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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御宴

皇上亲临御花园自然是前后相拥数十人,茅伟志远远看那年若四五十岁的男人,面相温和,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的“威武震慑”的感觉,想来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可能对皇权还是缺乏一分“敬畏”之心吧!

茅伟志不由的私底下暗自警惕提醒自己,以前自己看过的小说里面,凡是穿越人士都对皇权缺乏“敬畏”之心,自己还需谨言慎行得好。

就在茅伟志思筹的时候,一道道菜肴流水般的端上来了,一个个新科进士明面上觥筹交错,暗地里个个都是浅尝辄止,谁也不敢喝醉。

至于那看似精美的一道道菜肴也不过是略动了动快子,只有茅伟志每种菜肴都夹了仔细品尝,这御膳可没什么机会经常吃。

再说了,菜可以多吃,酒少喝点,话少说点。

没看见就刚刚太子对自己的一时“相谈甚欢”,马上就遭到了张安的“视而不见”,可见,自己终究还是想得浅薄了。

只怕这朝堂“霸凌”现象比前世的校园霸凌要厉害多了。

不过,这探花毕竟是探花,点兵点将,总要点到他的。

这不,皇帝跟状元、榜眼聊过以后,话题自然就轮到茅伟志头上了。

茅伟志老老实实向皇上先报备了自己的“姓名、籍贯、家庭情况”等等几大项,想着自己若没什么话题勾着,皇上自然要跟“下一位”聊了。

不想张安这状元公今天就要挑点是非,状是无意其实特意、专门、有意地跟皇上聊起他和茅伟志也算是发小的情谊。

然后再好像在帮他打抱不平,将茅伟志的父亲丧妻再娶,扶正外室,夺取茅伟志的嫡长子身份的事情也一并说出。

这也是能说得吗?

皇上听了自然是不悦,道:“怎么回事?怎么连嫡子都能废?茅伟志,你仔细说说,若有不平处,朕给你做主!”

茅伟志叹了口气,这张安还真的是“小鸡肚肠”,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报复过来了,还说得好听的是在帮自己,有这么帮人的吗?

不过,这边状元公张安可不是这么想,他眼里带着笑意,示意茅伟志说就是,茅伟志暗道张安你这小子够狠,居然连小爷我都会私下调查。

不过因为这事在江州老家也不算隐秘,虽然自己从没跟张安说过,但也不妨碍他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于是茅伟志避重就轻,随便拣了些事,与皇上说了,包括他爹娘,以及后来的那位长子大哥,以及舅舅给自己住的那个小庄园。

最后说到父亲因母亲之由,素来不喜自己的事,他还是有些哽咽的。

茅伟志笑道:“反正靠天靠地靠父母都靠不了,最后还是只得靠自己了。”

皇上听得微诧,转念一想,似乎被勾起了什么,长叹一声。

皇上:“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母亲好歹也是你父亲的结发妻子,怎能如此不顾恩情?纵是父母交恶,你身为子女,又有什么错?”

茅伟志道:“如今家中说是说两个嫡子,我也无心去与大哥争什么了,况且心思也不全在种地上,当年在京城买了个忠仆,幸得他陪伴,这些年里,慢慢地也就过来了,想朝陛下讨个恩典,去了他奴的身份,入个民籍。”

皇上冷哼一声,说:“此事好说,一句话的事,朕准你所请,倒是你那父亲,罔顾圣贤之礼,嫡庶之别,天地君亲师,全不放在眼中,连这等事也做得的?!”

茅伟志反倒骇了,忙道:“陛下息怒,息怒。”

皇上说:“简直是无法无天!七出三不去,都照你父这样,两个正妻,两个嫡子,岂不都乱套了?你倒是说说看,爱卿……”

“陛下息怒。”马上有朝臣出来安抚道,“此事确实于礼不合,着落讲州知府去办就成。”

“唔。”皇上缓缓点头。

进士们本在低声说话,一听皇上动怒,都是不知其因,停箸看来,先前茅伟志说话声音不大,是以未有人听见。

祖宗礼法根深蒂固,延续千年,仍是无法撼动的。

礼教一道,就连天家也不敢说半个不字,茅明熙此举纯属异想天开,无异于大逆不道,罔顾礼法纲常,怎能令赵懋不怒?

皇上又朝张安说:“这事便交给你去办,探花郎的家中也算个书香门第,居然出这等事,怎么得了?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么?”

张安忙道:“是,阿志,还不谢陛下恩典。”

“办……办?”茅伟志有点懵了,先是回过神,说,“谢陛下恩典!”

“可是这要怎么办?”茅伟志想不明白,难道家里的事,皇上还能替他做主吗?

不……他倏然意识到了,确实可以,因为他是皇上。

茅伟志想再问几句,张安却以眼神示意别问了,茅伟志便不再多说。

皇上也陷入沉思之中,似是想起了什么事。

一时间席上气氛甚是诡异,进士们都不知道茅伟志说了什么。

张安倒是十分照顾茅伟志,给他舀了一勺百合虾仁,那是茅伟志昔年在京最爱吃的,茅伟志便点了点头,吃着菜。

方才说起母亲之事,茅伟志又不禁被带出点感慨,这几年来他一波三折的,心情时好时坏,就没真正安心片刻过,此刻被勾起愁绪,听见帝君那句“朕给你做主”,不禁又红了眼眶。

原身从小到大,就未曾感受过片刻来自父母的宠爱与亲情,想着想着,茅伟志也觉得自己怪可怜的。

这时,御花园里来了一名武将,那人身穿一袭黑色武袍,走进御花园,行步匆匆,却是面带忧色,动静甚大,与太子相比,却又带着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武人气质。

茅伟志抬头一瞥,心道这是谁?怎么来得这么晚?

只看到那人几步来到桌旁,进士们面面相觑,不知他是何人,正要起身行礼时,那人却俯身到帝君耳畔,说了几句话,眼睛心不在焉地在桌上扫了一圈。

茅伟志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皇上听了他的话以后,包括旁边的朝臣,还有坐得最近的张安,却同时色变!

那人说完话便转身走了,然而皇上也马上起身,还碰翻了酒杯。

“众卿自用。”皇上说,“朕先走一步。”

数席纷纷起身恭送皇帝,另一桌上,张安之父也得到了消息离席,张安快步跟上,一时间数名大臣跟着老皇帝上了回廊离开。

数名登科进士一时间眼里现出惊讶之色,却无人敢议论,然而人人心里清楚,必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那人是谁?

有人小声介绍道:“这是在边疆的二皇子,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能有什么大事?

是二皇子会来报的。

众人心念电转,答桉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