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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付出与牺牲(2)

阿莫林带领着弗农和涅滋,来到了艾伦斯的住处。希斯菲尔则是狗皮膏药一样,紧随其后。用希斯菲尔的话说就是“反正我现在也没其他的事做”。至于她的真实想法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艾伦斯的住宅即便在旧城里,也算是比较偏僻的了。通往艾伦斯住宅的小路坑洼不平,与捷列斯卡平坦的主大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小路又狭窄甬长,弗农很难相信,一村之长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进了艾伦斯的院子,阿莫林发现莫法垂头丧气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喂,莫法先生。艾伦斯先生怎么样了?”阿莫林开口问道。

“啊?”莫法有些精神恍惚,直到阿莫林又说了一遍,莫法才抬起了头。

“原来是阿莫林先生啊。这两位是……”

阿莫林拍了一下脑袋:“看我这记性,竟然忘了你们没有见过面。这两位曾经帮助温蒂,一起对付魔兽。虽然最后的结果不是让人很满意,但他们的本事真是没的说。男的叫弗农,女的叫希斯菲尔。至于空中飞着的小家伙,你就当它是个吉祥物得了,没什么用。”

“老子才不是什么吉祥物呢。老子有名有姓,叫涅滋。”涅滋发出了抗议。

“是是是,吉祥物涅滋……弗农、希斯菲尔,这位是莫法,负责艾伦斯先生的生活起居等相关事务。”

——这家伙绝对是在报复我。

涅滋回想起在拉古丽德山路的时候,它确实得罪了阿莫林。

“听说小心眼的人活不长哦。”涅滋鼓起了嘴。

“嗯嗯,小心眼的拉比也是。”阿莫林点着头,回答说。

涅滋呲了呲牙,刚要回话,弗农转身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莫法先生,艾伦斯先生和温蒂现在怎么样了?”

“唉。”莫法看了看屋内,叹了口气,“本来老爷已经苏醒了,现在又被气晕了过去。小姐正在照顾老爷呢。我想留些空间给小姐,希望她和老爷的关系能缓和一些。”

弗农顺着莫法的目光看去,屋子里虽然光线较暗,但还是能看到一些屋里的情况。

“莫法先生,这是……”弗农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几乎与遭受了土匪的袭击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莫法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弄成这个样子的?”阿莫林皱起了眉头。

莫法闭上了眼睛,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然后把事情的经过简短地叙述了一遍。

弗农听完之后,瞪大了眼睛,这真是太不可思议。现任村长竟然可以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对前任村长的住宅进行搜查。这样的事情应该是不被允许的吧?但是,弗农又想起了阿尔吉斯。那个村子发生的事情不是比这里更荒唐吗?

这到底是怎么的一个世界啊。难道正义已经昂贵到没有人再愿意为它付出了吗?

“温蒂呢?莫法先生,温蒂没有阻止他们吗?”阿莫林不解道。

“小姐和老爷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转,所以你说的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莫法的话没有说完,阿莫林叫嚷道:“这不是她的做事风格啊?我找她去!”

“别!”莫法紧紧地抓住阿莫林的手腕,“这件事不能怪小姐。现在的捷列斯卡已经与之前不同了。几十名士兵一拥而进,小姐她也没什么办法。”

弗农挠了挠头,一旦有了士兵的介入,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而且,我觉得……我能理解小姐的心情。她直到现在还没有忘记七年前的事情。”

“七年前?莫法先生,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了许多人,他们都语焉不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阿莫林听了莫法的话,转过了身。这件事已经困扰阿莫林好几年了。

弗农和希斯菲尔也来了精神。

“呵呵,他们当然不肯说了,因为这件事跟他们有很大的关系。”莫法发出了一声冷笑,开始慢慢地讲述七年前发生的事情。

“捷列斯卡是这儿附近唯一一个没有依附其他城市的村落。因为这里土地肥沃,所以粮食的产量特别好。即便出现特别严重的自然灾害,捷列斯卡也能攒下足够的余粮。在那几年,如果粮食的收成不好,村民们是真的没办法生活。所以捷列斯卡也就成了砧板上的一块肥肉。几个城市都对捷列斯卡虎视眈眈,距离最近的米列尔城更是志在必得。

“但是,被纳入其他的城市也就意味着要每年都要交付大量的粮食或者等价的金钱,这是村民们不能接受的。所以一直以来,捷列斯卡的村民对这种事爱理不理。既然生活没有影响,为什么每年要多交一笔钱?

“大概十年前,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捷列斯卡的附近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波土匪。这些土匪不仅抢了许多财物,而且还杀了不少的人。那个时候村民们才如梦初醒,纷纷闹着想要归入其它的势力范围。有些事情你们也知道,别人求你加入和你求着加入别人,条件是不一样的。

“而对当时就已经任职村长的凯因来说,这或许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到处游走,最终与米列尔城达成了协议,每位村民每年要交将近六成的收入。这样苛刻的条件,村民们都无法接受,纷纷找到了老爷。老爷当时也只是一个普通村民,但是老爷一家一直都居住在捷列斯卡,应该有一百多年了吧,所以老爷在捷列斯卡的威望很高。

“其实老爷当时也很生气,又听了村民们的诉苦,脑子一热,就去找凯因,结果被凯因的下人狠狠地揍了一顿。布兰登少爷知道以后,二话不说,拿出武器,喊着自己的朋友,大闹了村子的会议大厅。回来以后,少爷又找了十几个人,组建了一支队伍。平时,这支队伍只是做一些农活,如果村民困难,也会提供帮助。渐渐地,也就形成了类似于佣兵团这样的组织。

“‘与其这样,不如就真的组建一个佣兵团吧。’少爷这样想,但是却遭到了老爷的反对。这个时候,凯因已经被村民们赶下了台。面对村民的热切期望,老爷硬着头皮成为了凯因的继任者。从那个时候起,老爷考虑更多的是如何保证捷列斯卡的安全和稳定。他不想让佣兵团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因素留在村里。

“‘如果没有佣兵团,那些强盗再来的时候,谁能保护村民?你难道也想把捷列斯卡拱手让给那些想要榨干我们的人吗?’面对少爷的质问,老爷选择了沉默。就这样,捷列斯卡第一个佣兵团——狼牙——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