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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孤独的坟墓

亨特,这是梁晨用来描述他对抗残余愤怒教派的行为的词。但这真的是一个词吗?梁晨真的是一个猎人吗?不,梁晨不是猎人,他没有猎物可以追踪,在制定计划时也没有足迹可以追踪。他是一个屠夫,而不是猎人,剩下的愤怒教派必须以艰难的方式找到答桉。

名单上的第一个是《被遗弃的心之怒》,主要是因为它是炼狱为他准备的最后奖励的所在地。他们自诩为愤怒的对象,以及他们的悲叹,都是被他们所珍视的人抛弃的人。黑暗的情绪像毒液、失望和仇恨一样溃烂,当他们独自哭泣时,这些情绪会扭曲心灵。

但现在他们不再孤单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聚集在一起,他们的眼泪和内心的毒液汇聚成一片溃烂的海洋,勐烈抨击抛弃他们的人民和世界。如果他们有时间,那么他们可能确实有机会吞下所有抛弃他们的人,有机会平息他们的愤怒。

但那是他们永远得不到的。无论是幸运还是不幸,时间本身并没有决定抛弃他们,而是以梁晨的形式来到他们的门口。然后屠夫暴露了自己。

没有打架。没有追踪,没有欺骗,没有悄悄减少他们的数量。这只是一场大屠杀,一股死亡浪潮冲走了他们溃烂的仇恨,彷佛是在嘲弄仇恨。被遗弃的宗派领袖玄昊的港口比其他宗派成员的情况要好一点,他甚至不如天怒的田神驹或海怒的尹泽阮那么强大,所以他比他们更快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182364人,这就是《被遗弃的心之怒》的成员人数。世界上不乏被遗弃的人,哭泣的灵魂乞求报复和陪伴,所以在九怒教的部属中,这个教派拥有最多的成员,这也许并不奇怪。

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在情况看起来很糟糕的时候试图逃跑,当时大屠杀真的演变成了大屠杀。但最终,梁晨的愤怒并不是让其他人得以逃脱,而是一张包罗万象的网,你一碰到它,就用一把镰刀抵住你的喉咙。在近20万触碰网络的人中,只有9人活着离开。

也许这可以被称为一个好收成,他之前访问过的大多数其他教派几乎没有一到两个人值得保留。或者,这可能被视为一场悲剧,炼狱如此彻底地腐蚀了人们,最终只有九个人干净到可以幸免。梁晨是那种更倾向于第二种选择的人,所以当他允许九个人逃跑,进入该教派的宝库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

他要找的东西很容易找到,不仅仅是因为炼狱的摇篮把他指向了它。它在财政部的中心盘旋,一股几乎看不见的龙卷风包围着它,使它漂浮在水面上。这是一本书名极其朴素的书,《风之心》。

炼狱的摇篮看到了他的风的法则,决定送给他一份与之相适应的礼物。这是一本专注于风的法则的修炼手册,一旦掌握了世界上所有的风,你的眼睛和耳朵都将成为你的仆人。但可惜的是,这本书对梁晨没什么用处,忘记了它只关注一条法律的事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如何修行。

他的龙莲花在他转变之后消失了,他的力量中心已经从莲花转移到了他的全身。阿尼玛精髓,气,封神精髓,它们对他来说都不再有任何意义了。他的身体就是他的灵魂,他的灵魂就是他的身体,两者都是他的能量,不属于任何类别。不,现在它们只是属于能量的范畴,纯粹而不受约束的能量在等待着一个冲出去的机会。

但他仍然保留着这本书,以及财政部的其他资源。资源总是有用的,尤其是因为他现在需要照顾的弟子比较弱。这本书是一样的,他所能做的就是从中收集到一些关于风的定律的有趣用法,但是他的一些门徒能够很好地利用它。其中一个弟子就是失明的慧心,那个可怜的破碎的女孩,她默默地哭着复仇。

“嗯,如果她离开了这个隐秘的王国,也许她最终会来到这里。”

梁晨想了想,忍不住咕哝了一声。想一想,他多年来收留的弟子中,有相当一部分相当适合这个教派。如果他当时没有遇到他们,那么有一天他可能会站在他们对面,假设他们在他最初遇到他们时的困境中幸存下来。

但最后,过去就是过去,他亲身经历了过去是多么的不变和无情。他摇摇头,抛开思绪,离开了门派的废墟,带着沉飞和赵旭朝下一个目标走去。

土地之怒,九怒派之前的最后一个教派。就像田神驹的天怒、阮泽的海怒一样,它是一个承载着世界而非人类愤怒的教派。

土地可以接受时间的侵蚀或灾难的破坏,但它不能接受人类对它所做的一切。把它挖起来,融化成扭曲的结构,这是对过去的嘲弄。他们每走一步,就毁坏另一片土地,他们每建立一个定居点,就不可避免地留下另一片无法居住的土地。它不能接受他们,所以它怒不可遏,而瑞拉·尚仪就是那个有责任代表这种愤怒的女人。

但最终,她该放下责任的那一天到来了。它是如此安静,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她曾预料到,或可能希望,结局至少会伴随着一场大爆炸或大张旗鼓而来。但是没有,唯一伴随它的声音是柔和的脚步声和一种有点悲伤的表情。结局看起来如此悲伤,对吗?

其他人可能不这么认为,造成这种破坏和屠杀的人没有权利在他这样做时显得悲伤。他应该残忍而恶毒,否则,他就不会造成如此大的破坏。但尚仪有不同的观点,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是愤怒派的宗派大师。

“是的……就是这样。感受愤怒就是哀叹,哀叹就是感受愤怒。当我们尖叫时,我们也会哭泣,当我们哭泣时,我们也会尖叫。一声尖叫与另一声尖叫相遇,一首交响乐诞生,一个世界改变了……”

这是九怒派的口头禅,你不能不感叹源头就感受到仇恨,每次你为某事伤心哭泣,你也不可避免地会感受到愤怒。所以,梁晨看起来很伤心也没关系,如果他为他杀害的人哭泣也没关系。这就是愤怒的含义。

“我会先走一步,风暴领主。大地的愤怒,大地的呼喊,我会把它们留给你。我会看着他们在你仲裁者的愤怒中找到归宿的那一天……”

尚仪的判决不时被血液汩汩的声音打断,她弄破了自己的肺和喉咙,以便用自己的双手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她死了,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她的职责结束了,但她有人可以把它交给她,这样她的愤怒就不会在这里消失,还没有。

梁晨对尚毅的临别赠言不予回应,静静地瞥了她几秒钟,然后把她的身体放进了他的空间戒指里。他彻底扫荡了这个教派,再次留下的只有毁灭和死亡。

七派七怒。飞龙的愤怒,人类的愤怒,幽灵的愤怒,天空的愤怒,土地的愤怒,海洋的愤怒,被遗弃的心的愤怒。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一个接一个地被他的手掩埋。现在,他和炼狱之间唯一的隔阂就是最后一个教派,九怒派。

他们站在这一切的中心,他们推动和推动这片扭曲的土地更深地陷入流血,帮助它下降。他们是他在这里的最终目标,他安静的脚步声把他带向他们,他的到来就像时间的流逝一样确定。

九怒派大多笼罩在神秘之中,甚至对梁晨来说也是如此。他无法读懂更强大的门派领袖的记忆,其他成员也从未涉足他们的核心门派,因此他们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因此,当梁晨来到九怒门前时,他第一次看到了九怒门。

他的第一反应是惊讶。它周围没有宏伟的城市,也没有容纳精英弟子的庞大总部。不,九怒教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大理石陵墓,矗立在一片死寂的土地上,干涸的黄土上遍布着裂缝,一座孤零零、被遗忘的坟墓。当然,这座陵墓比大多数都要大,但它在每个方向上仅延伸了两公里,比其他教派拥有的一些守卫塔要小。

但梁晨并没有让外表欺骗他。他能在空气中感觉到它,一种力量的刺痛,一种阴郁的气氛,让他感觉自己像是独自站在雨中。他在地上也能感觉到,在他们下面有什么东西,埋在地里,愤怒地凝视着天空。他能感觉到它的愤怒,就像耳边的低语,就像他挖出的遗迹发出的尖叫声。

他平静而缓慢地向陵墓走去,但沉飞和李昭旭似乎在离陵墓大约一公里的地方撞到了什么东西。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甚至释放了他们的气,但他们根本无法更进一步。

“强迫它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不能靠近,那是因为炼狱决定拒绝你。”

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而梁晨正在观察这两个人,看是什么阻止了他们,他脖子上的头发竖立着。他转过头,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陵墓入口处,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袍遮住了他的身体。他有一头乱糟糟的棕色头发,蓝色的眼睛有些凹陷,带着平静的光线,

他的长袍是宽松的,但只要看看他的脸和手就足以告诉梁晨他很瘦,以至于他看起来好像已经饿了一段时间。他的指甲是一种肮脏的白色,上面布满了斑点,但奇怪的是,看起来不像是那样,因为它们实际上被泥土覆盖着,只是看起来它们长得像那样。

“我已经放了一些茶,但如果你喜欢喝酒,那你就得自己带,我通常不会储存这样的东西。我会在里面等着,风暴领主,在我们争吵之前,让我们聊一聊。”

这名男子看起来只是出来澄清大家的困惑,他转过身来,背着梁晨说话。他走回陵墓,但石门开着,一股澹澹的草药香味飘了出来。九怒之王老爷向梁晨发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