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宫中。
现任圣王楚修业,听到始祖大人对父亲老圣王楚克明的训斥后,坐立不安。
始祖大人声音消失后不久,父亲冷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怎么回事?始祖大人为什么会训斥我教子不严?”
楚修业惶恐的站起来,“父亲大人,这事恐怕和楚修继有关。”
老圣王一听和自已最宠爱的小儿子有关,语气有所和缓,“继儿又干什么了?”
楚修业没有说话。
“说!现在都什么时侯,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难道你是想让,始祖大人再次骂到我面前吗?”老圣王有些恼怒。
楚修业暗想,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这事得从一年前说起,一年前黑域城主前来圣王殿求亲,想要求娶三弟的女儿禹水莲。”
“等等,黑域城主为谁求亲?”
楚修业顿了顿,“他本人。”
“他本人?现任黑域城主已经有六百多岁了吧?他没有妻妾?”
楚修业很肯定的回答:
“他有妻妾数人,而且.......他并不是求娶禹水莲做正妻,而是做贵妾。”
“什么?这个混帐东西!他是把我圣王城当什么了?他是把禹夏祖地当什么了?”
圣王这才明白,禹夏和始祖为什么会对黑域城这么的痛恨,这是把巫祖看成脚底的泥。
楚修业心里暗想,这样你就不高兴了,等听到,你最爱的小妾和你最宠的儿子干了什么,我看你还有什么面目,再面对禹夏老祖。
“后面呢?别婆婆妈妈的,都说出来!”圣王见大儿子说一半留一半,有些烦躁。
他知道,继业和他的娘应该是干了蠢事。
要是在以前,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可是今天始祖的雷霆手段,让他忌惮不安。
“他提出这样不合情理的求娶,我自然严辞拒绝,可是他找到贵玉太妃,不知是用什么手段说服了太妃,太妃便允了婚。”
“禹丹彤听到后,拼死不从,结果太妃命令侍卫将禹丹彤打伤后,囚禁在清明殿。”
“转而令她的侄女,三弟的贵妾孙玉萍主持楚王府中的内务,贵玉太妃还想请旨,废除禹丹彤正妃位置,被我的王妃拒绝。”
“禹丹彤被打伤了?伤势如何?”圣王声音有点儿颤抖。
“我夫妻知道禹丹彤被打伤后,已经亲到府中看视,赐了清玉修身丸给她,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只是她还一直被软禁在清明殿中。”
“你弟弟那个蠢货呢?他的媳妇,他不心痛吗?”
圣王暴怒,他心知,这次始祖和禹夏是不会与他善罢干休,恐怕很快就有神使来圣王城。
“太妃给三弟又选了几位美貌的小妾,三弟天天流连于花丛之中,已经很久没见过禹丹彤,就连玉衍他也许久没有见过。”
圣王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心里知道,三儿子已经被自己最宠爱的妃子给毁了。
怎么办?
圣王脑海中急速的思考着,三儿子的小妾必须处死,三儿子的楚王位也要让给禹丹彤的儿子,至于陪伴他多年的孙贵玉?
他一抬头看见,大儿子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突然想起来,大儿子的母亲,他的正妃的死也和孙贵玉有关。
他原想这多年,大儿子从没有提起过这件事,这件事便已经水过无痕。
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大儿子并没有忘记,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待贵玉太妃最终的下场。
他突然有丝害怕,孙贵玉如果没有人挑嗦,如何敢对禹夏祖地的人不敬。
大儿子在这里面,到底做了什么?越想心里越冷,莫非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罢了,罢了……
他刚想说话,突然一阵柔和的乐声隐隐传来,他心里一叹,已经来不及,神使到了。
老圣王显形后与圣王俩人迎出大殿。
来的是,始祖大人跟前的侍从夏江秋。
老圣王一看夏江秋过来,心里知道,大势已去,夏江秋与禹丹彤同是禹夏族人。
始祖大人既然是让禹夏族人,处理这件事,就是不会让善了。
夏江秋见到两人后,向两人行了一个礼,两人赶紧避开,口中连称,“不敢,不敢。”
楚修业请夏江秋入殿。
夏江秋微微一笑,“在下职责在身,还是先办,始祖大人差事要紧。”
说罢,他向四周看了一看,向楚修业拱拱手,
“既然楚王不在这里,还是请圣王带在下去楚王府。”
老圣王见夏江秋根本就不搭理他,心下一凉。
楚修业恭敬的应是,便带着夏秋江去楚王府。
老圣王一见势头不妙,他不但保不住孙贵玉,只怕这一次自已的位置也坐不安稳。
他一咬牙,这个蠢女人享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已经足够。
他没有跟着一起去楚王府,而是朝夏江秋一拱手后,独自离去。
望着父亲离去的身影。
楚修业心底更是不齿,真是懦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敢去保,这样的人居然是自已的父亲。
夏秋江瞥见楚修业嘴角的冷笑。
他记得一个圣王城出身的侍从说起过。
楚修业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大家都说是贵玉太妃害死的,但是楚修业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看来他不是没有动静,而是太过于隐忍,这件事要向始祖大人汇报。
楚修业回过神来,朝夏秋江儒雅一笑,“夏神使,请!”
楚王府内,已经乱作一团。
楚修继这段时间,虽然天天醉生梦死沉浸在温柔乡中,但他并不愚蠢。
他与禹丹彤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一直恼怒禹丹彤的清高。
他原想借着黑域城强娶的事情,打击一下禹丹彤。
迫使她向自己低头,没有想到母亲的手腕如此激烈,让他骑虎难下。
今天,始祖大人训斥父亲,抹灭黑域城主,让他心惊肉跳,坐卧不宁。
始祖大人的神威一离开,他便下令撤去清明殿的看守。
没想到这一道命令,遭到他的贵妾孙玉萍阻挠,还怂恿老娘到他面前哭诉。
他看着,在大厅中又哭又喊的老娘,神色木然。
禹丹彤曾在始祖殿当过神侍,既然始祖大人已经出面,想来老娘也难逃一死。
一想到老娘难逃一死。
那个在老娘身边,装模做样抹眼泪的孙玉萍,就让他分外厌恶。
他突然恶从心头起,他和丹彤是从什么时侯两心相离?
就是老娘将她的这个远房侄女,安插到他的身边,而后他夫妻便渐行渐远。
现在他在自已府中下令,都有人阻拦。
既然老娘马上要死,那么就让这个贱人提前去,阴曹地府给老娘探路吧!