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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庭竹很好

这一下午,窦包儿都在想着该如何向窦文长介绍陆庭竹,以及怎么解释陆庭竹的情况。

从对陆三爷的态度就可以看出,窦文长对陆家人全无好感。

若因此,对陆庭竹也是恶语相加。

她自是没法忍受的。

说实在的,对窦包儿而言,陆庭竹要比窦文长重要很多。

毕竟,一个是才认识的陌生人,而另一个,却是她下定决心要好好养大的孩子。

前面听到陆庭竹他们回来,窦包儿就嘱咐他不要去客厅招惹窦举人,等她忙完再好好介绍两人认识。

不想,还没来得及介绍,窦文长自己先出来了。

窦文长和陆庭竹见面的过程,窦包儿并没有见到。

但看陆庭竹的表情,窦文长是没有为难他的。

陆庭竹这孩子是个藏不住事的,若窦举人为难他了,她定能看出端倪。

看来,她这便宜老爹是个大度的。

如此,窦包儿终于放下了一桩心事。她舀了一碗羊汤,递向陆庭竹,笑道:“庭竹,快趁热喝吧!今日是不是冷惨了?”

“不冷的,小娘,我穿的多!你也快吃吧!”

陆庭竹接了,笑着回道。

窦包儿点点头,又重新盛了一碗,自己小口小口地喝。

窦文长一边喝汤,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两人,既欣慰,又心酸。

欣慰的是,两个年轻人相处得很好,既不过分亲昵,又不疏离,是家人间的那种温馨。

心酸的是,女儿待这少年,竟是比待他这当父亲的还要好。

一时间,窦文长只觉得心情无比复杂。

“爹,您怎么不喝呀?您是不是不喜欢吃羊肉?”

见窦文长对着碗发愣,窦包儿试探着问。

窦文长回神,笑道:“爹喜欢喝!汤有点烫!”

窦包儿点点头:“那就好!您多喝点儿!”

窦文长压下心中的痛楚,一口接一口,大口喝起来。

曾经的芽芽,知道他最喜欢吃炖羊肉。每到冬天,必会吩咐厨娘,买了羊肉回来给他炖。

如今,她竟连他喜不喜欢吃羊肉,都是不知道了。

“小娘,你陪先生说会儿话,我去收拾。”

喝完羊汤,陆庭竹抢过窦包儿手中的碗快,笑道。

窦包儿无奈地摇摇头,也就由他去了。

等陆庭竹离开,窦文长犹豫着开口:“芽芽,你将来是怎么打算的?你和庭竹,没想过去其他地方吗?”

窦包儿心中一动,她之前还想着如何将陆庭竹送进窦家学堂。

看来,机会已经来了!

她看向窦文长,笑道:“爹,实不相瞒,当我知道您是举人,咱家是开学堂的后,我就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让爹为难?”

“芽芽,你是想让庭竹来咱家学堂读书吧?”

窦文长反问。

窦包儿微讶:“爹,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哈哈哈!”

窦文长放声大笑一阵,叹道:“芽芽,你还是这般可爱!”

窦包儿嘴角一抽。

心中无奈,面上却是装作一副害羞的模样:“爹,您别取笑我了!就是这事儿,您就说难办吗?”

“这有什么难办的?学堂是咱家的,咱想让谁读就让谁读!”

窦文长拍拍胸膛,保证道。

“爹,霸气!”

窦包儿从凳子上蹦起来,几步蹦到窦文长身边,冲他伸出个大拇指。

窦文长无奈地笑笑,伸手揉了揉窦包儿的头发。

女儿的头发依旧毛茸茸的,和记忆中一样软。

窦包儿忍住躲开的冲动,笑着吐了吐舌头。她都二十五岁了,还要做出这副娇憨的模样,真的怪难受的。

但当她看到窦文长眼中的泪光时,又觉得这并没多难。

能让堂堂七尺男儿这般脆弱的,唯有骨肉亲情。

片刻后,窦文长凑近窦包儿,压低声音问:“芽芽,你觉得庭竹此人,本性如何?”

窦包儿思忖片刻,认真回道:“庭竹很好!

“他单纯,善良,有恒心,有责任心。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有一点自卑。

“不过,那也不要紧。只要在合适的环境中成长,慢慢就改掉了!”

沉吟片刻,窦文长点点,赞道:“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还能有这般心性,实属难得!”

“是啊,他人挺聪明的。这些年,只靠着他三叔偶尔的教导,以及文叔家的李春柏送来的几本书,就已经学了不少东西。”

窦包儿附和道。

窦文长再次点点头,赞同道:“爹爹自是相信芽芽的眼光,你认为此子为可塑之才,那爹爹就收下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教导他的!”

“谢谢爹!”

窦包儿欢喜地原地蹦了两下。

窦文长无奈道:“你这孩子,跟爹还客气!”

陆庭竹早已在院中站了许久,听到这段对话,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

先前那般说,自是为了讨窦举人欢心。毕竟,这窦举人是小娘想让他亲近的人。

事实上,得遇这名叫窦包儿的少女,才是他此生唯一的幸运!

这般想着,陆庭竹面带浅笑,缓步朝客厅走去。

下一秒,他勐地停下脚步,好看的凤眼微微眯起。

“爹,您的学生中,可有一位名叫冯玉的?”

同一时间,客厅中传出一道脆生生的女声。

陆庭竹目光沉沉,无声地问了句:“你终是忘不了他吗?”

随后,他加快脚步走进客厅。

窦文长看一眼掀开门帘进来的陆庭竹,又问窦包儿:“芽芽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

窦包儿心中一凛。一边暗暗后悔刚才嘴太快,一边思忖着该如何回。

就听陆庭竹朗声道:“先生,正是因为小娘不记得了,她才这般问。前些日子,我们救了一位落难的青年,他叫冯玉,自称在窦家学堂读过书。”

窦文长恍然。

回想片刻,他摇摇头:“我不记得了!等回了长安,芽芽可以问问你大伯,他的记性比我好。”

“不用了,爹!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刚才也是碰巧想起了,才问一声。”

窦包儿回道。

窦文长点点头:“那便不管他了!”

窦包儿轻舒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每当她说起冯玉,陆庭竹的反应总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三人坐着说了会闲话,又各自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