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有些回答不上来，因为霓裳说的话一针见血，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他的心性相比以前改变了很多，变得杀伐果断了些。
“或许你说的对吧，但他很早之前就不是我的兄弟了，我已经给了他几次宽恕了，杀人偿命，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陈凡叹了口气说道，并不是他残忍，之前已经给过张小帅机会了，但他还是执迷不悟的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泥人还有三分火，更何况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呢？
“行了，我又不是要审判你，你没必要和我解释，但是霓裳觉得这样的师傅才更有意思。”
“……”
聊了一会后，两人就朝着办公楼旁边的建筑走了过去，就在这时忽然从办公楼走出来一个人，看到对方的样子时陈凡停下了脚步。
这人正是和陈凡去救小美的宋青！
而很快从旁边冒出了一个女生，她调皮的拍了拍宋青的肩膀：“哥，你忙完了吧，咱们去吃夜宵吧！”
看到对方的样子陈凡愣住了，这女生居然是宋小慈，更惊讶的是她和宋青居然是兄妹，怪不得上次陈凡觉得看着宋青面熟。
“走啊，师傅你愣着干嘛？”霓裳看了一眼宋青两人，就有些不解的问道。
陈凡摇了摇头，他想要听一下这两人聊什么。
宋青自然是没注意到旁边有一人一鬼正在偷听着，他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你啊，能不能打扮的像个女人一点，看着就像是个假小子一样。”
男性的短袖上衣，牛仔裤，穿的也是运动鞋，哪里有半点女人味？
被这么一说，宋小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立刻反驳道：“哎呀，你别啰嗦了，和老妈都差不多了，再说了我平时面对的都是死人，穿的那么好看干嘛？”
“……你好意思说，还不是你自己报考的法医！”宋青白了一眼说道。
宋小慈拿手拉了下自己的眼皮，俏皮吐舌道：“要你管！不过听说你和陈凡接触过了，他人是不是很一般？”
听到这话的陈凡眼角一抽，他不知道自己在宋小慈这边的形象会这么不堪。
“接触了，怎么说呢，虽然没有父亲说的那么需要注意，但是他似乎有许多秘密的，这个人最近成为江城炙手可热的人物不是偶然的。”
“呵呵，我倒觉得他挺普通的，不然也不可能去夏家入赘了，真不知道赵英看上这个男的什么了？”
宋小慈眼里有些不屑的说道，她感觉陈凡的气质相当平庸，根本没自己大哥这样有男人气魄，成熟稳重，可赵英怎么就偏偏中意这个陈凡呢？
“你这丫头，感情这个事情能勉强的吗？赵英喜欢谁是她的自由，这个话不能在她面前说，听见吗？”宋青板着脸警告的说道。
“好啦，不过这个陈凡也估计蹦跶不了多久了，这次得罪了白家，加上京城林家的千金，还有陈家的八王爷，还有我们宋家，这些势力足够压死他了，谁叫他最近太过耀眼了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随后两人就一起走出了警局。
回想宋小慈一脸随意的样子，陈凡不由的心里一沉，这忽然冒出来一个白家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宋家，这个江城还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师傅，想什么呢？”霓裳看陈凡半天不说话，就忍不住的询问了句。
陈凡回过神来微笑了下，淡淡的说道：“刚刚知道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今后这个江城怕是不平静了。”
不过这些留着过后去解决，现在得把今晚来警察局的事情做完。
霓裳有些搞不懂的摇了摇头，她也懒得去想，不管怎么样就站在陈凡身边支持他就行了，她就又问道：“那我们还去杀张小帅吗?”|
陈凡点了点头。
两人朝着那栋建筑继续的走着，来到了门口，即便门口有两个警察在有说有笑的聊天，还是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一进来，陈凡就看到了墙上的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字就仿佛在盯着他一样，相当的不自在。
这里面有许多的拘留室，不过每个拘留室都是差不多的黑漆漆的，霓裳带着陈凡就来到了二楼尽头的一间，房间是上了锁的。
只见霓裳嘴角带着笑意的挥了挥手，这间拘留室旁边的墙上凭空的出现了一个可通过的门形大小的洞。
陈凡也没有多问，直接就走了进去，下一秒就直接来到了拘留室的里面，房间中部是用铝合金制作的栅栏隔开的，几乎一眼就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张小帅，他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膝盖的睡觉。
从旁边拿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陈凡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张小帅，脑子里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
当初他是一个朴实无华的男人，只想着老实本分的赚钱然后娶妻生子，可随着女朋友的背叛，加上他又遇到了如同蛇蝎一般的王诗琪，他这个人就彻底的毁了。
陈凡甚至在想，当初如果没有阻止张小帅自杀，那他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至少还有自己的尊严。
而此时的张小帅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目光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这目光给他的压力有些窒息，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看个究竟。
抬头一看的时候，张小帅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黑暗中一双发着淡绿光的眼睛正在凝视着自己，他从里面看着愤怒，惋惜，还有杀意。
“陈，陈凡，是你吗？”张小帅声音颤抖的问道。
对方并没有立即的回答，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
这让张小帅心里不免的有些寒意，又再次的问道；“陈凡我知道是你，可是你怎么进来这个地方的？”
警察局的拘留室又不是菜市场，陈凡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进来？
忽然一个声音悠悠的传来，“张小帅，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和你犹如云泥之别，你再不知死活的来冒犯我，我就不会再对你有半点的仁慈。”
顿了下，陈凡面若寒霜，冷冷的说道：“你杀了夏馨，那我就得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