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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朝堂风起云涌

只要钱到位,官府的处理速度还是很快的,未及晌午哥哥就和里长办完地契回来了。

屋后的一亩半荒地现在正式属于唐家了,唐云云看着杂草丛生的地认认真真地规划起了地块。

“码头工人颇多,明日我就在店里张贴招工布告。”唐云洲道。

“好!等地开好了,我就把土豆种下去!”

初秋的晚上已经有些冷了,夜凉如水,当子夜时分来临时,整个村子彷佛都陷入了沉寂,唐云云和唐云起深深熟睡。

这时,两声奇异的鸟叫兀然打破了这片宁静。

躺在床上的唐云洲睁开双眼,神色清醒,没有半分睡梦中的迷蒙样子。

穿上衣服走到院子里,唐云洲在角落里站定。

不一会儿,从墙上翻过来两个黑衣人,见了唐云洲齐齐单膝跪下,垂首道:“禀告公子,路上遭贼人截杀,以致迟来数日,请公子责罚。”

唐云洲微微颔首,示意他们起来,缓缓说道:“我只有一个问题,家父家母出事那日,原本你们该寸步不离的。你们人呢?”

刚刚才得到恕令可以起身的两个黑衣人又跪了下来,头垂得更低:“那日属下们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贼人又不知从何处招募了大批高手,将属下们围困住,等属下们意识到不对、脱身以后……老大人和夫人就已经……”

说到这里,两个黑衣人各掏出一把匕首递到唐云洲面前,眼神坚定:“属下有罪,任凭公子处置!”

唐云洲的目光漠然扫过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并没有伸手接过,继续来回踱步:“影一影二,你们俩请什么罪?那天你们俩又不在场。如果我记得没错,那天你们应当是回京中述职了,刚巧在两个首领不在的时候发生这种事……”

踱步的脚一转,唐云洲在跪地的两人面前站定,锐利的眼睛紧紧盯住两人的神色变化,目光也变得幽深而晦涩:“要么有内奸出卖了消息,要么……”

唐云洲的喉头忍不住滑动了一下,另一种可能性是他宁死也不愿看见的,连声音也有些颤抖:“狡兔死,走狗烹……”

若不是有内奸,就是他们一家看错了人,忠君之人不是每一个都有好下场,伴君如伴虎。

听到唐云洲这近乎大逆不道的话,连两个身经百战的暗卫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影一连忙扯住唐云洲的衣袍下摆:“公子慎言!公子、公子……陛下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他就是对谁下杀手都不会对唐老大人下手的啊!公子您是和陛下一同长大的,陛下他……!”

“够了。”唐云洲冷冷地打断了影一翻来覆去的话。

见唐云洲不愿意听,影一更加着急,“公子这一定是燕家的挑拨离间之计!您可不能上当啊!陛下这些年从不曾怀疑防备过您!老大人亡故属下难辞其咎!若公子实在悲痛难平,属下愿意死谢罪!”说着举起匕首对准胸口就要刺下。

但唐云洲动作迅速,一脚踢飞了影一手里的匕首,面色冰寒:“我说了怪你吗?自古党争,权力更迭,没有不流血的,我都理解。

我要知道的是,这究竟是燕家的手笔,还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要说这件事莫南泽一点都不知情……影一,我是绝不相信的。”

莫南泽,乃是当今圣上的名讳。影一暗暗想着,如今敢如此放肆直呼圣上名讳的人,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这位唐公子了。

唐云洲从怀里拿出一块圆形玉佩,玉佩上凋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蟒蛇,蛇腹缠绕的最中心是一个“泽”字,整个玉佩由杏黄色的丝绦串挂,一看就非凡品。

这是莫南泽还是太子时先皇所赐,后来被莫南泽作为信物转赠予他。

精心保存的玉佩被随意扔了出去,影一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了它。

“把这个带回京城交给他,就说云洲不才,一日查不出杀害父母之人,一日不配为人子,不配为人臣,恐养护不当,还请陛下暂为保管吧。”

这枚玉佩对于唐云洲和莫南泽都意义非凡,如今唐云洲却要还回去,两个暗卫也意识到事情发展到此种地步,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处理的了。

原本是来禀告唐公子守卫已经部署完毕,但现实却是不欢而散。

时辰已到,临走前影一踯躅片刻,最终还是把王爷的话阐述给唐云洲:“公子,王爷交代京城中局势紧张,为保平安,还请三位暂时屈居在这里,暗卫已经加派人手,绝不会再出现唐大人和夫人那样的悲剧了。”

影二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并一个凋花木盒,递给唐云洲,“老大人与夫人骤然离世,您身体不好,又有幼弟幼妹需要抚养,京中下发的银子将由暗卫营一月一送,您不必担心。另外,这是皇上命属下交给您的,宫中珍藏的百年灵川参,一共三支。”

唐云洲接过木盒:“银子不必再送,一月一次容易招人耳目,你们只要把那枚玉佩交给皇上,就算帮了我大忙。”

银子什么的是次要,如今家里也不缺钱,只是这参实在难得,刚好他需要上好的参片入药。

旁人或许不知,但唐云洲可清楚的很,原本宫中所藏灵川参当有更多,但几乎都被燕太后取用,这三支恐怕是皇上手里仅剩的灵川参了。

看来是真的怕自己因为父母之事对他寒心。

唐云洲垂眸,他不是不知道,爹娘是自愿为皇上和王爷肃清朝堂的。

若爹娘的死当真与皇上和王爷无关,而确实纯然是燕家的计策,那么没保护好爹娘的安危是他们的疏漏,唐云洲虽然有埋怨,却不会怨恨。

自古党争哪有不流血的,从唐家决定参与开始,便已经是将性命抵押给阎王爷了。

可他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爹娘的死似乎全然是燕家的手笔,但细细想来简直是漏洞百出,即使莫南泽经验不足,处事不够完美,摄政王却是只千年的老狐狸,种种疑点让他不得不怀疑。

唐云洲摩挲着手中锦盒的纹路,回忆彷若历历在目。

那时正是唐家的鼎盛时期,自小便常常随父亲出入宫闱的唐云洲认识了当时还是皇子的莫南泽,被莫南泽央求着先皇做了他的伴读。

“他是个有宏图志向的好皇帝,只要燕家的事情能了结,便可大展身手。”这是父亲曾对他说过的话。

唐云洲轻叹口气,终究还是心软了,喊住了就要离开的影一影二:“既然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我们兄妹三人得有个谋生的手段,才不至于太过引人怀疑。我们打算在屋后开荒地,种些蔬菜粮食。明日我便会在店里张贴布告招聘工人,你们要安排好。”

影一瞬间被狂喜冲昏头脑,喜滋滋地半跪在地:“属下领命!一应由暗卫营的人来办,定不会让贼人混进去,给公子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