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忱看了看顾亭晚,眼神之中的情绪十分复杂。
顾亭晚冲傅年忱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谢晩凝将头转了过去,不再继续看傅年忱,但是傅年忱还是站在原地,不肯走。
顾亭晚看见谢晩凝并不想看见傅年忱,她三两步走了过去,低声道:“晩凝现在还在气头上,要不然你就先走吧,我回去好好跟她说说。”
傅年忱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他示意顾亭晚出病房,顾亭晚很快跟了上去。
“怎么了?”顾亭晚问道。
傅年忱抿了抿嘴,开口道:“以后不要让晩凝接触周云震了,他不是很简单的一个人,身世很复杂,这次回来的目的也很模糊,谁都调查不出来。我不想让晩凝淌这趟浑水,虽然我不知道你接近周云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自己解决,不要让晩凝掺合。”
顾亭晚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就算是你不和我说这些事情,我也有分寸。放心吧。今天我让晩凝帮我接近周云震已经是很惭愧了,日后我不会继续让晩凝接近周云震的,放心。”
傅年忱听见顾亭晚跟自己保证,心中放心了不少。
“好,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跟我开口。”
傅年忱坚定的看着顾亭晚。
顾亭晚欣慰点点头:“多谢了,今天的事情我也跟你抱歉,很不好意思。让你跟晩凝的关系出现了一些问题。”
傅年忱担忧的看着病房里的人,j僵硬的摇了摇头:“没关系,只能慢慢来了。今天我的行为的确是有一些过激,我没有考虑到晚凝的感受,跟我也有些关系。”
傅年忱垂在双手两侧的手紧了紧,神情有些紧张。
“怎么了?”顾亭晚问道。
她总感觉傅年忱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要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行了。”
傅年忱到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晩凝估计会很长时间不回家,你了解晩凝,我也很了解她,她的脾气很倔,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顾亭晚点点头,傅年忱说的对,谢晩凝的脾气很倔犟,估计很长时间都不会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他。
“现在应该怎么办?”傅年忱看起来很紧张。
顾亭晚微微笑道:“我会劝劝她,但是也希望你下次有什么事情的话,不要再这样了。”
傅年忱点点头,说了句谢谢,随后站在病房看了谢晩凝好一阵子,还是有些不舍得离开。
谢晩凝没有听见两个人在屋里面说什么,只知道两个人在外面说了好一阵子。
她有些纳闷为什么顾亭晚还没回来,转过身看了过去。
此时傅年忱正站在门口看着她,l两个人四目相对,谢晩凝下意识的躲开。
傅年忱看得出来,此时谢晩凝是真的不想理他。
只好离开。
顾亭晚回到屋子之中的时候,谢晩凝已经坐了起来,正在看着她。
“感觉好些了没?”
顾亭晚坐在谢晩凝身边,帮谢晩凝收拾衣服,准备带她出院。
谢晩凝并没有回答顾亭晚的话,而是眼神空洞的盯着门口。
顾亭晚以为谢晩凝的幽闭恐惧症又发作了,准备去按床头的铃,叫人过来。
谢晩凝看出来顾亭晚的意图,上前拦住:“亭晚,我已经好了。”
顾亭晚愣愣神,抽回手道:“你怎么了?”
谢晩凝缓缓开口:“我觉得我和傅年忱似乎是有些不合适,之前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今天我变成了这样,如果还有下次怎么办?”
这一点其实也是顾亭晚担心的,谢晩凝在旁边说的这些,顾亭晚刚刚也想过。
只是她和傅年忱这一路走来有些不容易,再加上傅老爷子并不喜欢谢晩凝,两个人之间的坎坷颇多。
可眼下两个人还发生了很大的矛盾,这种矛盾还是不能化解的矛盾。
想着,谢晩凝缓缓起身,准备穿上外套离开医院。
“亭晚,走吧,回去吧。“
顾亭晚此时也帮谢晩凝收拾好了衣服,点了点头。
两个人回到顾亭晚的别墅,谢晩凝的情绪依旧十分低沉。
顾亭晚记得上一次谢晩凝幽闭恐惧症发作的时候,她没有这样严重。
可能此时心里对着傅年忱有一些失望吧。
今天事情的导火索有一半是因为顾亭晚,她内心之中十分自责。
“晩凝,抱歉。”
顾亭晚再一次说了抱歉。
谢晩凝摇摇头,抱着顾亭晚道:“今天的事情压根就不算一件事情,我只是想要刚刚你而已,而且是我愿意的,跟你没有关系,我可能还需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发现傅年忱还有这样的一面。我真的怕了他了。”
谢晩凝说完,眼角留下一行泪。
“别哭,别哭。”
顾亭晚心疼的帮谢晩凝擦掉眼泪。
谢晩凝缓解了一些情绪,顾亭晚便带着谢晩凝去房间休息。
“晩凝,好好休息,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谢晩凝点点头,缓缓睡下。
顾亭晚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很安心。
看见谢晩凝睡着了,顾亭晚缓缓关上门,走了出去。
她想要去阳台透透气,但是刚一回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在这?”
顾亭晚看着对面拿着红酒杯的傅祁,眼神之中满是震惊。
傅祁打量了顾亭晚一眼,没有说话,随后转身回了房间。
旁边的别墅虽然是一个毛坯房,但是别墅的下一层,是一个十分豪华的住处。
傅祁当初买下这个房子,也是看上了这一点。
顾亭晚觉得傅祁有些奇怪,看见自己并没有说话,来之前也并没有告诉自己。
想着,顾亭晚慢慢推开门,敲响了隔壁的房间。
里面很久才有人来开门,是管家。
傅祁一向有一个习惯,就是他换了新的地方,管家要跟着。
所以顾亭晚并没有很意外。
“夫人,怎么了?”
管家站在毛坯房之中,旁边有一把椅子,估计是刚刚管家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