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晚在心里啧了一声,跟一朵玫瑰说强弱,这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肯定又是个神经病。
月光下,树荫正好挡住了挽晚的脸颊,贝诺塔看着她,说:"你还是第一个被我绑来却不哭的女人。"
您谬赞。
挽晚没有接他的话。
从小到大,她被同学欺负过多少次,因为钱被绑架的次数也有两三回。
而且对于一个把生死看淡了的人来说,哪怕还有一丝理智,哭闹都是下下策,完全不可能会出现在挽晚的行为里。
她现在除了有些慌张,怕这些人对她做出什么比死更可怕的事以外,就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
只是喷泉的声音蛮大,室内的隔音又不错,这样一来,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她叫破喉咙也没得人来救她。
认清事实已经是她最淡定的想法了,既然呼救小花是听不到的,那么她现在怎么才能逃离这些人?答案完全是不可能的。
除非人家只是跟她闹着玩?或者发生奇迹。
贝诺塔挥了挥手,说:"都到周围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过来。"
属下们齐声一应,全都退了下去。
须臾,许是见挽晚一直不说话,贝诺塔扔了手里的花朵,皱了皱眉头,问:"你是哑巴?"
他不喜欢哑巴,没情.趣。
你才是哑巴!
挽晚在心里吼了一句,不过没有把话说出来,灵光一闪,她就先装作哑巴好了。
万一是郁辰桉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呢?毕竟那个男人,很危险又很不正常,这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算自己现在开口说和郁辰桉没有关系,也肯定不会有人信,所以她先装作哑巴,可以避免这人问这问那的。
贝诺塔一时间没说话了。
挽晚赶忙指着自己的喉咙,哼哼了两声,坐实自己是哑巴。
"郁辰桉居然会喜欢个哑巴?"贝诺塔阴鸷的眼似要把挽晚盯出孔来。
果然,是冲着郁辰桉来的吧。
只是他说的喜欢,挽晚怎么不知道郁辰桉喜欢自己?搞笑诶,有哪种喜欢是像他这样的,看着自己狼狈的时候挺开心,囚禁自己后,又给她惹来了杀身之祸!
我呸你妹的喜欢!这叫恨还差不多。
气不过,挽晚把郁辰桉又在心里骂了一通。还没发觉贝诺塔走了过来,他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白色的月光之下,树荫被风刮的沙沙响,贝诺塔隐约看清了挽晚的轮廓,心想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可想了一会儿又没有想起来。
尽管现在光线很暗,可贝诺塔十分不在意,他从接触了东方女人以后,就跟上瘾了一样,只要长得好看身材好,基本都能入的了他的眼。
比如面前的挽晚。
挽晚察觉到对方眼神不善,转个身拔腿儿就跑,可没跑多少步她就绝望了,那群人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她怎么逃得了?
突然想到,对方这么多人,手里还有枪,而整个别墅就只有小花和自己两个弱不禁风的人。
挽晚就算叫破嗓子能把小花叫过来后,他俩又能怎么呢?还不是白白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