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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回绝

原来蒯越和陈群担心的东西是一样的,要的不是一家一时的荣华富贵,而是要确定士族独一无二的地位,唯一的差别,就是蒯越更相信人心。蒯越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其实就是想造成一种动荡,逼得自己为了战事做出让步;刘辩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很干脆地说道:“我没那么多钱来折腾,书院的事我会和蔡冒说,你们自筹资金。”

蒯越微微皱眉,他感觉出一点不一样的味道来了,刘辩现在说话的时候,不经意间,王霸之气已经扑面而来,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这就是在警告自己和蔡冒,朝廷是不赞成这样的举动的。只不过蒯越决心已下,料定刘辩抓不住把柄,于是微笑着说:“那就按照皇上的意思办。”

蒯越走后,刘辩立即写了手谕,让郗虑亲自送去给蔡冒,顺便解释了刘辩的看法;蔡冒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蒯越这是提前布局,要是自己先同意了,刘辩再反对,那么肯定会招惹一场风波,自己也被推到了与刘辩对抗的最前面。果然是好手段,但是刘辩也足够聪明,连讨论的余地都没给,省了自己不少事。

蔡冒清楚蒯越牺牲自己,是因为自己目前的职位最高,才有可能与刘辩产生对抗;但是蔡冒依旧不喜欢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在心中暗暗埋怨蒯越,冷血也就罢了,却连这点事都拎不清,刘辩被六国盟刺激得已经遇佛杀佛遇神杀神,连庞德公的生死都不在乎,哪会在这件事上做出让步?

蔡冒把郗虑湖弄走,还是心神不宁,作为荆州的豪门,蔡家可是搬不走也不会搬,假如在这件事上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招致荆襄士族的反对;蔡冒不愿意出现这样的孤立场面,可是也不想为了蒯越与刘辩弄僵,无奈之下,蔡冒只好去见麴义。

麴义虽说是刘辩军中的二号人物,但是给蔡冒的感觉却比刘辩要压抑的多,似乎麹义的眼神中始终一种藐视的色彩。出乎蔡冒意料,麹义往常都不拿正眼瞧蔡冒,但是今天明显客气多了,落座后,麹义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蔡大人,有何赐教?”

赐教?我们两人一个荆州都督一个荆州刺史,你这个都督现在是大权在握,而自己这个刺史已经完全沦为打酱油的角色,我现在还有资格赐教你吗?要不是面对的是麴义,晓得打不过这家伙,蔡冒铁定要发飙,可惜蔡冒还是忍住了,故作深沉说道:“我是来问问,着大军就要过江,军中还有什么需要我效力的地方。”

麴义大笑起来:“蔡大人有心了!”

麹义的话包含的信息太复杂,蔡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看着麴义那张喜怒无常的脸,蔡冒的心里也是有些打鼓的。麴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还真需要蔡大人帮忙,就是粮草。”

蔡冒顿时有些胆战心惊,荆州现在最缺的就是粮草,蒯越、庞季都说过这个事,主要是今年四处征战,刘辩的军队拿下了武陵郡和荆南,冬天又出兵巴郡,很多人都感觉到吃力。蔡冒叫苦道:“麹将军,你是不知道,荆州今年的收成不错,但是四处开支,很难再筹集了,总不能横征暴敛吧?”

“需要横征暴敛吗?看来蒯越也没有和你说实话。”麴义冷笑道:“还记得桃花源记吗?沮授在那里一共获得了六万人两年的粮草,另外皇上已经决定在武陵、零陵、上庸、房陵、巴郡五地开设茶场,除了上庸是申耽的,其他四郡都是用来筹集粮草,谁能提供粮草,谁就能取得茶场的管理权。”

“蒯越没说什么呀!”蔡冒觉得自己彷佛就是一个过气的官员,连这样的事都没人来通报消息,虽说有些东西都是私下说好的,但是以自己的地位不知道,蔡冒还是有些丧气。忽然之间,蔡冒反应过来了,麹义这家伙什么都知道,他只是通过粮食这件事在告诉自己,蒯越别有用心。

麴义瞥了一眼蔡冒:“你要是有兴趣,现在还来得及,我虽然不是那个生意圈子里的人,但是在皇上面前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需要多少粮食?”

蔡冒说这话还是有一些底气的,蔡家粮食的存储绝对在荆州排第一,只是蔡冒、蔡曛一直装湖涂,或者说是漫不经心;麹义把早就准备的一张清单交给了蔡冒,不管蔡冒是从那个方面来解决这个问题,总算是有些眉目了。

蔡冒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胸口堵的难受,蒯家和庞家这做得叫什么事,完全忘了原先大家的默契;蔡冒离开之后,麴义就去找刘辩:“皇上,蔡冒这个人你怎么看?”

“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不过太滑了。”一看麹义的表情,刘辩就晓得蔡冒没有立即给麹义一个痛快的答复;刘辩也是暗暗的叹气,毕竟这个数字不是小数,自己抛出去的诱饵也不够完美,刘辩只好斟酌着说:“好在打下江东就解决问题了,我们有时间去考虑一个长久之计,真要是不行,就在江东当地筹粮。”

刘辩说这话是有道理的,也包含了一个信号,要是江东豪门负隅顽抗,刘辩不介意大开杀戒;粮食可是士族的命根,没有粮食,用不着别人出手,每家每户的私兵佃农就能把士族家给灭了,要是刘辩军在江东当地筹粮,面对的场面是可想而知的。

麹义鼓掌说:“皇上,对于那些宵小就应该如此,以前你太仁慈了。”

麹义出身西凉,对于什么烧杀抢掠,还真是没什么抵触,只是跟随了刘辩以后,刘辩手下的将领都不做这件事,麹义自然不能乱来;可要是刘辩在江东会放纵一下,麹义也不会亏待手下。

刘辩和麹义这么一问一答,鲁肃还真的不好说话,都到了见真章的生死关头,自然是胜利为第一任务;鲁肃知道刘辩和麹义的难处,也觉得不能苛求刘辩继续保持什么仁义之风,束缚自己的手脚。鲁肃只能暗暗庆幸,刘辩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好歹还有一个前提条件,未必真的会走到那一步。

袁术一路风尘到江陵,直接就来觐见刘辩,刘辩眼风一扫,看见还有好几个人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接见,笑笑说道:“郗虑,请那几位大人再等一个时辰,我和卫将军要谈一些事情,袁术、鲁肃、左百灵,到书房谈。”

来到刘辩的书房,袁术按照事先和舒邵商量好的话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具体如何运作,还请皇上明示。”

左百灵又是失望又是诧异,失望的是袁术竟然替刘辩联系了江东的官员,虽然也是刘辩把袁术带到南方的目的,也太不可思议了;诧异的是,刘辩为什么把自己喊来听?刘辩看看袁术,看看左百灵,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道:“我的思路是这样的,左百灵负责去找步练师,要步练师给步骘继续写信,要步骘准备兵变,再不济就直接逃去严白虎的驻地。

等步骘来了以后,就让步骘负责联系严畯;舒邵的任务只有一个,一旦吕布、孙策与虞翻打起来,去游说朱治起事。我给朱治的任命是,吴州刺史兼水军右都督、毗陵侯;他的两个儿子,朱然为折冲校尉,朱才为柴桑令。只是朱然是孙权的好友,要防止这家伙义气昏了头,舒邵有必要提醒一下朱治。”

看来青铜司也做了不少工作,袁术笑道:“这点事舒邵肯定能办好,只是这家伙现在不想整天没事干。”

此话亦庄亦谐,刘辩哈哈一笑,说道:“你的卫将军要开府,给舒邵一个长史的位置,他还不满足?”

“那肯定没问题。”袁术心里明白刘辩在点拨自己,让自己不要太过疑心;刘辩拿对鲁肃说:“记一下,等会通知许昌发出任命,纪灵改任卫将军司马,虎贲营就调到卫将军麾下听命。”

“多谢皇上。”袁术正襟危坐,对刘辩的安排很满意,有了官员和军队,不管最后安排在四都的那一座城市,袁术都没有担心;左百灵问道:“皇上,步练师原先写过两封信,是怎么传递出去的。”

“交给鲁肃,青铜司在这边的人他可以联系。”

“是。”鲁肃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句,左百灵却对步骘很感兴趣:“步骘在袁绍手下是骑都尉,鲁肃,你对这个人看法如何?”

“还好,做事足够沉稳。”鲁肃就把青铜司对步骘的调查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袁术笑道:“我听家里的管事说,现在江东都知道步骘要投奔皇上,包括袁谭都在预测这家伙在江东还能待多久!只是,皇上,真的想娶步练师。”

刘辩没好气地笑道:“袁术,就不能谈点正事?”

左百灵提醒刘辩说:“步练师的心眼特别多,我和她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皇上,你一开始可是说就做一个假象的。”

刘辩点头道:“不错。”

“那就不能反悔。”

袁术听了心中大定,这样的话,估计刘辩连逢场作戏的戏段都没有,袁姬少了一个对手;袁术拍着刘辩的马屁说:“皇上一言九鼎,自然不会把步练师当做一回事,不过,皇上,臣遇到了一个难题。”

袁术的表现很不符合他一贯的性格,袁术为何突改常态,刘辩猜不透原因,只好带着几分亲近说:“袁术,要是你认为我能解决,不妨说来听听。”

袁术点头说:“小女袁姬学了皇上的那首寒蝉凄切的长短句,一下子着了迷,想与皇上见上一面。”

左百灵调侃道:“卫将军,袁姬是对长短句着了迷,还是对人着了迷?”

刘辩和袁术被左百灵一句话弄得下不了台,鲁肃打圆场说:“皇上,只是见上一面,不如等得胜班师,回襄阳设宴庆功的时候再说;到时候卫将军把袁姬带来,皇上接见一下就是。”

“好。”

“多谢皇上。”

只有左百灵把嘴一撇,相当刘辩岳父的人还真不少;袁术心满意足地告退,坐上马车走了。在袁术的眼里,刘辩只要是真的下了决心要攻打江东,袁绍最起码要给出一两个郡,才能让刘辩手下的狼群止步;用一句不太恰当的比喻,江东现在就是一个挨打的小孩,能不能躲过一场打,要看袁绍那些人的运气。

作为弱势群体的江东,做梦都想要和六国盟搭上关系,只是六国盟把宝押在益州,让江东始终无法澹定,心惊胆战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六国盟的一个阴谋,用来替刘协那个不成器的家伙争取时间?在这样的心态下,袁绍会有好运气?

袁术忍不住在马车里笑了,六国盟与刘辩,其实就是饿狼与老虎的区别,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前门驱虎后门进狼,袁绍那家伙注定就是悲催的下场。

成都,皇宫左侧尚书台办事房,张松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张松不能对任何人说,尤其是面前这位被陆逊放回来的董和;张松已经听完董和的汇报,问道:“你被对方抓了这么长时间,陆逊突然把你放回来,难免会引起其他人的猜疑,你要有心里准备,陆逊说了什么没有?”

董和答道:“我没见到陆逊本人,是鲁旭出面放了我,专门让我带信回来;信件你也看过了,是陆逊要和王允商议议和的事。来这里之前,我见过王允了,他都知道我的事,王允还说,你大哥去南面了。”

刘协还在称帝叛乱,陆逊就打算与下面的王允联系,这是完全不拿刘协当做一回事啊;张松一想就明白,这是离间计,明招。张松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王允的态度,是不是想议和;张松担心的是张肃彻底倒向王允一边,自己在后面会难办。张松装作不信问董和:“既然你已经说清楚了,王大人要你来尚书台做什么?。”

董和讪讪地答道:“王大人不就是不放心我嘛。让我来尚书台,就是为了把我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张大人,你受累。”

“哦,这样啊,我去问问。”张松站起来,吩咐两名手下:“泡一壶茶,弄点吃的来,好好招待董大人。”

张松来到王允的议事厅,益州从事王累刚刚读完一份文件,王允难得地一脸笑意,对什么都没听见的张松说道:“西南征兵很顺利,孟获等几个部落都答应出兵,现在已经有八万人了……你哥哥张肃,干得不错。”

王累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张松心中勐然季动,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张肃去了南面三郡,一旦八万大军前来,陆逊几乎没有攻占成都的可能。不过法正当年的话犹在耳边:“我们不需要你的情报,哪怕我军惨败你也应该无动于衷,我们需要的是,你给刘协的最后一击。”

张松心如电转,一刹那明白自己应该采取的对策。他故意做出担心的样子:“丞相,下官有句话……又怕您责怪……”

王允笑道:“张松,什么事让你谨慎到这个份上,想说什么,说来听听。”

张松笑了笑说:“我一直在想……对方为什么在大雪来前发动这场战役?会不会是一种诱饵,鲁旭的背叛其实是预定计划的最后一步,只是严颜、张鲁的倒戈,才让他们继续推进战线,实际上,对方根本没有打算进攻成都,否则鲁肃怎么会把江州交给陆逊,这……或许是转攻为守。”

王允吃了一惊,仔细想想觉得大有道理,问道:“你还有什么其他推测没有?”

张松摇摇头,说道:“现在没有前线的消息传回来……下官不敢乱说。”

这就是张松的谨慎之处,完全不像庞统、黄权那样气势嚣张;王允欣赏这份谨慎,突然一笑道:“张松,你的才华不在庞统之下,只是你对打仗没兴趣,所以才局限在大的战略上。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那对我们来说就是太有利了,等援军一到,立即对江州发动反攻。”

张松一愣,王允也太着急了,鲁肃要是没有一点把握,能把江州留给陆逊,自己跑了吗?不过王允的态度对战局没坏处,张松旋即笑道:“不瞒大人您说,我还真的羡慕庞统,这个人才华横溢,要不是贾诩太狡猾,大人已经收复米仓山了。”

这番话说的很实在,不由得王允不信,王允感慨道:“不是庞统无能,而是阵前的变化太大,刘备是刘辩招揽的第一员大将,我们一直都忽视了这个人;其实刘备的能力不在李傕、马腾之下,并且比两人更加全部,我们也是几度进攻,可惜被刘备击退。”

想起米仓山的战斗,王允是思绪万千,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王累进来报告道:“丞相,赵温大人到了。”

在成都官场上,都以为赵温是王允的心腹,其实,赵温作为六国盟的人,在刘协这边与王允是平级的,在六国盟那边是王允的联络人,很多时候,王允还要想办法巴结赵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