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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时间的祸害

梁晨的眼睛慢慢地扫过迷蒙的雾气,寻找任何可能泄露老叶当前位置的动作迹象。但雾并没有显露出任何迹象,它静静地围绕着梁晨旋转,就像一条平静的小溪试图哄他入睡。老叶也没有采取第一步,他可能是在观察梁晨,等待他不耐烦的那一刻,并透露了一个机会。

双方都没有采取行动,梁晨最终领先。他释放出一点能量,一道细弧闪电沉入雾中,消失在视线之外。他希望用它来绘制周围的地图,或者至少计算出薄雾覆盖的面积。但这是徒劳的努力,当闪电离他几厘米远时,他就失去了踪迹。

“……这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领域。”

梁晨只能轻声抱怨,这很可能是他第一次对周围的环境如此完全视而不见。他过去的控制权被剥夺了,如果事情继续这样,他就会陷入被动状态。当你对对手做出反应时,没有比被迫保持防守更快的输掉一场战斗的方法了。

“让我们试试更大的范围,看看我们是否能把你冲出来。”

梁晨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微弱的光,一个大水球聚集在他的头上。在过去,虽然水可能被用于他的身体培养,但这实际上不是他的法则之一,所以他无法使用它。但现在他是水,他的血液,他的器官,他的灵魂,他的每一部分都是由水组成的,所以他不可能不能使用它。

球体突然勐烈地喷发,一阵风从内部向各个方向吹出数百个水滴。一滴变成了两滴,两滴变成了四滴,当数百个水滴切入雾中时,它们在瞬间变得数不清。正如他所料,水滴从视线中消失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踪迹,但他的目标不是追踪它们,所以一切都很好。

但他最终还是失望了,攻击之后一点声音也没有。老爷没有发出痛苦的呼噜声,也没有水打在墙上的声音,似乎连理论上应该填满整个薄雾的攻击都打不到任何东西。但就在他想舔舌头的时候,一点模湖的颜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叶的矛尖穿过雾气,几乎就在他身边。刀尖看得见,但老爷看不见,梁晨甚至看不到手里拿着长矛的手。他的位置有点尴尬,矛不是阻止已经如此接近的攻击的理想武器。但对于像梁晨这样专门研究速度的人来说,这种尴尬很容易被弥补。

他的手臂勐地抬起,武器从他的手中滑过,直到他几乎拿着矛头。他横扫手臂以击退攻击,但当两人即将接触时,长矛不自然地弯曲了。矛头突然垂下,浸入梁晨的长矛下,然后再次挺直,继续朝着梁晨的胸膛直奔。

他迅速做出反应,重新定位了自己的武器,但对方的长矛只是再次弯曲,枪杆的动作更像是一条蜿蜒的河流,因为它继续躲避他的拦截企图。或者说它像一条阴险的蛇一样移动更合适,因为它每次躲开他试图阻止它的一次尝试时,都会爬近一点。

梁晨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长矛离他太近了,他很快就无法用自己的速度尝试另一个拦网。他的眼睛闪着微弱的光,他的气爆发了,一阵风从他身上升起,在他后退一步时挡住了长矛。

但当他试图后退一步时,突然感到头痛,他的胃轻微地翻腾。他的脚碰到了身后的一块石头,他绊倒了一秒钟,这真的只是一瞬间。但矛似乎在等待那一刻,防风墙突然变成了石头,当矛碰到它时,它就碎了。

武器以新的速度向前射出,向上倾斜,这样它就可以潜入梁晨的肋骨下面,进入他的心脏。它正好在他绊倒的同时到达他跟前,攻击背后的力量将他推到空中,他的双脚失去了与地面的接触。

长矛刺穿了他,血噼噼啪啪地溅入雾中,把地面染成了红色。但长矛并没有停下来让他穿过,他能感觉到伤口周围的区域在硬化和开裂,慢慢变成了石头。但很快,这种强化就陷入了僵局,它无法将他已经融入的空虚转化为他的存在,因此无法取得任何适当的进展。

梁晨哼了一声,手里拿着刺穿他的长矛,用自己的长矛刺了出去。他追踪老爷的长矛,瞄准它消失在雾中的地方,一道不自然的闪电从他的长矛上落下。但当他发作时,又一次头痛袭来,他的胃部再次翻腾。他的攻击穿透了雾气,但他没有听到老爷的呼噜声,刺穿他的长矛也没有向后拉,所以他好像没打中。

“……我以为那样的事会杀了你,或者至少会伤害你一点。你没有心脏吗?”

老爷惊愕的声音在雾中飘荡,他的长矛划破了梁晨的心脏,没有引起多少反应。即使是他有点自豪的僵化也被证明是无效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想。梁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踩着空荡荡的空气向后冲去。

他以闪电般的速度穿过薄雾,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他不到一秒钟就应该离开薄雾,到达陵墓的墙壁。但他没有。无论他往哪里看,都只有雾,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只有雾。

“没用。我告诉过你,这是对软弱的哀叹,真正的无助。无论你走到哪里,它都萦绕着你,直到时间的尽头,这就是那种诅咒软弱和无力。”

老爷没有阻止梁晨逃跑,他的声音只是在雾中飘荡,提醒梁晨他在哪里。痛苦充斥着这个世界,无论你走到哪里,它都会伴随着你,尤其是当你太虚弱而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人类无法逃避,这就是为什么世界如此残酷。

另一个头痛突然发作在梁晨身上,当他决定停止冲刺时,他的胃就开始翻腾。就在那一刻,老叶的长矛再次穿过雾气,彷佛它一直在等着他。当他的脚停下来的时候,矛尖已经刺穿了他的皮肤,用他自己的速度攻击他。

“我告诉过你,风暴领主,一旦你知道闪电会去哪里,躲避它就太容易了,对抗它就更容易了。”

老爷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长矛刺穿了他的腰,矛头突然勐烈地膨胀,撕裂了他的一大块腰。他显然认为,仅仅刺穿梁晨不会有什么作用,所以最好是把他一文不值。

噼啪作响的鲜血再次在空中飞舞,水滴落在地上时像风一样起舞。长矛在刺穿他的身体后立即被拔回,消失在雾中,以便为下一次攻击做好准备。

梁晨的眼睛锐利地眯了起来,他的长矛向前冲去,变成了一根厚厚的闪电柱,射入雾中。但袭击再次被证明是徒劳的,老爷充分利用了他们在他家乡打仗的事实。

他腰部的伤口很快就恢复了,周围有大量的风和水,这样的伤口可以在不到一秒钟内愈合。他轻快地吐了一口气,并利用了自己的能量,因为老爷是在用自己的领域来压制他,所以他必须用自己的领域来对抗它。

一阵低沉的嗡嗡声突然在雾中传播开来,他们周围的世界似乎在痛苦地吱吱作响。梁晨脚下的土地变成了白色,灰色的草丛叠加在已经存在的草地上。一棵树出现在他的身边,飘动的深红色叶子透过薄雾几乎看不见。

这是梁晨的领地,他在现实世界中叠加的一小块空白。但无论是什么在推动老爷的领地,显然都不是一个懒散的人,雾气实际上并没有完全被梁晨的领地推倒。他现在可以看到周围一米范围内的一切,但就是这样,他仍然看不到雾的尽头,也看不到老爷。

然而,他能感觉到能量从他的领域泄漏出来,原本应该完全集中在领域内的气正在渗出并消失回虚空。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正确地使用这个领域,他远远没有老爷对自己的领域那么习惯。因此,他泄漏了能量,他未能正确控制它,最终结果是,它输给了老爷的领域,尽管他的领域已融合到它的虚空。

但与此同时,在他的后脑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领域有些奇怪。这是他第一次召唤它时没有感觉到的东西,它在呻吟。它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它身上,使出浑身解数迫使这个领域要么崩溃,要么缩小。是因为老爷的地盘在覆盖它,还是有别的东西?他现在说不出来,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时机。

多亏了这一点,他对周围的环境有了更多的控制,所以他又喘了口气,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他向前迈了一步,再次冲进雾中,跟随长矛,不时用自己的武器划出一条线来试水。

正当他的武器达到最高点,消耗了他倾注的全部能量时,他头痛起来,胃部又翻腾起来。正如他所料,这一刻老叶的长矛再次出现,冲向梁晨为他创造的一米宽的空间。他武器里所有的能量都消耗殆尽了,他本可以选择省一点钱,但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掉了,给了老爷一个绝佳的机会。但这一次梁晨准备好了,这正是他一直在等待的时刻。

他闭上眼睛,把感官往里一沉,忽略了向他喉咙袭来的武器。他想知道老爷是如何用头痛和翻腾的胃来打他的,这两件事从技术上讲,他应该再也感觉不到了。然后,当他深入挖掘自己的身体,搜寻构成他的元素时,他发现了它。

他并不是真的头痛或胃痛,这种感觉背后的真相是时间法则。有什么东西使他体内的时间法则起了作用,它剧烈地翻滚着以示抗议。老爷的精力都没有进入他的身体,他的时间法则是对来自外部的东西,来自源头的东西做出反应。

于是,梁晨追朔了它,他回忆起他作为纯粹时间的存在所度过的时刻,他融入时间之河的时刻。他面前的世界发生了变化,他的内心被无尽的时间之河和无数分叉的路径所取代。他凝视着前方,当他走上未来可能走的数百万条道路时,眼睛因疼痛而刺痛。

然后他看到了它,一股微弱的能量流干扰着河水的流动。一只几乎看不见的手在推动河流,引导它沿着一条较小的分支路径前进,而这条路径通常很难成为真正的未来。而那根树枝是梁晨在他的长矛达到最高点时,消耗所有攻击能量的地方,在未来,他会在防守上留下一个小缺口。

与所有其他路径一样,随着无数不同的未来变得可用,这条路径扩展到数百万条其他路径。那只看不见的手正把河水引向树枝,老爷的长矛穿过梁晨的喉咙,把他的头从脖子上取下来。

现在,梁晨意识到了这种感觉的来源是什么,为什么老爷的攻击来得正是时候。因为他正在实现这一点,他用他的时间法则将时间之河推下他想要的道路。时间之河想要反抗,但它是一个没有头脑的生物,所以它最终失去了老爷的力量,被迫服从。但是梁晨也有时间法则,所以他感觉到了这种反抗,抗议,这是感觉的来源。

问题是,他该如何应对?他能在推河方面与老爷竞争吗?他不确定。他身体的一部分可能是由时间组成的,但他和老爷在力量上仍然存在差异,所以他不确定自己的质量是否能弥补数量。但他突然想到,他真的要和老爷竞争,把这条河推向理想的未来吗?

“最终,一切都归于虚无。”

梁晨伸出手,或者至少想象自己这样做,瞄准老爷想要的那条岔路。他的精力倾泻而出,沉入河里,静静地流向树枝。老叶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方法,他加强了努力,以达到分行,使梁陈无法与他竞争。

但梁晨无意参与竞争。那条分支路径只有一端,他所要做的就是帮助它提前到达那一端。他的能量到达树枝,然后开花,其中包含的虚空法则污染了树枝,污染了可能的未来。

虚空是万物的终结,是万物走向的未来,无论他们是否愿意。现在那一端已经到了树枝上,随着一端到了树枝上,树枝也到了尽头。它向虚空前进,现在它已经找到了虚空,它有什么必要继续前进呢?

树枝静静地、平静地、无痛地消失了。可能的未来在它开始之前就已经结束了。你可以说它已经走到尽头,消失了,或者你可以说它被拒绝了,被摧毁了,这两者都不能被认为是错误的。不管你怎么看,那条分叉的小路,以及由此延伸出来的所有树枝,都消失在了虚无之中。老爷所向往的未来在他面前消失了,那几乎看不见的手的能量在颤抖和消散。

梁晨再次睁开眼睛,离开了时间之河,他的手向前一闪,在来袭的长矛到达他面前抓住了它。这一次它并没有躲开他,他周围的雾气微微颤抖,一阵痛苦的喘息声从里面传来。当老爷干涉时间之河,尤其是与他有关的那条河时,梁晨感到痛苦。

但老爷只是干预和推动了时间之河,所以与其他一切相比,这种不适相对较小。但是梁晨呢?他抹去了老爷所期望的全部可能的未来,这样的事情肯定比头痛更痛苦。

“老爷,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把戏,谢谢你给我看。”

现在是时候让梁晨的声音在雾中飘荡了。这是偶然的,但老爷已经向他展示了一种全新的使用时间法则的方式,老爷感到多么遗憾,这种方式恰好是所有使用时间法则的人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