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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人类的面具

雨点落在梁晨周围,像冰雹一样敲打着街道和建筑物。但是没有一滴碰触到他,就在他们到达他身边之前,他们都动了一下,围绕着他分开了。他召唤了暴风雨,但雨不敢碰他,闪电不敢靠近他,彷佛大自然本身也感到一丝恐惧。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扫视着威文愤怒的五名统治者。他们的灵魂在他眼前被解开了,他已经确定他向他们发出的毒液是如此微弱,几乎看不见,甚至没有任何攻击能力来减少他们注意到它的机会。它不能伤害他们,但可以向他袒露他们的生命,揭示他们的行为和罪恶,让他来评判。

但当他的目光扫过他们时,他的眉毛突然皱了一下。他轻轻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一个弟子身上,他静静地站在一座新建成的年轻女子凋像前。他的目光落在这个男人身上,并不是因为她攻击他时他因恐惧而僵住了,不是因为他因不确定、犹豫而僵住了。

“原谅我,风暴领主……当我看到她有多年轻时,我犹豫了……我突然变得不确定我所做的是否正确……”

这名男子感觉到梁晨的目光,一边解释自己,一边急忙低下头。梁晨以前带着他们杀人,但当时他杀死了一个中年男子,而不是像这样的年轻女孩。她看起来很年轻,可以做他的女儿,所以他的想法动摇了,这样做真的对吗?梁晨显然不会因为犹豫而责骂他,他只是平静地说话。

“张托,对与错与此无关。我们不是神,我们不决定什么是对与错,只决定我们想做什么和不想做什么。所以不要担心你做的是对还是错,只做你想做的,然后承受后果。”

这不是梁晨经常与之互动的一个弟子,他与他收留的任何一个弟子都没有太多联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忘记了他们,他仍然记得他们的名字和故事,他们说他们想要实现的目标。这张图也不例外。

“你说你想变得足够强大,去拯救这么多人,以至于你失去的家人可以在世界树王国对你微笑,所以专注于为这个目标做你能做的。用鲜血回报鲜血是正确的吗?杀戮那些杀人的人是正确的吗?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这里没有人可以。但我可以说的是,通过杀死那个女人,我们至少挽救了少数人的生命从她手中结束,我们已经复仇了更多。所以,当你面对敌人时,不要考虑对与错,只要想想杀死他们是否能拯救足够多的人,让你的家人微笑。"

梁晨不是在培养一支正义的战士队伍,他不是在训练修炼者以正义的名义战斗。他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给悲伤的父母和哭泣的孩子一个战斗的机会,一个为他们的信仰洒热血的机会。是非与此无关,这与他的旅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关系了,这只是他一路上丢弃的另一件东西。

梁晨看到张托表情强硬,把头转过去。担心对与错只会让他们的头脑变得阴沉,而阴沉的头脑将是最先在战斗中倒下的人之一。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这五个人身上,尽管他转身与门徒交谈时明显地离开了一个开口,但他们都没有动。

“我相信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不是吗?嗯,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梁晨的目光集中在五人组的头头,威文的愤怒宋昭,九怒派七名左右手领袖老爷之一。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面对面见面,但梁晨之前确实和这首歌有过互动。

那是他第一次进入炼狱的摇篮,当他到达第一座城市并进行他的第一次屠杀。宋昭接管了一具被派去统治这座城市的弟子的尸体,并试图向梁晨提供一份互不侵犯的协议,他们会假装他不存在,他也会为他们做同样的事情。显然,梁晨拒绝了这笔交易。

“你来得比我预想的要快。但我必须说,我认为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在这片土地上开辟过这样一条血腥的道路。铲除充满弱者的城市真的有什么价值吗?”

宋昭平静地说,但他那头齐耳的棕色头发有点蓬乱,蓝色的童孔带着微弱的光线。他比梁晨高出两个小小的境界,但当他真正站在面前时,他感觉不到任何自信,就好像他的整个存在向其他人灌输了恐惧。

“这对我来说是有价值的。”

梁晨懒得和宋照讨论或争论。他已经消灭了两座城市的人,但他们都很虚弱,甚至连从炼狱摇篮中得到的下一个奖赏的半滴水都没有灌满。在这方面,屠杀他们真的没有任何价值,至少在这里居住的人看来是没有价值的。宋昭不允许梁晨简单、近乎直言不讳的回答找到他,尽最大努力让他平静下来,挺直腰板。

“我之前警告过你,不是所有的门徒都和郊区的小鸟一样,如果你继续坚持下去,你将不得不面对我们的九怒哀歌。”

九怒教并不是无缘无故地成为炼狱摇篮的统治者,它有自己的秘密技巧和类似的东西可以依靠。因此,他们并不害怕与一个纯粹的原始不朽修炼者成为敌人,他们甚至不一定害怕大多数超越不朽修炼者。

但如果可以避免,那就最好了,可惜这是一种似乎无法避免的情况。如果梁晨是一个可以被威胁吓跑的人,那么他就不会达到目前的位置,他唯一的反应就是举起长矛,重复他上次收到同样威胁时的反应。

“然后呢?我再说一遍我当时说过的话,你可以把你的九个愤怒都发泄出来,我只需要我的一个。”

以牙还牙,谁也不让步。很明显,既然他们亲自见过面,就只有一种可能的结果,那就是“威文号”将不得不面对风暴。梁辰面对着四位中期和一位晚期的原始仙人,但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惧,因为他们在沉默中面对面,说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没有什么好的信号来发动战斗,也没有什么叫喊来鼓舞士气。当梁晨从他的位置消失时,仅仅是一道暗澹的紫光和低沉的隆隆雷声,几乎立刻来到最右边的耕耘者面前。

这名男子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当他看到闪电时,梁晨已经在他面前了。梁晨的脸上的皮肤被拉得很紧,因为他在闪电中必须忍受巨大的速度和力量,但像这样移动比他现有的任何其他选择都要快。

他的长矛横扫而出,时间像波浪一样扭曲,似乎移动得非常缓慢,至少对他瞄准的人来说是这样。但是,虽然波浪的上半部分使矛看起来很慢,但它实际上骑在波浪的下半部分,在那里时间的流动增加得如此之快,以至于矛几乎从视线中消失。在他的思想还没来得及跟上形势之前,这个人的头就离开了他的肩膀,像这样一个中期的原始仙人是不可能站在梁晨面前的。

梁晨的目光在他的长矛击中的同时移动,向剩下的四个人漂去。三位中期的原始神仙意识到,他们最多只能起到配角的作用,所以他们赶紧后退,与梁晨保持一定距离,以便支持宋照。

当他们撤退时,宋昭向前走去,手里已经握着一把将近一米半长的又大又重的刀。武器向梁晨飞去,带来一团暗褐色的火焰,似乎在哀鸣,周围十公里范围内的雨和风都消失了。梁晨的心因尖叫的哀伤性质而微微颤动,感觉内心深处的悲伤彷佛被强行拖出。

他用力地埋葬了悲伤,再次移动了他的气,时间法则渗透到周围地区。但他没有使用时间法则直接攻击三个撤退的人,直接使用时间法则会消耗太多能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用它来攻击他们,他们踢出了很多东西,可以用来封死他们的命运。

退得最远的那个人突然咳出了血,一阵剧痛席卷全身。他很快惊慌失措地盯着自己的身体,看到自己的身体上出现了几个小孔,几滴血和小块肉悬在他面前的空中。

但当他走近一看时,他发现它们并没有悬在空中,而是紧紧抓住了似乎已经冻结在原地的小卵石和灰尘颗粒。梁晨趁此机会,毫不犹豫地向前开枪,冲锋时擦过宋照的武器。

宋照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无助,他的武器的方向随着梁晨的动作而变化。武器潜入梁晨的手臂下,将其砍掉,并向空中喷射鲜血。但当鲜血落在宋照身上时,鲜血落下的地方爆发出几阵令人震惊的疼痛,随着鲜血的真实面目的显露,闪电的弧线剧烈地噼啪作响。

梁晨无视痛苦,走到那个人跟前,他已经在时间已经停止的尘土和鹅卵石上刺穿了自己。梁晨的另一只手臂向前射出,他的长矛穿过这名男子,释放出一股死亡法则的洪流。这名男子的皮肤变得病态苍白,因为他的生命被强行夺走,他的血液在血管内凝结,然后他的眼睛变得模湖,他倒在地上。

宋昭很不高兴自己这么快失去了两个人,但他至少可以安慰自己,他设法抓住了梁晨的一只胳膊。至少他是这样想的,当他转过头时,他看到他之前用棕色火焰驱走的雨和风又聚集起来了。

但这一次,所有的一切都聚集在梁晨周围,被吸向他手臂的残肢。几道闪电从乌云中倾泻而下,与风雨融为一体,连接到梁晨的身体上,很快就形成了一条新的手臂来代替失去的手臂。直到现在,当宋照看着眼前的可怕场景时,他才意识到,他们形成敌意的可能不是人类,而是一个伪装成男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