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已经决定接取这个任务,对方也不好再劝阻。不多时代表着凌潇身份的令牌便被递了回来。
“凌姑爷,灵溪村靠近幽冥鬼蜮,这次事件十有八九有鬼魅作乱。一旦您察觉到不对,请立刻退回来。
毕竟扣除功德是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愿您能平安归来。”办理任务的女子十分认真地叮嘱道。
凌潇收回了令牌,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女子,真诚的向对方道谢,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折服了她。
只可惜,其实每一位接取任务的弟子都会听到类似的话语。要知道这些内门弟子都是幽冥鬼门花费了极大资源培养出来的天骄,每死一个都是重大损失。
“凌潇竟然真的接了这个不确定任务。那可是靠近幽冥鬼蜮,随便出来一只鬼魅可能都是逆命境,这不是找死吗?”看着凌潇已经出了功德阁,这才有人低声谈论。
“你们忘了,凌潇可是吓走了血魂李赤瞳,这种任务对他来说或许难度并不是那么大。”
“可是我刚刚了解到,凌潇前几日竟被李老鬼从宗主的眼皮子底下带走。
回来后更是数日闭门不出,显然受了伤。而且宗主还曾大闹噬魂宗,绝对是为了凌潇。有人猜测凌潇身上那件能够威胁神帝境的物品,恐怕已经没有了。”
“喂,你们看,又一个任务。靠,宗主的夫君就是了不起,做个任务还要人陪。”有人看着任务榜,语气中带着羡慕嫉妒恨。
任务榜上,此时已经再次出现了一个新的任务,内容正是暗中保护凌潇。只有逆命境以上才能够领取,而且功德值比同等的任务还要更高,其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自然是想让他们保护这位幽冥鬼门的姑爷。
有人不服,他们都是绝世天骄,凭什么要给人当保镖?有人嫉妒,嫉妒凌潇这样的待遇。有人羡慕,为何绝世女帝的夫婿不是自己。还有人,巴不得凌潇死在这次任务中。总之,凌潇的一举一动总会引来一些恶意。
凌潇此时已经向着灵溪村出发,但他不敢使用自己原本的容貌,毕竟谁知道李赤瞳那个疯子会不会再次盯上他。
正好凌潇之前获得了一件名为千幻面的物品,虽然品级不高。但是却能够易容改面,隐藏气息。神帝境武者若是不仔细观察都不会发现这种伪装,凌潇也能够放心的外出。
“哎,没有坐骑就是痛苦。”凌潇虽然速度极快,但却面露苦色。
要知道幽冥鬼门的疆域极广,大部分都是人迹罕至的荒山幽谷。正常弟子不到悟道境几乎不会外出太远。而凌潇想要赶往的灵溪村,却是在千里之外。
几个小时后,凌潇速度一点点的,慢了下来。最初,这荒蛮壮丽的景色还能给他带来一些新奇,可是连续这么久除了山还是山,穿过一片森林还是一片森林,内心的耐心早就被消磨了。
“算了,就算是慢一点明天晚上也能到达灵溪村。”凌潇啃着路边摘的野果,默默的在心中想到。
一直赶路,直到当天晚上凌潇总算是出了幽冥鬼门的实际疆域。这也让凌潇暗自心惊,自家宗门的地盘未免也太大了,或者说果真不愧是玄武大陆唯二的顶级宗门吗?
“出了幽冥鬼门,危险性就大大提高了。”凌潇在心中想到。
因为在幽冥鬼门之内,其实有一个范围庞大的阵法,一旦门下弟子遇到危险便会发出预警,附近强者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但是离开这个范围后,那就凭自己的实力说话了。
毕竟幽冥鬼门的弟子身上资源极多,对于许多无法加入幽冥鬼门的武者来说,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当然,不仅仅是幽冥鬼门的弟子,荒古剑宗的弟子同样会受到这样的优待。只不过这种事情所有人都只敢在暗地里做,一旦事情传出去那便是杀身之祸。
入夜,荒茫古林中时不时传出妖兽的嘶吼,听的人胆战心惊。凄冷的月光下,一团篝火熊熊燃烧,凌潇倚靠着一棵巨树,眼睛有些飘忽。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并不是太久,至于外界的样子他也只是在前身的记忆中看到过。第一次深入荒林,心中仍免不得有些惊怕。
“凌潇,你可是注定要成为强者的人,岂能被妖兽的吼叫吓到。以我现在的实力,寻常妖兽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又有什么好怕的。”凌潇在心中想着,来压下那股惧意。
“咔。”附近突然有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凌潇猛然抬头,一团散发着恶意的黑火已然在手中浮现。
“吱。”又是一声尖叫传来,凌潇这才发现竟然是一只小老鼠。
“呼。”凌潇吐出一口浊气,散去手中的焚天业火,感觉自己未免也太一惊一乍了。
凌潇开始正视本心,直面自己此时的恐惧。默默运转《炼心》之法,果真有奇效,即使听着远处的嘶吼内心却逐渐平静下来。
“这个世界,真不是我想象的这么简单,这可不是游戏,死了可不会复活。”凌潇注视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脑子里面却在胡思乱想。
他终究只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最开始因为手里有着数不清的好东西,所以心高自大。
而现在经历了生死危机,系统受损,凌潇也见识了自己的弱小。他现在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真正适应着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不知何时,凌潇闭上了眼睛,口中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做了一个久违的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当初的世界,当一个苦哈哈的打工人。可是突然间,他又摇身一变成了玄武大陆的绝世神帝,普天之下尊他为主,让他的沉浸在美梦中。
“切,果真是个弱鸡,在这种地方竟然不做任何准备就睡了。”数百米外的黑暗中,其中一人发出不屑的声音。他们正是接了保护凌潇任务的两人。
“不要多说。我先休息,你警戒四周,到时间了喊我。”一位持剑男子气质飘逸,已经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知道了。”另一位身材高瘦的男子应了一声,透过树林间的缝隙看着百米外的火光,又是撇了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