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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县令即位

第十一章县令即位

天刚蒙蒙亮,梁庄老者出门要往村口泉井打水,走过村街发现每家每户大门木板上贴有梵文道符,心想是遇上神仙道人了,村里这些年来的歪邪之气应该是有得救了,于是从泉井里提了水就往回走。

清晨,微风拂面,阳光普照。

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晴空万里,梁庄上空充斥着妖邪之气的阴暗乌云早已不见了踪影,大树下的村庄往日的生气又回来了,村街鸡飞狗叫,几位赶早去放牧的孩童牵着的水牛也在哞哞地叫着,村庄小溪里的青蛙也哇哇哇叫唤不停,与稻田里的鸟虫好像一起在唱着高亢的交响曲,叽里呱啦,稻禾也显得特别兴致,饱满的谷穗随清晨微微的细风轻轻摇摆。

今天村庄里的人们比平常都起了个大早,家家户户推开大门都惊呆了,个个都好像特别来了精神,都拿着芒尾扫在清扫自家的门口和村街。

村庄里长的家里公鸡母鸡在咕哒咕哒地叫着,两只家狗汪汪汪在大门口叫几声又回到堂屋叫唤不停,里长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老婆子,给我拿袍衣,我要起来出去走一走”,里长在里屋叫着,久病不起的里长好像一夜之间原来的有气无力、久病缠身的感觉全然没有了。

里长的婆姨为里长拿来了袍衣:“哎呀,老头子是果然好了,是有神仙道人为我们村庄各家各户门口贴了驱鬼避邪的道符,真是神了”,接着又说到:“听村口梁伯说,咱们这里要建县衙,来了新县令了,咱们得赶快去拜见县老爷啊”。

梁庄老伯后院梁氏守廉一行人也在忙碌着,依照梁大师和罗师傅卦卜掐算的日子,梁氏守廉今日巳时就位是最好的时辰,一是让老百姓都知道这里要新建县衙,来了新县令;二是官服本身就是避邪之物,好让村庄早点提升正气活跃起来,没有县衙宅院,就将老伯借来暂住的两间房屋的其中一间稍稍整理一下,设立衙台就可以升堂办事了。

“司童,赶快将当朝候王的御笔册封官令及选择梁庄新建县衙的布告在村口牌坊,好让老百姓知道,也好早些为老百姓办事情”,梁氏守廉吩咐司童。

司童回应到:“好咧”,拿出告示就出去张版去了。

侍从大兄将木箱打开,取出县令官服与新上任的官令旗幡,司童张版回来后帮梁氏守廉穿上官服,老二准备好四条衙役惊堂棒,其他人都在忙碌着。

“老爷,有梁庄里长求拜见”,老四急忙从外面跑回来里屋,“有请进来”,梁氏守廉回应到。

梁庄里长进来里屋,双手抱拳曲身鞠躬:“拜见县老爷”,接着又说到:“敝人是梁庄里长梁氏”。“司童请给里长座位”梁氏守廉吩咐司童。

梁庄里长猛一抬头,看见正好穿上官服的新县令,只见新县令头戴峨峨搞冠,冠带系于颌下,着蔽膝大袖红棕相间前襟斜扣织纹矩领袍服,腰间系配有铜制花纹丝织绅带,宽裤下裳、花纹布短靴,显得特别神态自若,气宇轩昂,英俊成熟,潇洒倜傥,一表人才。

“里长,咱们县老爷今日就要上任就位,等一下要巡街布令,请里长转告乡亲们新县令就要升堂办案了”,侍从大兄过来与里长说话。

梁庄老者刚回来,司童在前面高举官令旗幡已经出门,两边各两位侍从均持衙役惊堂棒,梁氏守廉走在其中,大兄肩挑铜锣,当当高喊:“新县令上任了,新县令上任了”,梁庄乡亲们看见老者梁伯先个双膝跪地拜迎新县老爷,个个过来双膝跪地,梁氏守廉过来扶起梁伯:“老人家请起身”,接着又向乡亲们挥了挥手:“乡亲们都起身吧”,里长也在前面高喊:“新县老爷上任了,新县老爷上任了”。

巡街传令完成已是中午时分,回来临时衙门堂院,新县令正式上任升堂,梁县令坐上衙台,惊堂木一拍:“众衙役们,升-堂”。

乡亲们都集聚在院堂门口,没有人进来,梁县令发话到:“乡亲们,梁庄此地就是新县衙了,乡亲们有什么好事主意或有什么冤屈冤情都可以前来禀告申诉”,新县令转过话语吩咐众衙役:“众衙役听着,我们的首个差事就是要缉拿那个谋官害命、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的前朝假官涂氏里正,禀报州府将其抄家灭产。以后众衙役要多为乡亲们办事情,不能欺压百姓,不能鱼肉百姓,众衙役们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众衙役齐声高喊。

第十二章兽撕里正

两个轿夫抬着壮汉涂氏一路小跑,瘦者在后面紧紧跟着,轿夫脸颊落下来粒粒汗珠,双肩、前裾及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瘦者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紧赶慢赶,越走天气好像越来越阴暗,四周像是有阴魂不散的恶鬼跟着,壮汉涂氏那里敢睁开眼睛,只是一个劲地吹促轿夫赶快赶路。

离梁庄越来越远,山路越来越崎岖,陡坡两边是高山峻岭,古树参天,此处已经走到大山深处的瘦狗岭。

瘦狗岭人迹罕见,常常有野兽出没,野狗是成群结队,行人路过稍有不慎便会被野狗合围咬撕吞食,若阴暗天气或是夜晚都是没有人敢路过此地的。

突然间,一阵凉风吹过,山路前方迷雾缠绕,像是中断了去路,越往前走,前面披头散发、横垢污面、身穿白大褂的一排鬼魂挡在前路,越来越清晰,轿夫放慢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壮汉涂氏更加不敢睁开眼睛,只是一个劲地吹促轿夫,轿夫抬的轿子好像越来越重,越来越沉,稍不留神,壮汉涂氏又从轿子里摔了出来并顺着陡坡滚下去十来丈远,胳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山谷远处的野狗在呜呜哀嚎,声音由远逼近,仔细听着好像就在旁边嚎叫着,壮汉涂氏被野狗嚎叫吓破了胆,“救命啊,救命啊”是一个劲地喊着,“老爷,赶快往上爬啊,好像有野狗过来了”,一位轿夫喊道。

壮汉涂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上爬,前面的鬼魂也都变成恶鬼、厉鬼包抄过来,有些恶鬼哇哇哇哇鬼哭狼嚎般伸出长长的灰色的大舌头,要添吸食壮汉涂氏的身体,有些厉鬼则嗖嗖嗖嗖张牙舞爪般伸出尖利直勾勾的手爪,要撕扯开壮汉涂氏的胸膛,鬼魂越来越靠近,鬼魂下方几大族群的野狗也慢慢包抄过来,在试探着壮汉涂氏的反映,涂氏鲜血在流淌,血腥味越来越吸引更加多的野狗赶扑过来,一个个龇牙咧嘴,在等待狗群中的首领撕开第一口。

瘦者谋差这边惊吓得浑身发抖,双手双脚哆嗦不停,都自身难保了,那里还有心思管壮汉涂氏这边是什么情况,反倒是两个轿夫在寻找木棍要去驱赶野狗群,但却不管怎么样找就是找不到木棍。

饥饿的野狗嗷、嗷、嗷叫得使人更加毛骨悚然,壮汉涂氏有气无力叫喊着:“快走开,快走开”,壮汉涂氏不动也就罢了,刚一挥手,野狗群中一只肥大的狗首领伸过头来一口就将壮汉涂氏大腿咬住,群野狗是蜂拥而至,一顿乱咬,其中一只兽首人身的怪物极尽残忍要吸允壮汉涂氏的脑汁,轿夫也惊吓得不敢抬头,更不敢靠前来营救。

鬼魂们飘离在半空中,静静地看着野狗群撕咬着壮汉涂氏,看见地上的鲜血,鬼魂们也不敢靠上前来向壮汉涂氏索命,只是在半空中观看野狗撕咬着壮汉涂氏,说来也怪,野狗虽然饥饿,但将壮汉涂氏撕咬几口后,只是吸允其身上的鲜血,不曾吞噬其肉身。

天空放亮,树林里射进来几束阳光。

被惊吓得昏死过去的瘦者谋差与轿夫慢慢醒来,个个摸了摸自己,发现野狗鬼魂并没有伤害自己,就站起来走过去壮汉涂氏这边,发现涂氏是肉身尸首完整,只是全身上下撕开了好多道血口子,身体里的鲜血都被吸允完了,尸首变得很干瘪,两个轿夫不知道如何是好,瘦者毕竟是谋差,还是他有主意,瘦者说道:“我们还是将老爷的尸首抬回去吧,好向家里太太们交代”,

壮汉涂氏的尸首萎缩弯曲成坐姿状,瘦者轿夫三人合力将涂氏的尸首推进轿子,把轿子上的遮阳布撕扯下来遮盖在涂氏尸首上,轿夫抬着涂氏的尸首调转头急着往回走。

梁庄村里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村口牌坊张版的告示字迹清晰可见、鲜艳夺目,里长在挨家挨户通告说新来了县老爷了,今日升堂,凡是有冤屈冤情的都可以去县衙告状。临时县衙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乡亲们,个个是奔走相告。

走下一道山坡,前面就是梁庄了,依照梁庄乡规民俗外姓死人是不能经过梁庄村街的,他们不敢在白天将涂氏的尸首抬回去村庄里,他们要等到晚上才能将尸首抬回村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