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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纸条

翌日茅伟志准备了一千两黄金,四枚珍珠,收拾停当,亲自到东域府上去,然而去得太早,锡克兰还没有起床。

茅伟志开始隐约能感觉到夏侯琅的失望了,日上三竿,这群北梁人还在酣睡,整座府里没有认真的守卫,哪儿像是办大事的人?

只有几个侍卫打着赤膊,大清早地坐在井边喝酒。

或许也正因为是锡克兰特地打了招呼,侍卫们都认得名叫方烺的夏侯琅。问也不问就让他们进去了,叽里咕噜地说着北梁话,又看看茅伟志二人。

当着茅伟志和夏侯琅的面说北梁语,还真的直接是撞了个正着。

胡人语茅伟志听不懂,北梁话他却是明白的,知道这群蛮族无非就是在议论他,笑话说“汉人给老大送钱来了”。

茅伟志不露声色,只朝他们笑笑打招呼。

北梁人们指手画脚,示意他们坐着喝茶。

片刻后,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端着木盘出来,茅伟志发现东域府里干活的居然都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

那男人把两碗酥油茶放下,看了茅伟志一眼,茅伟志抬头时正与他目光对上。

茅伟志点点头,接过茶碗,手指却摸到茶碗底部的一张纸条。

茅伟志奇怪了,他表情一变,夏侯琅马上察觉,转头看着茅伟志,那男人已撤去木盘,躬身告退。

夏侯琅也立即有感觉了,看着那男人走路的步伐与背影。

“是个高手。”夏侯琅小声朝茅伟志道。

就在这时,东域府后院传来笑声,茅伟志忙将纸条暗中收好,屏息点头。

是自己人的奸细?还是夏侯琅的旧部?认出他们了?茅伟志在短短片刻假设了许多个可能,却又逐一推翻。

如果是夏侯琅的旧部,纸条应当会给夏侯琅而不是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汉人埋伏在北梁人的奸细。

但是不对,所有北方的侦查事务都经茅伟志与秦承泽的手,不可能会单独在北梁部里藏一个人……

莫非是当年北征军的老部下?

茅伟志实在判断不清了,还来不及细想,锡克兰便从后院过来,打着呵欠。

他上来热情洋溢地与茅伟志拥抱,茅伟志实在受宠若惊,生怕又被他捏一把或者钳一下,幸亏这次锡克兰没有耍他。

宾主分别坐定,茅伟志笑道:“昨天刚进了皇宫,今天过来看看将军。”

锡克兰道:“先吃早饭,既然你愿意来,就是我们北梁的朋友!”

锡克兰又吩咐人摆早饭,羔羊肉、炸撒子、烙面,以及马奶酒,茅伟志清早起来不敢喝酒,便又陪着吃了些东西。

或许是锡克兰已见过礼物,态度要热情得多,又问道:“方少爷,你在永安城准备住多久?”

茅伟志笑道:“今年来得迟,兴许要在北方过冬了。”

锡克兰笑道:“哈哈,好,待到冬猎节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们,大家一起去打猎!”

“实不相瞒。”茅伟志正色道,“将军,方某这次过来,还有一事相求。”

“哦?”锡克兰若有所思,点头道:“你说!”

茅伟志知道对着这些连汉话都说不太通的北梁人,不能掉书包说文话,便直截了当地说:“听说东北长白山药材珍贵,我叔父年纪也大了,想在过冬后,到长白山去走一走,收购点百年老参,回家给叔叔吃。”

“哦——”锡克兰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锡克兰意味深长地看着茅伟志,笑了笑,说,“你如果自己用,到时候让人带着你去,朝东长县走,看到什么买点就行,不过要是通商呢,哥哥我就做不得准了。”

茅伟志马上就会意,知道又是要钱,忙答道:“我们一直也敬仰北梁王的,等到大王回来,还请将军为我们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我方家全家上下,都会记得大将军的好。”

“跟你们汉人说话就是简单。”锡克兰大笑道,“好!大王兴许要到开春才回来了,等回来再说,大家……来日方长!”

茅伟志笑吟吟点头,又捡了些南朝的事与锡克兰说,言语间故意地将南边贬得一无是处,一来诉苦;二来让锡克兰不生戒心。

竭力把自己表现成一个怀才不遇,郁郁不得志的登徒子,尤其是将江南的奢靡、腐败成百倍地夸大。

到得最后,连茅伟志都有点相信自己是个到处碰钉子,在江南一无是处的世家子,北上来碰碰运气。

说了一席话,把酒喝完后,反而是锡克兰安慰茅伟志,让他安心在永安城经商、发展。

听锡克兰之意,颇有点来日北梁人会掌握大权的意思。

午后茅伟志惦记着纸条之事,不愿久留,就找了个借口脱身,拟准来日再前来拜访。

临走时他又想起一事,说:“方某这次来永安城,还想到金宗霖的将军府上一趟,不知道将军和金宗霖将军……”

一语出,锡克兰的眼睛眯了起来。

“金宗霖。”锡克兰想了想,说,“他对你们汉人不善。”

茅伟志点头,忙笑道:“也不是我自己去,就是商队的林叔,托我朝将军问这事,想去打个招呼,也是好的。”

茅伟志自己根本不敢去见金宗霖,但林科这些年来用尽办法,也无法打通将军府那关,若能从锡克兰身上着手,一切就都好办了。

“到时我帮你问问。”锡克兰一口应承道,“不送了,方少爷!”

“好好。”茅伟志满脸堆笑道,“将军要打猎的时候,记得让方某跟着开开眼啊。”

“一定一定!”锡克兰挥手,送走了茅伟志,回屋去看茅伟志送的金子珍珠了。

茅伟志刚上马车便松了口气,火速掏出袖里那纸条,上面只有炭条匆忙写就的一行字:

回驿馆后等我。

天色渐晚,永安城的天黑得很快,刚到点灯之时,便已全城漆黑。

茅伟志点起灯,就着纸条端详。

“这字怎么看起来这么熟?谁写的?”茅伟志越看越觉得有蹊跷。

夏侯琅也愣住了,两人在房间里踱步,夏侯琅颤声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