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猛地用力，尸体的脑袋被插进了绿色的脸盆内。冒着热气的水上旋着几缕头发，就像是残破的树叶一样无力的在水中旋转着。
微微发烫的热水似乎让他更加兴奋，他手上的力道也变得越来越大。
而倒在水池中的尸体只是无力的倒在边沿，热水顺着脖颈朝大腿下流淌着。随着热气的蒸腾，刺鼻的福尔马林味变得更加浓烈。
“嘿嘿，你不是爱干净吗？我帮你好好洗个澡！”
他自言自语罢，便从一旁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但却是一个刷子。看着倒在池边的尸体，他嘴角处的笑意变得更浓，随后他费力的将尸体翻了过来。
打量着已经浮肿不堪的尸体，他朝旁边吐了一口浓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真他妈恶心！”说完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对有些残破的乳房上，随手揉了几下，他便厌烦的松开了手。
“老子先伺候伺候你，等一会儿把你洗干净了，你再伺候老子！”说完后，他便握着刷子朝尸体的身上蹭了过去。
坚硬的刷子摩擦着尸体的皮肤，肿胀的皮肤上立即被带下阵阵肉皮，没有半点鲜红，只有一丝丝的惨白翻卷在外。
残破的尸体似乎让他变得更加兴奋，手中紧握着的刷子也加快了几分速度。
终于，像是小孩子玩够了一样，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打量着自己的‘杰作’，他欣慰的笑了一声：“好了，刚才我伺候了你那么久，也该你伺候伺候我了。”
说完后，他便解开了腰间的皮带，一双大手也慢慢的朝尸体上摸了过去。一旁的水盆被一脚踢翻，水池中传出了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大约过了是分钟，水池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看着旁边心爱的玩具，他悄悄的捏了捏那‘饱满’的乳房。
他很享受，这样的平静是他每天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忽然，头顶传来了几声轻微的摩擦声，像是重锤擂击地面，又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这让他的眉头皱了皱，随后，他翻了个身，将自己心爱的玩具放回了装满福尔马林的水池，提着早已空荡荡的水壶回到了地面上。
......
趁着夜幕，三人在雪地里连滚带爬的走了大半天，终于赶回了中山派出所。
看着仍亮着灯光的派出所，苏芒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他拍了拍李南星，随后打起精神快步朝派出所走去。
“钱所长在吗？”李南星一边大喊着一边拍着外面的铁门。
刺耳的拍门声惊起了附近看门的土狗，顿时整个镇子里传来了阵阵狗吠。过了几分钟，站在门外的两人终于看到了一脸倦意的钱道忠。
看着面带倦意的两人，钱道忠有些吃惊，随后连忙将两人让进了房间：“你们怎么了？车呢？还有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呢？”
听着这一连串的疑问，苏芒先是抖了抖积落在风衣上的雪，钱道忠这才发现苏芒的背后像是在背着什么东西一样。
“回去的路上有一棵树倒了，车子撞到了树上，所以我们是走着回来的！”看着一脸疑惑的钱道忠，苏芒继续说道：“古娜估计要被冻僵了，您能帮我到外面取点雪吗？”
看着仍昏迷不醒的古娜，钱道忠连忙从外面取回了一些雪。冰凉的雪不停的在古娜的四肢上揉擦着，这也让古娜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真是打扰了！”做完一切后，苏芒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看着面前有些疲惫的小伙子，钱道忠端来了两杯热水。
“呼，真是麻烦了！”苏芒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插进了口袋，摸了半天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怎么了？”李南星有些不解的看着苏芒，手中还端着温热的水杯。
“我的手机没了，你的呢？和周六通报一下，免得他们几个担心。”
听完后，李南星也是愣了一下：“我的手机在车里......”
说到这儿，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钱道忠的脸上，随后，钱道忠将桌上的固定电话扯到了两人的面前。
“这里只有固定电话，赶紧和你们领导报个平安吧！”
苏芒听完后，面带感激的看了一眼钱道忠，随后按下了周六的号码。几声等待音过后，另一端传出了周六的声音。
“你们三个怎么还没回来？难到在那里找到了什么线索？”
“没找到什么线索，外面下了大雪，车撞到了一颗树上，我们现在还在中山镇。”
“那就好。”周六听完后长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既然今天赶不回来，正好也在那边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嗯，我们......喂？”
苏芒刚想说下去，却听见电话中传出了一阵嘈杂的声响，过了片刻，随后就没有任何声响传出。
“这是怎么了？”望着面前的固定电话，苏芒又拨打了一遍周六的号码，但电话的另一端却没有任何反应。
“应该是电话线断了。”钱道忠淡淡的说道，仿佛早就习惯了一样：“这边的电话就这样，反正你们的领导也知道了这边的情况，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早雪停了我再叫人帮你们把车拖回来。”
“也只好如此了。”看着外面仍在吹着的寒风，苏芒二人接过钱道忠取出的被褥，倒在值班室中的椅子上合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正沉浸在梦乡中的苏芒被几声轻微的嘈杂声惊醒。他刚睁开眼睛，却见值班室内的休息室早已亮起了灯光。
抬头看了看窗外，外面的风声早已停了，但还是一片漆黑。苏芒揉了揉眼睛，从被子中爬了出来。
朝休息室内探头一看，苏芒的目光正好迎上了钱道忠的身影。看着一身黑衣的钱道忠，苏芒有些疑惑的问道：“钱局长，外面天还没亮，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没想到一直在睡觉的苏芒被自己吵醒了。钱道忠连忙转过身子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的休息了。”
苏芒摆了摆手，示意钱道忠不用客气，随后他又问道：“您是要去哪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