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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一直很闲啊,难道你又狠心讲人家忽略了?"魏陵鄢咬着下唇,并配合以下吧耸动的动作,那股恶心劲儿,足够你"三月不知肉味"了。

"都能闲到半夜三更不见人影?"想和我玩躲猫猫,行呀,趁今天天气好,姐姐我的兴致也不错,就和你拆几招。

"嘻嘻,儇儇,嘴下留情嘛,咱们都是同床共枕,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了,干嘛总这样见外,嗯?嘻嘻嘻。"魏陵鄢一张大大大欠扁的笑脸,虽然可以加上耀若春花秋菊这个形容词,可是在人家女猪的眼里,这比什么都来得郁闷。几根横空飞来一块砖头砸在脑袋上是一样的感觉。眼前这张虽然很萌,但唯有她知道那里头藏了多少毒死人不偿命的毒药,他常常会在半夜里,神秘消失,办的事儿估计也是国家机密级的,她看了足足有八年。然后第二天一大早有神清气爽地打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似乎昨晚什么的都是幻觉,过眼浮云。

见慕容儇儇想什么出神,魏陵鄢心中甚爽,笑眯眯地往人家如温香软玉的脖颈间嗅去,噌啊噌啊,慕容儇儇直感觉一阵痒痒,回过神来,一把便将死小鬼丢开,不忘送上几万把眼刀子!

魏陵鄢老一阵委屈,愁眉苦脸地瞅着她。

她环顾四周,暗忖,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今天云和宫的人面色虽然看上去与平常没什么两样,但这萦绕在周遭的气氛怎么看怎么诡异,似乎,人人一举一动都有所顾忌,呆滞了些。

慕容儇儇收回视线,乜眼魏陵鄢,"发生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天天都闲得放牛,唉,真浪费大好春光!"魏陵鄢伸了个懒腰,眼睛眨成只花蝴蝶,怯怯地又要往慕容儇儇身边蹭,那意思十分明显--当我的人肉枕头吧!

慕容儇儇见招拆招,出其不意一招"一脚定江山",将危险给结结实实地挡了回去。一边儿心想,是我多虑了?刚才他们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都是我没睡好觉出现的幻觉?

落在下风的魏陵鄢不满意地跳起来哇哇叫,"你在哪儿干什么?眼睛干嘛四处乱瞟,专心点好不好?我在这儿啊!"

慕容儇儇之气势,一泻千里,要说比耍嘴皮子,魏陵鄢恐怕事儿前推三百年后推三百年,旷世难得的一朵奇葩,这,本人已经强调过多次了,虽然眼见得他年岁越长,功力越发的深厚。

"还愣神还愣神!唉哟!"魏陵鄢唯恐天下不乱,"还不快过来给爷捏捏小腿儿,捶捶香肩,哎哟喂,这脚丫子痛的呀!人家正需要儇儇的温柔呵护。"

坚决贯彻鄙视加无视方针政策,不管他!慕容儇儇毅然决然地撇过头,"小非,咱们宫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没、没有啊小姐,好好的,您为什么会这么问?"小非笑笑。

"没什么,"慕容儇儇淡淡道,"随便问的而已。"她视线下垂,落到地面,金色阳光下,人的身影被遮挡了一道道暗影,影子里的温度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凉。

"我去德阳宫走走,"她站起身,魏陵鄢此时已经乖乖闭了嘴,虽然脸上还含着傻笑,然眼神转而复杂莫名,慕容儇儇懒得去探究他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径直朝宫门口走。

走了几步,对身后小非小常道:"你们就别跟着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小非小常不着意地往魏陵鄢递去询问,后者面无表情,"是,"姐妹花恭敬回答了慕容儇儇,没有看见,慕容儇儇嘴角斜斜上挑的那抹微末弧度。

慕容儇儇人一走,院内便只剩下了岑寂,空气中弥漫不去的孤冷,比人走茶凉还甚,魏陵鄢黒曜的双眸内,那盏刚刚慕容儇儇摸过的古书,被风轻轻翻过,书页的瑟瑟声,静静地撞击心门。

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从外院跑来,"殿、殿下......。"还未出声,已带了抽泣。

"怎么了?"

"殿下,缘儿死了,她那些遗物要怎么办?这些天,奴婢害怕,昨夜又梦见缘儿来了,"小宫女眼睛惶恐地睁大,"她浑身血淋淋的,用力地用头撞门,口里喊着要......。"

"够了!"魏陵鄢骤然呵斥,小宫女一阵哆嗦,脸色又煞白了几分。

魏陵鄢已经察觉到了宫墙外那股熟悉气息,尽管她刚才隐藏地非常好,当听到缘儿死时,她暴露了自己。

原来如此,慕容儇儇站在宫墙便,脑袋上好像被人从背后抡了几棍子,闷得发晕发胀。

"将那些衣物都烧了,找个隐蔽的地方,快下去!"

"是"

"用不着急着走,"慕容儇儇从大门外转出来阻拦。

"啊,"小非小常不约而同发出极细的惊呼。

魏陵鄢的小脸拉得又长又臭,"儇儇,你听我说。"

她做了个你别打岔的手势,走到那名小宫女面前,"那个叫缘儿的丫头,是咱们宫里小厨房专门负责烧火倒热水的对吗?"

小宫女没见过今天这么奇怪的阵势,湿漉漉的眼睛飞快看了下慕容儇儇,怯怯地点点头,就再不敢抬头了。

那个女孩,她记得。有一次,她独个儿偷偷在厨房捣鼓时,遇见过她,苹果脸,像是从高原来的,脸上永远都有两坨红霞,很瘦,不过力气大得惊人,要不然也不会被派去厨房干原本该男人干的活儿了。她脸上有些雀斑,不过显得真实可爱,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为此,没少惹人家笑话,她也愿意,从早到晚眼睛都看不见,因此跟大伙儿处得很好。更因为,她说话的时候,带点东北味儿,那时她跟她互侃了半天,差点被已姐妹相称,但当知道她在云和宫里那位被殿下"捧在心尖儿上的小姐"之后,她疏远了些,不敢主动搭话了,偶尔从厨房的窗边经过,你跟她打招呼,她还是会笑成一条缝儿,傻兮兮地挥挥吹火棍。

她死了么?她才十四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