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身！”利爪低沉回复到。
“那就去干掉他！该死！”
电话中的人毫无波动地下完指令后挂断了电话。
他们还是低估了比安奇的破坏力--不过好在他们已经唤醒了所有利爪。
利爪将目光看向了更远的地方，几乎是桥升起的同时，城市中硝烟四起，甚至有大规模爆炸发生！
混乱在经历了一天的修正后，再次卷土而来。
而另一场混乱已然开始酝酿--
在房地产起飞时代第一批利用气球贷上船，依靠各种贷款空手套白狼套出好几套房子的家伙已经开始断供了。
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
暴乱刚开始，乔纳森带领的环保主义者毫无来由地袭击了交通管制中心，作为非武装地执法机构，这里的人并没有什么骨气，起码不如GCPD。
一切完成的很顺利，对于识相的交通警员，乔纳森还给他们每人发了个吸特乐。
不过也有警员当场脱下自己的工作服，戴上吸特乐，然后加入了暴乱队伍。
据他们所说，他们实际上是编外人员，早就看那些编内人士不爽了。
然后乘着警力被吸引过去的时间，尹凡占领了交通管控中心，升起了布朗大桥。
并炸毁了控制设备--现在任何人想通过其他手段放下布朗大桥，这座桥都会因为缺乏控制设备而快速塌下去，而不是吊住。
一切发生得突然却又不突然。
人们以为环保主义者们上一次的超级暴乱已经是极限了，而且上一次的突然暴动还算有个由头--为了解救他们的环保女士。
但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说是不突然吧，他们已经在家里躲了两天了，升起的布朗大桥还没给他们带来实质性的冲击，甚至不如第一天的暴乱。
但不管怎样，市民对政治不一定敏感，但政客不会。
而仅仅第一天，就有7位议员失踪，5处执法机构瘫痪，2处爆发战斗，这些数字显然还在上升期。
“这是恐怖主义行为！我们应该迅速派出部队接管哥谭！”
国民警卫队指挥部早就乱作一锅粥了，军方的人自然是一开口就要武装接管城市。
但画面另一边，哥谭的市长却极力反对：
“不！州长阁下，眼下还不到最为危机的时候，GCPD依然保持运作，我们需要的是时间和信心！”
这位市长为什么极力反对？
当然是猫头鹰法庭的意思了，先不提国民警卫队接管很可能暴露很多东西，他们已经将净化计划提上日程。
这时候让州官方接手，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只要外部力量不介入，他们就可以自己按自己的节奏来处理哥谭内乱，再不济也就是把生化武器放出来，然后把屎盆子扣在环保主义者头上。
城市还是他们的。
所以他们掩盖了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只告诉州长，大桥出了问题，被环保主义者占领了。
但州长对此依然很敏感。
“你们最好明白自己在干什么！这件事会眼中损害美国宪法，对我们的国家产生严重的伤害！总统先生十分关注这件事！”
州长相当生气，站在他的角度，他完全不能理解哥谭的官僚都在玩什么。
“噢，说到这个，我们的总统先生呢？我以为他会...”哥谭市长像个傻子一样问出口，让气氛有些尴尬。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该关心的是你的城市！”
“对，当然，我现在就去处理！”
啪挞。
视频挂断。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哥谭皇帝吗！他是哥谭市长，不是皇帝！”
州长愤怒捶桌，心有余而力不足--实际上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紧急状态了，但哥谭是新泽西的核心城市。
与现实中纽约与新泽西的息息相关不同，在这里，哥谭就是新泽西的纽约，州里80%以上的贸易活动都在哥谭完成。
随着哥谭最主要的货运港口伯恩利货运码头被暴民控制，哥谭的经济当然会在可见的未来发生衰竭，顺带拖累整个新泽西州。
新泽西州的经济爆炸，选民就会把问题归咎在他头上...那他就完了！
“不行...我要找总统！”州长咬了咬牙--这件事上，他们应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因为哥谭也不只是新泽西的哥谭，还是世界的哥谭！
州长转身对感到现场的总统幕僚转达了自己的麻烦，并表示希望总统支持他用国民警卫队解决问题，必要的话让海军也介入。
但幕僚只是澹澹摇了摇头，表示这不太可能，但他还是会和总统汇报。
虽然表面澹定，但实际上，他很慌。
总统管不了哥谭的事情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正在参加一项美联储主席提请的秘密会议。
会议的内容就是--房地产金融可能存在的系统性金融风险评估。
负责放出房贷的两房已经观察到了显着上升的断供率，新的ABX指数会出现罕见的降低（相当于房地产指数），一旦民众发现房地产颓势，断供就更不可能减少了！
所谓买涨不买跌，除了人们想要不劳而获外，宏观上看，是因为这个市场早就被搞成了庞氏骗局...
只能涨，不能跌。
一跌，美国梦又得碎一次。
总统面色凝重，翘着二郎腿，单手杵着下巴，思考着美联储主席描述的状态。
几年前他双手高扬，下令空袭，不知什么叫对手。
嘻嘻哈哈签下《金融现代化法桉》，满眼都是美利坚繁荣的样子，和实现美国梦的幸福的美国人。
如今，60岁的总统先生看着专业人士对现在经济状况的金融分析，满眼都是美国1929年的样子。
“这...引发的问题相比于经济大萧条...”
“毫无疑问会更严重--但我们可以用一些手段先延缓问题爆发，再寻找解决办法，让这个泡沫平稳落地。”
平稳落地，美好的四字词语。
这就好像捅破天之后有人告诉你“赔点钱”吧，那叫一个心安。
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统喝了口茶，然后笑着说到：“怎么延缓呢？”
“我们先这样，然后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