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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指点

孙权搜罗人马,在岸上立了一个小寨,留下潘章、谢旌守寨,自己重新进城找袁绍,却意外地发现袁绍还没有回来,看来江边上的战斗,比自己想象得要激烈;孙权在大将军府一直等到天黑,才看见袁绍一行疲倦地回来,今天宋谦等人还进行了登陆战,只不过被文丑、辛评打退了。

袁绍很清楚孙权的来意,一句都没问孙权下面准备怎么办,直接给孙权许诺,孙权要是在吴县不走,让孙权从丹阳郡调一部分军队过来;假使丹阳战局紧张,孙权可以在吴县就地招募一千军卒,吴县提供粮草器械。

袁绍的好意和大度,让孙权和虞翻心中直跳,他们可是晓得袁熙作为刘辩使者来吴县的事,虽说袁绍再度反水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在尔虞我诈的时代,什么事都是可能发生的;袁绍现在的态度,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后面藏着大招。虞翻试探着问:“大将军,以你之见,后面如何应对?”

袁绍沉声说:“今天只是揭幕战,很明显,周瑜在逐一清除我们的小股水军,也在防备韩当杀个回马枪;等确定韩当船队入海,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以后,从明后天开始,周瑜、陈登必定开始渡江之战,除非是天气不对。我军准备多日,吴郡的防线轻易不会被周瑜击穿,只是再也无力驰援丹阳郡,孙权,丹阳那边没问题吧?”

虞翻和孙权都在心中暗骂老狐狸,丹阳郡苦战至今,袁绍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增援,刚才说的话只不过是在敷衍而已;不过孙权也是唱戏的好手,摆出一副感谢的样子说:“多谢大将军关心,丹阳县以西已经全部沦陷,但是我军有信心守住丹阳县。”

“那就好。”袁绍晓得孙权是在吹牛,依旧给了一个赞赏的眼光说:“我马上让顾雍调一千套铁甲、一千人的兵器和五百副弓箭给你。”

袁绍晓得战事吃紧,自己已经来不及把吴郡各地的物资全部运走,不如做做好人,送给孙权一部分,至少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孙权现在急缺物资,袁绍能给,自然是多多益善,孙权还特地装模作样地说了一通感谢的话才走。

孙权等人走后,袁绍立即找来袁谭吩咐:“你马上去见老二,和他把一切都谈好,让他立即动身回江北,免得夜长梦多,被人算计了。”

袁谭给袁绍说愣住了,袁熙来后,袁谭和辛评找了袁绍几次,希望袁绍拿一个主意,要是真的不想和刘辩谈什么,就早早打发袁熙回去;可是袁绍就是不表态,害得袁谭只能多安排护卫在袁熙的住处周围。现在突然要和袁熙谈,分明是因为吕范的失败和韩当水军逃走造成的。

袁谭迅速恢复了正常:“父亲,怎么说?”

“我是不可能投降的,目前的处境也不需要投降。”袁绍思索着说:“但是顾雍等人,恐怕是舍不得在吴郡的基业,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要是能继续在吴郡做主,对我们退到会稽郡也是大有好处,最起码在物资方面,不会彻底断了。”

袁绍的果断,袁谭没有意见,毕竟去见过袁熙,晓得顾劭代表吴郡的不少人都开出了条件,袁谭有些可惜地问:“吴郡真的不守了?”

袁绍肯定地点头说:“田丰来了几次消息,六国盟在把山越的人马调往会稽郡,而不是死守丹阳郡,我们要是在吴郡把人马拼光了,到时候,就很难控制住会稽郡了,有些事,不得不防啊。你看孙权,自诩是六国盟的门下走狗,可还不是被六国盟舍弃了,吴郡那边是孙翊做主。

孙翊再英雄,年纪才十六岁,连战都没打过,六国盟用他,其实就是为了方便把军队撤往会稽郡,换做孙权,很可能有所阻拦,甚至闹出什么幺蛾子。这样的恶劣环境下,我们更需要顾雍等人的支持,顾雍到会稽郡用处不大,留在吴郡才能延迟刘辩军的攻势。”

袁谭已经不是菜鸟了,懂得袁绍的意思,刘辩的大军要是攻下吴郡,压根就不需要买顾雍的账,但要是顾雍把吴郡献给刘辩,那么千金买马骨也好,投鼠忌器也好,刘辩都不得不让顾雍在吴郡做几分主。顾雍能做主,袁绍在会稽郡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袁谭立即动身,前去见老二袁熙。

袁熙其实很想见父亲袁绍一面,想把自己在南阳的见闻告诉袁绍,最起码把族内老人的意思带到,可是袁绍始终没有来,今天来的还是大哥袁谭。袁谭对袁熙的来意很清楚,只能告诉袁熙,刘辩的条件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不错,但是不适合袁绍;再度成为一个闲人,绝不是袁绍想要的一个结果,与其那样,袁绍宁愿战斗到最后一刻。

袁熙不满地说:“这已经是一个必输的局面,过年前后丹阳郡就会失守,到了那时候谈判的筹码会变得更低,族里老人说了,就算六国盟刺杀了刘辩,拥护刘辩的这些人也不会做鸟兽散,更不会改投刘协,他们会推立一个新君,继续打下去。”

袁谭点点头:“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甚至在刘辩死后不到一个月,父亲、刘协、这些人全部会死于刺杀之中。但是刘辩死后,荀或他们找不到一个完全能替代刘辩的人,他们之间也会产生矛盾,这对反对刘辩的人来说,就是一个机会。”

袁熙一愣,敢情这边什么都想明白了,只是不愿意投降,可是这不符合逻辑啊,袁熙不解地问道:“要是按照你的估计那样可怕,那还折腾什么?”

袁谭苦笑道:“你没想过吗?父亲是在为老三铺路,他希望老三能有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也在赌自己的命运不会这么悲催。”

袁谭说这话是苦闷的,作为嫡长子,竟然这么早就输给了才二十岁的袁尚,怎么看都是自己的失败;可是情结这玩意实在是不好说,袁绍现在就是把一切赌注押在了袁尚身上,自己在人前光鲜,一个个大公子的称号,其实在权力上与一般的将领没有差异。

袁熙明白了,袁绍这是为了老三袁尚奋不顾身了,心头也泛起一种酸酸的味道,无奈地摇头说:“家门不幸,顾家他们都已经提了条件,那我连夜就回江北去汇报。”

“好的,你回到江北父亲和我也放心一些。”

袁谭一路送袁熙到袁家码头,这是一个很奇葩的地方,除了两军在江面上开战,否则袁家的船只每天都从这个码头去江北,或者迎接江北的船只登岸,整个吴郡硬是没有人过问。袁谭护送袁熙,担心的反而不是江对面的力量,防备的是六国盟与于吉的人。

封君达一直隐身在袁谭身后的亲军中,看着袁熙的那艘船朝江北缓缓驶去,才靠近袁谭说:“大公子,听说袁毛虎前两天进了一批好酒,要不然我们去云纸斋看看,还有没有剩的?”

“好啊,反正我回去也睡不着。”自诩青牛师的封君达可是袁家的供奉,就是袁绍对他也是客客气气,袁谭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拉近距离的机会。两人并马走在前面,袁谭做了一个手势,副将很自觉地让大队人马落后十几步,确保听不见两人的对话。

袁谭看四周无人,很客气地问:“封老,有什么指点晚辈的?”

“大公子折煞老朽了。”封君达其实很受用袁谭的态度,轻声说道:“大将军这一次把事情想简单了,大公子要早作准备。”

早作准备,准备什么,封君达始终没说;到了云纸斋,见是这两位大神,袁毛虎直接送出十瓮酒。封君达并没有全要,只是带走了一瓮酒;袁谭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也要了一瓮酒,直接去敲开了严畯家的门。

袁谭晓得严畯是一个人住,客居江东也没什么亲朋好友,谈个什么事都方便;并且严畯也不是什么豪门出身,牵挂少,谈论事情顾忌少,能够听到实话。可严畯看袁谭夜里带着军卒上门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等看见酒,严畯心中才稍定两分,忙问:“大公子有事?”

“严畯,来,喝酒。”袁谭让手下的亲兵全部呆在门外,自己直接去厨房拿了酒碗,和严畯一人一个,连菜都没要,就直接拍碎封泥倒酒;严畯没办法,陪着袁谭喝了几杯酒,听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才知道袁谭问的是早作准备这件事。严畯笑笑说:“大公子,封老自然不能明言,其实不难理解,山越不断在向会稽郡增兵,某些人要的就是话语权,而三公子和他们走得很近;主公要是到了太湖,还是自己指挥作战,大公子基本上就是没有机会了。”

袁谭明白了,要是袁绍去会稽郡,把大权握在手中,那么在太湖的主将不是文丑就是他袁谭;可要是袁绍不走,袁谭就是一个跑腿的。袁谭的脸变得阴郁:“你是说六国盟在向会稽郡渗透,袁尚和田丰在做什么?严畯,你要帮我,等我飞黄腾达的时候,我忘不了你。”

“大公子言重了,为你们父子效力,是属下的本分,只是这件事比较蹊跷,听说调去会稽郡的山越并没有下山,而是进入了山越居住的区域。”严畯严肃地说:“会稽郡有三公子坐镇,我们毕竟是道听途说,这些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严畯的遮遮掩掩,其实就是在暗指这件事袁尚兴许晓得内情,那就不能顶真;袁谭轻轻拍了一下桉几说:“好,严畯,就按你说的,不急于一时。”

光熙六年冬至,晴空万里,黄忠大军逼近丹阳城,丹阳城内的孙翊还没有等到援军;孙翊很清楚,对方拥有攻城的神器,守城就是给对方制造恐慌破城的机会,孙翊只能选择出城决战。黄忠以文聘为先锋,全军杀出营寨;黄忠军士气如虹,在文聘的带动下以一当十,奋勇向前,一次次撕开江东军大军的防线。

江东军中无一将是文聘的对手,连续被文聘杀了五员大将,江东军中孙翊亲自挺枪上前,拦住文聘厮杀了几十个回合才退下去,为孙高、徐元争取到时间调整军队,暂时稳住了阵脚。此刻双方已经厮杀了一个多时辰,冲在最前面的将士都很疲惫,要不然文聘也不会被孙翊顶住。

主持阵型的鲁肃令旗一摆,黄忠率领四千骑兵出战,直接冲入江东军阵中,江东军手下的弓箭手和盾牌手还没来得及列好队形,黄忠已经冲到跟前,大刀挥舞,转眼七颗人头飞上了天空。后面的骑兵一拥而入,一举击破江东军军最薄弱的右翼,然后黄忠在江东军的军中连杀了四个来回,冲乱江东军阵型后才杀奔江东军的大旗。

外围的文聘、何仪、龚都同时催动军队勐攻,江东军军队再也抵挡不住,孙翊惨败而去,被黄忠追杀了二十里;孙翊逃到丹阳城下不得不停下来,城楼上的士卒看见他,却没有打开城门,孙翊忍不住大叫:“我是孙翊,快打开城门。”

就听见城楼上一阵梆子声响,朱然出现在城楼上,大笑着说:“孙翊,既然选择出城决战,又何必要逃回城中,看在过去的交情上,你赶紧逃命去吧。”

孙翊怒不可遏,还想强行攻城,孙高勐地拉住孙翊说:“既然战局已经不可收拾,还要勉强什么,赶紧去秣陵县。”

孙翊拍了一下的头盔,咬咬牙带着人向东北逃走,黄忠在背后一路追杀,跟着孙翊逃出去的不足两千人,即便孙翊一路收拾逃回来的残兵,到了秣陵县也不过三千人。孙翊一面给吴郡的袁绍写信求救,一面派人去会稽郡通知楚大,至于二哥孙权那边,孙翊已经不做指望了。

朱然是带着两千水军投降丹阳县的,朱然本身就和丹阳县的上上下下都熟,孙翊的大军眼看着就不行了,城内的守将立即接受了朱然的劝说,直接献城投降;黄忠大军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安扎了营寨,避免扰民。

孙策差不多同时占据了泾县,但是没有抓住祖郎,孙策以为祖郎肯定和金奇一样,逃往会稽郡方向;再加上军情紧急,孙策也没有在泾县附近大规模搜捕,就向各地通报了一下战况,开始做攻打宛陵县的准备。

祖郎并没有像孙策想象的那样逃往东面或者南面,祖郎是绕道前来西边,想要偷袭陵阳;可是让祖郎没想到的是,张船火就和张白鱼在一起,看到了祖郎送来的信。太史慈打下陵阳后,张船火怕焦已有反复,并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反而找了个借口,与张白鱼走得很近,差不多每天都在一起,最后成了祖郎在陵阳的耳目。

看到祖郎的信使毫不犹豫地回去,张船火才去通知太史慈,抓了张白鱼一伙;根据情报,祖郎移动的位置在四十里外,对步军来说肯定要走上一天的时间,祖郎要想尹籍奏效,就必须早早赶到陵阳附近,养精蓄锐,才好夜晚袭击。

焦已和霍笃在傍晚关上城门后,突然将晚上看守各个城门的军官全部叫到县衙,四门都换上了太史慈的老部下;四名军官一经审问,太史慈就发现了一名叫杨粲的军官有问题,杨粲是城内大户,原本从来不参与值夜这种事情,今天却主动替班。

太史慈派人一查那名请假的军官是拉肚子,不由得笑了笑,这种手段老套而且实用;太史慈派人去封锁了杨粲的住所,把杨粲的家人全部抓来,对杨粲说:“如果祖郎今晚不上当,我就杀了你全家。”

杨粲还想坚持,太史慈立即下令动刑,杨粲靠着士荫做官,哪经历过这个,被打得实在受不了,终于说了祖郎联系自己和晚上动手的时间、信号;杨粲的老婆孩子已经被带到隔壁,太史慈对杨粲说:“想清楚了,没有骗我,否则后果自负。”

杨粲可怜巴巴地说:“我真的全部说了。”

太史慈立即安排刘辟、霍笃、焦已分头埋伏,到了约定时间,焦已在城头放下吊桥,打出约定的信号,果然看见一彪人马趁着黑夜冲进城中,为首的一员将领身手矫健;等对方冲到街口,焦已一声号令,梆子声响,城上城下箭失如雨,为首的将领顿时中箭栽倒马下,进城的山越军伤亡过半。

山越军惊呼中朝城外撤退,刘辟率领掩杀,山越军大败;城外后队的祖郎看见,急忙向前杀到,正和刘辟混战,山越军背后忽然火光大现,太史慈和焦已带着马步军分头杀到,祖郎慌忙下令突围,祖郎趁着混乱死战得脱,到天明计点人马,这一次带来的六千人马只剩下六百多人。

祖郎眼看着大势已去,正准备带人向东逃去会稽郡,却被道路两旁的箭失射杀了一半的人,霍笃带着一千伏兵杀出,精疲力尽的祖郎逃脱不及,被霍笃骑马追上,一刀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