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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弱者的悲哀

梁晨看着眼前那六个沾满泥土的肉质水坑,目光冰冷。他面前的六个人很可能活该,这是梁晨几乎可以肯定的事实。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死了,那就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在一个他们信任并全心全意相信的人手中,一个他们为之奋斗并准备为之而死的人手中。

最后一个幸存的人的童孔里浮现出的巨大绝望和悲伤的画面在梁晨的脑海中依然清晰,他的心和世界在他生命结束前几秒钟就崩溃了。梁晨轻轻地弹了弹他的一根手指,死亡和腐烂的法则淹没了血泊,侵蚀着它们,直到它们变成了苍白的灰尘,随着梁晨的另一只手飞走。

梁晨微微转过头,目光落在这九个人身上,这九个人可以算是他的弟子,他们应该专注于治愈他们的伤口。当梁晨开始询问六人时,他们中的九人暂时停止了休养。由于六人的最终命运,他们的表情现在有些扭曲。

这六个人的死亡是他们战斗的最终目标,他们都非常清楚这一点。但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梁晨转过身,从九个人身边走过,以便能找到母子俩,他平静的声音在九个人的耳边回响。

“专注于康复。这一天才刚刚开始,你还不能耗尽精力。”

梁晨的声音里有一种轻微但可怕的寒意,似乎渗透到了易学和其他人的灵魂里。愤怒之王可能只在这个大宇宙里呆了很短时间,但它已经设法激怒了他的愤怒,因为它表明,无论一开始看起来多么伟大,它里面总会隐藏着邪恶的东西。梁晨在棕色头发的母子面前停了下来,蹲在男孩面前,温柔地对他微笑,开始了简短的交谈。

“我是梁晨,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董秋,母亲叫董令乔,父亲叫董军。”

“好的,董秋,你知道你父亲现在在哪里吗?你能带我去见他,让我和你团聚吗?”

“我能,我能!我知道他们把父亲带到哪里去了,他们让他在那里当马匹的管家!”

男孩对他父亲的归来感到无比兴奋,但他母亲的表情有点复杂。梁晨抬起眼睛望着她,平静地看着她的表情在思绪激荡时发生了变化。最后,她完全意识到他们的处境有多糟糕,只能在点头的同时让自己坚强起来。梁晨也收到了董令乔的确认,站起来拍了拍玉毛的头。

“好吧,那我们去救你父亲和其他一些人吧。这个小家伙叫于茂,他的名字可能有点傻,但我可以保证他能保护你免受大多数事情的伤害,所以你一定要紧靠着他。”

董秋用力点了点头,玉毛拍打着翅膀,又一次伸展到了将近七米的身躯。然后,梁晨再次站起来,挥了挥手,九个正在疗养的人被吸进他空间环内的球体中,让他增加其中的时间流,以便他们更快地完成治疗。

母亲和儿子被物化的黑暗卷须带到了于茂的背上,卷须留在他们周围,充当安全带,将他们绑在他的背上。两名乘客安全就位后,梁晨一脚踢开地面,跳到了玉毛的头上,坐下来,肘部搭在玉毛头两侧竖起的两个锯齿状角上。

余茂拍打着翅膀,冲向天空,几乎立刻飞过了最高的建筑。当他们冲出最后一栋楼时,于茂伸展了身体,展开了翅膀,发出了长长的嘶嘶声,其中包含着微弱的咆孝痕迹。他知道梁晨很生气,每当梁晨生气的时候,杀戮一定会随之而来,盛宴一定会随之而来。随着余茂越飞越高,城市在他们脚下慢慢扩张,董秋很快发现了他正在寻找的建筑。

“就是那个!他们把父亲带到了第八区的那栋楼里,那个三角形就像一个!”

梁晨和余茂的目光移动着,落在了这位年轻人提到的那座建筑上,那是一座用白色大理石建造的金字塔,上面覆盖着金色的凋刻。金字塔前面和左边的土地被一片奇异的森林所覆盖,这片森林延伸了大约五公里,金字塔的另一边是空旷的土地,到处都是较小的建筑。一道由几根相连的杆子组成的高金属栅栏环绕着整个地块,一扇10米高、20米宽的金属门是唯一的入口和出口。

梁晨什么也没说,玉毛立刻拍打着翅膀,像一个黑影一样向金字塔飞去,在短短几秒钟内穿越了辽阔的距离。当他在离地面仅半米的地方停下来时,他全速下降到地面上,吹走了周围所有的灰尘,甚至部分铺好的道路。

铁门前的十名卫兵被强风吹得踉踉跄跄地退了回来,当他们的背与铁门相撞时,他们的脚步才停下。这一地区看起来像是一个相当富裕的地区,但守卫只是在腾飞的不朽王国的早期阶段,这一事实让梁晨猜测,守卫在这里只是一种形式,或者如果不算是刺天的麻雀,城市的整体实力并不那么强大。

十名卫兵稳住身子,带着几分严肃的表情走上前去,用枪尖指着梁晨。梁晨从玉毛的头上跳了起来,跳到地上,把易学和其他人从他的太空圈里带了出来。他在拳击台上尽可能地加快了时间,这样他们的伤口基本上都愈合了,他们的能量几乎完全恢复了。他们知道自己面临的形势,渴望离开,但梁晨的一句话让他们的兴奋情绪缓和了一点。

“看。”

梁晨向十名卫兵走去,他们的枪尖随着他走近一步而开始颤抖。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去攻击他们,他甚至没有举起手臂,但当长矛碰到他的胸部时,十名卫兵松开了手中的武器。他们的手臂松弛地垂在身体两侧,当他们落入梁晨的毒药的控制之下时,他们的眼睛已经变得呆滞。这些人实在太软弱了,他们在梁晨面前一点抵抗的机会都没有。所有人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梁晨立即开始提问,忽略了周围地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的人。

“我在找一个叫董军的人,告诉我他在哪里。同时,告诉我你和这里的人所做的一切。”

这十名守卫别无选择,只能说出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以及他们在为这座宅邸的主人工作时所看到和经历的一切。他们听到的越多,梁晨和其他人的表情就越低落,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冷澹。只有一种方式可以描述被带进这座宅邸的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像牛一样的人。他们像牛一样被购买,像牛一样被喂养,像牛一样被饲养,像牛一样被饲养,最终像牛一样被杀死和出售。卫兵们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些行动,但在不止一次实验失败的情况下,他们被迫外出购买更多的奴隶。

梁晨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金字塔。这是一个原始的白色,金色的凋刻形成了一个灿烂的太阳从一棵大桦树的树冠上升起的形象,这是一个美丽的景象。然而,这种美,显然是某个被称为金枝派的门派的一个附属分支,只充满了黑暗,黑暗很快就会被死亡填满。

梁晨从十名警卫身边走过,他们都倒在地上,嘴里冒着泡沫。他把手放在面前的大门上,周围的空气都聚集在手掌和大门之间。狂风以可怕的龙卷风的形式释放出来,不仅撕裂了大门,还撕裂了周围围栏的一部分,并将其直接吹进金字塔,打破了灿烂太阳的形象。这是天灾之王的宣战,其巨大的冲击力确保了它在整个地区的回响。

梁晨穿过破败的入口,将目光转向金字塔右边和后面盖满建筑的地块。那里的小建筑是奴隶们居住的地方,也是他们大多数人必须工作的地方,就像马厩之类的地方一样。

易学和其他人很快跟着梁晨,黑头发、铜眼睛的刘三厌恶地抬起一只脚,朝一个倒下的守卫踢去。被带到官邸的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和他村子里的人被土匪抓获时发生的事情一样糟糕,一听到这件事就足以撕开他的伤口,激怒他。

但他的脚被一堵小风墙挡住,然后撞到了失去知觉的警卫的脸上。刘三感到有人盯着他看,他抬起头,身上所有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最后和梁晨的眼睛紧紧地锁在一起。梁晨轻轻摇了摇头,收回挡在刘三脚上的风墙。

“不,这些人没有做任何值得做的事。是的,他们只是看着而什么也不做是可耻的,但在这种情况下,这不是犯罪,更像是弱者的悲伤,他们只是想和平地养家湖口,而不是因为试图阻止比他们强大得多的事情而被杀。”

面对梁晨的话,刘三只能低着头,略带歉意,同时对豪宅内已经发生的和仍然发生的事情保持着满腹的愤怒。梁晨一看见刘三停下脚步,就转过身来,他那平静的声音在刘三的耳边回荡。

“来吧。他们遭受了弱者的痛苦,但我们是强者的痛苦,邪恶和邪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