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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解围

潘章只能出面替孙权解围,岔开话题问道:“一旦周瑜对江东开展攻击,第一个要打的恐怕就是我们,到时候就很难走脱了,要不要先转移一部分战船;至于水军的小船可以从长江进入太湖,再从太湖转道钱塘县,只要挖开海渠,就能进入会稽郡。”

“说得好,吴奋,你现在就去钱塘县,挖通海渠。”

吴奋看了看孙权,见孙权颔首,才领了命令;看吴奋欲言又止,虞翻问道:“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有话就说吧。”

吴奋笑了一下,答道:“虞大人,你说顾雍靠得住吗?像他这样的人,顾家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是对顾雍有成见,我和他素昧平生,只是怕,大家伙被断了后路。”

吴奋说的是顾雍,其实指的是顾雍背后的那些豪门;阚泽笑笑:“吴大人,不能这样患得患失,否则心里揣根刺,这仗就没法打了。周瑜虽然厉害,但也不是三头六臂的那种人,只要是血肉之躯,就是有破绽的;况且顾雍大人现在还什么都没做,你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他,会让其他人很难做的。”

“说得好,我们总不能给别人吓住了,要是都不愿意走,那么我们就准备开战。”韩当毕竟是百战老将,哪怕屡战屡败,该有的气势和乐观还是有的,哪怕那个乐观在别人看来是那么不可信。孙权犹豫了一下,又忍不住问道:“韩将军,有什么计划,能讲得详细一点吗?”

韩当哈哈一笑:“二公子,哪有什么妙方,既然置之死地,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别人能死,我就能埋。”

韩当彪悍的气势一下子镇住了所有人,韩当顺手推开船舱的窗户,凌厉的西北风立即飘进了船舱,室内的气温在迅速下降,窗外昏暗的天空更加衬托出韩当的孤傲;虞翻上前劝解说:“韩将军,玩笑开过头了,孙将军和吴大人也就是这么一说,毕竟这样未战先退总有点别扭。”

韩当冷哼一声说道:“如果像虞大人说的这样,孙将军又何必来吴郡,此刻应该在丹阳郡与孙策、朱治决战。恕我直言,孙将军的离开,会让丹阳郡的将领们群龙无首;我很担心,孙策本就是一头勐虎,又在麹义、吕布的协助下,那种气势会让丹阳郡的官员望风而降。”

“不可能,韩当,不要危言耸听,我三弟孙翊绝对能挡住孙策那个家伙。”孙权最恨的就是,别人去吹捧孙策;虞翻反而认真地问孙权:“孙翊真的不会投降?”

孙权恨恨地说:“那是楚大的安排,孙翊是他的弟子。”

“哦。”虞翻这才明白,难怪孙家兄弟会联手把大哥孙策做了,楚大现在这么做,恐怕就是希望孙权把于吉拉过来;而孙权未必喜欢来吴郡,现在孙权等于丧失了大军的指挥权,孙权的心思,就如韩当猜测的那样,还是想带着丹阳的大军撤退。

神仙打架的事,虞翻管不了;虞翻只能安抚眼前的这伙人,一锤定音说:“那么丹阳郡的事就和我们无关,我们只要保住这支水军就可以了;吴郡的事,等大将军做出最后决定再说。”

韩当忍不住摇头,扭头走出了船舱,任凭西北风灌进自己的衣领;自己已经尽了力,可惜这些人还是战不想战走不想走,白白地浪费着宝贵的时间,把宝押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孙权在等吕范他们的消息,楚大、于吉、袁绍同样在等着天雷的结果,甚至江对面的周瑜已经得到消息,也在等着那一刻。

如果吕范失败了,那就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断了,江东上下的信心会一下子降到低点,到了那时候,正是周瑜全力一击的好机会。对面的水军人数已经超过了四万。黄盖、太史慈、甘宁、宋谦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哪怕就是过去看不上眼的张允,现在在江东也能排在中上,江东水军根本没有机会。

虞翻看出了韩当的不满,可是他也是无能为力,楚大现在还指望袁绍和孙权在吴郡、丹阳郡抵挡刘辩的大军,有的时候实在是难以取舍;虞翻只是考虑,是不是按照孙权说的去找袁绍,让袁绍同意再从丹阳撤一部分水军过来。

一夜平静地过去,第二天是大晴天,大清早就有了太阳,江面上没有雾,离水寨三十里的顾家码头,几艘悬挂着家族旗号的船只在准备靠岸;虽然是两军对峙,但是长江两岸的客船和货船并没有隔断,恐怕也是一大景观,顾家码头,就是几大豪门常用的码头之一。

客船带着去江北的客人驶向长江,一艘顾家的货船靠岸,辛评和顾劭见到了悄悄返回江南的袁熙,袁熙穿着顾家账房的衣服,只是气色比在江东要好上许多,在进入顾劭马车后,袁熙长出一口气说:“皇上没别的意思,除了我父亲怎么安置还没想好,剩下的人全部可以量才是举。”

顾劭问了一句:“什么叫没想好?”

袁熙苦笑道:“就是没有一个体面的下台方式,最多是赦免,但是不能做官,只能做个有钱的庄园主;顾大人就好多了,一代名士,会稽郡太守。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但是家主和荀攸都确认是真的。”

辛评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问出详情,没想到袁熙带来的消息让人喜出望外,刘辩竟然同意赦免袁绍和顾雍,顾雍还能出任太守;这两人可是两大势力的为首人物,就意味着刘辩会赦免所有的人。顾劭又问了一句:“于吉怎么办?”

卧榻之下不容他人鼾睡,顾雍把于吉的事看得比袁绍的死活还要重要,在给荀攸的信中直接说了自己的担忧。袁熙说道:“皇上就说了一句话,于吉扯上了孙权,他没有办法预先做出评估。”

辛评和顾劭对视一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刘辩的态度就是不支持,显然于吉收孙权为徒这件事,让刘辩产生了疑虑。辛评笑道:“二公子就说奉袁术之命前来劝降,在吴郡公开露面为好。”

袁熙公开露面,最起码袁绍能提供保护,假如有些人想拿袁熙怎么样,也要考虑袁绍的态度,会难度大了很多。同时,对于楚大那边也是一个警告,袁绍还是有退路可走的,刘辩并没有关上谈判的大门。

丹阳郡那边战事激烈,林历山的山越宗帅,带着两万人增援黟县,与孙策的大军正在激战;而豫章的山越首领张节、鄱阳的山越首领彭虎先后起兵,拖住了麹义的步伐,麹义不得不留下吕虔攻打张节,自己亲自攻打攻打彭虎,只让曹洪的军队前去协助孙策。

双方的重头戏还是在水军上面,孙翊自守丹阳,是孙权的堂兄孙瑜出任水军都督,周泰、徐详、梁寓等人跟随,总共不过八千人;朱治的水军一万五千人顺江而下,孙瑜正准备迎头痛击,却没想到周瑜派太史慈带五千水军前来协助朱治,加上文聘从庐江出动的六千水军,孙瑜大败,丹阳水军全军覆没,徐详、梁寓战死。

孙瑜兵败,让刘辩军成功地在江南登陆,朱治在江边建立水寨,运输黄忠的大军过江;文聘在陆地向东攻占石城县,太史慈直接杀奔陵阳县。焦已率领万户山越下山,协助太史慈直接攻占了陵阳县。陵阳一失,歙、黟两县就变成腹背受敌,连绵百里的群山也丧失了险要的意义。

等了一天,在霍笃到达后,太史慈和焦已就杀向黟县,祖山在刘辩军前后夹击下丢失了所有的险要,兵败后想要逃回林历山,在半路上被焦已伏击被擒。孙策看不上这片山区,和曹洪直接向歙县进军;太史慈在祖山投降的部下指引下,和焦已一路杀上林历山,俘获了山里留守的两万多人。

太史慈直接将人全部迁往石城县,交给刚刚赶来的马良处理;在对付山越的问题上,刘辩和尚书台都给各地将领发了公文,马良出任吴州从事,专门协助朱治安置山越。孙策扑了一个空,歙县的山越宗帅金奇带着万户手下,已经直接退往于潜县。

金奇很清楚,看上去太史慈、孙策还和自己隔了一个黄山,可是有焦已这样的叛徒,这样的山路根本就不成问题,对方最多也就三四天可以杀到歙县。而自己这样拖家带口行军速度很慢,只能是提前出发,一步步东挪,最后去会稽郡与楚大会合;金奇的谨慎挽救了自己这支人马。

丹阳郡的连战连捷,让刘辩吃晚饭的时候是一脸笑容,这让从邺城一路赶来的崔烈满怀期待;崔烈来襄阳是因为赵忠死了。

没错,那个曾经叱吒风云的赵忠死了,岁月彷佛收割的镰刀,又割去一条人命。原本这样一个老太监的死,与三公之一的崔烈毫无关系,可是赵忠临死前的种种行为,和赵忠留下的财富,竟然在邺城掀起了一个小小的波折。

很多人在庆祝赵忠的死亡,也在痛恨赵忠的好运,赵忠这家伙作恶多端,但是在最后一次下注中押对了宝,选择了跟随刘辩,随后急流勇退,躲在邺城的老家里,生意也是交给几个养子在打点。赵忠死后,他的财产自然是给几个养子处理。

但是有心人发现,赵忠的三个养子继承的财产只有良田万亩和折合六千两足金的财富,当然这个数字绝对是一个侮辱了赵忠,光是在灵帝时期别人送的礼,还有和刘辩合伙做生意的分红,都是这个数字的好几倍……

赵忠遗产让很多人猜疑,但是更让人猜疑的是,赵忠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车骑将军卢植;这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但是赵忠特地请卢植去了一趟,据说还单独密谈了两个多时辰。大部分人听到这个消息,心头满满的都是失落,赵忠这个混蛋,究竟是出卖了什么人,才让号称君子的卢植能够和他谈到最后。

赵忠当年的成功,靠的是运气,实力,个人魅力;赵忠的个人魅力,不是乐善好施,而是做事讲究,不管来找他的人是富贵贫穷,只要赵忠收了钱,就一定会帮你把事办了,不管那件事多难,也不管要得罪谁。这样的一个人,要说和卢植就是回忆朝中的往事,是谁也不相信;加上大笔财富的缺失,邺城在传言卢植有阴谋。

太尉张温死后,车骑将军卢植就是朝中的第一武将,在邺城虽然排在司空杨奇、司徒崔烈后边,但要是论实权,崔烈肯定是不能相比的;这样的传言让所有人的压力都很大,杨奇等人出面和卢植谈了一次,就请崔烈亲自前来襄阳,请刘辩拿一个主意。

刘辩只是一个劲地请崔烈品菜,态度恭敬,完全把自己摆在一个晚辈的地位,兴许是考虑到崔烈的年纪,今天的菜煮炖为主,连排骨都是酥烂的,并且很清澹;酒也是南方的黄酒,甜醇。崔烈难得品尝这样的风格,味觉得到了无穷感受,差点忘记了门外那个阴冷潮湿的寒冷冬季。

不过崔烈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吃到三分饱的时候,崔烈放下快子说:“皇上,卢植说他和赵忠只是谈论了一些朝中旧事,说了几个秘闻;臣和杨奇都认为没问题,但是下面的议论声很大,两个从不交集的人忽然在一起,让人联想翩翩。”

对于这件事的某些内情,刘辩其实比崔烈更清楚。卢植虽然是那种清者自清的人,可对于大事的把握不亚于任何一个权贵,在和赵忠谈完话,卢植就让杨亮派人送来了消息。

那个消息让刘辩大吃一惊,赵忠竟然与庞德公、孟佗有来往,并且按照赵忠的说法,其中大部分的来往并不是生意。赵忠与孟佗来往比较好理解,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一个股东,一个掌柜,就算有的时候交往密集一点也能理解;但是不谈生意谈其他,让刘辩有了兴趣。

况且赵忠和庞德公的买卖也比较有意思,卢植一贯的办事牢靠,让杨亮传递消息的时候,带来了一本薄薄的记录,记录了赵忠和庞德公的生意,以及双方来往的次数;这让刘辩很感慨,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赵忠要是早拿出来,自己在襄阳会省事得多。

刘辩不是一个喜欢讲排场的主,一般这样的小型家宴,只要在的人基本上都会叫来;黄月英、杨修看着崔烈的一举一动,静等着刘辩说话。王越喝完杯中酒,才满足地放下酒杯,说了一句:“皇上,这酒好像又改了配方。”

刘辩指了指黄月英说:“你要多谢黄月英,她放了桂花,地里埋了半年。”

荀悦坐在崔烈的身边,心知肚明,刘辩和王越这是在没话找话说,在找一个可以谈话的突破口;荀悦是被荀或派过来的,荀或虽然不清楚其中的秘密,但是绝不肯在这件事上被排除在外。荀悦建议道:“皇上,要是这样,可以专门埋下两百坛。”

刘辩和黄月英都笑了起来,刘辩边笑边说:“现在酒坊就归黄月英管,她在桂花盛开的八月,一下子埋下去五百坛。”

“厉害!”荀悦由衷地说道,刘辩顺口说道:“崔老,卢植没有说谈论到哪些人,或者那些事吗?”

“没有,要不然臣就不用来襄阳了。”崔烈似乎揭开了一个难以言明的话题。

刘辩不以为然地笑笑:“卢植那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你们都问不出来,我一个晚辈更不好问了。只是我同意那些质疑的声音,赵忠留下的钱对不上,这才是我要查的;这是私事,我会派一个得力的人回邺城专门调查这件事。”

“皇上,钱财是小事。”崔烈不明白刘辩为什么在乎这个,杨修在一旁说:“崔老,赵忠的很多生意都和并州商号有关系,那些质疑的声音会不会怀疑商号没有把钱给赵家,在赵忠死后把账抹了?要是这样的话,后面的生意怎么做?”

崔烈一听顿时眼睛都直了,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马日磾一直不出面,杨奇当时也只是轻描澹写地问了卢植几句,就让自己前来襄阳;刘辩点头说:“查清楚赵忠的钱,要是被外人吞了,要找回来给他三个儿子;要是某个儿子吞了,要吐出来分给另外的兄弟;倘若是三个人想搬弄是非,查出来的钱财全部充公。”

刘辩摆明要为赵忠做主到底,让崔烈无法反对,只能羡慕赵忠还是找了一个好老板,不仅生前照顾,死后老板还愿意继续操心;崔烈问道:“皇上准备让哪一个衙门去查这件事?”

“这是私事,让并州商号去查这件事。”刘辩好整以暇地对杨修说:“孟佗现在很忙,马上要到襄阳来,你回邺城,出任商号四掌柜,专门来查这件事;生意上的事你不许过问,但是关于赵忠的买卖,你可以查阅往来和库房。”

杨修望着刘辩:“师傅,把邺城的得意楼划给我管呗,你放心,我就是过过瘾,等过两年当官了,我就还给张世平。”

刘辩冷哼一声:“你也知道啊,我可不想杨彪和袁黛打进宫里来,等会我给张世平写一封信。。”

杨修大喜:“师傅,你就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