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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第三次审判,死亡之地

当这群人从山谷中消失,银光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后,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纯净的白色空间里。当大家环顾四周时,宣布审判的洪亮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审判将在五分钟后开始。休息一下,恢复精力。”

每个人都很快地检查了周围的环境,看看这片空白区域内是否有任何东西。他们可以绕一圈,但很快就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这堵墙把他们推开了。在检查了看不见的墙壁一段时间后,灰黑头发的李德兰忍不住提出了一个有点恼火的问题。

“所以我们甚至不允许在第三次审判开始前看到审判地点?”

如果他们在休息的时候看到了审判的地点,他们至少可以开始考虑他们可能会面临什么样的事情,并据此制定计划。当其他人要么休息,要么继续检查空白时,严英走向梁晨,递给他几瓶澹绿色药丸,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

“小陈,没想到隐界的内部会这么奇怪,所以我没有早点给你这些。如果我们再次分手,你可以用这些来快速恢复你的能量。”

他没想到他们一进入内区就被分开了,所以他忘了给梁晨任何补气药。而在清理了之前的两次审判后,他总是看到梁晨表现得漫不经心、轻松自如,所以这个想法完全被他忘记了。

梁晨接受了药片,将药片存放在手镯里,并感谢严英。他不知道服用药片是否会影响他的军衔,但只要他活下来,他就不在乎自己的军衔。在等待了五分钟后,隆隆的声音宣布了他们即将面临的审判。

“展示你的力量和能力,在狩猎中生存七天。”

听到审讯内容,梁晨的表情略微低沉。在所有剩下的人中,他和严玲是最弱的,这意味着这场需要他们展示力量和能力的审判对他们不利。他们周围的空间又开始扭曲,每个人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严英恼怒地点着舌头。

“哎哟,真是又把我们分开了!小陈,玲儿小心点!”

一道银光在梁晨眼前闪过,然后一切都静了下来。银光一灭,梁晨孤身一人在一片枯林中。他脚下的土地呈灰灰色,该地区的树木脆弱而干枯,扭曲变形成奇怪的形状。就像之前的试验场一样,这个隐藏领域的雪无法到达地面,当它接近地球时就会融化。看到周围的景象,梁晨的表情不禁更加深沉。

“这是我们第三次审判的地点?我们将在这里被什么东西追捕整整七天?这可能是一次非常艰难的审判。”

梁晨知道这在哪里,他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危险地带。这是死亡之地,位于他到达这个隐秘的领域后第一次进入的森林里,当他第一次看到它时,这个危险地带使他充满了一种巨大的死亡感。

梁晨的警惕性立刻达到了顶峰,他的目光谨慎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他的本能出奇地平静,没有对他大喊大叫危险就在他身边。相反,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的左边和下面都有危险的东西。

他慢慢地向右移动,脚步安静而缓慢。他继续行走,直到他的本能开始平静下来,不再提醒他左边有危险。当他的本能平静下来后,他蹲了下来,把右手放在灰白的土地上,闭上眼睛。

“地面有点奇怪,好像在消耗我的能量。或者这只是一种误解?”

他只花了很短的时间走路,但出于某种原因,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比他应该失去的更多的精力。还有一个事实是,他的直觉从下面警告他有危险,这进一步增加了他的怀疑。最后,他把手从地上拿开,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应该冒险。我一个人在这里,所以我需要尽可能小心。”

与其认为自己错了,他宁愿认为自己真的在失去精力。梁晨闭上眼睛,冷静地等待着,仔细地感受着自己的能量。在静止了两个多小时后,他确信地面正在耗尽他的能量,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地面消耗能量的速度越来越快。

梁晨决定尝试一些东西,将他的气注入他的脚,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薄薄的盾牌。一旦盾牌出现在他的脚周围,他从地面上感觉到的危险感开始轻微减弱,因此他迅速加固盾牌,使其不再感到任何危险。

在完全形成盾牌后,他再次闭上眼睛,回到静静的等待中。他又站了两个小时才睁开眼睛。在他的脚上形成一个气盾需要消耗一些能量,但是它消耗的速度比地面消耗他的能量的速度慢,所以最好保持它的活力。

随着护盾在他脚下的活动,梁晨开始小心翼翼地穿过这片死亡之地。他仔细倾听自己的直觉,避开任何感觉危险的地点或方向。虽然是死亡之地,但它所在的森林离隐秘王国的入口很近,所以这里的压力比梁晨所习惯的要低一些。

他很久以前就习惯了比这个更大的压力,因此他不仅能够快速轻松地移动,而且还能够利用他的闪电元素感知周围的生物。由于能够感知周围生物的电流,梁晨觉得自己在这场审判中幸存的机会增加了不少。

但即使在他四处走动了半天之后,他发现的唯一其他生物仍然是一些和他一起参加这次审判的人。在这片干枯的森林里甚至没有虫子或小动物,这是一片真正的死亡之地。

至于他发现的那些人,他并没有采取行动与他们取得联系,而是从远处监视他们。这片死亡之地到处都是大骨头和枯树,所以梁晨可以藏身的地方很多。他们都是其他教派的人,他不信任的人。他宁愿自己搬家,也不愿和他不信任的人一起搬家。

他继续根据自己的直觉四处走动,偶尔停下来检查他看到的各种骨骼。这些骨头中有一些是人的大小,但其他的有几十米或几百米长。一只恶魔野兽要多大才能留下这样的骨头?那么这样一个恶魔是怎么死在这里的呢?

走了整整一天,被迫吞下严英给他的两颗药丸后,梁晨停了下来,眉头皱起,有点困惑地喃喃自语。

“附近有人,但他们为什么不搬家?”

他能感觉到附近有一个人,但那个人一动不动,好像坐在地上。他仔细考虑了一下,但最终决定至少从远处看一看,就像他和他发现的其他人一样。

他慢慢地向他发现的那个人走去,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但奇怪的是,当他看着他能感觉到有人的地方,一小圈干枯的树,他看不见任何人,整个区域是空的。

他继续观察了该地区更长的时间,由于不了解情况,他的眉毛皱起。只是在花了更多的时间观察,并确保他的直觉没有警告他危险之后,他才从一块弯曲的骨头下面的藏身处出来,以缓慢的步伐接近该地区。

当他走近时,一个奇怪的场景出现在他的眼前。树木圈内的区域开始微微闪烁,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圈内。梁晨的警觉很快提高了,但看到那个熟人坐在地上,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警觉有所下降。

“严玲,原来是你躲在这里的。你用什么技巧让自己完全隐形?”

坐在树丛中地面上的人是严玲。她的膝盖蜷缩在胸前,双臂交叉在膝盖上并固定住,好像她在蜷缩。当她第一次出现在树丛中时,她的表情有些低沉,但随着她开始说话,她的声音变得有点低沉。

“多亏了父亲给我的一个罕见的护身符。它首先隐藏了我所有的气的痕迹,然后在我周围设置了一个完全隐藏我的屏幕。它非常有用,但只够隐藏一个人。”

梁晨甚至无法想象人们是如何创造出这样一个可以被视为完美藏身工具的护身符的。如果不是因为他能够感知人们神经中的电流,他永远不会注意到她。梁晨揉了揉下巴,微微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这听起来真的很有用。你应该继续躲在里面,我会离开的,这样我就不会引起任何人对这一地区的注意。”

老实说,他更愿意和严玲一起旅行,因为他认识严玲,觉得她可以信任。但对她来说,带着那个非凡的护身符躲在这里更安全。但当梁晨转身走开的时候,严玲尖声喊道,迅速站起来抓住他的袖子。

“不!”

梁晨停下脚步,转身向严玲走去。她的表情变得有点苍白,眼里流露出一丝恐惧和绝望。梁晨还没来得及开口,严玲又开口了。

“不,我和你一起去。”

梁晨的眉毛不禁微微皱起。显然,躲在这里等上七天要安全得多,那么她为什么这么想跟踪他呢。

“但是呆在这里躲起来比较安全,就等七天吧。”

即使梁晨能察觉周围的生物,他也不能保证在接下来的六天里不会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但严玲似乎完全想跟着他,她的声音变得很低,几乎是在恳求。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严玲用恳求和绝望的眼神看着梁晨,显然害怕被单独留下。看到她这样,梁晨又怎么可能拒绝她呢?他轻轻耸了耸肩,过度恼怒地叹了口气,缓和了情绪。

“好吧,但是如果我们被别人发现,不得不开始疯狂地奔跑,不要开始踢我。”

他的行动似乎起了作用,严玲的脸变得更亮了一点,不像以前那么沮丧和绝望。她很快地吐了一口冷气,以一种过分骄傲的方式鼓起胸膛。

“哼,我决不会踢你,我还有更多的课要上。”

看到她的表情,听到她的陈述,梁晨忍不住扬起眉毛,迅速反驳。

“但是把我扔来扔去是好的?”

当梁晨指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是如何像布娃娃一样把他扔来扔去的时候,严玲毫不羞耻,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天真无邪的表情,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她说的是常识。

“完全不同。这是最高级别的,只有皇后和皇后才能做到。事实上,你应该感谢我愿意这样把你扔来扔去。”

梁晨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所以他只能容忍她傲慢的行为一点。在她的情绪恢复正常后,两人开始作为一组人穿过危险区。梁晨是决定他们去哪里的人,他简要地告诉了严玲他敏锐的直觉。

两人继续走着,静静地聊天,观察着危险区内的一些奇怪景象。严玲和梁晨的想法是一样的,除非他们能够信任他们,否则他们不应该在旅行中遇到他们发现的人。

一起走了一天多,慢慢绕着危险区转了一圈,严玲突然说出了另一个话题,她的声音有点犹豫。

“嘿,小怪物……在上一次审判中,你看到了什么样的幻觉?”

她的声音不仅迟疑,而且相当低。很明显,她问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因为好奇,她可能想找个借口谈谈她所看到的。梁晨的眼睛变得有点遥远,他回想起这个幻觉,在短暂的沉默后做出了回应。

“……我回到了我的老家。我回到了我的父母和老朋友身边,与他们一起度过了几天平静祥和的日子。”

严颖、老陈和滕一木没有告诉其他人梁晨父母的遭遇,所以连严玲都不知道。她询问时微微歪着头。

“你的老家?你离开这个隐秘的领域后想回到那里吗?你不必马上来我们门派,你可以先回家休息一下。”

他们一起在这个隐秘的领域旅行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除了他对母亲教他烹饪的评论外,这是梁晨第一次提到他在隐秘领域之外的生活。她的问题是完全正常和无辜的,所以她有点震惊地看到梁晨停止了一秒钟的行走,在他回答之前做了一次深呼吸。

“不。即使我去了那里,它也不会在那里了。我再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他的话简单而出奇的平静,但严玲却能从中感受到一种凄凉的感觉,一种巨大的悲伤。他没有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但严玲很容易理解了他的话的意思,他的父母和朋友都不在了,他一个人在那里。两人继续沉默地走了一会儿,直到严玲开口说话,脸上带着一种虚弱而勉强的微笑。

“……我回到了门派。我见到了我的弟弟妹妹,又和他们在一起了。我甚至教了他们一些修行和如何打斗。他们的微笑,他们的笑声,看起来都那么真实,那么逼真。那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知道这都是假的呢?”

她的问题没有答桉,她一开始也没有寻求答桉,她只是想发泄一下隐藏起来的感情。梁晨能从她的声音中认出悲伤,因为当他谈论他的父母时,同样的悲伤笼罩着他的声音。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一个太容易将所爱的人撕裂的世界。

他们两人都曾经爱过,也都失去了,在他们的痛苦中,他们找到了一个可以交谈的人,这样他们就可以发泄他们的痛苦。在又一次短暂的沉默之后,严玲又问了另一个问题,她的声音在发泄了一点之后变得不那么悲伤了。

“当你离开幻觉时,你是怎么做到的?”

梁晨再次停下脚步,闭上眼睛。他仍然能清楚地看到和感觉到他的长矛刺穿他们胸膛的那一刻,他父亲脸上痛苦的表情,他脸上炽热的鲜血。他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声音坚定地继续走着。

“……无论我多么祈祷那个幻觉是真实的,我总是知道它是假的,只不过是一个甜蜜的梦。我无法抹去过去,所以我拔出我的长矛杀了他们。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刺穿了他们的心。然后我继续前进。”

只有拥抱过去的痛苦,把它作为一种动力,向前迈进,他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只有向前迈进,他才有可能重振他的父母。梁晨还年轻,所以他比严玲矮了一点,但有一瞬间,她觉得他笔直的后背像一座山一样高而稳。犹豫片刻后,她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也想这么做。我要坚定我的心,向前推进,忘记过去,跨过它。但我不能,我不能放弃它们,我不能再慢一次。最后,我没有放弃它们,而是原谅了自己,原谅了老大哥。这似乎起了作用,幻觉消失了,我获得了表演排名。”伟大的"

梁晨用痛苦和鲜血在幻觉中开辟了一条道路,而严玲则用爱和宽恕在幻觉中开辟了一条道路。两条不同的路径,但都以相同的结果结束。听了她的故事后,梁晨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忘记过去,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严玲似乎不太明白梁晨想说什么,歪着头,发出一声困惑的惊叹。

“嗯?”

为什么她会试图忘记过去?她为什么不呢?过去是痛苦的,最好是忘记,这样人们才能专注于未来的美好事物。严玲的思想在她的脸上清晰可见,所以梁晨摇了摇头,重复了一遍,这次又多说了一点。

“你为什么要忘记过去?那些不从历史中吸取教训的人注定要重蹈覆辙。我不会忘记过去,我拒绝让它发生。我会永远记住它,不管是好是坏,我会用它来让自己继续前进。”

如果他忘记了失去父母的痛苦,难道这不意味着他也会忘记他选择走上这条修行之路的确切原因吗?这是他最大的痛苦,也是他最大的动力。严玲的眼睛变得有点遥远,那些过去的场景从她眼前闪过,然后她静静地重复着他的话。

“那些不从历史中吸取教训的人注定要重蹈覆辙,是吗?这是一句非常巧妙的谚语。”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像梁晨一样,用失去的痛苦推动自己前进,因为她只想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但她觉得,即使只是一点点,她至少可以尝试一下,即使只是为了纪念那段美好时光。梁晨带着澹澹的微笑,他的记忆也闪回了过去,回到了他父母被杀之前。

“我父亲在我年轻的时候教我的,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喜欢它。”

他们俩的心情变得既阴沉又欢乐,两人一边继续行走,一边静静地回忆各自的过去。

在这种奇怪的心情下走了三个小时后,梁晨决定是时候再次放松心情了。但这次他并没有开玩笑,而是悄悄地将手臂移到了紧挨着他走的严玲身后,并戳了戳她不紧挨着他的腰。紧接着是一声尖叫和一声咒骂,严玲完全措手不及,吓了一跳,跳到了空中。

“顺便说一下——!你这个混蛋!”

她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眼睛落在咯咯笑着的梁晨身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起来她想咬他一口。

“你在笑什么?!你觉得这很有趣,是吗?!”

严玲迅速地用她的腿扫了出去,风在她的脚上聚集,她向梁晨的屁股和他的腿快速踢了几脚。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力量,所以踢腿只是有点疼,但梁晨还是跳开反驳道。

“哦,你说你的课比踢的课还多!”

仅仅一天左右,她自己就因为自己不爱踢而大发雷霆,而现在她却在这里,疯狂地踢他的屁股。严玲简单地吐了一口冷汗,继续踢了他一脚。

“佩,谁在乎我对你做了些低级的事?!或者你认为你值得我的高级惩罚?!”

梁晨的行为再一次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但代价是背部疼痛。两人继续穿过危险区,等待七天过去,以便审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