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缘的五官瞬间塌了下来，嘴里嚷嚷着：“哎哟喂，你怎么还想着那恶心的玩意儿？！”
张溪羽却有些兴趣，开口道：“也许徒恶并没有特定的趋向，而是随机选择依附对象。”
“但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们对恶意会具有感知能力。这样的话它们就能够挑选出更合适的依附对象，也更有利于它们的存活延续。”
张溪羽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你这样说也有些道理……也就是说徒恶有可能会朝着坏人扎堆的地方去？”
“凌霄学宫，或者说凌霄门，有没有什么关押犯人的地方呢？”林封问。
“学宫里是没有的，只有思过壁，最多就是让一些犯了错的学生到那里去自省。”张溪羽皱眉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倒是听说凌霄门有个镇仙崖，传闻好像关了一些罪大恶极的人族修士和上古灵兽。”
两人对视一眼，林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如果真如我所猜测的那样，这个镇仙崖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了。”
“但是你也无法肯定，徒恶真的具有嗅识恶意的能力。”张溪羽挑眉，有些不服。
林封摊开双手耸耸肩，微笑道：“所以，我也只是猜猜。”
“啧，我可是从你的表情中读出了十足的自信。”
落后一步的冯缘翻了个白眼。
见识过被徒恶附身之人的疯狂，又看到过徒恶无数子体蠕动的恶心模样，冯缘一点都不愿意谈起它，也压根不想知道它最可能往哪里去，他只需要确认自己没被这冥灵附身就够了。
见林封和张溪羽相谈甚欢的样子，他没好气地叫道：“可别讲了，一想到那玩意儿，我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张溪羽嗤笑：“瞧你那出息！”
冯缘闻言神情一僵，继而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眼珠子骨碌转着，嘴上辩解道：“这和出息不出息无关，我只是天生无法接受这些密集蠕动的玩意儿。唔，按照老爸的说法，这叫做密集事物恐惧症。”
顿了顿，他又扬起眉毛，理直气壮道：“再说了，不管那个什么镇仙崖危不危险，也都不是我们要管的事情吧。我们只需要关心自己身上有没有这鬼东西就够了，不是么？”
林封忍俊不禁，看着逐渐进入视线当中的住宅区小阁楼，颇给面子地点点头：“冯缘说得很对，这不是我们要关心的问题。”
张溪羽瞥了一眼冯缘，眼中调侃意味甚浓：“而且我看他很急切地想要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我又不想让自己的眼睛受到污染，那么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好了。”
男女生活区分布在一片茂密树林的两侧，三人已经来到了分岔口上。
冯缘被说中了心思，讪笑着挠了挠头。
等张溪羽走了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撩起了自己的衣服，仿佛旁边的林封不存在。
林封无语，心想你这小子可真心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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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凌霄学宫里弥漫起了紧张的气氛。
虽然不至于人心惶惶，但确实足够戒备。大家都知道有冥灵潜入学宫并造成学生死亡的事情，也都在第一时间做了检查。截止到最新，已经又发现了三只附着在人身上的徒恶。
这并不是多好的消息，因为很有可能还有更多的冥灵潜伏在阴暗处。
第四天清晨，一阵突如其来的晃动让林封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