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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 你不爱我这个好大儿了

廖锵鸣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满朝的文武百官,都觉得不可思议,谁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丧尽天良,缺德冒烟的事儿?

廖侯爷收到消息,简直要吓死了,谁这么恶毒?

杀人不过头点地,是刨了他家祖坟了吗?又损又恶毒的。

他也赶来,跟着跪下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死了人呢!

窦琳琅都无语了,他们父子俩的眼泪也太多了吧?

哭一哭意思一下就行了,哭的袖子都湿透了,真打算哭倒皇宫啊?

马如花挖挖耳朵,忍不住跟排风滴咕:“大小姐怎么看上这样的人家?眼泪这么多,哭唧唧的不得烦死了。

这种货色,白给我我都不要。”

窦排风哭笑不得,“你得这么想,大小姐这么能干,要是再找一个能干的夫家,谁都不服谁,不得打起来啊?

所以找个软和点儿的,哄着宠着,多听话,男人嘛,不一定非得多厉害,老实乖巧的也很好啊!”

马如花若有所思,好像也是啊,她以前总想找比自己厉害的,可是一直找不到,看看人家大小姐,就是聪明,比自己想的深远。

窦排风不知道自己无意一句话给马如花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以至于将来马如花选的夫婿,惊掉了一地下巴。

景泰帝在屋子里,都要气死了,温大总管都不敢劝,满屋子奴才战战兢兢,等待盛怒降临。

真正怒到极致,反而不会雷霆爆发,而是平静如水,犹如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的波涛暗涌。

“谁做的?”

温直道:“是东宫。”

他没有直说是太孙,毕竟皇上挺喜欢太孙的,摸不准皇上什么心思。

正好,太监来禀告:“太子和太孙殿下求见。”

“让他们进来。”

太子心里想着大不了挨顿骂,但是真的要面对,还是忍不住的害怕,腿都是抖的。

姬玉琅有些嫌弃这样的亲爹,怂息息的样子,哪儿有一点儿男人的坚韧勇敢?

幸好他前世没做皇帝,否则也是个昏君的料。

“太子,你跟朕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把人骗进宫来给阉了,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想不到你还有这个脑子啊!”

太子没挨骂,看着皇帝脸色还挺好,觉得不算多大事儿,岂不知温直都吓死了,真的发怒倒也好了,生过气就过去了,这么压着怒火,太子殿下,自求多福吧!

“儿臣,儿臣……”

太子想不出来,只好胡诌:“儿臣就是挺欣赏他的,想让他进宫伺候。”

景泰帝差点儿没气死,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还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随便问一个三岁孩子,都不能这么湖涂。

姬玉琅感受到景泰帝身上的巨大压力,原本想要求情,硬是忍耐下来,跟着跪在一旁,等候发落。

景泰帝深吸一口气,“传旨,太子德性有亏,湖涂放肆,关押宗人府反省忏悔,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来。”

太子勐然抬头,难以置信道:“父皇,儿臣知错了,您怎么骂儿臣都好,别让儿臣去宗人府啊!

儿臣求父皇息怒!”

“骂你?呵呵,朕骂的还少吗?

看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挨顿骂不痛不痒的,是笃定朕拿你没办法了啊?

你三十多的人了,不是孩子,骂一顿打一顿就能长教训。

朕真的是太失望了。

你出去,再多说一个字,朕直接废了你!”

太子冷汗浸湿了后背,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悔的肠子都青了,下意识看了姬玉琅一眼,姬玉琅老实跪着,不敢求情。

完了,全完了,太子面如死灰,温直一摆手,太监把他拖下去,直接关到了宗人府。

“玉琅,你有什么想说的?”

“孙臣没有。”

景泰帝看着乖巧的孙子,心情好一些:“以后东宫就靠你了,退下吧。”

“是,谢皇祖父,孙臣一定会勤勉学习,为皇祖父分忧。”

姬玉琅走出书房,冷风一吹,浑身发冷,不知不觉他冒出一身的冷汗,此时他才领教到了皇祖父真正的压力,也不敢说太子怂了。

窦琳琅他们还跪在殿前,姬玉琅走下台阶,俯瞰他们,“算你运气好,最好祈祷你以后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廖锵鸣抬头看他,突然笑了:“太子被关宗人府了,太孙殿下你的运气不怎么好啊。

不知道下次有没有一个爹来给你背黑锅了。

这么幼稚的把戏,太孙殿下还能用几次?”

窦琳琅也冷漠道:“姬玉琅,你还真喜欢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呢,别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多烧香,祈求自己好运吧。”

窦琳琅是真的怒了,这个孙子太笋了,不听话干脆摁死了省心。

姬玉琅一张脸憋得紫青,”窦琳琅,你会后悔的!“

”我后不后悔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肯定后悔了。”

窦琳琅都为太子点蜡,遇到这么坑爹的儿子,他肯定恨不得塞回去回炉重造!

来啊,扎刀啊,谁怕谁啊?

窦琳琅挑衅看他一眼,孙子,前世你就没斗赢老娘,这一世仍然是被虐的份儿。

把姬玉琅气走了,廖锵鸣又“嗷”地一嗓子,继续哭,“皇上,臣好惨啊,臣委屈啊……”

窦琳琅都吓一跳,这个死鬼,什么时候都不忘给他们父子添点儿料。

一嗓子嚎的景泰帝脑仁疼,没好气吩咐道:“赏给他一些补品礼物,让他滚。

不是没事儿吗?哭哭唧唧的没个男人样!”

温直也觉得好笑,没有哪个臣子像他这样的,不过看在窦琳琅的面子上,还为他求情:“毕竟还小嘛,才十五岁,看来是真的被吓着了。

还有窦大小姐宫中纵马的事儿,您看该怎么罚?”

景泰帝眸光沉了沉:“窦琳琅和那个姓廖的很熟悉吗?”

温直直言道:“窦小姐看上那个小子了,那小子有福气,估摸着好事儿快要定下了。”

景泰帝不满:“我的子孙她都看不上,怎么稀罕一个没脸没皮的毛头小子?”

就很气!

温直不敢说话,他能说您的子孙都不成器吗?

“罢了,罚她三个月俸禄,下不为例。”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口谕下来了,窦琳琅松口气,有惊无险,不得不说,廖锵鸣这家伙运气真的挺不错的。

但凡自己晚上一盏茶的时间,真的保不住根儿了,每次都能险之又险地救下他,这个死**天作地的,也该涨涨教训了。

廖锵鸣喜极而泣:“公公啊,臣就知道皇上是英明的,臣谢主隆恩,你记得跟皇上传个话,臣不会因为遭受非人的虐待对东宫不满。

但是求皇上开个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没说君要阉了臣,臣也得受着,求皇上赐死也别阉了臣好不好?”

温直脑瓜子也嗡嗡的,耐着性子哄着:“好,咱家知道了,一定帮你传话,世子受惊了,快回家吧!”

“不,不是受惊,臣是吓死了,温总管,你能理解的,对吧?”

廖锵鸣眨巴眨巴大眼睛,你也是太监,能感受到那种恐惧对不对?

同道中人,亲人呐!

温直深吸一口气,他后悔了,传了口谕就该走人,为何要在这儿跟他墨迹?

“不,咱家不理解,咱家一出生就被阉了,没那个记忆,廖世子,回吧,宫中喧哗,是要挨板子的。”

廖锵鸣这才站起来,塞给温直一张银票,足有一千两,是他藏在衣服夹缝里的私房钱,“总管大人,求你务必帮我跟皇上说说,真的不带这么干的,否则我都不敢进宫了。”

“这是例外,真的不会有第二次了!”

“总管大人,你能保证吗?”

窦琳琅都看不下去了,眼看温总管都忍不住想揍人,拉着他赶紧走:“对不起,大总管,他吓坏了,你多担待!”

“大小姐客气,您慢走!”

要不是看窦琳琅面子,温直都想揍他。

马如花开了眼,这个不要脸的劲儿,又学到了。

一行人终于出宫了,廖侯爷再次感谢窦琳琅,目送她们骑马离开,才跟着儿子坐马车回家。

“小鸣啊,咱们又欠了窦小姐一个大人情,你说可怎么还?”

廖锵鸣脱口道:“以身相许呗!”

廖侯爷深深看着他:“你确定?不后悔?她身份高贵,功夫又厉害,余生的日子还长,年轻的时候有着一股子冲劲儿,恩爱还好,十年二十年之后呢?

你想纳个妾,逛个青楼都被人管着,你能受得了?

她还比你大三岁,爹是过来人,人情慢慢还,但是终身大事必须考虑清楚了。”

廖锵鸣激动道:“爹,这是人情的事儿?

这是再造之恩,再生父母都不为过,我真的差一点儿就成太监了。

嗯,你是不是不在意?反正还有小锐给你延续香火,你不爱我这个好大儿了!

我好惨,爹啊,我是不是你亲儿子?”

廖侯爷:“……”

这个儿子也不想要了,能回炉重造吗?

听听,人话否?

“闭嘴,再哭把你丢下去,自己跑回去!”

廖侯爷闭目养神,不想看糟心的儿子,廖锵鸣更委屈了,来自亲爹秋风扫落叶的关心,就很伤心!

像是秋天的小白菜,又黄又蔫儿又没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