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走到了第三个和第四个洞口之间，说道：“肯定是这两个当中的一个。”
张溪羽抓着焚火符分别往两个洞口里瞅了瞅，但光亮只能照到几步开外的地方，再远一些则是一片黝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退了回来，问道：“你有进去过别的洞口吗，会不会有什么怪物之类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曾经误闯了两个，尽头都盘踞着凶悍的灵兽，当时也是逃得相当狼狈。”林封苦笑着摇摇头，又道，“不过实话说，哪怕是通向出口的那条路上，也是各种危机四伏。”
“所以你的意思是，反正危险多一个不多，我们就在这两个洞口里随便挑一个，先走走看？”张溪羽挑眉。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反正在这里绞尽脑汁也是无济于事。”
“那好吧，你挑一个。”女孩耸耸肩，十分爽快地同意了。
林封注视着面前的两个洞口，最终指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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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林封的运气大概已经在之前逃离大清洗的时候用光了。
两人沿着长长的穴道往里走，结果越走越窄，越走越阴冷，周围似乎还回荡着若有似无的嘶嘶声。林封觉得不对劲，提议赶紧返回。但还没走几步，几道从头顶落下的黑影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黑影有着粗长的身子，绿色的花纹，以及……五个头。
张溪羽惊道：“五头蛇！”
她曾经在某次实践历练当中见到过五头蛇吞吃灵兽的场景，可谓十分凶残。只不过记忆中的五头蛇比面前这些要大上不少，眼前这几条应该还是幼崽。
如果只是几条的话……
“小心！”林封一把拉过张溪羽，让她躲开了从头顶掉落的黑影。
在橘光映照之下，他瞥见了头顶岩壁的情况。那些因为只有拳头大小而被两人忽略掉的洞口，此时正不断有涌出五头蛇的幼体。不过几次呼吸的功夫，他们的四周的脚下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蛇影。瘆人的嘶嘶声回荡在穴道里，这些小家伙有着比它们的体型要大得多的贪心，正跃跃欲试着想要从两人的身上撕下肉来。
张溪羽让四把匕首一起出鞘，如同电光般在涌动的黑影间穿梭，翻飞舞动着砍下一只只蛇头。但奈何数量过于巨大，不论匕首再怎样迅速，也阻止不了五头蛇的接近。
“收回匕首！”林封低喝，在匕首回到对方身侧的同时，他周身灵气运转，瞬间支起了风障。风流切割之下，所有妄图踏足禁域的游蛇都被利落地切成了数段。
然而由于洞穴逼仄，风流并不充裕，以此形成的风障也比之前的要弱上不少。
张溪羽听着风障受到撞击的颤动嗡鸣，心里的不安预感越发强烈。她再度点亮了一张焚火符，只见黑压压的玩意儿已经将整个风障都包裹在内，绿色的液体四处飞溅，有的甚至沾到了她的身上。
“怎么办！”
林封的手搭上了张溪羽的肩膀，共灵术作用下，他体内的灵气都传到了对方身上：“用剑气吧，最大输出！”
张溪羽感觉到体内的异常，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急道：“可万一塌了，我们都要被埋在这里！”
“塌了再说！”
“啊啊啊我不管了！”她大吼一声，灵气浓缩于剑刃当中，又骤然爆发开来。
下一刻，耀目的银光充斥着整个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