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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7章,压力山大

秦大夫名秦正,是将军府的府医,四十来岁,中等个,身材偏瘦,五官清秀,彬彬有礼,一点没有架子。他出身中医世家,医术精湛。因为仰慕上官寒将军,自愿跟随他去边关,在军队里当了军医。

在一次惨烈的战役中,部队遭遇了数倍于他们的敌军,上官寒率军突围被困,秦正拼死相救,才逃出生天。但是,秦正受了重伤,不能再去前线,被留在了将军府里。他明面上是当了个不起眼的府医。实际却是协助上官兰儿处理朝政。上官兰儿生病期间,都是他在监理。

他娶了大禹国书院的欧阳老夫子之女欧阳樱为妻,生了一子名为秦天昊,原本,秦正想让天昊继承秦家的衣钵学医,可他偏喜欢跟着上官云翔舞枪弄棒,秦正无奈,只好随他所愿,现在上官寒的麾下当副将。

上午,秦正刚从外面采办药草回来,凳子还没捂热,就被上官兄妹风风火火地叫进了书房议事。

这次,上官兰儿派他去给樊鼎的医馆当掌柜的。晚上,他将带着冬青和芍药先去医馆准备。

樊鼎和百合忙站起来请秦大夫进屋。

秦大夫收起雨伞放在了屋檐下,眯着眼睛打量着樊鼎后,点点头夸赞道:“好,是个栋梁之材。”

他已经从上官兰儿那里大致了解了一些关于樊鼎的情况。从上官兄妹对樊鼎的关心程度中,他隐隐感觉到了这一次压力山大。在这里又看见了陪在一边的百合,令心思缜密的他更认定,樊鼎的身份不一般。或者说,樊鼎背后的那个故人对上官兄妹很重要。

樊鼎听了他的夸赞有些纳闷,心想,我只是个小小的医倌,怎么就成了栋梁之材?也没有这样奉承人的吧。

他深深作了个揖说:“先生过奖了。晚生乃一介布衣,初来乍到,以后请先生多多赐教。”

秦正鞠了一躬,笑眯眯地说;“不骄不傲,郡主好眼力。樊大夫,老夫有礼了。”

秦正的客气令樊鼎有些慌乱,尽管他初生牛犊不怕虎,上不媚权贵,下不欺百姓,但在这位前辈的一再恭维下,却不知所措。他连忙请秦正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后又是一拜说:“今后百草堂要仰仗秦大夫帮忙了,请受晚生一拜。”

秦正行走江湖,见多识广,见过樊鼎后很是满意。

他爽朗地笑着说:“百草堂,好名字。通俗,接地气。明天一早,你们到了后就开馆,你尽管放心看病,另外的事情都交给我了。”

有了他这句话,樊鼎的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百合忙说:“秦大夫,还有我呢。”

秦正是看着她长大的,宠溺地笑着说:“你看我,就顾得高兴,把我们家上官大小姐忘了。我代表百草堂所有的伙计,欢迎上官大小姐光临百草堂指教。”

百合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秦大夫,秦大叔,求你了,看在天昊哥哥的面子上,给人家安排个好点的差使,人家不想当那个丑不拉几的小厮。”

秦正装作公事公办的样子逗她说:“我也是想帮你的,可是,你是知道的,咱们将军府一向来都是军事化管理,分工明确。我只管店里的具体事务,人员安排不归我管,你还是去求郡主吧。”

百合听了一愣,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失望地说:“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樊鼎傻乎乎地问:“你们在说谁丑?是天昊吗?天昊又是谁?”

百合白了他一眼,狠狠地哼了一声。

樊鼎一头雾水。

百合见换角色行不通,只好偃旗息鼓,她可不敢去找姑姑,上官兰儿做事严谨,认真,从不讲私情。当年百合想偷偷混在士兵里跟着哥哥去边关,让姑姑知道了,连哥哥一起罚,各打十大军棍,现在想起来屁股还疼。

樊鼎不知其中原因,见百合扁着嘴退到一旁不吱声了,连忙打圆场说:“我们还是一起来研究研究百草堂开业的事情吧。”

黄昏时分,雨渐渐小了下来,风也小了。空中悬浮着无数细小的水汽夹杂着靡靡细雨,就像一块块漂荡着的轻纱,在微风中拂过屋顶,树梢和地面,令视野变得朦胧,婆娑。

牛毛般的雨珠无声无息地飘落在了匆匆归家的路人的头发上,肩上,打湿了他们的衣衫,润物细无声。

夜幕早早地降临。

上官兰儿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为樊鼎践行。

吃过晚饭,天已经很黑,路上的行人稀少,沟壑里积满了雨水。两辆普通的马车从将军府的后门驶出,消失在了黑暗的大路上。前面的车上坐着秦正,冬青和芍药。后面的车里装满了货物。

夜深人静,马蹄清脆的声音悦耳。车厢里的三个人一声不发,各人都想着自己的事情。

忙了一天,总算静了下来,秦正陷入了沉思。樊鼎是上官兰儿的救命恩人,是上官家的故人所托。他是将军府的心腹,也曾跟随上官寒出生入死二十多年,从没有听说过上官寒兄妹有什么亲朋好友,她们身边的都是军队里的一群过命的兄弟......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个故人会是谁。

他忽然脑筋一闪,要是真有故人的话,或许曾经的京城三少......

不可能,先帝宇文烈已薨,国师端木良忍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失踪,听说出家做了僧人,如今大禹国剩下的只有上官将军一人......

他知道自己在上官兄妹心中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一次为了一个年轻人,连他都动用了,可想而知樊鼎的重要。二十多年了,还没有见过上官兄妹如此紧张过一个人。

这个樊鼎到底是何许人?会不会是那个他们一直在找的......

他被自己的大胆猜想吓得一个激灵,他不敢往下想,额上却冒出了丝丝冷汗。

车窗外,黑色的夜空无边无际,深不见底,令人抑郁困惑,令人恐惧不安。就像这世道一般,扑朔迷离,神秘诡异。只有微风吹开车帘,丝丝细雨飘进车厢,像羽毛般抚过脸上,才会感到清醒,回到现实。

芍药还是第一次离开将军府,看着外面黝黑的天空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她忍不住拉着冬青的手小声说;“冬青哥,怎么还不到?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还回不回将军府了?”

在她的心里,离开了将军府,就像船儿驶出了港湾,婴儿离开了母亲的怀抱,举步维艰。将军府就是她的依靠,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