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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不足以谋

三人进入书房,关紧房门,楚大打开机关,在半截墙的下面,露出一个存放东西的隔间,大约一米高,里面摆放着两只木箱和一些竹简卷宗什么;楚大从隔间拖出两只木箱,打开木箱的盖子,露出里面的黄金说:“现在,我也只剩下钱了,你们一人一只木箱,虞翻负责招揽江东的豪杰,貂蝉你就负责吕布一个人。至于上面的事,我会跟其他人商议的.”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貂蝉焦急起来脸色更加红润,貂蝉的焦急是发自内心的,她可不是楚地的人,不可能为了楚大的报仇,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把吕布这张牌抛出去。虽然貂蝉也明白,兴许自己的失踪引起了青铜司那帮鹰犬的注意,但是貂蝉对自己说服吕布,有着足够的信心。

虞翻依旧没有做声,楚大眼光一扫两人,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虞翻竟然在一旁欣赏貂蝉的美貌,虞翻的神情并不猥琐,但是楚大知道,虞翻的表情不合时宜;貂蝉可不是一般上午客卿,这个女人是齐二,能决定很多人命运的大人物,不知能不能看上虞翻。

貂蝉的能耐绝不一般,兴许虞翻的小动作小心思都被貂蝉看在眼里,楚地的脸啊,全被这些登徒子丢光了;楚大抬头看向貂蝉,嘴唇抖动了几下,冒出一句话:“不要逼吕布,要顺势而为!”

楚大自己就是身居高位的人,很清楚大人物都有自己的自尊心,吕布在刘辩那边混得不差,要想吕布雪中送炭再次背叛刘辩,吕布一定会计较自己的得失;貂蝉兴许能用某些手段让吕布就范,但那样,吕布肯定是不会真心,万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等待六国盟的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貂蝉其实一直观察两人,把楚大和虞翻的表情看在眼里,笑了笑说:“吕布知道我的身份,现在不会完全听我的,恐怕也只有暗地里放放水,不是有这箱钱在吗?我打算召集几个人手,去刺杀刘辩。”

“不行,我们不能把所有的人全部暴露在青铜司的视线里,你还是去荆南,刺杀刘辩的事我来,毕竟没有人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楚大说到这里,感觉肩上的重任重逾千斤,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我们在桃花源四周,足足安排了三万多人,可全部被刘辩灭了,他把沮授那样一支精兵放在武陵郡,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我们去的。”

虞翻估计楚大跟着就要开始行动,六国盟百年来没吃过这样的亏,楚大出道以来没都丢过这样的脸,要是不立即把这一巴掌打回去,还不被其他分支笑死,盟主也不会满意。让虞翻感到诧异的是,一向自信满满的楚大,今天竟然明显带有一丝以前从未有过的焦急:“不管刺杀刘辩是否成功,后面我会亲自去江东坐镇!”

楚大的话,让虞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楚大的基本盘其实是在荆南,难道这一轮厮杀下来,楚大真的是元气大伤,不得不另外去布局?虞翻愣了一下,马上点头说道:“我马上去通知下去!到时候我陪着你去江东。”

楚大心中显然早就盘算,摆了摆手说道:“你先负责荆南的撤退,然后直接去江东,我到了以后,会想办法与你联系。”

虞翻马上点头,楚大又对貂蝉说道:“貂蝉,我会调一部分人手给你,刘辩对你有所怀疑,你的失踪会让他们高度警觉,甚至不让你和吕布见面。我调给你的人,会帮助你过江,替你传递信息!”

楚大还没有乱了方寸,晓得自己是一个旱鸭子;貂蝉点了点头,小心地问道:“盟主那边,也可以要求增援一点人手。”

楚大长吁了一口气,他毕竟久历风雨,晓得貂蝉名义上是齐二,实际上长期在外面潜伏,已经沦为了边缘人,实际上并不清楚上面几个人之间的矛盾;越是在这样的时候,楚大越不能招惹盟主,免得前门驱虎后门迎狼。楚大理了理思路说:“我担心,就是北方那边泄露了桃花源的秘密,要是南方的人,我这次恐怕都逃不出来。”

这个猜测可非同一般,会让南方各方陷入猜疑中,貂蝉轻声问道:“有证据了?”

楚大勉强一笑,摆了摆手,然后慢慢地坐下说:“外面的人很少进入桃花源,级别不够的人,大部分就在陆家村、竹叶村那些地方见面,几百年来,进入桃花源的人都是有固定路线的,只有近十年,为了成立六国盟,大批的弟子被调出桃花源,才有可能泄露内部的情况;

而桃花源内部的人,在大战中一直没有发现有投降的人,我之所以迟来了两天,就是与几个暗桩见面,询问那些地区的情况,我们的人都没有异常。要是为了打压我毁了桃花源,太可惜了!”

貂蝉多少也知道其中有些猫腻,要不然襄楷也不会故意寻死,一旦走上争雄称霸的道路,六国盟与以前是大不一样,楚大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这件事上,貂蝉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安慰道:“只要楚大你没事,楚地的元气还在,一切还可以卷土重来!”

听到貂蝉的话,楚大这才想起来,眼下貂蝉的处境也未必比自己强;楚大摇头苦笑说道:“说实话,我没有把握在荆州除掉刘辩,我甚至怀疑,刘辩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你有没有这个感觉?”

貂蝉点了点头,说道:“我在许昌、襄阳见过几次刘辩,这家伙似乎无所不知,并且回想他的一举一动,可以说很少犯错;我们不能指望刘辩露出破绽,我以为,还是要继续行刺。”

在这个问题上楚大不想多说,貂蝉只是因为襄楷无后才获得这个位置,本身无牵无挂,大可以随性而为,可是楚大不同,他背后还有一个几百年的世家,不适合一拼到底。楚大慢慢地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可以确定了,我们中间有刘辩的人,并且一定是个重要人物,继续刺杀,会不会是飞蛾扑火的有戏?”

貂蝉也是心中充满了疑问,出声说道:“对了,庞德公,有没有办法解救出来?”

楚大听到貂蝉的问话,脸色越发的沉重,半晌没有回答,最后才沉声说道:“没办法,法正接任了南郡太守,那个监狱就是个陷阱,我只能给庞家钱财,看庞季、庞山民的能力了。”

楚大没有把庞山民加入六国盟的事说出来,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貂蝉到底有没有出事,楚大并不能肯定,权衡利弊,楚大只能做出最佳的抉择!貂蝉也是半晌无语,他清楚楚大这样做的原因,法正可是青铜司大神级的人物,稍微有点不妥,就会让法正感觉出异常,楚大现在不敢赌!

“是啊!这是个死局,但愿庞德公平安!”貂蝉轻声说道,她没有想到楚大对自己的担心,但是不能释怀自己对庞德公的担心,毕竟庞德公是见过自己的人。貂蝉突然问了一句:“楚大,能告诉我真实的身份吗?”

“棠邑陈家,陈苍头。”

“棠邑陈家,棠邑侯陈婴?苍头军?”貂蝉着实吃了一惊。

秦末大乱,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后,东阳县的年轻人也杀死县令,聚集数千人,强行推立狱史陈婴为首领;东阳人想拥立陈婴称王,用青巾裹头,号称苍头军,以区别于其他军队。

只是陈婴做事稳重,听从母亲劝告,带着两万人马投奔了正在崛起的项梁,项梁立熊心为楚怀王,陈婴任上柱国,封五县。项梁死后,陈婴随项羽征战;项羽死后陈婴降汉,汉高帝六年封棠邑侯。

陈婴在汉初群侯中排行第八十六位,但是陈婴孙子陈午娶馆陶公主,曾孙女是汉武帝陈皇后,曾孙陈蟜娶隆虑公主,玄孙昭平君娶夷安公主。棠邑陈家一度显赫无比,只是后来再没什么动静了,没想到是去了桃花源;楚大的名字叫陈苍头,自然是胸怀大志,隐隐有称王的意思。

貂蝉忽然想起襄楷曾经做过的评论,只有楚大、魏大,能和龙公子扳扳手腕;齐大,貂蝉叹口气,那家伙要是稍微成点气,也不会把襄楷逼到那个份上。貂蝉很清楚,自己掌握了襄楷的那些秘密,实际上用处不大,因为自己跟着吕布一路南下,根本没时间去整合。

龙公子是个不亚于刘辩的人,楚大陈苍头要是有这份心,恐怕龙公子的眼线早就察觉了;貂蝉忽然之间觉得,楚大的猜疑是有道理的,可真要是这样,只能说白白便宜了刘辩那个暴君。

只是三个人分开后,貂蝉带着四名楚大拨给的手下,在江陵的江边寻找船只,却发现根本没有可能,官军几乎是封锁了整个江面;楚大的手下出去打听,听江边的渔民说,现在差不多船一出去就会被扣,并且到处都在寻找一个被绑架的漂亮女子,据说朝廷出了五百足金的悬赏。

貂蝉强忍着没有吐槽,刘辩这么做虽然让人恶心,可是偏偏无解,就算是吕布看穿了刘辩的虚伪,可还是拿刘辩没办法;而自己,恐怕真的在短时间内不能露面,貂蝉吩咐两名随从去寻找小船,自己和另外两人找了个地方继续躲起来。

其实此刻,刘辩离貂蝉的位置也不过三四十里地,同样是在江边不远的渚宫;渚宫是春秋时期楚国的一个行宫,也是楚船的建造地,其实一直到现在,渚宫南面的长江码头旁,还是造船的工坊。只不过这座工坊原本是官府的,现在刘辩打算把工坊交给黄承彦;刘辩来,就是做一个评估。

工坊不错,庞季找来的管事说,去年还为蔡冒造过船,大部分的工匠都还在;刘辩听了心头大喜,现在就剩下一个最后的问题了,谁来驻军?刘辩倾向于庞季或者蒯越来安排,只能把话挑明:“蔡冒、庞季,你们看蒯祺来负责造船工坊的安全如何?不是江陵这一处,包括武陵、秭归的工坊,都交给黄承彦和蒯祺。”

刘辩只能抛砖引玉,看庞季是否会有所反应?谁知道庞季想了半天说:“等庞德公的事了,让庞林来帮衬蒯祺。只是,皇上,黄承彦真的有能力三处同时开始建造船只?”

刘辩既然已经决定要造船,预先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况且刘辩认为,什么事情都有困难,可是只要肯动脑子,肯定还是有解决的办法;而黄承彦,恰恰是一个善于解决问题的人,要是黄承彦觉得造船十分困难,根本就不会接下这个差事。

刘辩越想越觉得没问题,对高顺问道:“在江陵郡募集有经验的工匠,越多越好,长江比黄河方便的地方,就是冬天也不会结冰;除了雨雪天,一年四季都可以开工。对于那些工匠,不是征募,而是花钱雇佣。”

高顺马上点头说道:“这件事情交给我,我马上派人和各县联系一下,让他们派工匠过来,然后算出人员工资,报给皇上。”

刘辩点头答应道:“好的,你要尽快,我在江陵不会待太久,告诉下面的官吏,不要抓差,那些工匠自愿为主。。”

刘辩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高顺顿时心领神会,匆匆忙忙离去,去做准备工作。蔡冒和蒯越到这时候都没有说话,很显然是在等刘辩的决定;刘辩看看两人说:“要是大伙没意见,蒯祺出任渚宫校尉,先把渚宫修缮一下,然后在江边建立坞堡。”

蒯越等人没提反对意见,毕竟刘辩的水军远远逊色于江东水军,需要考虑江东水军杀过来的场面;有了坞堡,刘辩军即便战败,也不会弄个全军覆没的结果。

到了中午的时候,刘辩看着烟波飘渺的偌大江面,顾不上享受一下闲暇之余,匆匆地吃了一份军粮,就下令回江陵的大营。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站在路边,脸色凝重的看着刘辩的车队,老人眉头不由的皱起来:“刘辩来这里做什么!”

中年人低声说:“刘辩是想染指造船工坊。”

王越看见了两人,立即吩咐虎威营的人把两人带过来,对刘辩说:“皇上,那两个人的身份可不简单,中年人叫麹圣卿,老者叫甘始,和袁绍身边的封君达属于同一等级的。”

刘辩笑了,笑得异常灿烂,颇为不恭地说道:“你还真是来巧了?”

王越一愣,心说还有这么巧的事,难道刘辩不怕对方是刺客?刘辩眼神也斜地看着走近的甘始,故意忽略了麹圣卿说道:“前辈来江陵,是做客,还是有事?”

“放肆!”麹圣卿吹胡子瞪眼暴喝道:“民不畏死,其耐我何?”

刘辩摇头:“竖子不足以谋。”

甘始似乎也发现了麹圣卿的狂妄不对,他没有看刘辩,反而呵斥麹圣卿:“皇上面前,不可无礼。”

甘始看麹圣卿憋屈地退后一步,眼神才看向刘辩,说道:“皇上,我这是故地重游,这是我的同伴麹圣卿,失礼的地方,还望皇上恕罪。”

在皇帝面前自称我,甘始显然对刘辩没有丝毫的欣赏之意,他是一个**湖了,对于这次收到司马水镜的邀请,只是想着来江陵看看,当官的心思不重。刘辩开口笑道:“既然如此,老爷子请自便,要是有空的话,到军营里坐坐。来人,各赏五两足金。”

刘辩的行为让甘始哭笑不得,这位显然也是狂人,一代帝王,少年得志,有些狂也正常;不过从五两足金看得出来,司马水镜的评语一点都没有错,刘辩不是一个奢侈浪费的人,做事情极有分寸。

王越给了甘始一个台阶:“老甘,什么时候得了士大夫的臭脾气,既然是故地重游,那就是没什么事喽,一起走,晚上我们哥俩好好喝一盏;你要是有什么心事,皇上肯定能解。”

王越的身份把甘始吃得死死的,说江湖地位,王越一代宗师;要是说身份显贵,王越现在是虎威将军,甘始无奈地摇摇头说:“王越,你的眼光越来越毒了,我们是司马水镜请来的,看一看皇上在荆州是如何施政的。”

司马水镜竟然还有这样一份闲心,去了新野弹琴度日,还在琢磨朝政的变化;刘辩也很无奈,只好问甘始:“司马水镜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甘始指了指麹圣卿说:“他知道的比我多一点。”

麹圣卿昂着头说:“水镜先生是怕皇上出尔反尔,让我们来,必要的时候把人救走?”

“救谁?”刘辩很有兴趣,麹圣卿犹豫了一下说:“张羡、张仲景兄弟,他们一个做官,一个治病救人,在荆南有着深刻的影响;水镜先生,是怕这两个人冒犯皇上。”

麹圣卿还是说了一句假话,司马水镜是怕刘辩杀了两人,才让甘始两人来江陵,以防不测。刘辩指了指两人说:“先管好自己,张羡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