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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复杂的场面

从窦文长进门开始,窦包儿整个人都处于蒙圈的状态。

幸好村长跟窦文长斗了会儿嘴,给窦包儿留了点反应时间。

等那俩人斗嘴结束,窦包儿已经冷静下来了。

她看向窦文长,小心翼翼地问:“您,真的是我父亲?”

院中其余三人均是一愣。

随即,窦文长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似的,身体摇摇欲坠。

窦包儿立刻上前扶住他:“您没事吧?”

“芽芽,你别吓爹啊!你到底咋的了?”

窦文长一把按上窦包儿的肩膀,使劲摇了摇。

“哎,您别摇了,我要晕了!”

窦包儿忙阻止。

“对对对,窦举人是吧?你先放开,丫头要被你摇晕了!”

李婶在一旁附和道。

窦文长彷若未闻,只定定地望着窦包儿。

“哼,早干嘛去了?伪君子!”

村长讥讽道。

窦文长终于冷静下来,放开窦包儿,只焦急道:“芽芽,你到底如何了?竟连爹都不认识了?”

“窦小姐,我回来了!”

窦包儿心中已经想好了措辞,正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表达,就听院外响起一道温润的男声。

接着,陆尚广修长的身形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窦包儿伸手捂了把脸,暗道一声:“这下精彩了!”

果然,窦文长立刻朝着陆尚广冲了过去,口中喝道:“无耻竖子,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和芽芽面前!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陆尚广愣愣地站在大门口。

下一秒,只听啪地一声脆响,他偏向一边的脸上已经多出了五根手指印。

窦包儿回神,和村长同时冲向门口,口中急道:“爹,冷静点儿!”

窦文长再次举起的巴掌,在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后,停在了半空。

他狠狠地瞪一眼陆尚广,转头看向窦包儿,柔声道:“芽芽,你想起爹了?”

窦包儿摇摇头,又点点头。

窦文长蹙起比窦包儿略粗的弯眉,不解地问:“芽芽,到底是咋回事?”

“咱进去说吧,外面太冷了!”

窦包儿跺跺脚,劝道。

“对对对!这大冷的天,站外面干啥了?”

李婶附和道。

窦文长看一眼李婶,问窦包儿:“芽芽,这位是?”

“爹,这是我干娘!”

窦包儿笑着介绍道。

窦文长勐地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李婶一番,不赞同道:“你这孩子,这般重要的事情,你咋不跟我说一声?”

“那也要够得着说才行!”

村长插话道。

窦文长立时瞪过去。

眼瞅着又要吵起来了,窦包儿抢道:“爹,这几个月时间里,多亏了干娘和文叔,我和庭竹才没挨饿受冻!我非常感激他们!”

“好孩子,文叔没白疼你,”村长捻捻颌下短须,赞道,“窦丫头还是随了莲儿!”

“住口!莲儿也是你能叫的?”

村长厉声喝道。

窦包儿揉揉眉心,这俩人简直了,说什么都能吵起来!她挽起李婶的手臂,亲昵道:“婶子咱回屋吧,米饭要湖了!”

“哎哟,我的饭呀!”

李婶拉起窦包儿,径直向厨房跑去。

村长瞪一眼窦文长,施施然跟了进去。

“你这老匹夫,那可是厨房,你跟进去做甚?”

窦文长急道。

“那窦大才子待在外面喝西北风吧!”村长哂道。

窦文长看一眼彷佛石化了的陆尚广,咬咬牙,也进了厨房。

走进厨房,窦文长伸手捂住胸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的宝贝女儿,竟然在切菜。

“姓陆的,你给我滚进来!”

窦文长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哎哟,你小点声!丫头被你一吓,切到手指咋办?”

李婶不满道。

窦文长立即看向窦包儿:“芽芽,你没事吧?”

窦包儿摇摇头:“我心理素质还不错,您随意就好!”

“什么是心理素质?”

窦文长不解地问。

窦包儿看一眼最后走进厨房的陆尚广,胡乱解释道:“陆三爷还敢跟进来,就说明心理素质很不错!”

陆尚广看向窦包儿,面露惊讶。

“哼,不就是个骗子嘛,哪里就不错了?”

窦文长冷冷道。

“两位,先过来坐吧!有啥事,坐下慢慢谈!”

村长建议道。

“你终于说了句人话。”

窦文长说着坐到方桌边的竹凳上。

看着虽然干净整洁,但破旧得实在不像话的厨房,一向温文尔雅的窦举人简直想爆粗口。

他看向还立在门边的陆尚广,没好气道:“陆大人这是看不上和我们坐同一张桌子?”

“学生不敢!”

陆尚广上前几步,恭敬道。

窦包儿切菜的动作一顿,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此刻终于想明白了。

果然,就听窦文长道:“我没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学生!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陆尚广扑通一声跪倒在窦文长面前:“学生自知罪孽深重!请先生责罚!”

“陆大人可别这样,我一介平民可受不起这般大礼!”

窦文长口中说着受不起,身子却是坐得四平八稳。

窦包儿看一眼跪得笔直的陆尚广,心道,这窦举人当真是不简单,竟然连洛阳的官宦子弟都是他的学生。

“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窦文长沉声问。

陆尚广摇摇头:“学生甘愿受罚!”

“呵,好一个兄友弟恭的京都陆家!”

窦文长冷笑道。

陆尚广只垂着头,并未答话。

窦文长又问:“此事是陆尚书的意思,还是你家老夫人的意思?”

“虽是母亲提出来的,但也是要经过大哥的同意才行。”

沉默半晌,陆尚广艰难道。

“去外面跪一个时辰吧!之后,咱俩就恩断义绝!至于陆尚书和陆老夫人,我日后再找他们理论!”

窦文长澹澹道。

“先生,学生知错了,您让我跪多久都可以,您别说这样的气话啊!”

陆尚广急地眼眶通红。

窦文长摆摆手:“出去吧!”

“爹,让陆三爷吃完饭再跪吧!”

窦包儿适时地出声。

窦文长看向她,惊讶道:“芽芽,你不恨他?”

窦包儿摇摇头:“不记得了,还恨什么啊?”

房中几人再次愣住。

陆尚广更是像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似的,不可置信地望着窦包儿。

窦包儿面不改色地任他们打量。

只要她一口咬定被撞失忆了,他们也没办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