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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如何打算

“好啊!不愧是我窦文长的学生!很好!”

窦文长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满含欣慰。

窦包儿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一直都知道陆庭竹优秀,但却不知,他竟是这般优秀。

整个陕西省的考生,不止千万。

陆庭竹能从那些考生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一名,确实太不容易了!

这次乡试过后,若说谁最镇定,非陆庭竹莫属。

他就像个局外人似的,脸上虽然带着浅笑,但笑意并未达眼底。

窦包儿压下心中的疑惑,同窦家其余人一起,将九名报录人迎进院中,热情款待一番,又送上喜钱,欢欢喜喜地打发了。

之后,又答谢了前来祝贺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

一直忙到掌灯时分,才消停下来。

吃过晚饭,窦包儿找了个机会将陆庭竹叫到一边,关切地问:“庭竹,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

“姐姐,我很高兴!”

陆庭竹笑着回道。

窦包儿望着他,直接道:“庭竹,你的情绪变化,我能感觉得到。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沉吟片刻,陆庭竹叹道:“看来想要瞒过姐姐,确实不易!”

“那你能告诉我,怎么了吗?你可是考了第一名了,还不高兴啊?”

窦包儿不解地问道。

陆庭竹深吸一口气,道:“今日这一幕,若是母亲能看到,该多好!”

窦包儿立时愣住。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陆庭竹很少提及他的家人,更是从未提过他母亲。

窦包儿一直以为,陆庭竹是不在意那些人的。

如今看来,并不是不在意,只是不说而已。

沉默半晌,窦包儿拍拍陆庭竹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了,伯母在天有灵,看到你这般优秀,定会十分欣慰的!”

陆庭竹无声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他说:“总有一天,我要将母亲的灵位从陆家迁出来!”

窦包儿微微蹙眉,担忧地问:“这可能吗?”

陆庭竹点点头:“我翻阅过史册,若我的官品能高过陆尚书的,我便能为母亲请一个更高的诰命回来。

“届时,便可以迁出母亲的灵位。”

窦包儿心中一动,出声提醒道:“陆尚书可是正二品!”

“是啊,”陆庭竹叹口气,道,“除非我能官拜一品。否则,那也只是空想而已!”

窦包儿拍拍他的肩膀:“有志者,事竟成!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嗯,谢谢你,姐姐!”

陆庭竹笑着回道。

窦包儿发觉,这一刻的陆庭竹,才是真正的笑了。

她跟着笑了笑,道:“庭竹,你打算几时去京都?”

“过完年吧!”

思忖片刻,陆庭竹缓缓道。

窦包儿略有些诧异,好奇道:“我原以为,你会比较着急进京。”

“京中又无想见之人,何必着急前往?再者,我习惯了在家中读书。遇到不懂之处还能向先生请教,比在京中好很多!”

陆庭竹回道。

窦包儿笑笑:“你这话若是传到我爹耳中,肯定非常高兴!”

躲在不远处的窦文长,闻言摸摸下巴,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姐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半晌后,陆庭竹低声问。

“当然可以!”窦包儿点点头,反问,“何时这般生分了?”

陆庭竹思忖着开口:“倒不是生分,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哦,什么问题?”

窦包儿立刻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

窦文长心中一凛,这小子,该不会要打自家包包的主意吧?

这怎么行?他才只是中了个举人而已!怎么着,也得会试之后,入了朝堂,再向自家宝贝女儿告白吧!

“年后我进京时,姐姐怎么打算?”

沉吟片刻,陆庭竹一字一顿,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问题,在来长安之前,他从没想过要问。

但经过了这四年,他心里也没底了。

因为,窦家上上下下,对窦包儿实在是太好了!

尤其窦文长,更是将窦包儿视若珍宝。真正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不远处的窦文长,眉心一跳,这简直比他之前想到的还闹心。

果然,下一刻,就听窦包儿直接道:“自然是跟着你去洛阳啊!”

窦文长伸手捂住脸:“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陆庭竹的音调勐得拔高几分,不可置信地反问:“姐姐,你真的要同我一起去洛阳?”

“怎么,你不想让我去啊?”

窦包儿后知后觉得听出了陆庭竹声音中的惊讶。

陆庭竹忙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先生!若是你去了京都,先生想必会非常难过吧!”

窦包儿深吸口气,叹道:“哎,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想过。

“我想永远陪在他身边,但我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想,他能理解的。

“再者,母亲去世多年,我爹一直都是又当爹又当娘的,着实太辛苦了。如今,我已经长大成人,他也该为他自己考虑考虑了。

“而且,洛阳距离长安也不算太远。我会时常回来看望他老人家的。”

陆庭竹点点头,附和道:“先生若是知道姐姐的想法,定会十分欣慰的!”

偷听两个小年轻说话的窦文长,静立墙边,久久不动。

半晌后,他的眼眶不由得红了。

在心中叹道:“包包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也罢,孩子大了,自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了!”

这般想着,窦文长转身离开。

他得给他那老对头去封信,让那老家伙在京都先帮着看一套宅子。

如此,两个孩子过完年到那边时,也好有个落脚之处。

窦文长前脚离开,窦包儿后脚就道:“庭竹啊,咱俩得帮我爹物色个合适的女伴儿。不然,等咱们离开了,他多孤单呐!”

陆庭竹有些哭笑不得,他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毕竟,窦家学堂里,还有个同样鳏居多年的窦武德。他们做晚辈的,厚此薄彼,总是不好。

但看窦包儿兴致勃勃的样子,陆庭竹也不好多说什么。

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

陆庭竹依旧用功读书。

窦包儿则跟着管家窦权学起打理家中事宜,掌管中馈的本事来。

这是窦文长要求的。

窦包儿小小抗议了两回后,也就认命了。

毕竟,这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现代。

不管窦包儿嫁不嫁人,她都不可能是一个人独居。在陆庭竹成婚前,她还得打理陆庭竹的日常起居,家中的各项事宜。

毕竟,这个时代的男子,但凡有点本事的,都不会留在家里管家。

时光飞逝,三个月时间转瞬即逝。

转眼又到了岁末。

因着陆庭竹高中,今年这个年,过得格外热闹喜庆些。

不止窦武德的两个儿子来了长安,就连久未露面的谢正恩,也来找恩师和外甥过年了。

众人没想到的是,大庸国堂堂的正三品大员——大理寺卿裴超,竟然也来了长安。

此时,裴超已然三十有三了。

不说达官显贵官,就是寻常百姓家中,都鲜有这般大龄的未婚男子。

看见裴超,窦包儿就一阵头大。

她隐隐有种直觉,裴超对谢正恩,抱着某种非比寻常的非分之想。

否则,他迟不来,早不来,偏偏等谢正恩来了就来。

这想法,在腊月三十的晚上,终于得到了证实。

吃完年夜饭,大家一起在守岁。

窦包儿去厨房拿炒货,路过花园时,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她以为家里进了贼,悄悄凑上去。

当看到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被另一道颀长的身影压在高大的梧桐树上亲吻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俩人,不是裴超和谢正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