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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 温暖急转弯(3)

“左岸,你这是……”

“你帮我处理一下。”

“你真要把股份都转给……”

“别问那么多了,帮个忙,照着上面做,我去医院了。”黎左岸说完就走了。凌宇看着手中的文件,无奈的耸耸肩,把它丢在办工桌上。

黎左岸去了机场,因为今天春天的父母要回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春天的母亲已经好了,黎左岸一直和家父保持着联系,其实说保持联系是很很牵强的。因为开始一年,家父会隔断时间问家春天的情况,但是时间久了,就没问了。这次是黎左岸联系的他,黎左岸想他们该见春天最后一面了。一开始家父在考虑,家父和黎左岸的联系都是背着家母的,他害怕家母触景生情,再次发病。不过,又一次被家母听到了,家母执意回来,家父也就答应了。

黎左岸盯着出口,其实这么多年了,自己也不一定认得出。本来他可以让老蒋来接,可是黎左岸想任何关于春天的都应该自己来,老蒋举了一个牌子在边上。不多久,黎左岸看到两个有点面熟的人朝他走来,其实从他们急切的表情,黎左岸就猜到那就是家父家母。

“你就是黎左岸吧,春天怎么样了?”家母一走进就急切的问。十年,黎左岸的变化还是比较大的。

“阿姨,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我给你们安排好了酒店,你们先休息了,再去医院看春天,我们再详谈。”黎左岸不紧不慢的说。这时候,一边的家父有点意外,这和十年前那个跪在自己面前黎左岸简直是两个人,那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真会守着自己女儿一辈子。

“不了,我们直接去医院。”家母执拗的说。

“妈,我们还是先去酒店,你的身体不好,医生说你要保持好的心态,多休息。你也不想见到小妹的时侯,你自己身体跨了吧!”这时黎左岸才注意到边上的一个女人,一身浅灰色的连衣裙,很知性的女人。

“这位?”黎左岸问。

“哦,你好,我的春天的姐姐,我叫家亿卿,妹妹出事时,我在国外留学,妹妹不像我也操心,所以要我爸妈瞒着我,我是后来才知道妹妹出事的。本来要来看看,可是妈妈病了,所以……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你好,我叫黎左岸。”黎左岸伸出手,家亿卿也伸出手礼节性的笑了一下。

春天的家人来到医院已经是下午了,家母还是那样的急切的张望着。

“护士小姐,帮忙查下家春天的病房在哪?”

“您稍等一下,哦,查到了,是特等病房,你们不可以进去,必须要黎左岸先生的允许。而且,黎先生刚刚推着家小姐出去了。”

“去哪了?”

“应该是医院花园,黎左岸最近每天都会推着家小姐去花园。”

“哦,谢谢哦。”家亿卿打听完就走向家父家母。

“我们去花园找找。”说完就扶着家母走出去了。

要找到黎左岸并不难,因为家亿卿一眼就看到了,夕阳的斜照下,黎左岸半蹲在春天的轮椅前,满脸笑容的对春天诉说着什么,春天看着他,面无表情。那一刻,她并没有那么心疼自己的妹妹,而是妹妹面前的那个男人。

“黎左岸。”家亿卿对黎左岸笑了一下,黎左岸抬起头,收敛了笑容站了起来,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叔叔阿姨,你们来了啊。”

“春天,看看谁来看你了。”黎左岸像哄小孩子一样对春天说,他掉转轮椅,让春天面对他们。突然,家母像失控般,扑到在春天面前,抱紧春天。

“我的女儿,我的乖女儿,妈妈来了,你看看妈妈,你和妈妈说说话啊!”一下子转激动为悲痛了,家母抑制不住的放声哭了起来,这让一旁的家父和家亿卿的鼻子也酸酸的,眼泪不自觉的划了下来。只有黎左岸,始终保持着一种淡然的微笑,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家亿卿不经意间看到黎左岸的表情,她真后悔这么些年没有回来。一个关系不大的人能做到如此,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做过,为自己的亲妹妹。

回到病房的时侯,家母已经冷静下来了,她坐到春天的床边,守着。

“左岸啊!谢谢你,这么多年。其实这句谢谢我说的心虚啊!”家母握着春天的手对黎左岸说。

“阿姨,您别这么说,我是心甘情愿的。”

“真的,你比我们更像春天的亲人,你更有资格当她的亲人。”家母一字一顿的说。

“阿姨,您别这么……”

“真的,左岸,你听阿姨说。真的,我感谢你,可是我又觉得自己没这个资格,以后,你若不嫌弃,你就是春天的家人,我们的家人。”家母又哭了起来。

“阿姨,谢谢!抱歉,还是没能让春天醒过来。”

“你这份心够了,不管春天醒不醒的过来,我接受这个事实。以后,我希望我可以和你一起守在春天的身边,可以吗?”

“阿姨,您是春天的妈妈,这时应该的。”

“本来是应该的,但是十年了,我没尽到这个应该啊!”

“阿姨……”

“左岸,你就说句答应吧!”家父也觉得愧对春天,愧对左岸。

“我……好,阿姨以后我们一起守着春天。”黎左岸说。

“谢谢你。”家母拉住了左岸的手。

“还记得那时候,春天对我们说‘妈妈,我有男朋友,他叫黎左岸,他一般般帅,人有点懒,做菜还行,不爱说话……’唧唧哇哇的说了一大段,后来,她的病情一下子恶化了,害怕你会再次受到打击。于是就开始到处去拜托人,制造你们不认识的假象。那时候,我不理解,到底什么让她拖着病重的身体那么执着,现在我理解了。因为对她的不理解如同无法理解你也可以为她如此,两个不理解加在一起就理解了。”家母说这些的时侯,已经没有了悲伤却带着点欣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