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那我使个幻听术,大家都注意啦!”
只见大圣双手在空中一挥,大家耳朵里都想起了轻音乐,伴着的是“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朗诵。
这样,皮家兄弟在前面滔滔不绝的讲,可唐生等人一个字都没听到,听到的却是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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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大师看着唐生那一脸认真的表情,还以为话术起到了作用,更加卖力的进行演讲。
规定的时间到了,皮大已经喝掉了三瓶矿泉水,皮二和皮三也已经口干舌燥,双手叉腰喘着气。
皮大强作笑颜的问唐生等人,“怎么样?各位教友,现在就和我们一起去养生堂参拜吧?”
八戒抖了抖脑袋,像是刚刚回到现实世界,惊讶的问道,“阿里巴巴到养生堂去了?”
沙生纠正说,“二哥,不是说的阿里巴巴,明明是大魔王。”
“啊?”皮大师一脸茫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刚才竟然一直在鸡同鸭讲,完全不在一个维度上。
州长要看洗脑效果,可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于是决定双方交换场地,互换角色。
唐生悄悄问大圣,“老孙,洗脑怎么洗啊,我可不会啊!”
大圣笑着说,“洗脑简直太简单了,总监,你只要讲讲傅里叶变就行了。”
“傅里叶变换?”唐生将信将疑的说,“就是时域和频域的转换?”
大圣说,“对啦,讲的通俗易懂一点。”
“好吧,”唐生挽起袖子,打算先从静止世界永恒不变讲起。
周期函数和正弦波让皮家三兄弟一头雾水,正懵懂的时候,大圣悄悄的施展出催眠术,并且不断的向其灌输“皮大是骗子强盗皮二是混蛋流氓皮三是小偷无赖,养生都是闲扯澹健康全靠心灵美”的思想。
半小时过后,唐生终于在讲完一幅海螺图之后结束了自己的解说,关切的问皮家三兄弟“各位听明白了吗?”
此时,催眠术也已撤去,三兄弟如梦初醒,皮三揪住皮大的衣领,“快说,你这个混蛋疯子,到底贪污了大家多少钱?!”
皮大则扯住皮二的胳膊,“好你个二蛋!竟然敢背着我私制仙丹!”
皮二抓住皮三的头发,“三狗子!什么狗屁心灵美!我的那个小蜜是不是被你藏起来啦!”
三个人扭作一团,吵闹不断升级,皮三竟然拿起切菜刀,要砍掉皮大的手臂,皮大歇斯底里的叫着夺路而逃,皮三紧接着追了出去,而皮二向皮三扔了一柄飞刀后,也追了出去。
州长瞠目结舌,想不到大师们变成了这样,“这是洗脑洗的?”
唐生也暗自诧异,傅里叶变换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大圣看着落荒而逃的皮大师哈哈大笑,“什么狗屁大师,就是奸诈小人,这下好了,全疯了,狗咬狗,非死即伤啊。”
州长看着大师们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宣布唐生获胜。
“想不到这么些年被这三个骗子蒙蔽,我车迟州人人养生,却不得安生啊。”
八戒说,“就是啊,有病还得寻医问药。不过,这三个皮大师,得了失心疯,无药可救啦!”
州长有恍然醒悟之感,他谢过唐生,邀请他们团队留下来,共同为全州百姓的健康努力。
唐生婉言谢绝,并称西行之路漫漫,不容久留,待饮完州长的三杯茶,不及吃饭,就要启程。
八戒心有不甘,可也只好跟着,边走边说,“吃了饭再走也不急嘛,何必这么着急忙慌的。”
可唐生自是不依,仰天大笑出门去,边走边想着傅里叶变换的事情。
众人离开了车迟州,一直往西走。
迎着朝阳,送走夕阳,晨钟暮鼓走了一些时日,这天清晨忽然遇到一条大河。
这河虽然水势平缓,但极宽,而附近没有桥,也没有渡口。
八戒挽起裤管,“这河我看不深,要不我们泅水过去?”
大圣制止说,“你没听过吗,静水流深,别看没有翻腾的浪,水可能不浅哩。”
说着他扔了一个石块到河里,噗通掉下去,一个水花也没打起来。
沙生也说,“依我看,这河不浅。”
八戒一屁股坐在河边,“每次都是大河挡道,又过不去啦!”
大圣四下远眺,看到一个石屋,叫道,“前面有人家,我们去问问。”
诗曰:甘苦苦甘还省悟,暗香浮动月黄昏
大老桂不到五点就醒了。
风吹打着河岸,从木制门窗的缝隙间呼呼地挤进,让架子上的衬衫轻轻抖动着。
大老桂爬起来,手挠着灰瘦的肚皮,趿拉着拖鞋走到气灶前,把剩茶倒进个缺了口的搪瓷壶,放到蓝色的火苗上。
他是个驼背,艰难的煮了一会儿茶,又回到床上。
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几岁了,只记得名字里有个桂字,人们都叫他大老桂,他是眼前这条河的老艄公。
他没有妻子,没有孩子,和他相伴的,只有自己的双手,一条破船,和一条老河。
这河却偏偏有个怪萌的名字,叫甜甜河。
老艄公开门倒夜壶,远远的瞅见几个人朝这边走来。
他并不打算理会,一个尖利的声音却叫住他,“嘿,老头儿!”
大圣紧走两步过来,“老头儿,这附近可有渡船没有?”
其他人也跟了上来,唐生略施一礼道,“打扰老人家了,我们从帝都来,途径此地,苦于无法过河,还请老人家指点。”
老艄公点点头,用沙哑的嗓音答说,“那找我就对了,我这里就是渡船的。”
唐生喜道,“那太好了,几点有船?费用多少?”
老艄公微微挺了挺身子,可那驼背又让他紧缩回来,“几点都有,你们五个人嘛,一共给五十块巧克力。”
唐生从包袱里掏出钱包正要给钱,疑道,“巧克力?我们这里有金币,还有信用卡,不行吗?”
那张金色的信用卡在清晨的微光中闪闪发亮。
老艄公摇摇头,“我这里只认巧克力。”
“嘿,这倒新鲜,”八戒从包袱里翻出来几块饼干问,“饼干行吗?”
老艄公似乎不愿搭理他,“我说了,要想过这甜甜河,必须给巧克力。”
“哈哈,甜甜河!”八戒似乎被这个名字挠了痒痒。
沙生说,“老人家,我们这里确实没有巧克力啊。”
老艄公说,“知道你们没有,往前走吧,前面是陈家庄,那里有的是巧克力。买好巧克力,再来过河,不然,没门!”
说完,老艄公拎着夜壶走回石屋,边走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来嚼着吃,那就是他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