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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贵客盈门

“当然。”袁术无视周围人的眼神,镇定自若地说道:“不一样的是那些工坊,造纸坊和酒坊搬过去后,产量提高了十倍;新的三个工坊还在建设,刘辩虽然没说要生产什么,但是规模不在纸坊之下。小孩不分男女都可以上学,足足有几百个学生,私兵里也在安排识字,你们觉得,是让刘辩发展几年再和他联手,还是现在联手好?”

袁绍知道学校的事,没想到刘辩的私兵也在识字,刘辩的雄心不小啊;袁术装作痛苦的说:“我们不能一直将刘辩晾在洛阳,不管不问,我也是希望通过接触,对刘辩有更多的了解……必要的投资总是免不得的。”

袁绍不无担心地叹气道:“你就是钻到钱眼里了,我刚才接到一个消息,刘辩将女官班玉珊送到了陈留王府。”

袁基摸着嘴角的胡须,若有所思道:“我好像听说,今天史阿等人在大街上带走了班玉珊,我们只能等,相信陈留王府马上有消息出来。对了,懿达,叔叔身体怎样了?”

袁基其实一直在纳闷,叔叔袁隗每天上朝都没问题,但是一回家就病了,什么事都不管,到底哪里出了岔子;袁懿达是袁隗的二儿子,袁隗的长子袁满来十五岁的时候病死了,袁懿达现在一直帮着太傅府处理外面的事。

袁懿达嘿嘿一笑说:“快好了吧,对了,我来的时候刘辩去我家了,刚才管家传信,说我爹花了一千两足金买了个小玩意。”

一千两足金,这句话吊足了几个兄弟的胃口,袁绍更是在意,立即喊来太傅府送信的家人问清楚;得知是一个能帮助袁隗看清楚东西的玩意,袁术得意地笑道:“我说的吧,刘辩还有私货。”

袁术不在乎钱,在乎的是有打脸袁绍的机会,炉火越发旺了,遮掩住袁绍发红的脸庞。

刘辩不知道袁家的故事,一头倒在床上睡到天亮,还是被唐姬推醒的;刘辩看看身边一条明显没有睡过人的被子,睡眼朦胧地问唐姬:“在我妈那里呆了一宿?”

“胡说什么,妾身哪有那么得宠?”唐姬甜笑着说:“我回来看你睡得正香,怕打搅你,在外面床上睡的。”

“大胆。”刘辩开了一句玩笑,就要搂住唐姬,唐姬用手一挡说:“别闹了,车骑将军和我爹来了。”

两个长辈,刘辩无奈地起床,在唐姬帮助下梳洗一番便去了客厅,发现何苗和唐冒两人是大眼瞪小眼;看见刘辩走进来,何苗看到亲人一样跳起来:“皇上,你要给臣做主啊,何进他抢劫车骑将军府。”

何进是半夜收到女儿的消息,顿时无名火起,跑到何苗家把何苗痛骂一顿;刘辩很识趣地说:“岳父,二舅,这里不是朝堂,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随便说。”

何苗是常客,早就习惯与刘辩私下里称呼,义愤填膺地说:“皇上,你大舅竟然要我让出股份,不要参与并州的事,你说,他不是欺负人吗?你可要为臣做主啊。”

让何苗憋屈的是,刘辩躲闪的眼神,显然是相信了他的话,可就是不愿接招,刘辩舔着脸说:“二舅,谁不知道你掌握着何家的生意,大舅怎么可能会这么湖涂,说笑了!”

何苗脸上瞬间多了一份戾气,显然动了真怒,但刘辩却不敢肯定,毕竟何苗有着一张随时可以变换的脸,出卖起何进和自己老妈是没有一点心理障碍;唐姬已经走了出来,乖巧地坐在刘辩的身边,朝着唐冒微微点头。

“你,你这是信不过二舅啊!也对,这些年我的表现太差,你大舅颇有不满,但我也有苦衷啊!”何苗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说不出的落寞;何进喜欢权力,是洛阳众人皆知的秘密,即便是何苗,何进也不允许分享一部分权力。至于何进,要不是有外力的支撑,早就被灵帝干掉了,有的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何苗只能在商圈里打滚借助外力,士族豪门是看不上何苗的,能打交道的只有十常侍那样的人。何苗不是看不到这一点的害处,可想要增加自己的话语权,何苗只能一头扎进去,一来二去的,‘国党’就落入了他的眼中。当然他也不是真心的资助,反而更多的是互利互助,就形成了目前的局面。

反倒是刘辩出手以后,何苗感觉轻松了一大截,有什么事情听这个外甥的就行,钱也不少挣;刘辩其实比何苗想的要多得多,何进是担心并州商号成为自己的一个钱袋子,还是不想刘辩的实力超过他?

见刘辩不为所动,何苗张嘴打算再说两句,荀或走了进来,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让人生不出一丝的怒气。荀或死去的岳父唐衡和唐冒是同宗分支,要是拉近了说,算是唐冒的族兄,荀或看见唐冒施礼道:“冒叔,今天有空啊?”

刘辩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的敲击着,转了两个念头才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荀或和唐姬这两货隐藏得够深的啊;刘辩侧脸瞅了唐姬一眼,唐姬低声解释说:“我们在颍川已经不在一个县,荀或只是客套,爹是到了客厅要求见荀或的。”

原来如此,唐冒是怕荀或跑了;刘辩笑了笑说道:“二舅,你看,我岳父难得来一趟……”

何苗瞪眼道:“唐冒又不是外人,难不成你以为二舅出身低微,配不上荀家唐家?”

刘辩笑着摇头说:“二舅,你现在可是车骑将军,要是这样还说自己低微的话,朝中还真没有什么位置能给你了;唐姬,二舅说得对,都不是外人,到餐厅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唐冒反倒是摆摆手,对荀或说道:“荀或,没办法,我才喊你过来;皇上,其实臣和何苗一样,心中委屈,食不下咽啊。”

刘辩很想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对于我这个女婿加皇帝,你还不如二混子何苗;至于想要做官,那也是我做不了主的事,你应该去找何进啊,听唐姬说过唐冒不缺钱,何进也不是油盐不进的主,还有什么要我出面的。

不过刘辩还是坐了下来,唐姬立即吩咐侍女,把皇上的早餐拿到客厅来;唐冒听了,脸上显露出非常不喜的蹙眉状,这下连荀或都对唐冒不满起来,唐家可不是什么书香世家,还是靠着荀或岳父唐衡封侯后,才逐渐发达起来,唐冒真不需要摆出一副讲究的样子。

做臣子就要有臣子的样子,当初汉灵帝在大殿上喝酒作乐,唐冒身为议郎不也是跟着起哄吗?现在这样咄咄逼人,唉,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能如此不给刘辩面子吧?

何苗大大咧咧的坐在胡椅上,眼皮耷拉着,其实在静观其变;刘辩也看见了唐冒的脸色,心中觉得好笑,只是看唐姬靠近了一点,正好扫到唐姬着急的眼神,刘辩总算没有立即撵人,不动声色地问唐冒:“岳父,什么事?”

这让唐冒有些不解,刘辩不是一直是老实巴交的样子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拒人千里的表情,呼之欲出。唐冒挤出一个笑脸说:“老臣来洛阳不少日子了,左右等不来太后和皇上的召见,只能来家里了。好在,皇上在西园。”

唐冒的口气可是有点不高兴,完全没有一个臣子该有的低声下气,有的只是上人对下人的不满;唐冒眉间的身色没逃过何苗的眼睛,何苗颇为自哀的叹了口气说:“唐大人,不要说你,就是我们这些股东想见皇上,也要看个日子;你是不知道,做生意是真忙,你看我,现在连车骑将军府开府的事都没时间去办。”

何苗不冷不澹的语气却让唐冒愕然,荀或笑着打岔说:“冒叔,何将军的话不假,你要是有事,还是抓紧时间说事,皇上吃完饭,还要处理并州那边物资筹集的事。”

“皇上,臣想为朝廷出点力,愿意操办并州粮草的事情。”刘辩和荀或这才明白唐冒为什么要荀或到场,想的就是以长辈的身份,让荀或主动提出辞呈让出位子;刘辩不悦地说道:“岳父,荀或这个人选是股东们选出来的,就算荀或不行,也是备选的杨亮接手,这是不可能更改。”

“嗯……是这样,当时说好的,不可更改。”何苗可是股东,此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原来自己也可以决定别人的前途;唐冒可是刘辩的岳父,否决起来的感觉更爽。

唐姬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要是唐冒相信自己,早把这件事与自己商议一下,现在就会这么尴尬;唐姬可是刘辩的枕边人,晓得刘辩这家伙心里的鬼主意是一个接一个,前面那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骗过自己和其他人的。

唐冒脸色变幻了一阵,胸口巨大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可是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自己和何进一样不都是外戚吗?现在取代何进是不现实的,但要是挤不进刘辩的圈子,将来也只能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命。

可刘辩肚子里有的是料,唐冒从东汉到三国都名不经传,可见不管是朝堂斗争还是争夺地盘,都是三四流以外的人物;可是唐冒看上的第一个职务就是荀或的职务,说明唐冒或者唐家的野心并不小,这可不是刘辩想要的局面。

可是让刘辩意外的是,何苗好像无意地说了一句:“唐大人,管老爷好像也在洛阳,你们见过吗?”

“管老爷?管不平?”唐冒怒目圆睁,尖叫道:“他还没死?”

“别胡说,管老爷是管宁的大哥,现在是大将军府的座上宾。”何苗毫不客气的脸色一沉,没有和唐冒交谈下去的意思了;刘辩看唐冒气得双眼通红,彷佛要发狂,急忙叫道:“二舅,别开玩笑,管不平是谁?”

“一个做生意的奇才。”荀或拍拍唐冒的肩膀说,荀或不能说的是,唐家曾经一次被管不平坑了四千两足金的财物,输了面子也输了里子,对外面还不好说。颍川四唐,只有唐玹那一支还保持着原来的架势,其他的都是徒有其表了。

荀或虽然没有说,刘辩也看出几分,露出一副深思的样子说:“如果是这样,有机会我试试。”

刘辩没有说看看,而是说试试,就是要掂量管不平的意思;唐冒大喜,现在洛阳已经没有人怀疑刘辩经商的能力,倘若刘辩要给管不平一个难堪什么,还真的是有这种可能。

何苗一拍大腿说:“皇上,你真是我们这些人的靠山,二舅,不,臣这一辈子就依靠你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荀或只能叹服,何苗和唐冒今天来的目的其实差不多,但是唐冒就是多读了几年书,在晚辈面前放不下面子;何苗不一样,面对刘辩这样的金主,哪怕是外甥,也能马屁拍个不停。

早饭送了过来,羊汤加烧饼,闻着就香;刘辩抓起碗问了一声,得知都吃过了就吩咐唐姬:“难得岳父和二舅来,你中午安排一个酒席,陪陪两位长辈,我吃完饭去办点事,要是来得及,我也参加。”

刘辩真是有事,戏志才和史阿已经去寻找李肃了,刘辩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荀或更不用说,卢植大军出发在即,虽然一开始的粮草不需要荀或操心,但是最起码要晓得粮草调拨的计划和执行程度,以便能衔接得上。况且荀或之前也没有办过这方面的事,要学习的东西很多。

唐冒和何苗自然不能拦刘辩,只是刘辩摆脱了唐冒,可还是没走掉,大将军何进堵在西园门口;刘辩只能把何进带到花园里坐下,客厅里何苗和唐冒还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火气肯定没消,遇到何进十有八九要争吵。

何进让手下都远远的站着,自己一个人跟着刘辩走进八角亭;刘辩这几个月身上透露出的洒脱与狠劲,让何进有种琢磨不透的苦闷,同时忐忑不安。难得有这样独处的机会,何进含笑坐在了刘辩对面。

大冬天,寒风凛冽,石凳上就算铺上狗皮褥子,坐着还是有丝丝凉意,别说什么风雅了;况且这舅甥两个现在都是烦神的事一个接着一个,谁也没心情胡扯,刘辩好在是主人的身份:“大舅,为了并州商号?”

何进见刘辩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尴尬的一笑:“那是为了你,怕你成为众失之的。”

刘辩天马行空般的思维,再次让何进无语了:“你了解皇甫嵩吗?”

何进点了点头,有一段时间皇甫嵩就在洛阳,经常能够见到,当然,关于皇甫嵩的一些小故事也是传的沸沸扬扬;要说不了解,肯定是不妥当的。刘辩颔首道:“皇甫嵩现在凉州,按照韩遂现在活蹦乱跳的劲头,估计皇甫嵩一两年回不来,这给人一种幻觉,只要有本事的人,都可以插手洛阳的事。”

何进感觉是这么一回事,要不然,袁绍、董卓怎么会以为有了兵权,就和自己这个大将军别苗头,但是这跟并州商号有什么关系呢?总不能说,并州的事,还要皇甫嵩点头吧,不对,刘辩的意思是,皇甫嵩能镇住那些宵小,而身为大将军的何进没有。

“大舅,纷争再起,每一个感觉有机会将你取而代之的人,都会盯着你的位置;当然,你也会盯着自己的手下,深怕出一点意外,可是你却不知道那个手下有那种不该有的心思。你的优势就是在时间……既然如此,大舅,你不需要做什么,就像皇甫嵩在凉州那样,什么都不做。”

刘辩的话听在何进的耳中,有种耸人听闻的感觉;可刘辩不管,继续说下去:“你要想少操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他人互相怀疑,有的人想有所动作,未必是想成为大老,或许只是为了浑水摸鱼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一句话,任何事只要不牵扯到你,就视而不见。”

见何进双眼迷茫的样子,刘辩心中暗叹,难怪士族不担心外戚,压根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不要说荀或,就是袁术在这儿,自己也不需要磨叽;刘辩叹了口气说:“你参与的事多了,需要的帮手就会多,不能去防备的人也会增多,如果有人想对你下手,机会也同样多了。”

何进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点头认同道:“有道理,只是有的时候身不由己,譬如皇上你,你是想躲在一边逍遥自在,可是并州的事还是找上了你。我问一个问题,比如洛阳有个大人物死了,会怎么样?”

何进没有说是谁,刘辩下意识地就认为何进暗指的是袁绍,司空刘弘等人的排名是比袁绍高,但是面对何进的力量,不管是明是暗都没有还手的机会。唯独袁绍,有着足够的能力置何进于死地,也有足够的能力接管何进手下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