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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方氏的颓败

方母一路战战兢兢地驱车回了家,到家后的她一头扎进浴室拼命洗澡,企图借此冲刷走所有的耻辱与不堪。可每当方母闭上眼,那可怕的一幕总是在眼前反反复复重演。也因此,方母的眼中戾气更胜从前,她的眼神就像是刀子,时刻刺痛身边人的心。方父无奈,只得对方母敬而远之。其实生活中无法及时排解的仇视和怨恨只会把身边最亲近的人推的越来越远。我们总是习惯性地把温和和美好给朋友、同事甚至是陌生人,却把愤怒和情绪通通发泄到至亲至爱的人身上。这个世界,没有谁欠谁,也没有该与不该,失望累积久了变绝望,绝望累积久了就变成不可调和的冷漠。三观的不同,早已让本就不甚相合的方母和方父的心越来越远,方父和方母早已形同陌路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方父有时会想:"如果没有儿子方程式,也许这个家早就散了,这些年自己过的太累,想劝阻方母不要再胡作非为,可方母习惯了作威作福的日子,早已听不进任何善意的规劝,自己总告诉自己,再忍忍,也许方母会改变,可这么些年过去啦,她更加变本加厉,自己的处处隐忍事事忍让并没有让她心怀感恩,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自己默默地为她收拾了无数次烂摊子,收拾的自己感觉越来越疲累生活也变得越来越无趣。"

生活总是很戏剧化,有时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有时乐极生悲,有时否极泰来。也许是舒坦日子过久了,忘记了居安思危;也许是好运气用完了,坏运气就接踵而至;此时的方氏集团也因同行欺压面临破产。方父疲于应付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而失火的后院已然不再是助力而是阻碍,方父方母再次因为观念不合发生争执时,方父终于将压在心头已久的那个"离"字说出了口。方母:"好阿你,现在嫌我老了丑了不中用了,就想把我一脚给蹬了,我这辈子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方父拿出一早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方父:"签了吧,家里财产全归你,我一分不要。"方母冷嘲热讽道:"果然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算计的也真够精的。"方父:"我们的缘分尽了,欠你的我用所有身家作为补偿,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方母大略瞄了一眼协议,一声不吭地签了字。方父拿着签好字的协议书仰首挺胸地走出来方家大门,他默默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失去不起,生意即使败了,大不了从头再来。方母望着协议久久回不了神,甚至眼泪都不曾流出,诚然儿时的崩毁是彻斯底里,而成年人的崩毁却悄无声息。方母回想着自己究竟为何会一步步落得如此田地。曾几何时,自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而今却被丈夫弃如敝履,果然十年风水轮流转,苍天何曾饶过谁。

第二天,新闻上播报方氏集团昨晚宣布破产,方氏掌权人方文强从亿万富翁一夜变为百万负翁,从人人奉承的商界领袖变成无人问津的落魄大叔,更劲爆的是方文强妻子的艳照在网络上开始疯传,人人都似看笑话般看着方氏颓败,方家分崩离析这双响炮。方母想打起精神重新度日,奈何各路八卦记者纷纷围堵在方家门口等待方母给大家一个说法,幸好方程式及时赶到将方母从家中解救出来,否则这出好戏真不知道会怎么收场?众记者见无人可采无料可挖无奈纷纷散去。方程式询问母亲网上流传的艳照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母只觉得羞愧至极且百口莫辩。方程式见方母看着既痛苦又纠结也就不再追问,只对方母说:"咱们把别墅和车子全抛了替爸还债吧。"方母声嘶力竭道:"你爸已经跟我离婚了,他的事情你少管。"方程式怒气冲冲道:"我爸不就是因为知道方氏面临破产才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你离婚,只求给你还有我保留一点财产,你呢,到现在还是自私至极,半点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方母被儿子的一通骂,骂的彻底清醒过来,连忙道:"你说的对,那些债不能让你爸一个人背,卖车卖房替你爸把窟窿填上,填不上我们再另想办法,你舅舅肯定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方程式:"这才是我认识的妈,一家人团结起来就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问题。"

方母想通后,方程式立马给方父打电话,方父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方程式将方母妥善安置后去寻找方父,寻着记忆他终于在方氏大楼楼顶找到了方父:"爸,跟我回家吧。债我们一起还,今后儿子会认真工作努力赚钱养活你跟我妈。"方父如梦初醒:"儿子,你终于长大了。你说你爸我这辈子过的是不是很窝囊,小时候家里虽然穷,但日子是甜的,可和你妈结婚后,日子虽越来越好生意越做越大,可心却又酸又苦。你爸这辈子是废了,也只能指望你能过上幸福的日子了。"方程式听着方父的一席话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爸,你可千万别想不开,跟我回家,咱们好好商量,钱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咱可以再挣,但命可只有一条。"方父:"你知道你爸生平最爱惜什么吗,最爱惜的就是名声,名声没了颜面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着就从大厦顶楼跳了下去,还好方程式眼疾手快拉住方父,在警察的帮助下,方父和方程式总算有惊无险的被解救。

方程式:"爸,你从小就教我,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不能遇见一点挫折就向命运妥协退缩,否则算什么男人,你要是敢死我就陪你一起死。"方父无奈,只得乖乖跟方程式回去。方程式帮着方父把别墅和车子拍卖后还清了外债,一家人虽依旧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任凭方母如何解释,方父始终无法打开心结重新接纳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