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吹的谢晩凝心烦意乱,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南城刮风都是热的。
谢晩凝将自己的头发用发绳绑起来,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
傅年忱很努力想要找到谢晩凝在说气话的证据,但是一番努力过后……他发现他没有办法骗自己。
谢晩凝……或许是真的放下他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不甘心。
“晩凝,我可以改。”
高贵的男人此时背影已经佝偻下去,声音漂浮在风里,让人听的一些不真实。
谢晩凝苦笑一番,缓缓转过身来,烦躁的说道:“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傅年忱,我们之间的感情变成这样跟你没有关系,你也知道的,我之前有过一次婚姻……”
“别提这件事!”
傅年忱攥紧了拳头,眼神没有看向谢晩凝。
谢晩凝心平气和的看着傅年忱,等着傅年忱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上前几步,站在傅年忱对面的台阶上:“是我没有办法经营好一段感情,这跟你无关,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谢晩凝低垂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傅年忱:
傅年忱从来都没有感觉如此无力过。
傅家家大业大,他想得到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
女人,地位,商铺。
只要他想,就都能得到。
可是现在谢晩凝却已经不属于他了,浑身上下的无力感充斥着傅年忱的身体,他感觉血液都在跟自己叫嚣。
谢晩凝感觉更是烦躁,风吹的头更晕,更想吐。
她转身回到酒吧,傅年忱想要追上去,但是前脚刚刚迈出去,后脚就定在原地。
“晩凝……别走。”
可现在谢晩凝已经走出去很远,酒吧灯红酒绿的声音更是打乱了节奏。
现在傅年忱就算是站在外面喊出声来,谢晩凝也不会听到的。
迷迷糊糊地回到座位,谢晩凝并没有看见顾亭晚的身影。
顾亭晚找了一圈,看见谢晩凝坐在了原来的位置,心里也放心下来。
不过现在顾亭晚脚下踩着高跟鞋,加上脑袋晕乎乎的,看见眼前的人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算起来,他们已经很久都没见了。
难道今天是老情人见面会吗?顾亭晚难得的自嘲起来。
顾亭晚本打算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直接从包房旁边走过去,但是后面的人却追了上来。
“晚晚……”
男人的言语中带着难以察觉的心疼。
顾亭晚颤颤巍巍地靠着墙边站下。
“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一个人可以扛下来的事情,现在听见傅祁的声音,竟然觉得有些委屈,
可是现在傅祁好像也不太能让自己相信。
顾亭晚将情绪压了下去,
傅祁走到顾亭晚面前,很努力的才看见顾亭晚的脸。
因为喝多了脸颊微微泛红。
傅祁感觉身上燥热,扯了扯领带:
“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傅祁低声问道。
顾亭晚反映了一阵子,知道傅祁说的应该是今天新闻的事情。
“还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顾亭晚说完话,起身要走,不料下一秒就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晚晚,回到我身边吧,我不想你一个人强撑,好吗?”
傅祁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恍惚间让顾亭晚觉得有一些不真实。
她回过神来,感觉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像是小鹿乱撞。
她很努力压下去的喜欢,如今在看见傅祁的时候再一次溃不成军。
可是顾亭晚不敢太甜蜜,一旦甜蜜起来就会忘了那些画面,她好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放弃复仇。
“放开我。”
顾亭晚推开傅祁,准备继续往前走,
“晚晚,你可不可以相信我?那件事情真的跟傅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会帮你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
“傅祁,不需要。这是我的事情,你无需插手,因为我的事情你已经一而再再二三的帮我了,没这个必要。”
“晚晚,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夫妻。”
顾亭晚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刚想说什么,下一秒就觉得脚下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她迷迷糊糊倒下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了艾米的脸,
“晚晚,快送医院!”
艾米的声音很大,让顾亭晚印象很深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他们的家,傅家。
顾亭晚睁开眼,看见了站在一边的沈眉。
许久未见,感觉她又年轻了许多。
可之前看见沈眉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如今已经荡然无存了。
沈眉现在的年纪跟自己的母亲也差不多少,二十年之前,还是他们的时代。
沈眉看见顾亭晚醒了过来,眼神之中的担忧少了几分。
“亭晚,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顾亭晚扯扯嘴角,笑了笑。
“没事的。”
沈眉回头看了一眼傅祁,随后走了出去。
顾亭晚转过身,看见一个女医生站在自己身边,这个人自己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能被傅祁请到家里做家庭医生的人,应该跟傅祁的关系不一般。
看见顾亭晚醒过来,罗兰笑了笑,那双眼睛很吸引人,顾亭晚即便是生着病;都觉得那双眼睛让人很心动。
“你好,顾小姐,我叫罗兰。是傅祁多年的好朋友,以后你的病情就由我来负责。”
罗兰,很好听的名字。
顾亭晚反映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罗兰说的话。
傅祁这是想要把自己留在这,不让自己走了?
不行……
想到这里,顾亭晚挣扎着起身,手上的针还在,扎的她生疼。
她感觉头痛欲裂,像是要炸开一样。
罗兰看着顾亭晚的眼神,很识趣地走了出去。
“以后你就在这好好养病,罗兰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奇才,她能治好你的病。”傅祁恢复了往日冷若冰霜的样子。
他这副样子,让顾亭晚感觉很熟悉。
这才是真正的他,靠着冷血无情把傅家带到了今天的位置上,最年轻的企业家。
顾亭晚摇了摇头,身体十分抗拒。
“公司还有工作,而且我现在还在风口浪尖上,我需要给自己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