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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神秘马车

徐润话音才落,那道悬在徐润头顶的紫光,倏忽遁往路中一辆马车上,还传出剑入剑匣的铮鸣之声。

那辆马车像是一下子凭空出现的,悄无声息地停在路上,徐润事先没一点察觉,都不知道这马车来了多久了。

紧接着,那马车动了,两匹通体雪白、强健有力的高头大马,有如踏雪无痕的飞鸿,没有扬起半点尘土,转眼间就奔到徐润面前,在距他两丈远处停了下来,整个过程也几乎听不到马车移动的声音。

马车一停,车厢前面的白色布幔就从中间分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跳下车来。

那少年骨秀神清、唇红齿白、星眸剑眉,身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袍,质地上佳,腰间悬挂一把约七尺的长剑,足登紫皂靴,整个人显得贵气十足,神采飞扬。

那少年对徐润有些戒备,右手紧握腰间长剑,开口便道:“你是那个门派的?师傅是何人?为什么有邪派妖人的歹毒东西?”

此子年纪虽轻,却有一股世家公子哥的骄横无礼、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在家必是受尽了长辈的宠幸溺爱、下人的阿谀逢迎。

徐润看他年纪比自己小,又与那出手救了自己的紫剑主人同乘一车,便忍让道:“小兄弟,我还没有正式加入任何门派,师傅的名讳,没有他老人家的允许,也不能明言。至于你所说的歹毒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我的葫芦里了……我怀疑是别人趁我不备的时候放进去的,但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随便安派罪名到别人身上……”

徐润的话,不卑不亢,绵里藏针,已经先把礼数尽到了,若那少年仍然冲撞无礼、仗势欺人,他也能毫无愧疚地拂袖走人。

那少年显然不满徐润的回答,不屑地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在我面前还想耍花招,我告诉你,你若不把‘催情蛊’的事解释清楚,就别怪我手上宝剑要为民除害!”

徐润被这小子的蛮横倨傲勾起了火气,刚想要刺他几句,那马车上忽然飘出一把清丽的女声:“翎弟不可无礼!此人非养蛊之人,也不是要拿着毒蛊去害人。把蛊放在水里只会让蛊暴毙速死,这里没有其他的人,连个找个宿主都找不到,只可能危害到他自己,他应该是被人暗地里陷害了。”

徐润一听到这声音,便知刚才用那道紫光救下自己的,就是此女无疑。再一听她说话的内容,更感此女兰心慧质、神清智明。

徐润向车厢遥声道谢:“姑娘慧眼如炬,仗义出手,既救了在下性命、又还了在下一个公道,在下铭感于心!大恩不言谢,今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消说一声,我徐润必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那少年却仍然看他不过眼,不依不挠地道:“那你怎么会招惹上有这种恶蛊的人?多半是所行不端,甘与妖邪为伍,要不是我芳姐菩萨心肠,出手相救,你就被害了性命也是活该!”

徐润听到那女子的话后,本来已经消了气,但这少年一开口,又被勾起了肝火,忍不住道:“看你华衣美服,却不想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似乎你说的话就必须是对的,不然对不起你的金口玉言,抱歉,我没功夫陪太子读书,告辞!”

徐润说走便走,刚一转身,那少年就拔剑出鞘,指着徐润的背心道:“你要不是心虚,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把你的本事全都使出来吧,让我瞧瞧你有多少保命的歹毒玩意儿!”

马车上的女子及时制止:“翎弟,你怎么老爱这么争强好胜!这位兄台定是要去找那要给他下蛊之人,你却要拦住人家打架,太不像话了!”

那少年有点委屈地道:“芳姐,你怎么帮着一个外人说话啊?”

“你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帮理不帮亲,不要无理取闹了,让他走,去找那真正的养蛊之人,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那少年的神情还是有点不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已经亮出的剑收了回来,举手向徐润道:“多有得罪,后会有期!”

徐润看到这个少年已然鸣金收兵,便不再和他计较,回道:“得罪不敢当,只是希望小兄弟以后多给别人解释的机会,而不是妄自揣测,任性而为。”

那少年却眉头一挑:“怎么,不服?好,我叫贺一翎,雁霞山的人,随时等着你来,就怕你不敢来!”

徐润不置可否,再次向车厢致礼后,掉头就走。

那马车上的女子见了,低叹一声,而后就叫那名为贺一翎的少年上车回家。

徐润走的很仓促,因为他还事要等着他去处理。

首先那就是找到周玉卿,与她撕破脸皮、断绝关系,甩掉这个一直以来都快成了他梦魇的女魔头。

但是,徐润却不能杀了周玉卿,一则以徐润现在的功力,想杀也杀不了;二则两人朝夕相处了几天,徐润觉得周玉卿本非天生穷凶极恶之人,本质并不坏,有机会还是能弃恶从善的。

徐润回到周玉卿原先喝水休息的地方,但已经不见周玉卿的人影了。

徐润站在路上,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走到路边的树林里,把包袱打开,换了一身衣服,又把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放到树枝上,让那件衣服迎风飘舞。

徐润感觉周玉卿是在自己的衣服上做了手脚,所以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现在那把衣服脱下来,换上一身从没有穿过的行头,理应不会再被周玉卿追踪到了。

徐润对自己的包袱防备得很严,里面不光有他的衣物和盘缠,还有天玄子送他的那本《万宗剑法》。徐润跟周玉卿一起赶路的这几天,一直没有机会翻开来再看,他把包袱时时刻刻搭在肩上,不曾离过肩,不过,保险起见,他把那层包袱也挂上树,又用多余的上衣重新做了一个。

徐润把一切安排妥当,感觉没了后顾之忧、一身轻松,便从树林里出来,继续赶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