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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密谈

“年轻人们的关系处的不错。看来把一树编入伊鲁卡带的班级是个正确的选择,你说是吧,渡鸦?”

火影办公室,借由水晶球施展的望远镜之术,三代目火影和一个戴着暗部面具的忍者正通过海野伊鲁卡的视角旁观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以及一树三人方才的那一幕。

“火影大人,这是……”

暗部忍者出神地盯着水晶球内的景象,准确来说应该是宇智波佐助看了许久。

“现在这件办公室外除了我倚为心腹的精锐暗部忍者以外再无他人,我们在这里的对话除了你我以外不会被第三个人知晓,所以……鼬,有件事我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猿飞日斩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正是此前团藏递交的关于宇智波一族的报告。

“你看看这个。”

暗部忍者从猿飞日斩手中接过文件,犹豫数秒后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

面具之下,是一副颇为年轻的面孔,鼻梁两侧还有两道标志性的深邃法令纹。

这名被猿飞日斩带入火影办公室的暗部忍者,正是近年来在木叶声名鹊起的天才忍者——宇智波鼬。

纸张翻动之间,宇智波鼬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时间已经是下午,照耀着木叶村的太阳逐渐向西方移动,猿飞日斩拉上了窗帘,办公室内变得更加阴暗。猿飞日斩烟斗里烟叶的红光明灭在阴暗的室内显得更加醒目。

“团藏的行事手段我很清楚,这份报告很有可能包含夹杂他个人意志的主观判断。所以,为了进一步了解事情的真相,我希望鼬你能够和我谈一谈,以一个宇智波族人的视角来看,宇智波一族内部的状况究竟如何?是否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禀火影大人,的确如团藏大人所言,宇智波一族内部现在确实存在对木叶的不满,但这种情绪主要存在于宇智波一族的族老之间,甚至就连族老之间都还没有形成明确的共识。”

“在止水失踪之前,这样的声音在族内就时有出现,不过止水失踪以后,提这件事的长老就少了很多。最近的宇智波一族内之所以会产生团藏大人所说的状况,应该是过去那些支持者死灰复燃了吧”

“至于团藏大人报告书上所说的叛乱……”

鼬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猿飞日斩终归是在忍界闯下“忍雄”名号的人杰,宇智波鼬的言外之意他很清楚。

以宇智波一族与木叶之间的隔阂,宇智波一族与木叶村整体之间已是离心离德,若是篡权一事果真有把握,恐怕宇智波一族的长老们真的会发动整个族群来上一场武力逼宫。

“鼬,如果是站在你的角度,有没有解决宇智波一族与村子隔阂的办法?”

“火影大人,据我所知,宇智波当中的一部分老人从木叶村建立早期就已经在族中担当要职,战国时代结束距离现在不过数十年,他们的观念还停留在过去,对于相比木叶更认同宇智波一族的利益。以火影大人您的立场,和族老们是天生矛盾的……”

“果然,他们还是想要火影的位子吗?”

猿飞日斩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火影的职位真的和宇智波某些族老想的那样,仅仅代表着个人的权势和在村子中的利益的话,那猿飞日斩完全不介意将这个位子拱手相让。

可是,火影这个位子代表着木叶,按照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开始的传统,担任火影的人至少需要大部分木叶村村民都能够认同的声望。而作为火影本人,也需要具备足够的大局观,为村子争取利益。最重要的是,影必须是实力绝对强大的忍者。

忍者是靠实力说话的,战斗力不够强的影,在其他忍村的影面前完全抬不起头。金色闪光波风水门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担任火影,凭的就是他那能让所有人都服气的实力和人望。

说得难听一些,宇智波一族现在根本就没有几个能够搬得到台面上的人物。唯一一个现在还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宇智波鼬了。

“如果宇智波镜现在还在就好了。有他的话,宇智波一定会比现在……”

若是单单论硬实力,猿飞日斩并不怵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确很强不错,但宇智波一族现在并没有多少能够上得了台面的角色,年轻一辈当中成功开出单勾玉写轮眼的都不多,尤其是在止水失踪,尸体下落不明以后,明面上最强的战力便只有族长富岳,以及站在自己面前的鼬。

自己虽然已经老了,不过留存下来的实力依旧可观。日向一族的精锐忍者论数量完全不输于宇智波一族,被称为黄金组合的猪鹿蝶三人——山中亥一、奈良鹿久、秋道丁座三人尚在,加上暗部与根部两大部队,平定叛乱并非难事。

可是,考虑到如今忍界的紧张局势,宇智波一族作为木叶在外的门面之一,如果宇智波一族发动叛乱,会不会有其他忍村的力量暗中支援?木叶村的内耗会不会让其他忍村蠢蠢欲动?

而且,虽然木叶村内部现在还相安无事,可是忍族之间还是有些小摩擦的。宇智波一族这件事目前还没有公开,如果宇智波一族真的发动叛乱,会不会影响到村子内部的团结?

就算和团藏建议的那样抢先出击,也会面临一个重要的问题。

宇智波一族是木叶忍村从建立开始就存在的重要成员,几次大战以来出自宇智波的忍者都立下了不可忽视的功勋,现在宇智波一族仅仅只是口头上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而已。就好像孩子抱怨一下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是非常常见的事情,木叶村在掌握对方真的想要叛乱的确凿证据前怎么都没有武力镇压的理由。

作为统领一村的最高领袖火影,方方面面的问题猿飞日斩都必须考虑到。而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猿飞日斩也逐渐失去了年轻时候的决断力,变得有些优柔寡断。

犹豫了很长时间,也和鼬聊了很多,但直到夕阳的红色光芒照进火影办公室位置,猿飞日斩都没有想出合适的解决方案。

“算了,今天耽误了你很长时间真是抱歉,鼬。”

“没有这回事,我能够理解火影大人的苦恼。既然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宇智波鼬向猿飞日斩微微躬身,带上暗部面具退出了火影办公室的门外。

“水门,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会想起你来啊……”

独自一人在空荡的办公室内抽着烟,猿飞日斩突然怀念起了自己那个令人骄傲的徒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