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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陛下,说起来臣妾在贵国做客,也已经有好几日了,要不您受累叫人把臣妾送回去吧!要是再晚两天,我家王爷会担心的。”

“王妃这是心急了?”

一听说云汐言打算离开,风玥客猛然收起了一脸零散的笑容,眸光陡然一厉。

见风玥客骤然变了脸色,云汐言面上神情一僵,声音也跟着绵软了几分。

“是,还……还请陛下行个方便。”

“朕若是不答应呢?”

老实说,这几日的相处下来,风玥客的确是对眼前这个鬼机灵的三王妃动了心思的。

祁国的王妃如何?只要是他瞧上的女人,他便不会在意她到底是何身份。

自他登基至今,只要他不想娶的女人,可是一个都没可能入宫。

也正因如此,他的后宫,直至现在才唯有娇美人这一个妃嫔。

起初他留云汐言在宫中,只是为了试探大国师的忠心,可如今看来,他似是渐渐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与他平生所见的任何女子都大为不同。

抛开长相不论,他总觉得,她的心思是那般的不易参透,她就像是一本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读懂的书一般,神秘而充满着诱惑。

如今她突然提出想要离开,他下意识内心里便是拒绝的。

不单单只是为了让她作为对大国师的要挟,最主要的,还是他对她所产生的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来。

“陛下没理由不答应,本妃身为祁国的王妃,您若是执意扣押,我家夫君一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老实说,这一刻云汐言是慌乱的。

她简直要被自己蠢死了。

好好的,说什么要离开的话呢?明明知道风玥客抓她就是为了做人质的呀!

老老实实的做个人质不好吗?哎!现下骑虎难下了,也只能自己给自己壮胆子了。

果然,待云汐言话毕良久,风玥客都未再开口。

就在气氛一度陷入冰点时,宫娥小菁忽然自殿外端着新蒸好的蛋糕进入到殿内,俯身冲着风玥客和云汐言各自一礼道:

“陛下,王妃,糕点已经蒸好了。”

未等云汐言开口,风玥客却是先其一步,冷声道:

“先放一边吧!”

“是,陛下。”

直到宫娥小菁挪动着碎步将手上的蛋糕小心摆放在桌边,风玥客才故作姿态的使手捻起了一块,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嗯~味道倒是不错,就是腥味重了些。”

语毕,待将嘴里的蛋糕全部咽下后,风玥客才又深深地望了云汐言一眼,随手捏着一绢白绢擦了擦手,起身准备朝殿外去了。

临行前,在路过云汐言身边时,本欲伸手过去,却是被云汐言直接朝后闪躲开了。

悻悻落空收回手来,风玥客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道:

“你且好生呆在这繁花殿内,待过些时日,朕心情好些,自会放你回去。”

说完,终是又深深盯着云汐言瞧了良久,才又迈步,出了繁花殿正殿去。

直到风玥客的仪仗远去,云汐言这才跟着自原地嘟着嘴巴,抬手不断拍着不怎么灵光的脑门。

算起来,她在这妖影国皇宫都呆了十多日了,现在又不知外面情形如何了。

本想着趁着风玥客心情好提出来让他放自己离开,只是她忘了一点,这风玥客是个精分加变态啊!无论他心情好是不好,他都不会放自己离开的。

这样想着,云汐言遂哭丧着一张脸,重新坐回到了桌案前,学着风玥客的样子捻起一块蛋糕放入嘴巴里,只嚼了两下,便就将一张小脸皱巴成了一团。

“唔——好难吃啊!呸~”

一想起刚刚风玥客那面色如常的将蛋糕咽下去的样子,云汐言便只觉得其更加变态了。

这么难吃的蛋糕,风玥客都能吃得下!

晚膳过后,娇美人便遣了宫婢前来繁花殿,碰巧云汐言正在如厕,恰好不在。

待其重新返回到内殿时,宫娥已经走了。

“王妃,娇美人差人传话,说是……美人这两日月事将近,想请您做些月事巾送过去,材料都给您备好了。”

闻言,云汐言应声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月华丝织就布匹、小布条、纱布和棉花,全部都齐了。

“怎么这么多材料?”

“娇美人的意思时,只要十片,剩下的材料,权当是对王妃的酬劳了。”

切~她才不稀罕呢!

不过这别的东西倒不算什么,就唯有这月华丝织就的布料很称她的心意。

这娇美人许是知道她喜欢这东西,一次竟叫人送了整整三匹来。

之前她曾偷偷打听过宫里的管事,说这月华丝相当难得,宫里除了用作窗纸外,其余的月华丝加起来也不过五匹,且大部分都被风玥客赏给了娇美人。

“娇美人真是有心了,回头等本妃做完了姨妈巾,可得好好去谢谢她。”

宫娥闻言浅浅冲其一礼后,便兀自去为云汐言铺床了。

待将一旁的棉被整理铺好后,殿内的几个宫娥便都跟着鱼贯退出了殿外去。

直到一切恢复了熟悉的平静,云汐言这才迈步到床边,伸手解开了腰带,准备脱衣上床了。

刚刚褪去一件外袍,就听得门外一阵嘈杂声音响起,警觉的手上动作一滞,望着一旁不断摇曳着的烛火,云汐言恨不得一双耳朵都跟着竖了起来。

粉唇紧抿,眨巴着一双琉璃一般的眸子朝门口方向迈步,还没走到一半,就见房门骤然被人粗鲁的自门外推开了。

“陛下!陛下~”

惊慌失措的宫娥虽是焦急地呼喊了两声,却是没有一个胆敢上前阻拦的。

彼时的风玥客一身明黄色袍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只大手上紧握着一个月白色酒坛,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酒气,那样子,要多痞气有多痞气。

而当其脚步虚浮着迈步入到殿内时,云汐言下意识退后了好几步。

望着风玥客那双颊因醉酒而绯红的两朵云霞,以及那愈发迷离痴醉的眼神,她的心猛然向下一沉。

一直到踉跄退到床边的栏杆处退无可退时,云汐言才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身后的幔帐,眼里写满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