致,说是在抓飞贼,墙头窗口出现不少看热闹的人头,但是杜丰迩没有要逃走的动作。

满宠不得不佩服青铜司这帮家伙的老辣,两个扮作幽州送信来的士卒,住在了杜丰迩旁边的空房间里,在不动声色地盯着杜丰迩。看见法正到了,满宠就直接带人进了客栈,一间一间房间查过去,一直查到杜丰迩的房间;杜丰迩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一个书童。

杜丰迩看见满宠一愣:“满大人,亲自查夜,真是够辛苦的。”

“你是……”满宠也不敢确定杜丰迩,好在看见王真跟了过来,心神定了很多;王真不仅见过杜丰迩,本身也是高手。见满宠不认识自己,杜丰迩心神稍定,递过路引说:“我是从长安来的,叫杜丰迩,呃。”

杜丰迩两眼一翻,倒了下去;满宠吓了一跳,好在跟在满宠身后的衙役都是军中悍卒出身,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满宠拉到身后保护起来。握着滴血匕首的书童,看见王真闯了进来,毫不犹豫地一匕首戳在自己的心窝,跟着杜丰迩去见了阎王爷。

没想到对手如此果决,满宠直到此刻才觉得,刘辩、郭嘉、赵商等人的谨慎不是没有道理的,对方出动的几乎就是死士,让人除了窒息还是窒息。王真立即上前检查两人呼吸,确认双双死亡以后,王真让满宠等人全部退出去,便开始一个人搜查房间。

王真搜查得很仔细,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站起来说:“这个书童是经过训练的,穿的衣服质地不在杜丰迩之下,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不分高下;我们最大的收获,应该就是书童身上的这枚印章,只要确定是哪家风格,那一切都不查了。”

满宠不认识,但王真认识印章上的图腾:“这是鼎,这是陈王刘宠的印章,刘宠不是死了吗?”

满宠苦笑着说:“刘宠是死了,但是刘宠家人不是还在吗?”

法正从头到尾都没进来,满宠和王真走出客栈的时候,才知道法正早就撤走了;王真把自己的查桉报告交给满宠,便匆匆回到刘辩的居所,出乎王真意料的是,议事厅里灯火辉煌,现在许昌有点分量的大臣都坐在两边。

坐在中间的刘辩示意王真先说,王真便把客栈那边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总结说:“我们需要时间去查清楚。”

“那你去青铜司看着。”刘辩看王真答应一声,才转向袁嗣:“后将军是什么意思?”

袁嗣的脸要多苦有多苦,他也是在晚饭后才收到袁术传递过来的消息,得知袁术准备放弃扬州,袁嗣真的哭笑不得;袁术的理由很充分,他和袁绍毕竟是兄弟,袁术不想与袁绍当面厮杀。袁嗣其实心中明白,这必定是族里老人劝说袁术的结果,这样袁绍袁术就能留下一个,袁家怎么看都能站在胜利者的一边。

现在袁术在扬州很尴尬,江北的九江郡在袁绍手中,庐江郡大半在孙策手中,袁术自己直接掌管的只有汝南郡的南部和庐江郡的北部,最多也就是一个郡的地盘,想要怎么样已经很难。此刻抽身退出,不仅能为袁术争取到好名声,将来招揽袁绍的部下也不会太过难堪;当然,要是袁绍打败刘辩,那就只能说袁术是个命苦的孩子。

袁嗣无奈地说:“后将军和我们袁家的所有人,自愿离开庐江郡;后将军说了,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刘辩当然也看到了袁术的意图,这可是置绝地而后生的大招,刘辩欣赏之余是深深的担忧,袁绍那边肯定会和自己死掐到底;刘辩不在乎袁术离开,但是在乎袁术手中的那三万军队。根据青铜司的情报,纪灵、张勋、杨弘、雷薄、陈兰各掌握五千人,另外汝南南部都尉刘勋手下还有五千人。

刘辩理解地点头说:“卫将军为了大汉,在南方苦战了三年多,现在想要歇一歇,朕准了。朕日后呆的比较多的,就是许昌与邺城,加上长安、洛阳两都,一共是四个都城;现在许昌还不成样子,后将军一家就先去邺城吧,另外让后将军组建一支三千人的虎贲营,驻扎在洛阳,设校尉一名。”

这个条件比袁嗣想象的要好很多,刘辩等于给袁术留了一部分人马;哪怕这支人马不在身边,但至少办什么事方便。袁嗣急忙叩谢:“臣替后将军谢过皇上。”

刘辩示意袁嗣平身问:“庐江郡的军队是不是交给孙策?”

袁嗣可不想加强孙策那边的实力,他估计袁术也是这个心态,于是肯定地说:“后将军的意思就是自愿,加入孙策那边也行,留在两个都尉府也行,等待皇上裁决。”

刘辩想了想说:“攻打九江郡需要军队,就让刘勋、雷薄、陈兰那一万五千人前往汝南会合,剩下的后将军决定就好了;袁嗣,你和那些跟随后将军回到许昌的人,朕会另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