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顾亭晚睁开双眸便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而她的身上还被盖上了空调被。
她侧眸往旁边望去,便看到床上已经没有傅年忱的身影。
见此,她眉头微微一挑。
这小子,竟然起那么早?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便开始洗漱穿衣,她刚从房间出来,便听到旁边房间传来噪音。
顾亭晚走到声源处,便发现傅年忱在房间打扫卫生。
她倚在门框上,眼神中划过一丝讶异:“你这小子,怎么今日那么勤快啊?”
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傅年忱扫地的右手微微一顿。
他直起身,转身再看到她略带惊讶的眸光时,薄唇轻启道:“顾亭晚叫我名字,我比你大一岁,你这样喊好像我和你小弟一般。”
也不知为何,听到她这样喊他,傅年忱心里竟有些不痛快。
“好好好,您是公子您最大,你打扫完便去工地干活。”顾亭晚抬手看了眼时间,继而淡淡开口吩咐道。
闻言,傅年忱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加快扫地的速度。
来到员工食堂吃完早饭,顾亭晚便和林茴一同巡查工地的情况,这一圈下来,已是两小时后。
坐在休息室里,她拿起矿泉水就大口喝了起来。
林茴坐在凳子上,看到她这副模样,不免微微笑出声:“晚晚姐,你这也太不拘小节了,你得保持你的淑女形象才对。”
听到这话,顾亭晚将矿泉水往桌上一放,无所谓地摆摆手道:“不用,我不需要淑女形象。”
她的话音刚落下,便看到林茴捂着肚子满脸痛哭的模样。
见此,顾亭晚立马焦急走向前,语气焦急的开口询问道:“阿茴你怎么了?你脸色怎么那么白啊?”
她抚摸她苍白的脸颊,语气中满是担忧。
林茴靠在椅子上,细微的汗水从她额头渗出,她双手死死扣着凳子,嘴唇还在不停地颤抖:“晚晚姐,我肚子好疼好疼...”
她的话语很轻,像是用了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顾亭晚内心虽然焦急,但还是稳住自己的情绪,她慌忙掏出手机打了120,随后找工人将她背到工地门口。
很快,救护车到达地方,顾亭晚跟着护士一同上车。
救护车临关门钱,她冲着不远处的傅年忱大声说道:“傅年忱,给我看好工地,要是项目出现任何意外,我饶不了你!”
傅年忱并未回话,但在触及她焦急的目光时,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
林茴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她循声望去,便看到顾亭晚右手提着水壶走了进来。
顾亭晚看到林茴醒来,赶忙走向前,语气中满是担忧的意味:“阿茴你怎么样?身子还有没有难受?”
触及到她焦急的目光,她摇了摇头:“晚晚姐我没事了,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肚子疼啊?”
一想到那疼痛,林茴不由得瑟缩一下。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顾亭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病房内有一瞬间的安静,林茴见她一直沉默,看向她的神色也愈发的疑惑。
“晚晚姐,我是病的很严重吗?”
听到这话,顾亭晚赶忙摇了摇头:“不,不是的。”
深吸一口气,她看向她,一字一句认真的开口道:“阿茴,你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此话一出,病床上的林茴猛地睁大双眼,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亦如她刚知道时惊讶的神情。
房间内变得安静,林茴直愣愣盯着天花板,半晌不发一语。
见此,顾亭晚心中也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她坐在病床前,抬起右手轻柔为她拂去额间的碎发,继而温柔低声道:“阿茴你别担心,这孩子是来的很突然,但你要或不要我都会支持你的。”
如今顾亭晚能做的便是安慰她,让她放平心态。
良久过去,林茴才堪堪回过神,她眼眶噙满泪水,语气中还带有一丝无措:“晚晚姐,我怎么怀孕了呢,我怎么能怀林拂年的孩子,我...”
话还未说完,林茴惨白的小脸皆是泪水。
看她心情如此激动,顾亭晚赶忙握住她的双手:“阿茴你别着急,你现在身子很虚弱,千万不能激动知道吗?你先乖乖的听我说。”
听到这话,林茴转眸对上她的视线。
“阿茴,我知道你现在很慌张,这个孩子的到来也让你无法接受,如今宝宝还很小,不管你要不要都是可以抉择的,你好好想想。”
“阿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她的嗓音柔和,让林茴紧张无措的内心有些许的消散。
“晚晚姐,我会好好想想的。”她低声回应道。
因为林茴有先兆性流产的前兆,所以要在医院静养一星期。
这一星期,顾亭晚都在医院照顾她。
对此,林茴感到很不好意思,毕竟项目刚开始是最需要总负责人监工的,但因为她的原因,晚晚姐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工地了。
“晚晚姐,工地不能没有主导人,您还是回去吧,我这里自己可以的。”林茴靠在病床上,轻声开口询问道。
彼时顾亭晚正在削苹果,听到这话后,她面带微笑地摇了摇头道:“没事,工地哪里我已经安排好人手了,我就在医院安心陪着你。”
如今林茴肚子里还有个宝宝,她实在是敢将她独自一人扔在医院,她会不放心的。
林茴见此,想说的话也噎回肚子里。
一个星期后,林茴出院,顾亭晚特意将她送回家,并嘱咐她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干重活。
对此,林茴都乖乖答应下来。
在给她做好中饭后,顾亭晚便直接去往工地。
她已经一星期没有去工地,她表面看似淡然,但心中也很担心工地会出事情。
回去的路上,她都是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