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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证据

不到一个月失去了巴郡地区,眼看着战火就要烧到成都,蜀郡的百姓和商人已经开始向犍为郡等地逃跑,逼得种邵不得不关闭了成都的城门。听到这个消息,刘协再也忍耐不住,怒气冲冲地砸了一个砚台:“赵温,你不是说张鲁是你们的人,绝对不会投降的吗?”

砚台掉在地上,顿时把青石地面砸出一个坑,然后跳了两下才停下来;赵温无奈地说:“皇上,人都是会变的,张鲁的行径就是自取灭亡,我们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我和种邵商议过了,留下刘范驻守平阳关,庞统驻守驻守油江口,黄权驻守绵竹,让王允带领大军撤回成都。”

刘协没睬赵温,这样的调动自己也能想到,可是自己要的不是这样的简单操作,自己要的是一个彻底解决的办法,这些年四处漂泊也就算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刘协过够了,刘协转向张松问:“张松,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刘辩的军队苦战经年,却一直没有来联系自己,张松时常感觉有些遗憾,现在才知道刘辩下的是一盘大棋,这次夺取巴郡等地的行动,精彩程度不亚于当初李傕等人攻占汉中那一幕,可以说,目前刘协败局已定。

张松现在心情是异常的轻松,表情却很谨慎:“皇上,张鲁、严颜的背叛不在于他们本身,而是影响了五斗米道和巴郡地区的那些官员,听说严颜、申耽为先锋,沿途的官员纷纷投降,徐庶的军队已经推进到蜀郡。当务之急,除了包围成都,还应该从西南地区的汉嘉郡和南部地区的益州郡、永昌郡等地调军,哪怕是蛮军也可以。”

“说得好。”刘辩也晓得汉中之战,消耗掉了益州大部分的实力,就算王允回来,能征调多少军队,能不能打退徐庶都是问题;张松的思路才是长远之计,南方蛮族众多,自己大可以请他们出兵相助,只要能源源不断打下去,才有翻盘的可能。

赵温看了张松一眼,冷冷地说:“我们在南方可以调动十万大军北上,张大人的主意慢了一拍。”

赵温并不是强撑着面子,而是有这个信心,只是自家掌握的人马,总是要放在最后给自己人用的;张松谦逊地笑笑:“赵大人未雨绸缪,佩服,就当下官没发言。”

张松晓得刘协现在的自信心和斗志都是弱到了极点,赵温越是顽强,对刘协来说压力越大,越需要赵温展现更多的东西,赵温可是六国盟的人,张松很期待两人争论的时候,能听到一些自己想听的东西。果然,刘协对赵温的强词夺理很愤怒:“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一个月内。”赵温很清楚,从集合到开拔,援军的速度不能再快了,赵温只能安抚刘协:“成都城墙高大,还有两万守军,粮草可维持一年,绝对来得及。”

刘协不满地说:“你们不是说一切尽在掌握中,皇甫嵩在汉中苦战一年,魁头为什么不攻打关中?”

刘协这点还是清楚的,白衣羌出了全力,但是马腾父子在羌族中威望太高,加上武都的那些氐族部落倒戈,白衣羌最后是战败了;可是西部鲜卑的魁头,在敦煌四郡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既不去攻打韩遂,也不进攻关中,白白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刘协的话让赵温无法保住原来的气势,只能强笑道:“杨彪到了安定郡,将皇甫家族的人尽数赶走,魁头试探了几次,杨彪都是坚守不出,那边的人也难啊。”

“我问的是北地郡。”刘协忍不住了,他可是看过王允写的邸报,杨彪为了赶走皇甫家族的人,利用自己的威望和官职,把北地郡的郡兵调了一半去安定郡,还把周围几个郡的上万囚徒调过去编入军队,魁头要是去强打安定郡,那真是头脑进了水。可是眼看着北地郡空虚,魁头却能忍住,那就是不正常。

赵温欲言又止,他也只是听到一点风声,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要是说错了,日后被刘协借着这个理由闹起来,那也是一件麻烦事。就在赵温两难的一刻,张松有些明白了:“赵大人的意思,北地郡本来就是我们的?那就应该和魁头联手进攻关中啊?”

刘协也反应过来,这么一听更气,是啊,张松说得没错,这帮家伙就是误事,要是魁头杀到关中,李傕、刘备早就从汉中撤军了;赵温有些尴尬地说:“听说北地郡的几个大豪不愿意这么做,详细的情况我也不知道,真的。”

赵温的这个理由让刘协一肚子话说不出来,只好悻悻地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刘协回到后宫,班玉珊和伏寿都在等着刘协,班玉珊问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刘协面带苦涩地说:“皇甫嵩、朱儁、王允都没有能守住汉中,这次徐庶、鲁肃等人出兵快捷,再加上鲁旭那个卧底,巴郡已经完全被对方占领;徐庶在严颜那个叛徒的指引下,已经杀到蜀郡,兵逼雒城。雒城若失,绵竹、油江口就被断了后路,剑阁就完蛋了;至于成都,不管徐庶还是陆逊,都可以直接杀到城下。”

班玉珊点头:“皇上,不得不说,刘辩的眼光高于我们,无论是在战略的高度,还是在人才的选拔上;李傕、刘备、徐庶、鲁肃、陆逊、鲁旭、贾诩,这些人原本看上去只是二流人物,谁想到无一不是独挡一面的大人物。皇上,应该让王允撤军雒城,就算我们处于劣势,利用地形打上个一两年绝无问题。”

刘协郁闷地说:“尚书台已经通知王允撤军了,玉珊,让你父亲进宫一趟。”

刘协清楚班鱼传是另一个六国盟的耳目,并且与赵温不是一个上司,只不过两人都知道彼此罢了;在平常,刘协不想做这样的小人,可到了这时候,刘协已经不想再演戏了,只要能找到六国盟的大人物,要他们全力出手才是正事。

班玉珊派人送信,班鱼传很快就到了;班鱼传现在的官职是秘书令,其实就住在皇宫边上的藏书阁里。班鱼传给刘协行礼说:“皇上,臣的好友郑度有个建议,刘辩军一路攻城夺地,但是益州士众未附,军无辎重。不如尽驱梓潼等地百姓过涪水以西,将沿途仓廪野谷全部烧毁,我军深沟高垒,不与作战,一旦粮草不足,他们只有退走,我军再乘虚追击。”

郑度的主意很毒,刘协不由得心动,伏寿突然说道:“皇上,妾闻拒敌以安民,未闻动民以避敌;况且,刘辩选择在冬季动手,恐怕就是算准了这一步;已经开始下雪了,军队行动都不容易,要是百姓迁移,纵然在武力下得以实行,死伤定然不是小数。”

刘协和班鱼传同时一惊,伏寿说得一点都没错,要是按照郑度的说法做,也要拖到开春才行;班鱼传脸色铁青:“刘协要是连这个算到了,那也太可怕了,我要报上去。”

伏寿的猜测没错,选择冬季的唯一理由就是这个,当时刘辩只是记得某个家伙给刘章出了一个损招,于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嘴,问成都在抵挡不住的时候会不会选择坚壁清野?法正立即就想到是什么情景,为此刘辩还让快马去咨询荀或和徐庶,都赞成在冬季出兵,以避免这样的场面。

刘辩还是不放心,把诸葛亮、杨修找去又问了一遍,两人的主意也是在冬季出兵,刘辩才下了决心。马谡听二哥马何说起这事是大为羡慕,马谡论年龄比诸葛亮小几个月,现在是荆州最年轻的官员,可要是论重视,马谡在刘辩眼中比诸葛亮、杨修差远了。

马谡伸了个懒腰,从卷宗中站起来,正准备去睡觉,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敲门,马谡很奇怪:谁会在林城这个时候跑到监狱里来?

马谡开门一看,笑了:“二哥,这么是你啊?有事?”

马何嘿嘿一笑:“例行查岗,皇上去了江陵,庞德公在这里,我们不是应该谨慎点?”

马谡点了点头,马何笑道:“我是来见庞德公的,一起吧。”

马谡大喜,晓得马何假公济私,是想让自己多参与一些大场面,立即献着殷勤说:“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用了,我们去监室。”

马谡很高兴的应了一声,两人来到庞德公的监室,庞德公也没睡,正在琢磨着什么,看见马何笑道:“马大人,百忙之中来见老朽,想必是大战将至。”

“大战与我无关。”马何笑道:“庞老,说出你隐藏的那个人,我就放了山民兄,也不追究庞家的其他人。”

庞德公摆摆手,凝神思索半天说:“你和孔融、法正待久了,变得老练了;只是你有把握说不追究这个话吗?你可不是皇上的心腹,不,不……是我说错了,马何,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加入青铜司的吗?”

马何微笑道:“我可不可以认为,我们成交了?”

“可以。”庞德公毫不犹豫地说,马何等狱卒送上茶出去才说:“庞老真的没说错,当时皇上想要招揽的人,原本是我三弟马良,但是负责招揽的郭嘉选中了我,亲自到南阳与我见了一面,那时候正是文聘与沮授大战的时候;也正是郭嘉出现,让我相信了青铜司的诚意,答应了郭嘉。”

“什么?”马谡吃了一惊,庞德公颔首说:“这才符合逻辑,马氏五常,白眉最良,那些替皇上跑腿的人这点不会看错,郭嘉选中你,是因为你不像马良那么受人关注,更合适加入青铜司。可惜啊,对方两次重要人物潜入荆州,我们和刘表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就冲这个,输得不冤。同样,你们在这个监狱里,竟然也长期安排了一名高手,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蒋琬的诈降失败,导致西汇镇和长沙的失败,庞德公一直没有看明白;可是听到郭嘉都潜入南阳,现在庞德公反应过来了,青铜司擅长的还是这些暗战,那么怎么可能让自己留有武功,在监狱自由出入?除非是为了顺藤摸瓜,找到自己的联系人?庞德公再联想马何刚才说的话,意识到,是自己夜里去见的那个人,被青铜司发现了。

姜果然是老的辣,看到庞德公从几个不相关的事推敲出部分真相,马何并不否认:“庞老说对了,你去见蒋琬的时候,那个人就在附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蒋琬诈降,我们正好将计就计,只是我们不清楚庞老的用意,不敢随便出手。至于另外一个人,我们也是排查了很多人,才确定这个人的身份。”

“西汇镇血流成河,你们还不敢随便出手?”庞德公呵呵笑起来:“蒋琬想要取得你们的信任,自然要说出一些他认为无关紧要的真相,可惜他错在太自信了,认为貂蝉反正在你们的监视中,说了也无所谓;却不知道,你们早就制定好计划,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既然你已经锁定了那个人,直接抓起来就是了。”

马何跟着笑了起来:“锁定的那个人只是你的联络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你能放心大胆地去刺杀皇上,是因为你相信某个人消息的准确性,只是你不知道的是,我们的人发现了那条密道。”

马何并不指望庞德公会轻易说出来,他只是来证实自己的一些猜测,可惜庞德公的表情没有一丁点变化:“既然如此,我就静候佳音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庞德公不过把马何看成一个无法对他形成威胁的小人物,认为马何与自己不在一个档次;那么现在,马何已经快要接近他的底牌,庞德公就绝对不会手软,他决心给马何一点教训,即便不足以让马何一蹶不振,最起码也要为楚大争取点时间。

“庞德公,你还是冷静一点。现在的情况是皇上亲征江东,估计要不了多久,江东就会落入我军之手,你总不会希望死更多的人吧?”马何皱着眉头,他很清楚,庞德公这样的人在平时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一旦决定翻脸,肯定是做得彻彻底底,并且听不进任何人的进言,就是那个楚大都会被忽视。

“哼……死人?什么时候不死人?”庞德公轻蔑的冷笑,就江东的袁绍,他还不看在眼里,不就是一个四世三公的袁家子弟吗?庞德公坚信,袁术的做法,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好吧,只要你高兴!不过在我看来,这件事很不简单。”马何叹了口气说道:“那个人如此重要,他不会只和你一个人联系,就算你切断了他和楚大的联系,但要是这个人主动去找楚大,会不会有什么备用的方式?”

马何根本就没给庞德公考虑的时间,直接把话挑明;做他们这一行的,谁能预料自己的生死,谁没有一个备用的方桉或者途径?

“你这个家伙,就是话太多了一点。”庞德公摇头苦笑,他要针对的是刘辩,而不是马何;只是自己酿的苦酒,还是得自己喝下去,刘辩绝对给自己翻身的机会,庞德公明白毕竟自己已经不再年轻,而儿子庞山民也被抓了起来。

这在一般人的眼里,已经是输掉的局,可是庞德公晓得自己还有机会,最起码可以先让眼前的马何陷入窘境;庞德公有心赌一把,一个压垮对手的计划悄然而生。马何和马谡,都看到了庞德公眼神中的火焰,让两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冬天,本来就寒冷潮湿,更何况是在一个阴森森的监狱里面。

马何亲手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庞德公的面前,笑道:“前辈,皇上之所以嘱咐在刑讯时留有余地,是不想大家走上一条绝路,可如果被逼到了绝路上……前辈自然深知其中的奥妙,很多事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要是那样,我情愿前辈现在就杀出监狱?”

庞德公艰难的一笑:“有那么一个高手在,我杀得出去吗?”

马何不以为杵,还是笑着说:“对于前辈这样值得尊敬的对手,我还是担心奇迹会发生的。”

王真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庞德公一看就笑道:“你们这帮家伙!”

马何看着庞德公的从容,心下也不由得暗生钦佩之意,继续说道:“前辈是希望我把那个联系人也抓来,严刑逼供?要是庞季得知你把庞蓉变成六国盟的人,庞季会怎么想?”

庞德公有些举棋不定:“你是在威胁我,别忘了,你一点证据都没有,庞季会认为你故意破坏我们兄弟的情谊,也许你会一无所获……”

马何澹然一笑:“不会一无所获的,我们已经搜查过庞蓉住的那间小屋,里面存放着大量的资料,庞蓉都分门别类整理好,她的笔迹不会错。庞德公,是你让庞蓉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庞山民那边同样搜到了证据,只不过他在六国盟里是小人物,有价值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