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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苏醒的前兆(10058)

四人在草原上纵马而行,哈努尔两兄弟给他们介绍着那拉提大草原的一切。石步存与拉斐尔没走多久就见到在苍茫暮色中的点点毡房,人声嘈杂,熙熙攘攘,果真十分热闹。

毡房中间点上了十几个篝火,飞窜的火苗在昏暗中将吵杂热闹的人声带向鼎沸。许多穿着绿色连衣裙,外套黑色镶边的哈萨克少女在篝火边耸肩扭腰,娇柔而舞,四周围了许多观众。这些观众中有的身穿哈萨克服装,也有的穿现代人的服装,大家在一起喝着奶酒,大口的吃着烤羊肉,观看着美丽的舞蹈,将划过多彩的时空,一直流转至今的草原的原生态景象完全呈现在二十一世纪的神州大地上。

石步存与拉斐尔的到来,登时引起了轩然大波。石步存还好,男子毕竟不如女子那般容易引人注目,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拉斐尔的身上。火光将拉斐尔绝美的容颜映衬的光华四射,哈萨克人们差点以为是真神阿拉的使者降临。如果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位是克里特的神圣天使降临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吃惊拉斐尔的容貌了。

哈努尔两兄弟将两人引领到一个老人的身前,通过哈努尔两兄弟的介绍,两人知道老人是他们的父亲苏尔坦。苏尔坦老人十分的热情,请两人坐在自己的旁边,让儿子准备温水来给石步存和拉斐尔洗手。哈萨克族人洗手有规矩,最多洗三次,洗完之后忌讳甩手,要用干布擦拭。苏尔坦老人亲自用刀子割羊肉给石步存和拉斐尔,不断的夸拉斐尔长的漂亮。

石步存笑着将羊肉接过,送到拉斐尔的身前道:“吃看看吧,估计你在克里特岛从没吃过烤全羊吧?”

拉斐尔笑嘻嘻的伸出玉手,接过羊肉,熏黄的羊肉让她的白玉般的小手更加的美丽诱人。她轻轻撕下一块肉放入樱桃小嘴中,大眼睛眯了起来,赞道:“好香,别有风味,好吃!”

石步存也接过羊肉,直接张开大嘴咬了一口,只觉一股烟熏的香味刺激的味觉,顿时升起一种吃人间烟火的踏实感觉。他看向拉斐尔,见她吃的津津有味,微微一笑,她是天使,应该不食人间烟火的,现在食人间烟火了。

吃着香味扑鼻的羊肉,喝着带点酸味的奶酒,看着场中杨柳般轻舞的哈萨克姑娘,不单拉斐尔这个快乐天使,连石步存心里也跟着欢快起来。

随着舞蹈的气氛渐渐浓厚,许多围观人也开始加入了舞蹈的队伍。哈萨克民俗的舞蹈蕴含着浓郁的草原生活气息,在花枝招展的哈萨克姑娘的舞动下,或骑马,或吹哨,或歌唱,登时充满着一种赏心悦目之感。篝火与天空中的繁星点缀下,他们绽放的不仅是绝妙的舞姿,更是在歌颂拥抱这个美好的世界。

拉斐尔看的高兴,再也坐不住,拉着石步存的手道:“我们也去跳!”

石步存摇头笑道:“我不会跳,你去跳吧!”

拉斐尔神神秘秘的趴到石步存的耳边,道:“我也不会跳啦,你不陪我,我不好意思!”

石步存哭笑不得,拉斐尔一脸渴求的看着他。

苏尔坦老人看出了拉斐尔的想法,鼓励的笑道:“没关系,去跳吧!他们会教你的,很好学的!”

石步存无奈道:“好吧!”

拉斐尔欢呼一声,拉着石步存带起一阵香风加入了舞蹈的队伍中。她直接来到一位哈萨克姑娘的身边,手紧紧的抓住石步存的手,这里人很多,她觉得石步存在她身边,她才能毫无顾忌放开心的玩。她邯郸学步似的有些僵硬的跟着那哈萨克姑娘跳起来。

哈萨克姑娘有意把动作放慢,还不时的指点她哪个动作做的不到位。拉斐尔学的很快,只要跳了一个来回,便完全的学会,惊的那些哈萨克姑娘们一个个瞪大漂亮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敬佩。

哈努尔专门跑过来,大笑着拉过石步存,在一边教他男子的舞蹈。男子的舞蹈没有了女子的娇柔轻盈,是一种豪爽大气中带有对自然热爱的直抒胸臆。石步存学的自然也很快,哈努尔只教了一遍,他的身体便能协调的如同流水般的舞蹈起来。所有围观者对这一对年轻男女啧啧称奇,纷纷惊叹舞蹈天才,大声喝彩。

歌舞从来都是不分家的,哈萨克族人舞蹈的时候,多伴随着令人展开美好遐想的情歌。只是他们唱的哈萨克语,石步存与拉斐尔都觉得好听动人,却听不懂。随着两人越跳越娴熟,拉斐尔彩衣飘荡,金发舞动,在噼里啪啦的篝火红艳之中,仿若自然的精灵欢快而舞。四周的人们本来就大多都把目光放在拉斐尔的身上,这一下顿时将整个场地所有的目光聚集起来。

拉斐尔玩的高兴,非得拉着石步存一起跳。石步存只得陪着她一起对跳男女双舞,或贴身挑逗,或幽怨的分开,或纵马而奔,或亲昵说爱,或放牧迁徙。像是一对深情恋爱的哈萨克年轻人,青涩而美好的爱情在草原上热情的奔放,随着蓝天白云下的牛羊马嘶,千山冰雪的掩映下,荡漾出引人无限遐想的幸福欢乐。

众多哈萨克人在一边不由得看的痴呆了,心中纷纷涌起一种羡慕和感同身受般的幸福。也就这样的一对出色的年轻恋人,才能把这种民俗风情的男女爱情舞的意境发挥的淋漓尽致,还真是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对了。在苏尔坦老人的带领下,哈萨克人们大声叫着吹着口哨,拍掌喝彩。拉斐尔并没有什么拘谨,反而咯咯咯的娇笑,美目一直望着石步存,更加配合石步存舞蹈起来。

石步存在热闹的气氛下也渐渐进入了状态,两人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眼神的交流,那似乎发自内心流露出来的感觉让两人心头怦怦直跳,迷恋不已,似乎对方已是天地间的一切,无论身体如何的扭转,都目不转睛。不知不觉间,两人恍恍惚惚,四周篝火的明亮在渐渐的消散,吵杂的人声在逐渐远去,他们似乎彻底融入了舞蹈的精髓中,眼前展现出一幅优美的画卷。

画卷中的他们已不单是在舞蹈,而是化成了一对普通的哈萨克年轻夫妇。在这片蔚蓝的天空下,他们驮着行装赶着牲畜过着四季更迭的游牧生活,传递着千年流传的独特草原文化。石步存骑马擎鹰,在山林中打猎,满载而归的回到冬窝子中,拉斐尔已将热热的奶茶端到他的身边,轻柔的替他弹掉身上的积雪。

每天早晨,石步存的第一件事是把羊群从暖窝里赶到山坡上去吃草。羊从暖窝的小门中钻出来,石步存站在门边不厌其烦的数着:“一,二,三……”失去母羊的三只小羊,刚入冬后就死去了两只,拉斐尔满是心疼宠溺的精心照料着这只剩下的孤独的小生命。每天喂它鲜牛奶,带它出去散步,还给它起名叫:阔夏罕。阔夏罕在哈萨克语中是宝贝的意思。

石步存与拉斐尔有着各自的心爱,石步存特别喜爱家里圈养的那只猎鹰,每到空闲时他都要把猎鹰驾出来溜溜,而拉斐尔则精心喂养着小羊阔夏罕。每天早晨,拉斐尔都要去羊圈给小羊阔夏罕喂奶。

“阔夏罕!”拉斐尔拿着奶瓶一边喊着一边向着羊圈走去,每天小羊一听到她清脆的呼喊声就会‘咩’‘咩’的叫个不停,可是今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拉斐尔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快步走到羊圈,围栏中空空如也,小羊阔夏罕居然失踪了。难道被人偷走了?

“阔夏罕,跑哪里去了?”拉斐尔顺着羊圈往前走,四下寻找:“阔夏罕,快出来!”

她走到羊群中四下寻找,却还是找不到小羊羔的踪影。她焦急起来,决定去找自己的丈夫石步存。

“你怎么看的小羊?小宝贝不见了,你给我把它找回来!”拉斐尔眼圈红红的,抬手打了正在栏杆上眯着眼晒太阳的石步存,催促他去找。

石步存纳闷道:“在啊,肯定在羊群里的!”满脸不情愿的站起身向着羊群走去。

“我找过了,羊群里没有。你把阔夏罕找回来,不然跟你没完!”拉斐尔道:“都是你昨天用绳子拴着它,只顾着一个人玩鹰,把它吓跑了!”

石步存骑上马,拉住缰绳,无奈的挥手道:“好好,我给你找去!”骑着马在山野中四处高声喊叫寻找,沿着山路往下,四下白雪堆积,正巧看到从山道中迎面过来的穆沙别克,石步存策马过去,问道:“嗨,早上好,看到一只小黑羊了吗?”

穆沙别克‘啊’了一声:“前面的山坡下面好像有一只小黑羊!”

石步存连忙掉转马头,向着山坡奔去,到了山坡往下看去,果真见到白雪皑皑中一道黑影蜷缩在那里。他吃了一惊,跃下马来踏着厚厚的积雪跑了过去。小羊堆在白雪中,已冻的身体僵硬,看到有人来‘咩’‘咩’的弱弱的叫了几声。

“小东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害的我给老婆一通责骂!”石步存将它身上的雪打干净,将它抱起来,跳上马背快速回去。

“快来接我一下,你的小宝贝回来了!”石步存骑马到冬窝子门前,喊道。

拉斐尔连忙迎了出来,将小羊从马上抱下来,紧紧抱在怀中:“在哪儿找到的?哎哟,我的阔夏罕,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

石步存道:“还是赶紧把它抱屋里取暖,给它喝奶吧!它一定饿坏了,可怜的小家伙!”

……

这一幕幕在这幅优美的画卷中闪现,石步存与拉斐尔此刻都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片美好的温馨幸福之中。他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景象,这一曲舞蹈中的意境竟能蕴含的如此丰富多彩么?两人都陷入了痴迷之中。在这片广袤美丽的草原上热情平凡幸福的生活,是一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啊!

石步存陡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涌出,在他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震颤着,奋力的要突破他无形的桎梏冲破出来一般。尤其是一直在他脑海中盘踞不动的时空心,此刻竟颤动起来。石步存一惊,眼前所有的幻境顿时消散破裂,两人的舞姿仿佛突然间被使了定身法一般,陡然停顿了下来。

拉斐尔呆呆的看着石步存,一种模模糊糊的记忆从她的脑海中奔涌出来,她急切的想要抓住这些记忆,可是这些记忆像是虚无缥缈的雾气,怎么抓也抓不到。她心头难掩莫名的失望,看着眼前这个男子,陡然间只觉他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近,似乎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她都清清楚楚。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明明与这个人相处不到一天的时间,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似乎与他已认识了一个世纪,他的每一个眼神,自己都能猜到他的意思。

石步存此时却在强行压制着在心底深处要突破出来的那个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下意识就要压制。那突破感开始十分的剧烈,可当舞姿停住以后,又慢慢的恢复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皱眉古怪不已,望着拉斐尔那双碧蓝色的眼睛,刚才的那一幕幕画卷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深凿坚刻在他的脑海中。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正在这时,四周有人起哄起来:“为什么不跳啦?你们跳的非常好,继续啊!”

石步存望了拉斐尔一眼,拉斐尔也望了他一眼,莫名的,两人就知道对方已没有心思继续跳下去。石步存微微一笑道:“今天是拜尔占兄弟的大喜日子,应该看他们表演啊!我们休息一下,各位,你们继续吧!”

顺手就拉过拉斐尔柔嫩的小手,向自己的铺子走过去。众人大声遗憾欢叫,也开始奔入篝火旁与自己心仪的女孩儿一边跳一边唱了起来。受到两人刚才的刺激,他们对于爱情的向往之心扩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大,平时羞涩的人,此刻也大胆的寻找心仪已久的女孩儿唱情歌起来。

拉斐尔轻蹙娥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一双碧蓝色的美目不时的瞥着石步存。石步存拉着她走到苏尔坦老人身边坐下,苏尔坦老人赞叹的笑道:“二位真是人中龙凤,愿真神阿拉保佑你们白头偕老。”

石步存微微一笑:“谢谢!”他觉得自己对拉斐尔突然间似乎多了一种奇特的感觉,像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又像是什么感觉都有。似乎她就是陪伴了自己一生的妻子,平淡的生活将他们的爱情释放回了平凡自然,这种感觉正是最高爱情的诠释。淡淡的,没有初恋的激动兴奋,没有初婚时的热血沸腾,一切都如同一杯最纯净的白开水,却又觉得自己离不开她,就算为她死也绝不会皱一下眉。

他转头看向拉斐尔,篝火的映衬下,她也正睁大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看着自己,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两颗星星,闪烁着一种莫名的,让石步存怦然心动,为之痴迷的光辉。

拉斐尔终于老实了一点,一直乖巧的坐在石步存的旁边,不时的有草原上的哈萨克人过来与他们讲话聊天儿喝酒,她像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妻子,满脸端庄微笑的看着石步存与那些豪爽的汉子们吃肉大笑。他们杯子中的奶酒喝完的时候,她会主动的给他们斟满,又会拿起刀子割下羊肉分给他们,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摸样。看的四周的哈萨克汉子们不住的对着石步存投来嫉羡的目光,有此佳人在侧,艳福冠绝,夫复何求?

晚会一直持续到凌晨时分才结束,石步存没什么好礼物,就很俗气的给新人包了一个红包,红包里放有一万元人民币,拉斐尔则以神之祈祷给两位新人祝福。天使的祝福可不同于一般的祝福,能得到她的祝福的人,将来都能少灾少难,长命百岁,幸福余生。

热情的哈萨克人给石步存与拉斐尔专门腾出了一间小一点的毡房。在别人的眼中,两人的神态与动作无比表明他们是一对结婚已久的夫妇,因而把他们分在一起,竟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夜风划过碧草,吹的毡房上的毡布猎猎作响。这是大自然的声音,不但不会影响人的睡眠,反而让人的睡眠更加踏实。

这个毡房不大,是一对刚结婚不久的新婚夫妻建造的,由一块房布隔着,将毡房分成客厅和卧室两部分。

卧室里布置的很温馨,干净的被褥枕套整齐的叠放在那里,挤一挤的话可容下三个成年人并卧。拉斐尔身材娇小,占地不大,因而两人并卧,倒也挺宽敞。

拉斐尔将被褥铺好,身体一转,已换成了一身薄薄的丝缎睡袍,高耸的胸部仿佛要突破衣服,呼之欲出。盈盈一握的柳腰,丰腴弹性的美臀,整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散逸着朦胧的美。石步存心头热血上涌,那种莫名的亲切感让他恍恍惚惚的觉得眼前的美人只要自己伸一伸手就可以得到。拉斐尔的身材可谓魔鬼级别,自己目前的几个老婆之中,就是身材最好的衣梦熏也要比她差上一筹。

拉斐尔见他痴迷的望着自己的身体,嫣然一笑,玉手在石步存的头上轻轻一点。淡淡的乳白色光芒扩散开来,石步存身上的哈萨克服装也换成了一件蓝色的睡袍。石步存笑道:“这换衣服的本领可真方便,不用脱,不用穿,真好!”

两人分别钻入自己的被套中,拉斐尔侧着身体面向石步存,金色的秀发铺在枕头上,碧蓝色的眼睛望着石步存咯咯咯的笑。朦胧的灯光下,她精美的脸蛋仿佛是一朵在黄昏下绽放的兰花,让石步存色心大动。

石步存忍不住用手摸着她的脸庞,滑腻娇嫩,笑道:“你笑什么?再笑大灰狼就要来了!大灰狼最喜欢吃你这样的小羊了!”

拉斐尔吃吃笑着,突然张嘴咬住石步存正在摸她的脸的手,扬了扬小脑袋,挑衅道:“来就来,我不怕!”

石步存眼中绿光一闪,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像欢迎自己的孩子一样张开怀抱,笑道:“现在狼吃羊不再是狼去捉羊,而是羊主动投入狼的怀抱!“拉斐尔嘻嘻一笑,掀开被子滑入石步存的怀中,石步存把被子一蒙,两人顿时在一床被子中紧紧的拥抱。拉斐尔道:“你是一只好狼,是一只会保护小羊的好狼!小羊投入你的怀抱,你宁愿欺负自己也不会欺负小羊的!”

两人互相贪婪的闻着对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只觉对方的气息似曾相识,让自己无比的踏实,迷恋沉醉。明明是第一次拥抱,可是却有这种已经很熟悉对方怀抱的感觉,两人心头都涌起无限惊奇。

石步存身体一转,已经爬到拉斐尔的身上,两人的鼻尖对着鼻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与呼出的气息。石步存感觉到自己的胸膛上挤了两团柔软,他一阵心猿意马,忍不住的吻着她娇艳的樱唇,痴迷道:“为什么我会对你的身体如此的熟悉?你身上的香味,你呼吸心跳的频率,甚至你的体温,你的气息……”

拉斐尔痴痴的望着他的眼睛,吹气如兰:“是轮回的力量……”

石步存惊异道:“轮回的力量?”

拉斐尔身体微微翻了翻,完全的平展开,好让石步存更舒适的爬在自己的身上:“不会错的,今晚我们舞蹈时候看的那幻境,是我们前世生活的场景。虽然那只是一个片段,我却能感觉到我的灵魂在与它产生共鸣。”

石步存心头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喃喃道:“前世,轮回……原来,你前世就是我的妻子啊!”他像是在品尝着一盘世界上最美妙的点心,动情而细腻的吻着她的樱唇,拉斐尔也回应着他。石步存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温度在渐渐的升高,便停住了,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显然都不适合更进一步。

拉斐尔双目中荡漾着涟漪,她的脸颊上融有幸福的红晕:“不仅是前世,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我都是你的妻子!”

石步存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你能够看到吗?”

拉斐尔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照耀下的石步存的影子中轻轻颤抖,似乎十分的享受石步存压在她身上的那种厚重气息的感觉,她小嘴微鼓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就知道!”

石步存笑道:“这话怎么说?”

拉斐尔十分确信地道:“我看不到,就算是前世,我也只记得我们刚才看到的场景,其他的都想不起来。但是我知道,我能感觉到,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妻子。因为我的灵魂里一直都有你的影子,以前我一直都不明白那是谁,模模糊糊的,可是看到那个场景之后,我就明白了,那人就是你。”

石步存从额头亲到嘴,哈哈笑道:“狼与天使,真是史上第一大天仙配。”

拉斐尔突然神情低落道:“我对母神大人的信仰已经动摇了,母神大人一定会大为震怒的,我不适合做祭祀了。”

石步存一怔,顿时想起自己身下的这个女子现在可是克里特的女祭祀啊!

拉斐尔搂着石步存的脖子道:“祭祀必须是最纯净的信徒,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神。但是我现在想信仰你,该怎么办?”她蹙起娥眉,脸上闪过一阵挣扎痛苦的神色。在此之前,大地母神一直都是她的一切,现在她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前世场景,虽然只是一个片段,却已唤醒了她沉睡的灵魂。

苏醒的灵魂在告诉她,自己的信仰只有一个,永生永世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拉斐尔突然道:“我不要做祭祀,我要做你妻子。步存,你现在就要了我吧!”

石步存一震,拉斐尔主动的吻着石步存嘴,呢喃道:“我要跟你**!”

石步存撇过头,躲过她的嘴,道:“你现在还是祭祀,如果处子之身破了会有什么后果?”

拉斐尔坚定道:“不管什么我都不怕!我要把一切都给你!就算是灵魂会被打入地狱中,永远不能被救赎,我也不在乎!”在于宗教信仰者的眼中,灵魂被打入地狱,永远不能被救赎是一种最可怕的灾难。世界上再苦再累他们都不惧,就惧这个。

石步存感动道:“别胡说,我怎么能让你的灵魂被打入地狱?你的祭祀一职必须任满两百年吗?”

拉斐尔叹道:“你待我真好,就算在地狱里,我只要想着你就不会怕了。除非我出事情或者母神大人允许了,否则祭祀是一定要任满两百年的。”

石步存道:“怎样让母神大人允许?”

拉斐尔道:“我不要见母神,她如果不同意,我就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石步存沉吟道:“如果我皈依大地母神,大地母神会允许我娶你吗?”

拉斐尔惊喜:“你对我这样好,你为了爱我,连这件事都肯了。我以前是不敢想的。”

石步存道:“以后我拖家带口,都去克里特岛,我们全家都跟你一起信仰大地母神。那时候我可以娶你么?”

拉斐尔迟疑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去请示母神才行。你这么优秀,这么能干,又是创世神的使者,如果你愿意信仰她,母神大人一定非常高兴,说不定真的能同意!”

石步存笑着吻了吻她的樱唇:“世上也就你这样把我当做宝,大地母神可未必瞧的上我呢!”

拉斐尔欣喜道:“不会的,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石步存想了想道:“那等我回家看看之后,我跟你一起先去克里特岛走一趟吧!”

当晚,两人相拥而睡,第二天石步存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拉斐尔还在安睡,双臂牢牢的将他抱住,头埋在他的怀中,两颊融融,嘴角含笑,显然在自己的怀中睡的极好。石步存心中有些慨然,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竟能与前世的妻子再续前缘,而且这个妻子现在还是身份显赫的光辉天使。

他怔怔的望着拉斐尔甜美的微笑,千龙把自己带到戈壁滩上,是有意而为之还是一个巧合?全中国这么大,为什么自己一回来就偏偏在了戈壁滩上呢?难道这天与地之间,真的有一双神奇的手在引导着一切?无论自己变得如何的强,无论自己所寻找的轨迹是什么,都始终逃脱不了这种神秘的束缚?

他心中又有些满足和感激。就算是有人在引领他,他也不在乎,他现在有了这么多深爱自己的妻子,还有那么多的兄弟,普通人所向往的一切他都得到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把双手搂紧了,拉斐尔柔软火热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到打从心底的舒适安详。

石步存想起她变为天使时的绝美,连赵依玉都要逊上一筹,不由得色心一动。早晨起来,荷尔蒙分泌本来就旺盛,此刻他的下面已自然而然的立起来,抵在拉斐尔的小腹上。倘若不是考虑到现在地点不对,拉斐尔的身份又不能轻举妄动,只怕昨天晚上就要忍不住了。

经过与程婷的那神仙时光之后,他深深的体会到了男女之乐,心中对这种快乐的抵抗力竟大不如前。确实,无论是谁体会过那种来自灵魂的快乐之后,就是柳下惠也要变成柳上惠了。这个东西,可以上瘾的。石步存现在,就有种上瘾的趋势。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对这方面的抵抗能力下降是因毒龙心法的关系。毒龙传授的这套双修功法十分特殊,越是对深爱的人,欲望越是强烈,而且这种欲望几乎填不满。倘若石步存不爱的,那个女子就算是脱的干干净净在他面前,他也不为所动。

这并非说毒龙心法对他进行了改变,只能说毒龙心法将他内心的欲望放大了而已。就算在普通人中,这种现象也很正常。在日常生活中,男人对自己所爱的女人的身体近乎于永无休止的迷恋,不论做过多少遍,只要你心中对这个女子是爱的,她的身体对你来说就是最好最猛烈的春药。而如果是男人不爱的,那个男人也就没多大的性趣了。

这也难怪婚外恋为何这么泛滥流行,男人对妻子早已厌腻了,没了爱,自然也就没了性趣。而路边的野花不但香,且新奇,男人对她们心中有爱,自然也就有了永远也满足不了性趣。

因而石步存的这种抵抗力下降紧紧是针对他深爱的女人罢了。而更可怕的是,他怀中的这个女子是一位天使祭祀,男人与她交合,可以永无休止的交合下去,且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想一想那种极端的快乐可以长久的持续下去,石步存便全身燥热难当,恨不能现在就将她就地正法。

他的大手忍不住的在拉斐尔的魔鬼身材上来回的抚摸,拉斐尔有着西方女子所特有的大胸,拉斐尔的胸不但大,而且高耸弹性,石步存一只手握上去,竟只能握一半。

他动情的搓揉着,拉斐尔从美好的睡梦中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她察觉到胸口的火热酥痒感,体内的血液似乎都在燃烧火热起来。她抬头望着石步存,双目含水,两颊泛霞,清灵中竟露出妩媚的神色。石步存心中大叫,受不了受不了,这小妖精想迷死老子!

拉斐尔感觉到他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火热,轻轻叹道:“步存,你实在想要,就跟我做吧!”

石步存苦笑,他确实很想要,想要的发狂,但他必须忍住。他感受着怀中柔软火热的身躯,心头又是一阵燥热,他拍着她的丰腴的美臀,笑道:“起床吧!咱们回家去,再给你介绍几个姐妹!”

拉斐尔轻轻嗯了一声,半坐起来,身体轻轻一转,又恢复哈萨克族少女的服装。青葱玉指在石步存头上轻点,石步存身上也换上了哈萨克的男子服装。

石步存站起身来,舒舒服服的做了一个懒腰,拉斐尔玉指轻轻一绕,一点白光从她指尖荡漾出来,被褥飞起来,竟自动整齐的叠好。

石步存双手搂着她的柳腰,笑道:“娶你做老婆可真方便,家务活用手指一点,什么污渍都没了。恩,能帮我刷牙不?”

拉斐尔嗔道:“你这么懒,牙都不想刷!”她踮起脚尖,在石步存的嘴巴上一吻,石步存只觉得从她嘴中渡来一口清气。那清气在他口腔中绕了一圈,自动消散。他的口腔里竟然说不出的清爽干净,他呼出一口气自己闻了闻,口气中还带有一阵清香。

他高兴哈哈大笑:“看样子,这次真是捡到宝啦!以后洗澡,洗头发,洗衣服这些杂事都交给你啦!”搂着拉斐尔的柳腰,说说笑笑的来到毡房外面。

清晨的草原空气中泛着冷意,空阔悠远,碧绿青青中让人心情舒畅,仿若完全回归到大自然中一般。这个时候其实还不到六点钟,但勤劳的哈萨克族人已经开始在忙碌了。整个部落里牛羊马嘶,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青草芬芳。哈萨克人常说:冬天的那拉提草原是吃人的魔鬼,夏天的那拉提草原就是美丽的姑娘。果然如此。

石步存与拉斐尔刚出来,哈努尔就从一边走了过来:“两位,昨晚睡的还好?”他有些揶揄的瞥了瞥拉斐尔,心中惊叹这位拉斐尔小姐长的也太美了,美的让他有些每次见到了都有点恍惚的要膜拜的感觉。

拉斐尔脸上微红,石步存打了个哈哈道:“非常好,头一次睡毡房,我们夫妇还没知觉就一觉到天亮,畅快精神的很。你们起的很早啊!”

哈努尔笑道:“那是当然,大家每天都有好多事情要忙,起的迟了各自的任务就难以完成了。来,一起去喝早茶吧!”

哈努尔带着两人走向一个最大的毡房中,苏尔坦的老伴和几个中年妇女在做奶茶,苏尔坦和自己的几个儿子正坐在毡房里看一台彩色电视。电视内容似乎颇为精彩,所有人竟都看入神。

石步存两人一进来,众人就热情的招呼两人坐下,随意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众人的视线又转移到了电视上。拜尔占眼睛盯着电视,对着石步存叹道:“这玄冰魔女可真厉害,单枪匹马去土耳其闹了个天翻地覆,这下好了,麻烦来了,国际灵能协会已经下达了通缉令。唉,可惜啊,那是一个多美的姑娘!”

石步存一怔:“玄冰魔女?”

他转头看向电视,电视里正播放新闻,国际灵能协会会长奥特拉斯义正言辞道:“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它深刻的影响了我们所生活,所热爱的世界的稳定。对于全民习武刚开始不久,就发生了这样一件令人痛心疾首的恐怖虐杀事件,我们国际灵能协会没有做到有力的监督防护,在此向世界人民,所有受难人民致以最崇高的歉意。我们国际灵能协会已经派出高级执法队缉拿玄冰魔女,必定在三日之内给世界人民一个交代……”

石步存不由得问道:“玄冰魔女是谁?”

苏尔坦老人道:“是我们中国的一个女子,她在土耳其科尼亚的托罗斯山上一口气残忍杀了五十多个人。那五十多个人中的家属前去找她讨个说法,玄冰魔女却不容分说的将所有的人都杀了。”

拉斐尔惊道:“真是一个魔鬼!母神在上,这样的人应该下地狱受到严厉的惩罚。”

拜尔占道:“我听说她与科尼亚的神秘主义的强者契斯进行生死决战,最后输了,连剑都被人夺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